一抹棕黑色的影子在云层中闪过,东宫璕勒紧缰绳,胯下的黑马仰头嘶吼一声,快速朝对方奔去。
蛊雕只觉脑中刺痛,想来是北堂家那几个长老,以为它想要趁机逃走,所以又在念咒对它进行警示了。
长翅一震,掉头返回城墙方向。
东宫璕见其突破云层,意欲冲下战场,攻击那些正在攻城的魔域士兵。
身下一沉,压着马匹就朝蛊雕飞去。
眼见着蛊雕就要飞上城墙,东宫璕放松了手上握刀的力道,手腕一转,就将刀子甩了出去。
鬼面妖月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飞到了蛊雕身后。
“噗嗤——”一声,就在对方的巨翅上刮了道口子。
猩红的血液顺着刀刃飞过的轨迹飞溅出来,蛊雕仰头向天嘶鸣着。
扭转鹰头望向身后的黑甲女人,狠戾的鹰眸里充斥着愤怒和嗜血之色。
而此时,鬼面妖月一个回旋快速反转过来,朝着蛊雕背部又是一刀子。
巨兽感觉到背上的刺痛,长翅一震,二话不说就掉头向东宫璕攻去。
东宫璕在原地抓住了返程的刀子,面色平静地静候着对方的攻势,在鹰头与她相差十米左右的距离时。
一把扯过手中的缰绳,狠夹马腹。
黑马偏身躲过了蛊雕的攻击,两者擦身而过之际,东宫璕放开缰绳个,一脚踏在黑马背上,借力一个翻转,就跃到了蛊雕的背上。
巨兽感觉身上一沉,便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一会儿冲破云层,一会儿又贴近地面。
有时候还要在半空中打个转儿,妄图将身上的人给甩下去。
可惜,它太低估东宫璕了,那一双小手既然能够到蛊雕的羽毛,那必然会是要往死里抓。
但是现如今这个状况,只能尽力维持着自己不被摔下去,想要干掉这个大家伙,还得腾出手来。
思及此,东宫璕膝盖一弯,抬起小腿,再转了转脚腕,就从鞋垫里扭出了一根长长的排针。
这是她出征前特地从暗器库房里选的,暗器多不压身,总会派上用场的。
手下使劲抓了抓蛊雕身上刺手的羽毛,小腿又抬高了些许,足尖对准了鹰背,狠狠落下。
“噗嗤——”一声,将近两寸半长的排针就刺进了蛊雕的体内。
蛊雕愤怒地鸣叫,但是每一次张嘴,随之而来的就是嘴角撕裂的疼痛。
鬼面妖月留下的伤,可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身下巨大的身子扭动得愈发频繁,东宫璕脸色却十分平静。
抬脚再落脚,如此一直重复。有时候还会换一个地方扎,但更多时候是在旧伤之上再添新伤。
蛊雕冥顽不灵,骨头还是挺硬气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北堂家收复了将近万年,仍旧是狠戾暴烈,本性难移。
东宫姑娘也不着急,右腿扎累了,再换左腿不就行了?
谁说魔域暗器库里的排针鞋子,就只有一只的?
至少也会有一双好不?
左脚脚腕扭了扭,同样抖出来了一根两寸半长的银色排针。
东宫姑娘恶趣味地在蛊雕的羽毛上蹭了蹭,巨大的鹰身一个颤栗,立即安静了下来。
保持在半空中某个位置一动不动,只余留下两个巨大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扇动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再遭了罪。
东宫璕双手松开了蛊雕的羽毛,撑起了身子,站在巨大的鹰背上,抬步走到了鹰脖子所在的地方。
沉声道“去撞帝都城上空的防御结界,往死里撞!”
蛊雕低鸣一声,示意它做不到,北堂家的长老会用咒法压制它。
东宫璕冷声回道“他们的咒法会让你很难受吧?”
蛊雕点了点脑袋,再看向站在自己身上的黑甲女人。
只听得一句冷彻入骨的声音响起,蛊雕立即掉头冲向了帝都城。
“但是在我这里,不听话的家伙,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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