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脑袋一歪,躲过了对方呼吸中的热气。
双眼直视前方,一脸漠不关心“我对此,貌似没什么兴趣。”
怀瑜然呵呵一笑,抬着步子走到木桶旁边,一只手撑着木桶边沿,看着对面人的眼神中满是兴味“怎的连自己的命都不关心呢?”
顿了顿,她点了点下巴又问了一句“难道,你就只关心那个战龙族的二少爷吗?”
东宫璕冷眼一瞥“怎么?要不你也找一个男人来关心关心?”
怀瑜然摆了摆手,白色的水袖轻晃“可别,你知道,自从遇见你以后,本少主就只关心一个人的哦!”
“所以呢?冥域少主究竟会不会好好说话呢?”
她总是不甚喜欢与这个人交谈,因为说着说着,怀瑜然总要将话题扯歪。
“强大的魔域之主啊,你难道还没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异样吗?”
东宫璕眸色一凝“什么意思?”
怀瑜然摊摊手“很简单,北堂鸢派人给你下毒了!”
闻言,她联系之前听到过的一系列话语,尤其是北堂鸢说过的那句‘谢川下的手’。
这一下,都像是各部分支流一般,被怀瑜然给出的干流连接了起来。
“所以是谢川下的毒?但是,自从他出现在军队大营中,我便命人严加监视,以魔域将士的实力,他怕是没有机会下手……”
怀瑜然拍了拍东宫璕的肩膀,长息一声“你别多想了,从头到尾出了最大纰漏的地方,就是你亲自去迎他进入大营的那一刻。”
抿了抿唇,怀瑜然事无巨细地向面前人解释了一番“这种毒,应该是下界的一种名为‘蛊毒’的东西,无色无味。”
东宫璕明了地点点头“听过,是毒虫子吧?”
怀瑜然应答“北堂鸢身上有一条大虫子,俗称‘母蛊’,你身上的呢,是只小虫子俗称‘子蛊’。具体她到底下的是什么蛊毒,我不甚清楚。但是,我明了一点……母蛊性命牵连着子蛊,北堂鸢亡,母蛊死,子蛊亦死,汝与子蛊同亡。”
听及此,东宫璕眼神暗沉了不少“有解否?”
怀瑜然高挑着眉,一脸轻蔑“下界的古怪玩意儿多了去了,什么降头啊,傀儡术,巫蛊术,数不胜数!四大位面和三域的人都自持清高,谁会去研究那些乌烟瘴气,投机取巧的东西?简直有损咱强者的颜面!”
东宫璕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如此,你便离开吧。被你这么一耽搁,热腾腾的洗澡水都凉了。”
怀瑜然一巴掌拍在木桶上,实心的木桶生生裂开了缝隙。
“你不想办法去解开这毒虫子?”
“有办法么?”
怀瑜然被问得一愣,随即答道“有办法!”
“在北堂鸢必须得死的前提下。”
冥域少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人一眼“那就一准完蛋!”
顿了顿,怀瑜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为了杀那一个女人,非得也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可吗?你说你在乎战龙族那家伙,那你是想让他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吗?”
“况且,我当初入侵吾玄领是为了君临三少,但是在你的警告下,我还不是没再打他的主意了吗?你也不至于因此而放弃生命吧?”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两人却都有些笑不起来。
怀瑜然正色以待“我也知道,你和君临二少暗中计划,要借此机会联手铲除黎神和蟠幼两族,为战龙族清除障碍,帮助你男人的家族登上能与城家和东宫家并列的地位。”
“这件事情的完成绝对不能缺得了你,而且,你还没有和他成亲……”
怀瑜然的话音未落,就被东宫璕冷声掐断“魔域和东宫家同北堂家的仇恨,不能因为本尊的一己私情,而轻言放弃。”
东宫璕的态度十分明确,那淡然无味的表情令怀瑜然心生气愤,水袖一甩,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道余音,久久萦绕在她的耳边,难以挥散。
“东宫璕,你的在乎真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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