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对了, 师父, 昨天我不在家不是说你换下来的衣服留着给我洗吗, 你放在哪里了?”长生被谢衣牵着走向他们的房子, 一路上长生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随口问了句。
然后谢衣忽然停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长生开始还没想明白谢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再仔细想了想就隐隐猜到了, 试探的问道:“师父你自己……洗了?”而且肯定不止是这个,不然谢伯伯不会这种表情。
“我想着阿生你辛苦赶路采药回来还要做这些琐事, 有些不妥, 便想着自己动手,左右不过是些小事……”
“然后?”
“这几十年来都是阿生做这些事, 辛苦阿生了, 我心里甚是不安。”
看着谢伯伯眼里的愧疚之色, 长生了悟的点头, “我明白了。衣服洗坏了也没什么,都是些小事,而且这些衣物不都是师父你自己做的吗。能成为师父的妻子,为师父做这些生活琐事, 我觉得很幸福, 师父为什么要愧疚。”长生说完, 踮起脚凑上去亲了亲谢衣的脸颊。男神洗衣服会洗坏什么的也是萌点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洗坏之后不好意思明说的样子也很萌~
即使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说什么, 谢衣此时听到她的话还是松了口气, 看着小妻子表示亲密的行为脸上露出笑容。“我帮阿生做了一套新的衣服, 就在房中,阿生稍后可以去看看是否喜欢。”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因为是师父做的。即使知道我每次都会这么回答,师父你还是每次都要问我一回。”
长生和谢衣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头顶的树木在微风中发出飒飒的声音。山中不知岁月长,只度悠然日复日。
听到长生的话,谢衣笑笑,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是了,还有一事,阿生不在的时候,我还给你新近种下的花浇过水了,不必担心。”
新近种下的……难道是那株她期待了两个月,将要开花的桑榆草?那种桑榆草在出现花苞之后是不能浇水的,否则会死。长生有些心疼,但是和谢伯伯比起来,那些打发时间的花花草草什么的完全不在意啊。谢伯伯除了偃甲这个爱好和在她的生活起居方面多有操心,对于其他的事一向是……有些迷糊的,自从她变成了他的妻子然后把越来越多的事揽在身上不让他动手之后,谢伯伯似乎更加……咳咳。
“师父,真是麻烦你了,我在路上的时候就想着这两天我没浇水那花会不会死了,还好师父想到了~”长生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这么句话,待看到谢衣脸上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便跟着傻傻的笑起来了。
一段短短的路程,他们走得很慢,路上两人低声讲着这两天发生的一些琐碎的小事,再小的事两人看来似乎都是趣事,一路上低低地笑声就没有停止过。
回到家,长生先把谢伯伯推去了偃甲工作房间,“我知道你惦记着还有个灌输偃甲没做好,快去吧,我收拾下屋子,晚上给你擦背。”
“总是什么都瞒不过阿生的。”谢衣笑笑顺着她的意走进了房间。
长生低声咕哝了句偃甲痴,然后就带着笑去收拾了下厨房和书房还有卧房。一看那些几乎没被动过的痕迹,长生就知道这两天谢伯伯八成又是待在偃甲工作房间没出来。每次逮着她看不到的机会就做这种事,长生摇摇头,决定晚上要再次好好的教育一番。
然后她又去那株桑榆草那里看了看,拨开叶子果然发现根部有些溃烂的迹象。直接拔了下来埋在土里当花肥,长生又种了另一种花下去。如果谢伯伯问起来,就说她自己不小心踩坏了这株桑榆草就是了。
做完这些事,长生又泡了茶给正在忙着做偃甲的谢伯伯送去,然后自己捶着腰躺在屋外的摇椅上休息。这个身子已经习惯了人类的作息习惯,昨天她在流月城里没有睡多久,今天就有些没精神。
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长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夜色深沉,长生发现自己身上严实的盖着一床小毯。这还是她专门给谢伯伯做的,因为他有时候做偃甲会做到晚一些,那时候她就会让坐在那里的他盖上小毯。虽说她一直就知道谢伯伯是偃甲人,并不会生病着凉,但是还是忍不住做这种事。
长生掀开身上的小毯,摇椅随着她的动作顿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站在旁边,负手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的谢衣听到动静,转身看过来。见长生已经醒了就笑着走过来说道:“阿生醒了,睡得可好?我看你有些没有精神,想是赶路累着了,下次就不要这么急着回来了,路上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我一人在家无碍的。”
长生坐在摇椅上笑着摇摇头,每次和谢伯伯分开哪怕只是一个上午,她都觉得不放心啊。而且也很想他,各种抓心挠肝,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只看着谢伯伯一人,却从来都不会感到厌烦。
她笑着朝谢衣张开双手道:“夫君,抱~”
长生平常都喜欢叫谢衣师父,除了欢好的时候会叫夫君,也就只有撒娇的时候会这么叫了。谢衣从来都是长生说什么都好,也不去在意这些,只是每次看她这么娇俏的叫着夫君,也会忍不住疼爱的摸摸她的发顶。这次也是,毫不犹豫的就俯身把长生抱起来,让她把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还不忘把一旁的小毯也拿起来盖在长生背上。
“我一点都不冷,不盖这个~”已经几十岁高龄的长生厚颜无耻的装着小女孩。
“更深露重,不小心难免着凉,阿生听话。”
“哦~”长生故意这么说,自然就是为了听谢伯伯那带着温柔宠溺的话,她每次听着都觉得心花荡漾。谢衣自然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是就算知道,他每次也是无比配合的让她高兴。两人的相处这么多年都是互相习惯互相包容,让对方开心,从未改变过。
像抱着个孩子似得抱着长生,谢衣就这么一路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长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环着谢衣脖子的手拉拉他身后的长辫子说:“我今天没给夫君擦背……”
“今晚就先休息吧,擦背……明日再说也不急。”
“又要睡?我才刚醒,现下睡不着,夫君你给我唱歌听好不好?”盘腿坐在床上,长生继续撒娇。
“无事,待会儿阿生累了,自然就能睡得着了。”谢衣好像没有觉得自己话中的意思有什么不对,自顾自的脱下了外衣,对着放在床上的长生笑的温和。
“待会儿累了?为什么会累……”长生说着就顿住了,诧异的看着谢伯伯儒雅迷人的笑容……谢伯伯为什么忽然这么热情的主动!!!难道说真的是小别胜新婚!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每年都来这么一遭的其实。
感叹完这一句,长生就没有办法再思考其他事了,脑子里眼里都是谢伯伯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她笑的场景,背景各种花开阳光……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都不知道,眼前晃动的就是那看了几十年都没看够的精瘦胸膛,还有那两点红缨……
“呵,傻姑娘,这种时候怎么能发呆~”谢衣看着小妻子那有些迟钝的痴迷表情笑了,除去了手上的偃甲手套,光洁修长的手托住长生的下巴轻轻把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嗯,要发呆也该看着为夫才是。”
长生忽然脸红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谢衣一看她的动作,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拉开长生捂住鼻子的手,亲昵的凑近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笑意的说:“要是阿生忍不住,流些鼻血也未尝不可,我自不会笑话你就是。若是……咳咳……”谢衣掩饰性咳嗽了一声接着说:“若是阿生流了鼻血,我便为阿生清理干净。”
长生暗暗吸了口口水,为什么谢伯伯这句话听着有些……一定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了一定是!男神这么高风亮节【禁.欲】的人说的话怎么会有其他内涵!那什么清理干净一定是很平常的用布擦干净,而不是她刚才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去的那些用【哔—】舔干净,用【哔—】擦干净,用【哔—】滚干净还有用【哔—】冲干净……
“呵~如此,为师就进去了。”
虽然喜欢蠢蠢欲动但是一遇到男神就自动战斗值降为负的长生,此刻只能迷离着眼神,哼哼唧唧的抓着谢衣撑在她身侧的手臂。
感觉到一只手拂过她的脸,长生伸手拉住了那只大手,移到了唇的位置,在那只手心有着一个印记的地方落下一吻。这是她爱的谢伯伯,永远都舍不得他有一丝愁绪的爱人。
谢衣抱紧怀中的人,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身子一阵颤动……风散雨歇,他把那只掌心有个印记的手和长生的重叠在一起,笑道:“无论如何……都无比庆幸能得遇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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