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容渺高兴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茶朵搬到京城了。
她公公江太守功德圆满升职了,全家搬到了京城来,茶朵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跟着搬家。
她和江子萧吵吵闹闹,中间还和离了一次,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走到了一块。
茶朵对于昔日的好友当上皇后还是非常淡定的,被宣进宫也没有太客套,非常熟练的满足了她的八卦心,“……当初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嫁过去又不是去找罪受的,她娘整天挑剔也就算了,还整天催着我生孩子,孩子是我一个人努力就行的么?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她又逼着他纳妾,那个混蛋居然还真的敢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嫁给他就已经够委屈的了吧?他居然还敢这么做!”
茶朵对嫁过去就是他们家的人没什么认同感,他们两个就是格格不入,早晚得和离,缺的就是个契机,那次她认为这就是时机了,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就收拾东西就走了。
茶朵:“谁知道回家以后我才发现我怀孕了。”
当时她简直是懵了,都想好一刀两断了,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江家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起就抹了一把辛酸泪,“我当时就想干脆喝碗落胎的汤药打掉算了,我娘扇了我一巴掌。”
“……唉,你不知道当时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容渺当时接到茶朵的信的时候也懵了,当时她大概是想病急乱投医,想着有皇后给自己撑腰,江太守家也可能硬给她抢孩子吧?只是容渺回信表示这种家务事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插手,还征求了舒懋琛的意思给她了几个建议,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接到她的信,她还忐忑了下在,再收到信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两个已经复合了。
茶朵意兴阑珊的道:“也就那样吧,以前我婆婆挑剔我,他就那么干看着,让我恨不得给他一脚,现在我婆婆说我两句,他自个就站出来了。”
这一点最让她满意,她婆婆是大家闺秀,而她和这四个字完全不搭边,虽然复合后,她婆婆已经在努力调整态度了,但是偶尔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挑剔来,她是不在意,但是她满意江子萧的这种态度。
“其实我那个婆婆真的算得上和蔼了,有次我跟着她去赴宴,那家的夫人才真的是个刻薄的,而且没什么坏心啊,她看我不顺眼就让她说两句得了,就当我尽孝心了,我反正也往心里去。”
她们两个大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她的事,茶朵开始问帝后的相处了,“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多,我孩子都启蒙了,娘娘你怎么还没消息?”
容渺:“……我怎么会知道?”
茶朵见几个姑姑宫女都站的远,想着她们也听不到,自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唉,我这样还好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陪婆婆赴宴的时候可听说京城里怎么传你的了?”
容渺:“……怎么说?”
茶朵撇撇嘴:“还不是那几句啊,自己占着皇后的位置生不出来还不要陛下纳妃,唉,就是一群闲的无聊的人,不过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啊,你再不生个孩子下面的人都该逼着陛下纳妃了。”
所以她才觉得地位越高越累,尤其是容渺这种全京城都盯着呢,出孝期都几年了,肚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陛下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犯嘀咕。
“妙妙,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每个月敦伦几次?这么几年了怎么都该怀上了?”不会是陛下身体有问题吧?
两个人没成亲的时候春、宫、图都没羞没臊的看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也不是那么羞、耻了,容渺过的太顺心了,没有人在她跟前说这个话题,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茶朵这么一提,有些恍然又有点疑惑,顺口就道:“看情况啊。”又觉得好冤枉,“怀孕这种事情我也办法控制啊。”
茶朵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只是这种情况还和她当时不太一样,她看容渺这幅模样,忍不住的暗示道:“你没办法控制但是你可以多尝试尝试啊。”
再压低声音:“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学的那个西域舞,我去年的时候换上西域服在江子萧面前跳了一场,他看的眼睛都直了。”
容渺:“……你说勾、引?”
茶朵鄙视:“什么叫勾、引啊!我娘说这叫闺房情趣,时不时的来个惊喜什么的,有助于增加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很管用啊 !”最起码当晚江子萧伺候的她很舒服,技巧上来了,激情更足了,两个人都很快乐啊。
“你看看我当时看不过他纳妾还能和离,你现在跑都没地方跑,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了,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三宫六院的流连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自己红颜未老恩先断?先试试么,一次不行两次啊,机会是给有心人的,就是还是没消息不是还能增加夫妻感情么?”
“当然了,你是一国之后,要注意形象威严,记得啊一定要把周围的人全都弄出去,你的那些衣服还有么?没有的话我下次进宫给你带。”
容渺一直觉得自己活不过二十岁(根据以往的经验),所以总有些战战兢兢的,也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舒懋琛居然也没提……
这好像不太对啊。
难道他不想要孩子?
也不像啊。
以前他是喜怒不言于色,现在更是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简而言之就是威严日重。
想了想觉得茶朵这个建议也许可行,平常时候她看不出来,在一些特殊时候或许能看的出来呢?
容渺说到底也是个行动派,想起来就去做,几年前的衣服能找得到也不能穿了,她身形又抽高了不少,看来还是要等茶朵给她带过来一套,还有她好几年没练过了,她尝试做了个个姿势,腰顿时僵硬的不成。
容渺唉声叹气,看起来还要练上一段时间。
在还小的时候,容渺和茶朵就曾经在街上看过从天竺楼兰过来穿着色彩鲜艳的长裙的舞姬在街上跳舞,舞姿不同于中原但是别有一番的滋味,而且妩媚妖娆,简直让第一次见的两人目瞪口呆,正巧茶朵的母亲救了一位楼兰的舞姬,两人闲着无聊就跟着她学习跳舞,也不用旁人,两人穿着舞衣跳一阵美一阵,最后两人抱在一起笑。
当时就是一时兴起,还身段柔软,现在记得一些动作,骨头也硬了,捏了捏腰,一堆肉QAQ。
容渺忧郁的对着铜镜转了转身体,发现自己居然胖了不少┭┮﹏┭┮
扭一扭腰全是肉在颤……
不忍直视……
容渺惨不忍睹的拧过头决定即日起就要开始减肥,再这么放任下去,容渺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可悲的下场了。
当晚舒懋琛就发现容渺走路别别扭扭的,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腰,她差点掉泪,舒懋琛立即道:“腰怎么了?”
容渺干笑:“没什么啊……”
舒懋琛哦了一声,洗漱完放下帐子就掀开她的中衣,就见腰上一片红肿,他手刚摸上去,容渺就哎呦一声叫开了,啪的一下打过去,“别碰!”
反握住的她的手,掐住她的腰凑到跟前看了看,“在哪里碰到的?你身边没跟着伺候的人?刚刚看你腿也不对劲儿?难道是整个人都摔了?”
容渺气呼呼的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笨?”
“别闹了,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弄伤了也不让人过来上药?”说着就对外面吩咐一身,坐起来示意她趴好。
容渺哼哼唧唧的趴下,任由他给她上药,时不时的哎呦两声,不过坚守阵线,死不开口,“等到时候就清楚了。”现在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舒懋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手上的力道重了点,容渺强忍着痛,转移话题道:“你绝不觉得我胖了好多?”QAQ。
我居然都没发现我最少肥了一圈,腰上肥了两圈!
“哪里胖了?别胡思乱想,朕看你这样正好。”
容渺在睡之前想,难道他更喜欢丰腴点的?
万事开头难,容渺又不好叫舞姬进宫,不然什么都穿帮了,只好自己在屋里瞎琢磨,刚开始做一些动作的时候实在让她难受的很,等活动开了她倒是觉得越来越舒服了,尤其在自己的腰堪堪瘦了一圈之后,容渺穿上一样的衣服都觉得自己变美了不少。
这一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容渺觉得自己练习的差不多了,想着和茶朵商量的招式,容渺自己又有点犹豫……
羞耻度有点挑战她的底线……
不过臆想中的场景还是很赞的……
在做与不做犹豫眼看就到天黑了,容渺牙一咬,心道临到紧要关头放弃她前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叫来了侍女莲蓬--------当初她进宫,翠竹表示不愿意跟进来,她签的也不是死契,容渺也不好勉强,现在身边侍候的除了明璐姑姑外其余的都是后来添上的,其中莲蓬最讨她喜欢。
在莲蓬耳边吩咐了几句,眨了眨眼,“不要让旁人看到。”
莲蓬利落的行了一礼:“娘娘,奴婢明白。”
等万事俱备,容渺就隔着屏风问侍女道:“陛下今日来不来?”
侍女道:“陛下一刻前说半个时辰后到。”
“等陛下来了你们先不必进来,等本宫传唤再说。”吩咐完这句话,容渺又低声打量了下自己的装扮,又转身瞧了瞧周围的所需的道具。
这下只欠东风了。
舒懋琛刚一踏入凤仪宫就察觉到不太对劲,想起这段日子她整个人神神秘秘的,时不时的拉着他的手放到她腰上问:“细没细?”
虽然容渺每日也不让人多见,自己关在屋子里倒腾,但是舒懋琛想明白她到底她在做什么,还是有无数办法的,所以这会儿心情颇为愉悦,从善如流的挥退了身边侍候的人。
还有闲情逸致在门外敲了敲,“朕进去了。”
容渺抖着声音道:“进来啊。”
“真的进去了。”
容渺立刻叫道:“等、等一下!”
舒懋琛:“……好。”
舒懋琛就听到屋里一阵响动,半响之后又是一阵吱呀的轻响,听声音应该是把窗户打开了,他看了看被风吹的晃动的树枝。
屋里的容渺又吹熄了几盏灯,屋里顿时昏暗了下来,一切准备就绪,容渺道:“进来……”
舒懋琛一只手用力,一边道:“我进……‘
刚踏进去脸颊上就被风吹上了一片花瓣,他伸手拿下看过去,就见穿着金色舞裙的容渺款款而来,长发如瀑,花瓣飞舞,美人如画……
只是……
容渺没忍住:“阿嚏!”
舒懋琛:“……”
……
……
容渺恼羞成怒的抬起头:“不准笑!”
花瓣是她用绸带兜住悬挂于房梁之上,刚刚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那一端解了开来,花瓣纷纷落下,只是她第一次操作,没有实际经验,一开始确实还如她所料花雨纷纷,到了后台就是成团成团的落了下来,一团正好落到她脸上,花香太过浓郁,一时间没控制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舒懋琛忍笑:“好,我不笑。”
容渺沮丧的看了看周围,“我又搞砸了是不是?”
“没有。”走上前两步,欣赏的看了看她头上的这身异域风情的衣服,“你想给朕一个惊喜,朕很欢喜,你不是练了许久么?现在跳给朕看看?”
顺手流氓一样摸了摸她的小蛮腰。
对于茶朵,舒懋琛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人太跳脱,他都不愿意她跟容渺多做接触,只是对这件事他倒是颇为赞成,毕竟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如果日后她都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亲近也不是不行啊……
虽然舒懋琛觉得她什么模样他都喜欢的很,肉嘟嘟的摸着也很软,但是这么紧致的小蛮腰露在眼前还是很吸引人的。
尤其是容渺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死白,而是带着一种玉石般的莹白,在金色的舞裙之下更蒙上了一层诱人的吸引力,尤其是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条宝石链子,红宝石正好在肚脐上,头发也全都散了下来,额头上带着缀着细碎珍珠宝石的额饰,耳朵上也缀着长长的红珊瑚珠子,手腕上带着细细的镯子,长开的眉眼越大的精致耀眼,身姿窈窕动人,单单是这么站着就带着活、色、生、香的诱惑。
舒懋琛越看越惊艳,忍不住的上前搂住她,给她一个缠绵的深吻,等她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才贴着她的嘴唇道:“不是要跳舞给我看,我都站在这里了,还等什么?”
容渺被亲的浑身发软,半倒在他怀里,嘟囔着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舒懋琛又忍不住的亲了亲她,“我也只是猜到一点,刚刚看到你穿成这样才知晓的,乖,朕想看你跳给朕看。”
容渺没好气的道:“腿软了跳不动了。”
“腿软了?朕给你捏捏,哪里疼?”这句话说的分外正经,手却不正经,容渺一口咬在他嘴巴上,“你们君子不都是提倡坐怀不乱的么?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
舒懋琛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涂满口脂的嘴唇,慢条斯理的笑道:“哦?坐怀不乱?这个时候坐怀不乱的不是君子,而是……”贴近她的耳廓说了句什么,容渺脸涨的通红,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就见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她,后退了两步,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座,“跳吧,跳的好了朕重重有赏。”
容渺道:“本来这舞就要和着乐声跳才有意思,我怕你发现就自己跳着玩,现在既然都知道了那干脆唤了乐师奏乐吧。”
“不准!”舒懋琛往她露在外面的小腰上一看,“穿成这样当然只有朕才能看。”
容渺得意的道:“那里给我奏乐!”
舒懋琛:“原来在这里等着朕呢?只是朕奏乐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得到的,想让朕伴奏也要拿出诚意来,先跳一支舞给朕瞧瞧,若是朕看的欢喜了下次给你伴奏也无不可。”一本正经的开始耍流氓,若是让人瞧见了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容渺惊呼:“还想有下次?!”
“自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催促道:“快跳吧,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明日朕在这里起不来推迟了早朝,你……”
容渺扬高了声音:“又是这招!”
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于是容渺不甘不愿的扭着小腰围着他开始跳舞,第一次用这威胁的时候她根本没在意,但是在五夫人等等一众人频繁进宫觐见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快被烦死了。
结果自然是香、艳万分,缠绵的时候容渺好歹终于想起了初衷:“我如果一直不怀孕怎么办……”
舒懋琛咬住她的嘴唇含糊道:“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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