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师记载的图鉴与破旧的羊皮纸中, 即使有古早之前遥远时代里的各种奇异可怕, 魔力强大到足以影响一个国家会骤然暴雨或者有把巨龙当食物的恐怖怪物名字中间, Basilisk, 蛇怪,依然是最神秘危险的那一类。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巫师和魔法生物们几乎没有谁能清晰的阐述出蛇怪究竟有多少能力, 蛇怪本来就罕见, 而不走运撞见蛇怪的也不用多想什么, 最好赶紧转身就跑, 不然多耽误一秒钟, 只需要视线对上就可以去见梅林了,谁还有时间仔细观察下蛇怪究竟有什么能力?所以也有一大批人认为蛇怪是一种很懒惰的生物,因为它们只需要四处看看就可以杀死猎物填饱肚子,肯定行动迟缓……当然这么想想没有问题,只不过做好对付蛇怪眼睛万全准备的巫师也统统没回来。希腊的黑巫师对可怕怪物都有一种异样的狂热爱好,他们毕生都在研究这些充满致命危险的东西,蛇怪最初的饲养也是由一个叫海尔波的希腊巫师记录的,只不过最后他自己也成为蛇怪的食物而已,这种结局对于热切与怪物生活的希腊巫师来说并不出奇, 别人也只是惋惜那些珍贵手稿的遗失罢了。
一枚已经有些许生命力迹象的蛋,对于一个精通黑魔法的巫师来说,孵化出蛇怪也许不算什么难事, 但是需要一条绝对听从自己命令的宠物却很麻烦。魔法生物越强大, 能控制它们的魔法就越少, 很多与强大魔法生物的契约都需要目光对视, 哪怕刚孵化出来蛇怪,只要它一张开眼睛,就足够杀死巫师了。
就算是凌查,也仅仅知道他们的确可以拥有一条蛇怪,而且将是在霍格沃兹沉睡千年以上的强大魔法生物,但是那是个怎么样的宠物,他还没有救世主知道得清楚呢。
恩,足够听话,懂得不要随便吃人随便睁眼睛的道理就可以了。
凌查在日记上就这么写,要求实在不算高。
“最好不要是女孩子……”
“萨拉查,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希望它整天带一群蛇回来,而后又把它们统统吞下去。”
蛇类之中,雌性在身长与毒液都远远胜过雄性,并且绝对有吞食□□对象的习性,还通常是最后一条来不及逃跑的雄蛇。
凌查那天晚上默然的凝视日记半晌,叹气,他似乎想起千年后伏地魔那条叫纳吉尼的蛇,好像就是雌蛇。
“那就等霍格沃兹建立之后再孵化它……如果是女孩子,就把它关在城堡里好了。”
放蛇怪出去,吓死别的巫师还是其次,要是招惹来对于魔法生物疯狂研究嗜好的希腊巫师们就麻烦了。在最近十几年,斯莱特林已经非常清楚某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的生物不依不饶的追着不放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这样先放在一边,当前最需要做的,还是灵魂药剂。”
被黑魔法重新遏制住生命力增加的那枚蛋,它将安静的躺在斯莱特林公爵一堆魔药材料里,极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是被彻底遗忘的。
鲜红色的液体随着地面的延低逐渐汇聚成溪流,躺在地上的尸体还在遵循最后的本能抽搐着,然后在逐渐变冷的血泊里永远安静下来,没有焚烧尸体的火焰,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破碎凌乱的衣服,折断的魔杖之外,冰冷的月光惨白得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异华。
“越来越多的巫师……”
罗伊娜紧皱着眉:
“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我们将要从哪里经过……除非上个城镇的麻瓜会将消息告诉巫师。哎,早知道,就不去抢这个冠冕了。”
“可也是难得的白魔法物品不是吗?”
“好了,罗伊娜看中的冠冕也好,萨拉查杀的教廷骑士也好,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们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觉吗?”
“戈德里克?“
“我说真的,我们应该建一座城堡,恩,遇到年纪太小的巫师就把他们带回去,我现在都想回去抢格莱埃的山洞,我不说你们的宝石金子什么的,至少可以一直躺在里面睡觉……赫尔加,你在带我们往哪里走?”
某金发骑士茫然的四处张望,抓抓头:
“呃,你们不觉得这里越来越黑了吗?还有——”
声音蓦然变低,一个箭步窜到了最前面,魔杖已经抽了出来:
“狼人的声音,还有……该死,吸血鬼!赫尔加,这什么鬼地方?”
“不知道。”赫尔加慢吞吞的回过头,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就是找危险的地方走的,不会有麻瓜,不会有妖精,也不会有追上来的巫师……”
“嗨,那还等什么,赶快进去啊!”
看着冲进去的某骑士,三人都无声的偏过了头。
有一个问题他们一直都想不通。
这种白痴没神经的都想让人拒绝承认识他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会突然离谱的发挥一下,比如骗走了巨龙格莱埃的宝藏,比如用一封信让教廷内部分裂争执,比如让上一个倒霉鬼坚持相信他是神的信徒——如是种种,就别说多疑谨慎的斯莱特林了,就连罗伊娜与赫尔加也忍不住深思戈德里克是不是一个把装愚蠢当□□好的家伙。
但是他们三个却在真相前面一次又一次的败退。
那不是装,格兰芬多就爱一条直线的勇往直前,什么都懂的拉文克劳,心思缜密的赫奇帕奇,使用最直接最残酷手段的斯莱特林,格兰芬多除了保护朋友冲在最前面还需要做什么?至于那些超常发挥,只是证明他不是不聪明,只不过通常情况下懒得聪明……
恩,的确晚了,该煮汤的煮汤,该生火的生火,咳,至于某个死拉着斯莱特林斗篷边缘就是不松手的金发骑士,谁认识他呀?
公元983年,欧洲有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又什么都没有变。
“上次分开买东西的时候,我听说了你那个朋友的消息。”
“罗伊娜?我的朋友不都在这里吗?”某骑士黯了下的眼神很好的掩饰在篝火阴影里,脸上那明朗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
“教廷的那个,后来去东法兰克圣科伦班隐修院的盖尔伯特主教。”
“恩?”
“东法兰克萨克森王朝的奥托二世死了,巴伐利亚公爵挟持新王,科隆发生了□□。”
戈德里克猛然站了起来。
“听说他逃到了西法兰克,你别紧张,戈德里克,那个有趣的消息就是听说去追盖尔伯特主教的叛军全部失踪,一个都没回来。他是一个麻瓜,仓皇之中能逃走就已经很奇怪了,还杀死了巴伐利亚公爵派来的追兵,他身边有巫师,而且绝对不止一个。”
“我不觉得这个消息有趣,罗伊娜。”
盖尔伯特身边当然有巫师,罗得里克荒原圣殿骑士团最后覆灭,除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活着,就只剩下之前就被盖尔伯特救走的希尔保特.席尔维斯特幼弟,十年过去,当初的孩子自然长大了。
“有趣的自然不是那位主教又没有安全逃跑,而是那些麻瓜的死被巫师们认为是萨拉查……”
“呃?”戈德里克茫然的看萨拉查。
他们好像没离开过英格兰吧。
“有人看见那位主教身边有一个黑发绿眼的年轻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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