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金雪莲的事情他和她对谁都没有说明,甚至没有告诉无色和芷然,他需要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想法,他不想一个错误的决定伤了自己也害了她。
看着榻上女子紧锁的眉头苍白的脸色,她已经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状态却还是不得安稳,她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单调的词语,是什么,他竟无法分辨。他探手握了握沐浴在月光中女子的双手,那双手细腻非常却越来越冷,再给我一点时间...
白衣男子突然长身而起,出门前最后望了眼昏迷中的女子,毅然走了出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盈盈的月色之中。
白衣男子走后,一抹青衫却不动声色的飘入院内,径直推开房门来到榻前,看见榻上尚且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女子,突然探手上前,摸了摸女子的额头,温度已经这么低了,看来变化要开始了,没想到这个族人的东西竟然是开启变化之门的钥匙。斜阳,你要坚持住,这,只是个开始。
在确定了赫连斜阳的昏迷是由这支发簪开启的变化之门后,无色竟有些宿命的感觉,你把她送到中原来,是想她能够得到一个完满平凡的人生,可是她却一直执着于寻找答案,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了吧。
再次后头深深了望了眼已经没有意识的女子,青衫女子几个起落便又回到了原先的院落中,清冷的月光依旧,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这是在未见到她之前的感觉,三年,很长又很短。可是一旦看见她,他又觉得灵魂深处某个地方有些隐隐作痛,提醒他发生过的一切。
三年不见,她还是那么出尘的气质,还是喜欢在夜深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打理着自己最钟爱的昙花,还是忘记加衣来抵御夜寒...不同的是她如今已经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了。
“谁在那里?....是潮风吗?”院中浇花的女子突然嗅到风中隐约传来的木香,这是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无论何时都瞒不过自己的鼻子,曾几何时,自己就是靠着这股味道找到故意躲在人群中引她发急的他,曾几何时自己是那么贪恋这股安心的味道。
“不管怎么样都避不过你灵敏的嗅觉啊。”海潮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却发现,笑,是那么的困难,尤其在她面前!
女子看着白衣公子踏月而来,月光染白了他的鬓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你...”
“我来看看你。”疲惫不落痕迹的从这个北海之王的语气中流出,“看看你好不好。”
“你关心的不是只有你的北海吗?”女子继续若无其事为她钟爱的花草浇水。内心再如何波澜也过去了....
她,还是不明白,北海包含了他对一个人最深沉的爱,他希望以这种方式来爱他,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他爱他的父亲,也爱这个女子,可是为了他,他要去北海,而她想要他留下来。他也曾经挣扎过犹疑过,他原想她爱极了他必会和他去北海,可是她却说我们缘尽于此,原来自己以为的海枯石烂就仅此而已,到这里就结束了。
既然不肯留下,又何必回来,再见,再见不过是神伤,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宁国,我知道的,你不会留下来,所以我们注定缘尽于此。一念至此,女子也就释然了:“你走吧。”
一句你走吧,一切就都结束了,像三年前一样,只是这次是真的真的结束了,从此,你嫁作他人妇,我也就要对另外一个人负责了,我们再也不见了。
今夜月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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