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声太大没听清
笑话讲到这里的时候,连小银子都差点笑了,那些宫女太监们更是捧腹而笑,就连楚亦,唇角也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水仙是想笑,又不敢笑,自家小姐还在受刑呢。
她可是听说过这笑刑一共有两道,第一道是讲笑话,让束在枷锁里的人大笑,因为动不了身,笑的时候只能保持胸腔弯曲的姿态,有些忍不住的,在这一轮就因大笑呼吸不了空气窒息而死。
如果这一轮整不死,就来下一轮,牵山羊来舔犯人的脚掌心,大多人在被山羊舔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死掉。
听说这是大渊国最近才流行的刑罚,专供那些王孙公子们惩罚下人,他们觉得这种刑罚很好玩,专门用来取乐。
怎么自家小姐一脸正经,一丢丢笑容都没有,难道,这笑话真的不好话?
可是这对很少听笑话的她来说,简直好笑得不得了,那财主也太抠门了,竟然临死前还讲价,这都不搞笑,要什么才搞笑?
看着坐得十分沉稳的君绯羽,纳兰清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别人都笑得那么欢快,她却不笑?
难不成,太监们冥思苦想的笑话没有新意?
“小银子!这些笑话太不好笑了,要是下一个笑话她还不笑,你们就等着挨三十大板!”纳兰清羽声音冰凉,越看君绯羽得意的样子,他越想掐断她的脖子。
“王爷息怒,小的一定会再尽力。”小银子吓得浑身发抖,双腿都打起颤来,捧着那册子,人都差点摔倒在地,满脸的冷汗,足见他有多害怕那三十大板。
看到他吓成这个样子,君绯羽白了他一眼,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们讲的笑话太好笑了,笑死我了,我就快被笑死了!”
说完,她朝小银子做了个吐舌头快挂掉的鬼脸动作,看得小银子好像找到希望一样。
她终于笑了。
可是再傻的人,都听出来这是讽刺的笑,因为她笑得太假太夸张了。
磨了磨牙,转了转脚趾,君绯羽突然看了眼天空,冷声道:“就你这笑话,能把人笑死可真奇了!姐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笑话,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
她一开口,那守在外头的王军们,一个个赶紧竖起耳朵,悄悄的朝这里挪动身子,那些路过的宫人们,全都悄悄爬在墙头,争先恐后的偷听着。
还有那些住在行宫里的外国使臣们,一听到这里有笑刑,又听到处置的是那个牛逼的君绯羽,全都涌过来正大光明的偷听了。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君绯羽清了清嗓子,瞪了满面寒霜的某王爷一眼,便道:“一日摄政王和楚太子喝酒论英雄。二人小酌了几杯,楚太子忽然放了个响屁,十分尴尬,正窘迫时,只听他身后的侍从小羽坦然地说道:‘诸位莫见怪,屁从羽(雨)中来!’”
一开口,那个响当当的屁字一出来,当场有人就笑了,而笑话的主角变成摄政王和楚太子,所有人笑得更大声。
此时,纳兰清羽那张俊美得宛若天神的脸,已经臭成了鸡蛋!乌云密布!
但见楚亦,他邪魅的摇了摇玉扇,美眸笑盈盈的盯着君绯羽,露齿轻笑,那牙齿笑得仿若白雪。
她还真是聪明,知道他身边有个叫小羽的侍从。
纳兰清羽看着这女人放肆张狂的样子,他狠狠捏紧拳头,忍住要把她折成两段的冲动,一双美眸冷酷无比的盯着她。
他倒要看看,她能讲出个什么笑话来。
这时,君绯羽又清了清嗓子,“小羽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采云跨前一步,道:‘诸位莫见怪,屁从云中来!’采云刚刚说罢,侍卫长慕飞又接着叫道:‘方才一响屁,屁是飞来的!’大家一阵哈哈大笑,有这么多手下解了楚太子的围,楚太子已恢复常态。不过咱们的摄政王没有笑,他对此事深有感触,觉得楚太子的下人真是忠心。”
讲到这里,她已经看到某男人的怒气值正在上升,他那张脸像冰川,双眼像火山,正冷冷盯着她。
想必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想听下去。
“送走楚太子等人后,摄政王对部下们道:‘楚太子的属下,一见主子有个闪失,都争先恐后的抢着承担和弥补,真可谓忠心耿耿。此事要是轮到尔等,能够办到吗?’众人都忿忿不平,均想:不就是个屁事,这有何难!过了几天,摄政王又请楚太子喝酒,席间他想放个屁,看看部下反应如何。憋了半天,终于硬憋出个小屁。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咕’的一声,大将军陈祝连忙抢先喊道:‘屁是祝(猪)放的!’侍中王苟紧跟着说道:‘屁是苟(狗)放的!’咱们的摄政王一听瞪起眼来,其他人以为他嫌自己缓慢,都抢着往自己身上揽。尚书王朗争着道:‘屁是朗(狼)放的!’。”
“‘不对!’墨晃听了大声反驳,‘屁是晃出来的!’墨攸说道:‘屁是攸(悠)来的!’满宠说道:‘屁是宠(冲)来的!’郭图说道:‘屁是图(吐)来的!’接着……墨金道:‘屁是金(金)的!’曹洪道:‘屁是洪(红)的!’张南道:‘屁是南(蓝)的!’摄政王早已面红耳赤,正要发怒。谋士郭嘉嚷道:‘都不对,大家说的都不对!’不愧是我排名第一的军师,摄政王暗暗想到。郭嘉接着说:‘屁是嘉(夹)出来的!’楚太子等人已笑得东倒西歪,摄政王气得昏这去了。”
洋洋得意的讲完这个笑话以后,君绯羽发现,大家全都笑得肚子疼,一个个的扶着肚子,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得在地上打滚!
连她自己也被这笑话逗笑了,不过她强忍住笑意,自己千万不能笑,一笑自己身子又动不了,真会吸不了空气窒息而死的。
她挑眉看向正笑得前扑后仰的小银子,不禁白了他一眼,“小银子,怎么样?姐讲的笑话,才是真正的笑话,你看大家都笑了。你讲的那叫什么笑话,要不要姐再给你讲一个?”
小银子则强忍住笑,这些人物她是哪里编来的。
虽然是编的,不过窜在这个故事里,一点维和感都没有,很合适呢。
不过,摄政王肯定很生气。
他还没有讲话,那些围观的使臣们已经挥舞着拳头,全都叫道:“要!再来一个,来一个!”
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一直被当成笑话中心的某王爷,此时那张脸已经黑如锅底,气得牙齿都跳动起来,浑身的毛发都在打颤。
这个女人,竟然那样嘲笑他!
估计这个笑话过两天就会传遍天下,他这摄政王的威名,彻底被她毁了。
他一向冷情冷性,威严无比,可是一面对这个女人,处处败给她,就好像成了笑话一样。
明明是在惩罚她,没想到他却被众人嘲笑了,如今这事态已经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真想一掌拍死她。
“不准讲了!直接执行第二道刑罚!”大家正热情高涨,可我们的摄政王已经气愤的下令,他咬着牙齿,拳头捏得死死的盯着君绯羽,那双眼睛能喷出火山岩来!
“摄政王,不过一个笑话罢了,本宫都不觉得丢脸,你也不用太在意。君丫头讲的笑话生动有趣,本宫还想再听一个,摄政王不会这都不干吧?”楚亦笑盈盈出声,那扇着扇子的样子显得尤其风骚。
纳兰清羽无语,楚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话中他是得益的那个,而他,才是被嘲笑的那个,他当然不生气了。
一听到丫头二字,君绯羽忍不住想呕吐,因为她想起刘德凯喊西门大妈丫头的片断,还有两人香艳沐浴澡盆戏的画面。
那画面,当真不忍直视。
纳兰清羽冷拂华贵无比的衣袍,楚亦一个皮球抛过来,这么多外国使臣盯着、期盼着,他如果不同意,别人肯定觉得此行一趟很失望。
强忍住满腹的怒气,他冷冷出声,“仅此一个!”
“好也!”君绯羽拍了拍手,便兴致勃勃的开始讲,“咱们的摄政王和楚太子都是断袖,两人深深的相爱着。有一天两人在御花园约会,摄政王突然想放屁,但又怕放出来太丢人,便想了个办法。他就问楚太子:你听过布谷鸟叫吗?楚太子道:没听过。摄政王道:我给你学,布谷——布谷——,随着布谷的声音,他赶紧在声音的掩盖下放了几个响屁。等他学了几声之后,屁已经放完了。他便问楚太子:听清了吗?好听吗?楚太子摇头道:屁声太大,没听清!”
“哈哈哈哈……”话音才落,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一个个捂着肚子,有的笑得靠在树干上,有的笑得爬在地上,有的笑得左摇右摆。
总之,所有人都被这个笑话逗笑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搞笑了,所有人都笑岔气了!
“哈哈哈哈……”楚亦由于不是丢脸的那个,也将扇子挡在唇前,忍不住偷偷弯腰笑了起来,笑得十分醉人。
君无玦则是唇边暗藏笑意,想笑,为了摄政王的面子,没有直白的笑出来,不过他已经快憋岔气。
而纳兰清羽,那一张脸,五颜六色的好像画上彩画一样,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绿。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说他和楚亦是断袖,而且……深深的相爱着!
他站直身子,那原本美艳无双,足以倾国倾城的脸,此时满是寒霜,那原本美得摄人心魄的湛蓝色眸子,此时已经是锋芒俱露,朝小银子便大吼了一声,“来人,上第二道刑!”
冷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吓得一脸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竟然希望这个活宝不要被惩罚。
毕竟,她是那样的可爱,是那么的搞笑。
沉闷的皇宫,好久没有出这么搞笑的人了,有她在,他们觉得生活有了乐趣,人生有了追求,饭也能多吃几碗,干劲也足了。
要是真的把她笑死,这世上就少了一个天才活宝,他们的生活又将回到尔虞我诈,你争我斗的灰暗场面。
君绯羽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不就是被动物舔,她才不怕!
不过,他们牵的不是山羊,而是如花。
看着小银子把这骚狐狸牵到自己脚下,再看它一脸嫌弃皱眉的样子,君绯羽阴沉着脸,狠狠瞪了它一眼。
要不是这骚狐狸告状,她也不会被惩罚,都是它害的。
真正的重头戏要上了,即使刚才的笑话不搞笑,她不笑,但是这下是动物来舔它的脚心,就由不得她不笑了。
只要怕痒的人,都会笑。
水仙和君无玦两人已经急得团团转,尤其是水仙,眼泪鼻涕一起流,围着君绯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围观者一个个也十分担心,君绯羽则一点也不慌忙,这时候,如花突然伸手“啪”的一巴掌打了小银子一下。
这一抓,当场把小银子的手给抓出了红痕,吓得他赶紧退后两步。
然后如花一脸嫌弃的盯着君绯羽的脚,并且皱着眉头,一双睥睨天下的狭长眼眸里满是鄙视,它环起双臂,朝纳兰清羽瘪了瘪嘴,以示抗议。
他好歹也是他的爱宠,凭什么要拥有高贵血统的它来舔这女人的臭脚。
“如果如花不肯,去牵只山羊来!”纳兰清羽看到如花楚楚可怜的样子,决定发挥人道主义精神,饶它一次。
如花得到特赦,兴奋得将腿拉成直线,在地上摆了个劈叉的姿势,那样子别提有多妖娆了。
看到如花如此得意,君绯羽突然道:“它不就是嫌我的脚臭么!那我先洗个脚,你们看如何?我未来皇后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能由山羊来行刑,必须用高贵美丽的如花,方才配得起我的身份!摄政王,你说是吧?”
说完,她朝摄政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唇红齿白,顾盼生姿,十分的美艳诱人。
纳兰清羽狭长的凤眸浅浅眯起,正待思考,楚亦已经摇了摇他的鎏金玉扇,朗朗轻笑道:“君丫头说得对,她身份如此尊贵,岂能用山羊来配,依本宫看,就是如花最合适!摄政王,君无戏言,你不会舍不得你的宠物吧?”
“本王说过,它不是本王的宠物,本王从不宠它!”纳兰清羽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个楚亦,总是和他作对,并且偏帮这死女人。
好一句君无戏言!
他那比仙子还美的脸上,浮满寒冰,面色一凛,双眼冒出熊熊燃烧的火,咬紧了牙齿,“那你先去洗个脚!”
毕竟这味道实在是太扑鼻了,周围都弥漫着一股股浓浓的臭脚丫味,他刚才利用龟息大法暂时停止呼吸,才没闻到那闻强有烈的脚臭味。
但是看那可怜的如花,身子摇摇晃晃的,都快被臭晕了。
小银子赶紧替君绯羽解掉枷锁,君绯羽人一自由,便眯了眯凤眸,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然后由小银子带着去湖边洗脚了。
希望这湖水没人喝,否则会喝到她的脚皮及脚气的!
良久,两人终于回来了。
看君绯羽一脸满足之色,纳兰清羽冷冷眯起眼睛,一双美眸艳若桃李,身材高挑,整个人显得邪肆狂妄,真是三分美艳,七分风流!
“上刑吧!”不用小银子说,君绯羽自己坐在刑凳上,并且伸出两只手,任小银子捆在枷锁里面。
这时候,她的脚终于没臭味了,而且还透着淡淡的药草香味,这香味引得如花向前一步。
动物对香味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如花再聪明,也不例外。
它几乎是疯狂的朝君绯羽的脚跑过去,围着她的脚,细细的观察起来。
小银子则给君绯羽脚底抹上黄油,一抹上香喷喷的黄油,某只卑鄙的小狐狸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就去舔君绯羽的脚。
“哎哟!哈哈哈哈,好好笑,笑死我了!”和大家预料的一样,某女发出了恐怖的嚎叫声,并且在哈哈大笑,好像有人在她身上挠痒,她却不能反抗,只得躬起身子痛苦的大笑出声。
“羽儿!”君无玦心疼的上前,一把捏住君绯羽的手,他冷冷皱着眉头,玉手握成拳头,那张无比俊逸的脸上溢满肃杀!
“大哥,好好笑!笑死我了!”君绯羽这下笑得更大声,笑得双肩耸动,也吓得君无玦捏紧她的手,一脸的怒气。
听到某女的惨笑,某只骚狐狸顿时十分兴奋,它舔得比之前还厉害,那舌头很快把脚底的黄油舔干净,小银子又赶紧加了一碟黄油。
看到君绯羽受苦,它是由衷的得意啊!谁让她逼它抓耗子的,还那么凶,一点也不温柔。
所以,它要报复她,它就喜欢看她恨它却又干不掉它的样子。
爱油,想想就兴奋!
“羽儿,你还承受得住不?不然,大哥替你?”君无玦再次关切的看向君绯羽,双眉拧紧,玉手紧握。
“不……不用,啊哈哈,大哥,刚才那个笑话太好笑了!那人好蠢哦,竟然想只吃第七个饼就不饿了。还有那个财主,也太抠门了,竟然说五分才救,一毛不救哈哈哈……”
某女大声笑完,边上的人全都像丈二和尚那样,摸不着头。
笑话都讲了那么久,她才笑,她这是……后知后觉,反应慢半拍!
而那正奋力舔脚的如花,在听到某女的话后,顿时愣在原地,皮毛倒竖,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原来这女人并不是因为它舔脚才大笑,而是因为之前的笑话大笑!
也就是说,自己白舔了?
正咬牙切齿间,某女突然停止大笑,笑眯眯的盯着它,朝它露出一个邪恶的假笑:“如花啊!舒服不?你有没有想放屁的感觉?”
如花猛地一惊,两只正在抖动的圆屁股,瞬间停止抖动。
并且,它迅速的夹紧屁股,双眼惊恐的望向君绯羽。
“你……你……这个贱人……”当然,如花说不出来,指着君绯羽,心中开始咒骂起来。
因为它发现,它的肚子一阵翻滚,屁股处有股屎意弥漫,肚子叽里呱啦的翻滚个不停,它痛苦的皱起双眉,尼玛被整了!
它被她下泻药了!
“哈哈哈哈!如花一脸谄媚的盯着摄政王:屁从花(花)中来!”君绯羽想起之前的笑话,把如花也编了进去。
这一句话,顿时惹得一阵哄笑,也气得某王爷变成了冷面阎王。
如花则突然收回舌头,努力的夹紧屁股,朝纳兰清羽无辜的看了一眼,便转身朝茅房处飞奔而去!
都让开,别挡着爷,爷要拉屎,爷憋不住了!
如花疯狂的朝茅房跑,一边跑一边不忘记拿爪子捂住屁股,生怕拉出来有损它的形象!
那样子,别提有多搞笑了,看得围观群众皆是哈哈大笑。
“君绯羽!你对如花做了什么?老实交代!”纳兰清羽浑身怒气值上涨,都快涨得淹没了头顶。
君绯羽则无辜的摊开手,双眼像小兽一样盯着他,“我什么也没做呀!你那么关心做什么,你明明说它不是你的宠物,你并不宠它,哎呀别管它了,由它拉去!我们继续行刑!”
看她那眼睛,纯洁而无辜,一脸的懵懂,好像初入社会的无知少女一样,可是他知道,她这人有多奸诈,手段有多腹黑!
明明是她动了手脚,还搞得一副无辜幼兽的模样,真是气得他牙痒痒。
正在这时,那雪白的如花,已经飞也似的从茅房跑了回来,跑回来之后,它继续磨牙霍霍盯着君绯羽,且前腿趴下,张开嘴巴,露出獠牙,一副想要冲上去报仇的模样。
可是,它姿势才做足,屁股处却突然一蹦!顿时发出一阵“卜卜卜”的屁响声。
这屁声像放炮一样,一串串的来,它则赶紧收回双腿,捂紧屁股,一脸娇羞的转过脸,不敢去看大家。
然后,它再像兔子一般,飞奔的朝茅房狂奔而去!
你狠,死丫头,算你狠!
爷今天是栽到你手里了!爷不服输,爷去拉就是!
就这样,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看着如花一会儿飞奔回来想报复的样子,一会儿又夹紧屁股朝茅房飞奔。
在一来一去四、五次之后,它终于拉得两腿虚脱,跑也跑不住,只得咧着嘴,单爪支着小腿,一面吐舌头,一面瘫着两只小爪子,痛苦的慢慢走过来。
那步履,蹒跚得跟老人似的,那姿态,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现在的它,哪里还有美男子如花的风范,这样子简直跟颓废的野猪王子差不多。
“嗷呜呜……”主淫救我,主淫快救我啊!
它朝纳兰清羽眨巴着大眼睛,两条宽面条泪至眼睛处流下来,浑身瑟瑟发抖的站在纳兰清羽脚下,像只刺猬一样缩在一起,看着实在可怜。
“嗷呜……嗷呜……”主人,快杀了这小表砸,她太欺负人了,伦家快拉挂了啊!
才卖完萌,突然,又听“哗拉”一声,它那瘪瘪的肚子又稀里哗拉的翻滚起来。
这一次,即使它便意袭来,再也不敢跑快了,因为它怕把便便跑出来,丢他极品美男子的脸。
所以它走得有其娇羞,步履极其优雅,屁股夹得极其的紧,生怕一不小心将便便蹦出来。
纳兰清羽看着爱宠这个模样,他摇了摇头,看向小银子。
小银子早就在他的吩咐下去找太医了,太医给如花开了方子,熬药得花时间。
算算时间,这药也快熬来了,而他们的如花,也一瘸一拐的扶着屁股走了过来,这一回,它不再对着纳兰清羽撒娇了。
因为它知道,对他撒娇没用,他叫人熬药,也不可能马上使它不再拉肚子。
它把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对向了君绯羽,朝她可怜的眨巴着,小嘴在她腿上轻轻磨蹭着,一脸讨好的依偎之态。
姐,高抬贵手,救救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君绯羽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得意十足,不过面上则是一阵叹息,“如花兄,也不是我不救你,你看你家主人那个样子,还想继续惩罚我,我人在受刑,哪有时间来救你呀!没关系的,多拉几次,习惯了就好。”
“呜呜呜……”如花两条面条泪再次流淌下来,拉了五、六次已经让它虚脱无力,要是再拉几次,它真的会挂的。
它娇嫩的身子经不住折腾,它不像人那样能禁住折腾啊。
看到君绯书满眼的狡黠,却在假装无奈,楚亦笑得嘴角抽搐,牙齿都快笑押筋了。
这个女人,真是古灵精怪。
“够了!来人,放她下来。不过君绯羽,你必须交出解药!”纳兰清羽手指捏得咔嚓作响,一声令下,小银子等人立即把君绯羽放下来了。
君绯羽则摊开双手,一脸茫然状,“我没有下毒,何来的解药?王爷,你不要为难人家嘛!”
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双眼睛含情脉脉,表演十分生动形象。
“你抽筋?你就说吧,交不交的。如果不交,本王让你像如花那样,拉到虚脱!”他有的是办法整治她,这一次,暂时让她占上风好了,谁让如花都快挂了。
“王爷,我真的没有解药……”正在这时,有太监赶紧把太医开的药端了上来,君绯羽上前一闻,立即道,“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有用,不过见效慢。小银子,你给它熬大蒜银花茶,将大蒜捣烂与金银花、甘草一起用沸水煮泡,加上白糖,每日给它喝三碗。清热解毒,生津止痢,效果显著。”
“是,姑娘。”小银子一听,赶紧在脑海中记下,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君绯羽说得对。
君绯羽则磨了磨牙,特么的,她的确没有解药,她只是在洗脚的时候,顺便摘了些番泻叶涂在脚上,这番泻叶属于刺激肠道的猛药,吃了就会拉肚子。
而且不能吃太多,刚才如花为了报复她,一下子舔了好多,怪不得它拉得那么厉害。
这解药嘛,自然就是熬中药给它喝,她又不是神医,能立马变出一颗解药丸来,对于刚穿越过来什么都没准备的人,这太不现实了。
而且,她要让如花多拉几下,让它慢慢恢复,让它尝尝阴自己的下场,看它下回还敢阴自己不。
小银子赶紧端起药碗给如花,如花闭上眼睛,捏起鼻子,咕噜咕噜的迅速喝掉一整碗药汁。
它最怕苦了,也最怕喝药,它身体一向健康,平时很少生病,没想到今天栽到君绯羽手里了,它只得忍着恶心喝光药。
然后,一双洁白的玉手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它雪白的毛,它样子恹恹的,一双眼睛无神的眯起,开始打起盹来。
看着抱起如花的纳兰清羽,君绯羽突然觉得,他这一袭玄色袍子,高高站立,怀里又抱着那雪白银狐的模样,好似谪仙一样,美轮美奂,神秘迷人。
“小银子,这就去煮大蒜银花茶。”那雪白细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银狐的身子,抚摸得它一脸开心。
能被主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哪怕受苦,它也甘愿。
主人都好久没有这么温柔的抱过它了,今天真是因祸得福。
解放过后的君绯羽,一面穿鞋袜,一面觉得自己脚底油油的,这真是应了那句成语:脚底抹油。
而纳兰清羽,则银牙冷咬,霍地一拂袖,便朝君绯羽勾起红唇,“你最好别得意,来人,带她去仙都宫,让丹妃好好教教她规矩!”
“王爷……”君无玦立即上前,目光焦急的看向纳兰清羽。
美男子冷冷回头:“怎么?镇南王,你还想护短!”
“微臣不敢!”单膝跪地,他咬牙拱手,面对大渊最强悍的掌权者,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和他作对。
“不敢就好!楚太子,明日的登基晚宴,本王静候你大驾!”凤眸冷冷眯起,眸子有如喋血,慵懒的一挑,邪肆的看向楚亦。
楚亦摇了摇玉扇,红唇浅浅含情,面带浅笑,“本宫定当光临!”
“来人,领太子好好游览一下皇宫,别让太子太寂寞。”纳兰清羽语带双关,暗示楚亦平时没事干,别给他添乱子。
“有君丫头在,本宫不会寂寞。”楚亦狡黠的一笑,朝君绯羽眨了眨眼睛,却惹得君绯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空,她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纳兰清羽则狠狠瞪了君绯羽一眼,知趣的小银子赶紧准备领君绯羽跟他走。
正在这时,羽国的羽离痕一个箭步上前,拖着一名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一脸真诚的走到君绯羽面前,“绯羽姑娘,请留步!这是我朋友,尹小王爷,他见你十分聪明,如此有才,想请你替他写一首藏头诗!不知道姑娘可否赏脸?”
他说完,身边的尹小王爷赶紧给君绯羽作了个揖,十分有礼貌,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青年才俊。
君绯羽白了他一眼,无所谓的道:“说吧,什么藏头诗!”
她以前体内置过无敌芯片,所以对诗词歌赋早就了熟于心,即使现在没有芯片,她照样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就是拿几句古人的诗糊弄这些古人么,这招数她懂,简单!
尹小王爷害羞的抓了抓头,小声的道:“小王喜欢一个女孩,她叫花娇娇,想作一首花娇娇我爱你的藏头诗送给她,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的诗句?”
君绯羽牙齿突然打颤起来,这男人特么的就是个极品啊,他是不是天生自带幽默细胞!
他难道不知道21世纪的网络上,有许多热血青年经常在百度和微博找人作藏头诗,全都是某某某我爱你的德行。
他跟他们一样傻啊!
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头发,她朗声道。
“花魁有吗?郊外野战全高清大尺度,新到的美人,一次100两!交个朋友,50两可以不?我去!这个价不行啊,毕竟花姑娘是我们这的头牌,80两你带走吧!爱做不做,一口价,50两。你砍价太厉害,不做,50两只有郊外没有人。”
君绯羽洋洋洒洒的说完之后,顿时,所有人又是一阵哄笑,而那羽离痕和尹小王爷,两人的脸已经涨成了茄子。
尤其是尹小王爷,两眼已经喷火,恨不得抡起拳头上前去揍君绯羽,幸好被羽离痕死死抱住身子。
君绯羽则赶紧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朝他们挥手,“是你们自己叫我做的啊,好处费都没给,还好意思打人,没有一点王爷风范!”
说完,她拉起小银子就赶紧跑。
“啊!别拦我,我要去杀了她,别拦我啊!”某小王爷气得张牙舞爪,捶胸顿足,脸色青紫,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惊飞了林间的鸟类。
而那些围观的人,早已笑破了肚子。
楚亦美眸轻挑,戏谑的摇了摇头,纳兰清羽则抖了抖唇角,额头竖起三条黑线,一言不发的领着人跟了上去。
来到仙都宫的时候,君绯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住处。
她竟然被小银子安排住在狗王爷的边上,两人房间紧紧相连,中间只隔了一道墙。
看着那薄薄的墙,她无语的磨了磨牙,这狗王爷该不会半夜过来强暴她吧?
从这里她也得出一个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没成婚的老男人,他们心里变态,有问题,就喜欢折磨女人。
他把自己安排在他隔壁,不就是为了随时监视她?随时安排人教她规矩,随时的钳制她?
不过,她可是未来皇后,和皇叔只有一墙之隔,住得这么近,别人会不会说她闲话啊。
一想到要和这狗王爷扯上关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一脚踢烂他的屁股。
而正在旁边看奏折的某王爷,突然神经质的摸了一把自己挺圆的俏臀,好像被某个人踹了一脚一样。
摇了摇头,他透过那窗格,朝隔壁看了过去,仿佛能看见正在发火摔东西的某女。
咬了咬牙关,他冷冷的收回眸子,千万不要让他抓住她的把柄,否则他会狠狠的惩罚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君绯羽伸手弹了弹墙上一幅美人画上的灰,双腿突然抖了抖,好像感应到有人要整她一样。
白了对面的墙壁一眼,她吩咐水仙把那画上的灰擦干净。
她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间屋子全都那么干净整齐,只有这墙上模糊的画那么脏。
上面积的灰仿佛有十几年了,却没人打扫。
水仙踮起脚尖,跳了起来,三两下就把画像上的灰给掸干净了。
然后,她突然定定的盯着墙上的画像,“小姐你看,这人好美!太美了,简直比天仙还美,和咱们摄政王还有点像!”
君绯羽也赶紧抬头,抬眼一看,那墙上画像上的灰在被清理干净之后,里面的美人立即显了出来。
不过,这画像还是有些模糊,虽然模糊,她还是看清了里面的美人。
那美人身穿一袭华丽的红色凤袍,头戴金色凤冠,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两汪清水一样,脉脉含情,她的眼梢与同纳兰清羽一样,柔美细长,妩媚动人。
那张脸十分精致,仿佛雕刻而成,螓首娥眉,唇若含丹,下巴弧度完美,一看就是位仪态超卓、端庄华丽的旷世美人。
如此花容月貌的极品美人,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她的画像,又怎么会挂在这里?
跟纳兰清羽长得很像,画又挂在仙都宫,难不成,她是他母妃?
“小姐,听说摄政王的母妃美似神仙,曾经迷倒了不少男人,惹得不少男人为她如痴如狂,这位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想必正是王爷的母妃。”水仙想起流传于民间的那些八卦,再看了眼画像上的仙子,她突然很激动。
就好像曾经接触不到的故事主人翁,被她亲眼见到了一样,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君绯羽“啊”的张了张嘴巴,这么美的女子,又才情卓绝、气质出众,不惹人争抢才怪。
只可惜,画像被封存在墙上无人擦,应该早已逝去,红颜多薄命哪。
所以,她宁肯做女汉子,也不当红颜。
突然,她皱了皱眉头,“水仙,你说如果这是那狗王爷的娘,他为什么不把画擦干净,你看这扫下来的灰,都可以糊墙了……”
正疑惑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暴裂的冷喝声:“大胆君绯羽!来人,把她给本王拿下!”
竟敢随意碰他母妃的画像,她是不是活腻了?
“为什么啊王爷,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凭什么抓我?”君绯羽顿觉不妙,不过现在在人家地盘上,硬斗恐怕她要输,她只好“很耐心”的和他理论。
纳兰清羽气得咬牙,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轻轻抚上那墙上的画,一双细长的眉眼充满哀思与愤怒,整个人都气急败坏起来,好像被动了最心爱之物一样。
墨离赶紧上前,朝君绯羽沉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宫里所有人都不能碰这副画像?这是宫里的禁忌,小银子没告诉你?而且,你竟然自作主张的把画擦干净了,你可知道,这画是不能擦的!画像上覆有金箔,你这么一擦,金箔会移位,这画自然就被毁了!”
无知,简直无知!
金箔!
君绯羽赶紧细看过去,果然,画像上原本眼梢的地方,那金箔被擦移到鼻子上去了,一张脸都被擦得乱七八糟的,怪不得刚才她觉得有些模糊。
她还以为是画太过陈旧才显得模糊的,也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一细看才知道,这画竟然是用不同颜色的金箔所画。
这下好了,金箔被混到一起,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美人也不再是美人,并且那些金箔的慢慢飘落到地上之势。
“这下……完蛋了!”君绯羽捂住嘴巴,悄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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