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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

丞相家的小哭包 桑微 8279 2021-03-30 09:46

  周氏出于礼貌的笑了笑, 明眸婉转, 只是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不快和冷漠。

  “即便我家念念名声有损, 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宁缺毋滥, 念念的婚事, 自有我和他爹爹操心, 就不劳嫂子费心了。”

  周香彤的母亲甚是可惜的叹了口气, 想到年后与秦家定下的婚事,又眉飞色舞起来。

  “你休怪嫂子多事。咱们毕竟是妯娌,我才这般操心呐。不过你们倒也别急, 等我家彤姐儿嫁过去之后,秦家那孩子人脉广,人缘好, 总也能寻到不嫌弃念念的人家。”

  大房又有人捂着帕子嗤笑了一声。

  “他们哪能嫌弃呢?话说念念当初在国子监, 可是有一群成日在一起念书吃喝的同窗好友,感情定是深厚着呢, 说不定其中就有不嫌弃念念的。”

  “够了!”老夫人一拍桌子, 面容严肃, 看着底下一群幸灾乐祸的嘴脸, 显出不高兴的脸色来。

  “你们到底是一家人, 难道看到我们念念嫁不出去反倒开心?一个个在这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 我听了都心烦,都下去吧,我要小憩一会。”

  老夫人挥了挥手, 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别在她面前晃悠了。

  大房和二房不睦,始终是老太太的一块心病。

  叶念凝也随着周氏离开了老夫人的后院。

  又去了二房所在的院内,给外祖母问了安。

  叶念凝的外祖母也就是周氏的母亲,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跟周氏说了最近两年长平侯府里,两房愈加不合的种种不快之事。

  周氏也听得极为愤懑,幸好她早早嫁了出去,不用天天面对这些糟心事。

  叶念凝听不明白这些,便坐在一旁晃着腿吃着点心,吃得实在是撑了。

  “大房的几个孙女儿都嫁得好,自是成日在我们二房面前显摆,说她们教女有方,个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不像咱们……唉……”

  当时周氏闹的那事,就已经让二房在大房面前好久都抬不起头了。

  这回又出了叶念凝这档子事,成了乾京城众多名门望族的女眷眼中笑柄。

  周氏又和自己的母亲叙了好一会子话,约好正月里头走亲访友再来,才带着叶念凝离开了长平侯府。

  叶念凝跟在周氏后头,乖巧的和外祖母道了别,她乖巧懂事的模样让外祖母舍不得撒手。

  直叹这孩子命苦,被自己亲爹坑害,又责备了一番周氏竟同意叶茂山胡来。

  回了小院,程婆子已经将整个院里都拾掇得差不多了。

  淡淡的夕阳余晖氤氲在院外的竹林青筠之间。

  重回故地,叶念凝心中也免不了的高兴。

  儿时的回忆都在这儿了。

  叶念凝迫不及待的想去东大街,找沈卿卿。

  顺便瞧她这两年多是不是手艺又长进了。

  却被叶茂山拦了下来。

  “不可,此番是秘密回京,待年后再去罢。”

  叶念凝虽不懂爹爹为何这样。

  但也只会点头应是,老老实实待在院里。

  幸好自家小院既可枕卧松石下,也可隔篁闻水声,也好玩得很。

  就这样回了乾京城未多日。

  便到了大年三十。

  此时已是冬赋大地尽白装。

  但乾京城内已是一片喜气,四处都是红艳艳的福字和大红灯笼。

  天一大亮,叶茂山就拿着个上头挂满了铜钱的竹竿,在使劲敲打灰堆。

  叶念凝撑个懒腰,好奇的凑上去:“爹爹,你在作甚?”

  “你爹爹在打灰堆呢,祈求往后逢凶化吉,遇难成呈祥。这个又叫击如愿,念念现在便可许个愿,定是可以实现的呢!”周氏在一旁,温柔的说道。

  “好!”叶念凝认真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希望她不要嫁人,一直陪着爹娘,也不会被外人笑话。

  大年三十这日,自是不必出门。

  周氏提前几日便命程婆子采买好了鸡鸭鱼肉、茶酒油酱、南北炒货、糖饵果品。

  还带叶念凝去成衣铺子添置了身新衣裳。

  时下乾京城里最流行的火狐领芙蓉白。

  一整日,叶念凝都和爹娘聚在一起。

  叶茂山搭着木梯贴上春联,挂上灯笼。

  周氏则在小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

  年夜饭极为丰盛,但每样菜也都有着吉利之意。

  鱼是年年有余,生菜是生财,腐竹是富足诸如此类。

  周氏的厨艺自是不必说。

  叶念凝和叶茂山都吃得乡乡而饱,唇齿留香。

  一家子吃过年夜饭,便要守岁。

  点起油灯,叶念凝同爹娘一起围坐在火炉子前。

  周氏早就备好了一些消夜果。

  诸如时果、蜜煎、澄沙团、枣儿糕、炒槌栗、五色豆萁之类。

  “现下皇宫里只怕是热闹非凡呢,朝中重臣家眷都得陪着圣上入阁守岁,幸好我秘密回京,不然也得被叫去,那歌舞实在闹得我头疼。”

  叶茂山庆幸不已。

  叶念凝正伸去拿枣儿糕的手一顿,原来爹爹不愿让人知道的缘由就是不想入阁守岁?

  周氏同叶念凝抿嘴一笑。

  估计他不是怕那歌舞声,是怕被与一众重臣打交道吧。

  程婆子的家就在乾京城,两年多未回家,周氏准了她的假,她早便回去与家人团聚过年去了。

  唯有白盏孤苦无依,无家可归。

  周氏便特意让白盏今夜和他们一起守岁,让她就坐在叶念凝的边儿上,形同姐妹,不必拘束。

  叶念凝本还精神着,吃着消食果,听爹爹讲着神话故事,不亦乐乎。

  可夜再深些,便困顿了。

  屋内火盆中的炭烧得又足,窗外寒风凛冽吹得窗棂沙沙作响。

  叶念凝揉着眼睛倒在周氏怀里,眼皮直打架。

  周氏心疼得摸着她的发髻:“念念,若你困了,便先去睡吧。”

  “不行……”叶念凝打了个呵欠,坚持着说道,“我要和爹娘一起守岁。”

  “傻孩子……”周氏心疼的轻轻拍着叶念凝的后背。

  叶茂山则继续说着神话故事,简直是一首催眠曲。

  白盏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火盆中的银霜炭再烧半个时辰就没了,她得去西屋里再取些过来。

  正是千家万户守岁之时。

  出了屋子,便隐约可见爆竹声夹杂着欢声笑语。

  白盏抿了抿唇,两只手都拢到袖子里,披着一身夜里霜冷的寒意,在院里快步走过。

  走了没几步,白盏便似乎听到了院门口有什么动静。

  幸好院里四下都点着红灯笼,她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却见门口停着一辆翠幄清油车,秦季珣刚跳下马车。

  穿着一身竹叶花纹雪白滚边的毛斗篷,发色如墨,眸如流水。

  不过两年多未见,身上那淡淡青涩的少年气息已经完全消散,越发轮廓分明,眉目疏朗了。

  秦季珣也没料到白盏会在这里。

  他本是在宫中参加宫宴陪皇上一起守岁的。

  但皇上身体实在不适,坐了没多久,就遣散了众人,自个儿回殿内先去睡了。

  秦季珣从皇宫回秦府,正好顺路经过国子监。

  他便命马车绕到叶家小院来看一看。

  虽物是人非,但他也可睹物思情一番。

  秦季珣见到白盏,压抑着心头的激动。

  原本清冽沉稳的嗓音,也不自觉带着细微的抖动。

  “你家小姐回乾京城了?”

  秦季珣转头瞥去,看到院里到处挂着大红灯笼,在晚风中微微摇晃,充满着过年的喜气洋洋。

  他的心也忍不住随着灯笼轻轻摇摆。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

  秦季珣抬腿,想踏入院内。

  却被白盏挡在身前。

  “秦公子请留步。”白盏十分淡定的抬起手,清秀的容颜上泛着笑意。

  “秦公子,我家小姐并未回京。只是老爷夫人遣了我先回来,将这院子收拾妥帖,他们大抵要年后才会动身回来。”

  白盏杏眼里满是真诚,不似半分作假。

  秦季珣顿了步子。

  确实这样没来由的往里头冲也是失礼了。

  他只好后退几步,又多打量了白盏几眼。

  “那好,等你家小姐回来了,打发个人来我府上报下口信。”

  “是。”白盏微微颔首。

  晚风顺着她露在外头白嫩细腻的脖颈一直往里钻。

  哆嗦了一下。

  秦季珣回头朝小山使了个眼色。

  小山立马会意的跑过来,递上个大红色的小荷包,里头装着沉甸甸的金银锞子,交到白盏手上。

  秦季珣清冽的声音,在白盏耳中宛如天籁。

  “这是给念念的压岁钱,等她回了京,烦请你第一时间替我给她。”秦季珣顿了顿,又看了白盏在风中瑟瑟发抖,便继续说道,“天冷,小山你拿几个碎银子给她,去做件厚些的立领袄子吧。”

  白盏受宠若惊的抬眼看向秦季珣。

  只余他身姿挺拔的背影,钻入了翠幄清油车之中。

  小山塞了几个碎银子到白盏手里:“白盏姑娘,还愣着干嘛呀?快接着呀!我和少爷也得赶回府上团年呢!”

  “嗳!好的!”白盏忙接过小山手里的几块碎银子,连连鞠躬致谢。

  一直目送着秦季珣坐着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头,白盏才念念不忘的转身离开。

  晚风依旧寒凉。

  毫不留情的灌入她的脖颈之中。

  但白盏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

  心里暖着呢。

  白盏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块碎银子,咯得手心疼。

  可她半点都舍不得松开。

  其实周氏待她不薄,吃穿都未亏待,也给了她足够的银钱添置冬装。

  只是那些钱她都用来……

  白盏晃了晃头。

  今夜无月,唯有朦胧的灯火照着她娇小的身影,在寒风中穿行。

  白盏感受着手心里的疼,又想到秦季珣那般光风霁月的身姿。

  白盏暗暗下定决心,目光逐渐坚定。

  秦公子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她绝不……绝不能让秦公子和小姐走到一块去。

  白盏把碎银子妥帖收好,这才去西屋里抱了些银霜炭,回到堂屋里。

  门一打开,白盏携着一身寒风凉意进屋。

  蜷在周氏怀里睡觉的叶念凝冷得一哆嗦,醒了。

  叶念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可是天明了?”

  周氏轻轻一笑:“哪能这么快,还未夜深呢。不过是白盏进来了,你若困,便去躺着吧。”

  “不要。”叶念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家人就是要团团圆圆,一起守岁,我绝不抛下爹爹和娘亲,一个人先睡!”

  说完,叶念凝又打了个呵欠,小脸皱成了一团。

  周氏揪了揪她的小脸垛子:“念念长大了,越发懂事了!指不定明年,你就嫁人了,不能和爹娘一起守岁了呢!”

  叶念凝心中警铃大作,心中不愿嫁人的缘由又多了一条。

  叶念凝连忙缠着周氏的胳膊,小声哼哼撒着娇。

  “我不要!我年年岁岁都要和爹娘一起守岁,到我七老八十了都要和爹娘一起守岁!”

  叶茂山被女儿的娇憨之语逗得噗嗤一笑:“得了得了,女子哪有不嫁人的?若你想嫁了人以后也和爹娘在一块,那咱们招个入赘的便是了。”

  叶念凝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打灰堆真是有用。

  才在上午许下的心愿呢,这会子就有了主意。

  叶念凝沾沾自喜,并决定从新春伊始,就自个儿先开始偷偷摸摸物色,瞧瞧有没有入赘的好人选。

  “照我看,还是叶清辞那小子不错。”叶茂山还对自己最看重的叶清辞念念不忘,“只是来乾京城这几日,还是未听到有他的消息,也不知到底去哪儿了……”

  叶茂山向来疏淡的神情还是起了一丝紧张与关心。

  叶清辞那是真正叶茂山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的晚辈,着实上心,也怕将来给不了叶二牛一个交代。

  周氏软声宽慰着:“相公莫急,清辞那孩子是个聪慧过人的,又自己一向有主意,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叶茂山长叹一声:“也只能这样慢慢找了……”

  叶念凝拍拍胸脯:“爹爹别急,等过完年,我就去寻太子殿下,让他帮忙寻人!乾京城中官兵众多,那么多双眼睛,肯定容易找!”

  叶茂山轻轻摸了摸叶念凝的脑袋:“好孩子。”

  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

  叶念凝终于半梦半醒度过了一整夜,连吃点心也没了精神,强自硬撑着到了天明。

  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叶念凝终于撑不住,倒头歪在周氏怀里,呼吸绵绵。

  叶茂山笑着摇摇头,抱起叶念凝,将她送回了房里。

  白盏一直跟在后头,给叶念凝脱了鞋袜,又擦了脸和手,最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白盏做完这一切,定定的盯了叶念凝一会儿。

  才从怀里摸出那个装满了金银锞子的小荷包。

  白盏犹豫了片刻,最终打开了叶念凝平常装放她小金库的那个梨花木箱,将这个小荷包放了进去。

  白盏不会自己私吞这些银钱,但她也不想告诉小姐。

  她已经从老爷和夫人处得知,秦公子似是对小姐有意。

  但她天天贴身伺候着叶念凝,自然知道,叶念凝一点儿都未开窍。

  可她还是不能将秦公子来送了压岁钱这事告诉小姐。

  小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若正好被秦公子拨动了哪根琴弦,便不好了。

  白盏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告诫自己,她一定要阻碍小姐和秦公子两情相悦的这件事发生。

  正月里。

  是走亲访友的时节。

  叶茂山依旧闭门不出,还是不打算让乾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回京了。

  他似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观察着什么。

  叶家在乾京城再无别的亲戚。

  周氏也只带着叶念凝回了趟长平侯府。

  年前周氏回长平侯府的时候,就已经和老夫人通过气儿了,让老夫人告诉长平侯府里头的人,不要将他们回了乾京城的消息告诉府外的人。

  老夫人似乎也猜到了此为何事。

  面色有些凝重的知会了后院女眷,让她们不要到处说嘴。

  只是在长平侯府的时候,自然周氏又是免不了受到大房的一些挤兑。

  主要是冲着她当初下嫁叶茂山之事,和如今叶念凝名声有损之事。

  周氏都巧妙而圆润的挡了回去。

  老夫人也不乐见两房相掐。

  便寥寥说了几句,打发了周氏些回礼,给了叶念凝丰厚的压岁钱,便让她们都回去了。

  回了院里,叶念凝又出不了门了。

  叶茂山的正事还没办完。

  定要等到进宫述职那日,才能放叶念凝出门。

  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叶念凝实是憋不住了。

  偷偷央着叶茂山说道。

  “爹爹,今日是上元节,外头可热闹了!我想去逛灯~在青州城可没有乾京城那样热闹的花灯,你就让我去看看罢!”

  “爹爹,反正夜里路上也黑,我去人少的地方!我还带个面纱!可以吗?求求你了,爹爹~~”

  叶念凝拽着叶茂山的胳膊使劲晃。

  哼哼唧唧的撒娇,声音又甜又软。

  叶茂山本就是个女儿奴,根本抗拒不了女儿的撒娇。

  一想他的事儿也办得差不离了,即便被认出来也无妨。

  他便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去罢去罢!”

  “爹爹真是太好了!”叶念凝高兴得围着叶茂山转了几个圈儿。

  才唤上白盏,替她收拾打扮一番。

  乘着马车高高兴兴出了门。

  乾京城里的上元节,与青州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叶念凝穿着新裁的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外头罩着火狐领芙蓉白斗篷,脚底踩着软底珍珠羊皮小靴,提着兔儿灯,欢喜得很。

  就连凛冽的晚风吹起寒意到她脸上,也不觉得寒冷。

  被这一树灯花的璀璨照得全身都兴奋了起来。

  乾京城内市铺林立,处处张挂着彩灯,火树银花映得街市如白昼,满眼都是繁华热闹的景儿。

  花灯无数,烟火如雨。

  映在叶念凝的脸上,衬得她更加桃花玉面,眸若灿星。

  上元节的小活动多得很。

  有大一点的铺子在门前摆了很多灯谜,写在小纸笺上贴在花灯上。

  只要有人猜对,就能进铺子里随意挑选一样东西,不用付银钱。

  街上还有舞龙舞狮的表演。

  也有踩高跷和打太平鼓的。

  四处欢声笑语,行人络绎不绝。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叶念凝也沉浸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心情也跟着不自觉的雀跃起来。

  她赏着灯,正巧路过一处元宵小摊。

  便坐下来要了两碗元宵,和白盏一人一碗。

  这个小摊做的元宵是油炸的。

  金灿灿的小圆球,往瓷碗里蘸一圈白砂糖,又脆又甜。

  咬出里头软糯的黑芝麻馅儿,喷香可口,想得很。

  叶念凝吃得意犹未尽,本想再来一碗。

  但白盏劝她,说去别的元宵小摊再尝尝味道。

  叶念凝觉得很有理,便让白盏付了银钱,两人又溜达着赏花灯,猜灯谜去了。

  叶念凝刚走片刻。

  这同样的元宵小摊上又迎来了两位贵客。

  便是太子和秦季珣。

  太子满脸愁绪。

  “今日虽是上元节,我也开心不起来……父皇的病又重了一些,连上元节都不能安排宫宴一起庆祝了……”太子紧皱着眉头,“若是小叶子在就好了,以往她在的上元节,都热闹快活得很,她不在这几个上元节,我是一次比一次没劲……”

  正说着,太子余光不经意的一瞥。

  然后他立刻后背绷直,赶紧揉了揉眼睛。

  望着某一处,眼睛也不眨,整个人差点站起来了。

  秦季珣按住他:”太子殿下,您要作甚?咱们点的元宵来了。”

  老板端着两碗元宵过来,笑容里也带着节日的喜庆。

  土瓷碗里各装着七八个元宵,炸得金黄焦脆,太子低头一看,便咽了口水,连忙拿起竹箸,尝了起来。

  罢了,刚刚定是看错了,小叶子怎的会出现在乾京城呢?

  还是先吃元宵吧。

  秦季珣吃得很快。

  三五下他碗里的元宵便已经空空如也。

  端坐在一旁等着太子殿下。

  脊背挺得笔直,清风偶尔掠起他额前的一缕发丝,宛若天人。

  坐在那处便吸引了无数经过的姑娘妇人偷偷打量的目光。

  秦公子真好看。

  好看得简直没天理了。

  真羡慕以后能嫁给秦公子的姑娘。

  秦季珣两手放在大腿上,浑然未觉偷看他的眼光。

  食不言寝不语。

  但秦季珣今日却破天荒的多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您刚刚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失态?”

  “噢……没什么。”太子无意地回答着,咬破一个元宵,露出里头黑油油的芝麻馅儿,软软的流出来。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小叶子,不过想必是我看错了……她怎的会出现在乾京城呢?她要是回来了,定会来找我们才是,我们三人以前上元节一起逛得多开心啊!所以刚刚肯定不是她,她肯定不会丢下我们俩,一个人来玩的,我说阿珣……”

  太子说话间抬起头。

  阿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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