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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个人

摄政王 花心者 3851 2021-03-30 09:46

  住一起十五天后, 朝曦发现这人身上的伤痕更多, 已经从膝盖, 腿上, 蔓延到上身, 有时胳膊上也有伤, 手心里尽是擦碰出来的细小伤口, 就像被人从地上拖拽了一般,只那张脸完好无损,其它差不多都沦陷了。

  到底怎么回事?

  朝曦越发怀疑是不是她半夜睡觉梦游, 将这人拖出来打了一顿,家暴了他?

  可她没有梦游啊,有时候撑着一夜没睡, 第二天晚上回来, 这人身上又添了新伤。

  朝曦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就是她走的这段时间弄的, 严刑逼供平安, 平安只会嗷嗷的叫唤, 一点有营养的东西也问不出来。

  她还发现一个问题, 如果她留在家里, 这人身上便不会添新伤, 可她一走,那伤又回来了。

  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在什么情况下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想一直盯着, 奈何有心无力, 她毕竟是村里唯一的大夫,自从打出名声之后,附近村落里的人也会过来找她看病。

  如果一直待在山上,有病危的人送过来,发现她不在,反而会耽搁病情,弄不好就是间接害死人,所以山下的小铺还是要时不时过去看看。

  幸好沈斐争气,在她不知不觉中收买了平安,省了她不少功夫。

  一人一熊相处无事,朝曦才能放心大胆的让他俩呆在一起,自己出门上山采药,下山给村里的人治病,谷中,山上,和村里三边跑。

  现在被沈斐这事扰的,她三边都处理不好,总是分心,说好给这人买衣裳也一拖再拖,拖的这人以为她故意的,就是不想给他买衣裳,想看他果着身体。

  朝曦很冤枉,跟她没关系,是最近城里的官兵排查得太严,查这个查那个,很多人莫名其妙被抓了进去。

  朝曦想避开他们,去更远的其它城里买衣裳,这样一来最少两天一夜,所以她有些犹豫。

  两天一夜回来,这人也该饿死了,就算没有饿死,身上的伤没人处理,又添新伤,万一再发个烧,人说没就没了。

  朝曦想来想去,决定先将他身上的伤痕问题解决了再弄其它的,她特意空了一天,告诉附近村民说她上山采药,可能过两天才能回来。

  在山谷里又告诉沈斐,说她山下有事,中午不回来,晚上才能回来,如此假装离开,实际上藏在暗处,想看看沈斐在她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有没有背着她偷偷做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当然也有可能是意外,亦或者别人弄的,这个山谷朝曦能发现,说不准别人也能发现,然后进来瞧见沈斐,一时色性大发……

  朝曦连忙回去,推说出了汗,突然想洗澡,她径自去烧水,烧完又说不想洗了。

  烧好的水总不能浪费吧,朝曦问他要不要洗?

  这人自然不会拒绝,相处大半个月,朝曦已经对他十分了解,只要是跟洗澡、干净沾边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即便有意见,他也不会说,任由朝曦摆弄,但是洗澡这事是非常心甘情愿,有时候还会主动配合。

  朝曦去兑水,一大锅热水,两桶凉水,摸着温度正好,刚走过来,这人便主动抬起手臂,方便朝曦抱他。

  朝曦先将人抱在长椅上,在长椅上给人脱衣裳,然后拿了一块大浴巾,浸湿盖在这人身上,省得冻出毛病。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朝曦给这人搓澡,顺便仔细观察一下,这痕迹到底是云雨过后留下的,还是挨揍留下的?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已经被别人强了。

  万一是她师傅找来,随随便便就能将平安和沈斐迷晕,然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师傅最喜欢貌美的男子,沈斐到了她手里,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大意了。

  如果真是她师傅,沈斐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还以为是她弄的,人在她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这个大黑锅登时便盖在了朝曦脑袋上,朝曦有苦说不出。

  她瞧了瞧沈斐,这人喜欢洗澡,自尊心又特别强,每次朝曦给他搓背,都将脑袋埋进手臂里,趴在长椅上,不看也不说话,倒是方便了朝曦,有空观察他身上的痕迹。

  看着不像云雨过后留下的,也不像挨揍,倒像磕磕碰碰。

  人在撞到桌子,或者床的时候磕着碰着留下的青痕。

  怕看错,几番捏捏摁摁,沈斐腰以下完全没知觉,即便用的力气大了也无妨,这人感觉不到。

  她怎么都是大夫,离的又这么近,仔细检查过,已经十分确定,就是磕磕碰碰留下的痕迹,怎么能磕成这样?这厮有受虐癖吗?

  朝曦给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搓一遍之后浇上清水,完了擦干换上干净的衣物,塞进被子里。

  自己收拾收拾将地上多余的水拖出去,完了告诉这人,她要走了,晚上回来,饿了吃抽屉里留的饼,平安会自己找吃的,不用管它。

  跟平时一样,没有回应,没有挽留,那人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拿了一本书,单手掀开,找到上回做的记号,安静看了起来。

  朝曦早已习惯,换了一双外出的鞋,感觉到屋外有些潮湿,预计要下雨,干脆拿了一把雨伞,一个人找了个很好的藏身地方,在树上,被树叶挡住,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是她。

  也就平安鼻子贼灵,不知道怎么地闻到了她的气味,追着过来,在底下晃树。

  它有五百多斤,力气极大,朝曦那树被它晃的摇摇欲坠。

  “平安。”

  屋内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沙哑磁性,熟悉又陌生,是沈斐。

  他在叫平安。

  平安听到了,犹豫了一下,放弃摇树,屁颠屁颠过去,趴在窗户上,直立起来两米多高的大个险些将窗户挡住,朝曦微微站起才能从缝隙里瞧见屋里的情况。

  沈斐掀开角落里的被子,露出一个盖着手帕的碗,里面有一些肉块和鸡蛋,是早上朝曦做的,亲手端给他,后来就去盛饭了,什么时候藏的朝曦竟然没发现。

  那人端出来,搁在窗台上,示意平安吃,平安也不意外,低头拱了起来。

  沈斐目光难得温柔,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大熊的脑袋上,细细揉了揉,一人一熊越发和谐。

  原来如此,难怪平安会接纳他,原来他一直在偷偷喂它。

  说起来这个弱点还是朝曦告诉他的,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才大半个月就已经掌握了秘诀,跟平安交好。

  朝曦又等了等,碗只有那么点大,也就够平安一口的,相当于一个零嘴吧,吃完伸掌去掀沈斐的被子,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很显然,并没有。

  这只大熊失望的垂下脑袋,难过极了,沈斐手臂下滑,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又转眼好了起来,不要脸的将那只手抓住,搁在嘴里啃。

  自然不是真啃,只是虚虚咬一下,代表亲近的意思,平时朝曦在院里晒个衣裳什么的,这厮也会过来捣乱,抱住她的腿,啃她的脚腕。

  它那么大一只,被它抱住腿一时半会儿休想出来,但是朝曦有绝招,弹它脑门一下就能松掌,没想到这招也被沈斐学会,依样画葫芦弹在平安脑门上,平安嗷的一声倒在地上,太肥了,四脚朝天,半天起不来。

  沈斐半倚在窗台上,一头黑发自肩后滑落,长长的睫毛垂下,眼角弯弯,笑成了一条细缝。

  他居然笑了,笑起来真好看。

  说起来他宁愿多花功夫偷藏食物喂平安,跟平安玩的那么开心,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朝曦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是不是她平时太直接,惹的这人讨厌?

  说来也是,他是她威胁而来,又每日觊觎他的身体,如果是朝曦,朝曦也会讨厌那个人,大不了以后少出现一些,不碍他的眼。

  日久见人心,朝曦不急。

  她看的差不多,正准备下来,突然发现沈斐掀开被子,一点一点挪动自己的腿,朝床边坐去。

  ???

  他想做什么?

  朝曦又耐心的等了等,沈斐已经将自己的双腿搬离下床,挂在床边,他似乎想站下来,赤着脚,单手扶住桌子,刚撑起身子,人便倒了下来。

  在意料之中,他身上的伤太多,下半身没有知觉,又断了一只手,胸前肋骨也裂了三根,才大半个月而已,好的没那么快。

  不过他有毅力,坚持爬起来,又摔,再爬,还摔,还爬,如此反复,竟然让他走到了厨房。

  他又扶着墙边的架子,勉强撑到了屋檐下,累的满头大汗,身上也狼狈不堪,独自在屋檐下坐了一会儿,又坚持自己回去,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躺回床上。

  原来他浑身伤痕是这样弄出来的,不是朝曦梦游家暴他,也不是别人进来强了他,是他自己不甘心腿瘸,想站起来,趁她不在时自己训练摔的。

  亏的朝曦担心了好一阵子,一直以为他出事了,既然这事真相大白,朝曦也放心了,安心做自己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沈斐收到了一件礼物,是一个三角形支架,做的很稳,可以让他撑着练习走路。

  桌上放着做好的饭菜,用碗倒扣着,洗脸水搁在床边的凳子上,他伸手便能摸到,里面一片抹布,轻轻随着水波转动,冒着热气,还是温的。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什么都准备的好好的,又似乎不一样。

  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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