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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 炽凤 3929 2021-03-30 09:45

  这一次的客人, 要找的依旧不是夏哲远夫妇, 也不是月连笙, 而是夏温言。

  只不过这一次接待客人的只有夏哲远, 不见徐氏。

  这个时辰夏哲远还在家很是难得, 倒不是他今日不需要忙生意上的事情, 而是不放心徐氏。

  从方才傅浩然来过之后, 她的情绪起伏便有些大,夏哲远陪她回房,好不容易稍稍安抚了她的情绪, 守门的大爷便又来通传说有客来访。

  除了杜知信,从没有外人来找过夏温言,总是足不出户的他本就未认识几多人, 又怎会有人来找他?

  而若是杜知信前来, 根本就不需要通传,她总是自己蹦蹦跳跳地就来到谦逊园来找他。

  加之他的身子本就不方便见客, 纵是有客前来, 徐氏或是夏哲远都不会让他前去前厅, 这回却是不一样。

  究竟是谁人来找?夏温言实在想不出来。

  故而当他月连笙推着他到前厅见到来客时, 月连笙震惊, 他更震惊。

  “傻后生, 还记不记得我啊?”

  说话的是一位年过五旬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气却十足的老人,竟是春分那日夏温言在城郊小桃林里遇着的那位老人!

  只不过,老人那日身穿一身布衣, 看起来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老人而已, 而眼下他穿的却是一身质地上好的锦袍,就算不看衣料,单看他袍子所绣的云纹都能看得出来单他这一身衣裳便价值不菲。

  月连笙刺绣活儿做得很是不错,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若不是有着十几年经验的绣工,是绝绣不出来如此精致却又毫不张扬的纹饰。

  不止衣裳,老人头上的发冠,腰间的佩玉,脚上的靴子,无一不是出于良匠之手,无一不彰显着他必然非富即贵的身份。

  老人本是笑呵呵地看着夏温言,但在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由月连笙推着一动不动时,他忽地皱起了眉,“傻后生,才三四个月不见而已,你怎么就连动都动不了了?”

  老人说话还是如之前那般不给一点面子。

  夏温言却是一点不介意,见着老人他显然很高兴,只见他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前辈,不想前辈还记得晚辈,惭愧,晚辈身子骨太差,才会成这般模样,让前辈笑话了。”

  “得得,我来找你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老人嫌弃地摆摆手,“我是带人来给你看病的。”

  “看病?”夏温言很诧异,他这时才发现老人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随从,一个则是比他还要年长些的老者,肩上挎着一只药箱,显然是个大夫。

  夏哲远此时道:“这位先生道是言儿你于他有恩,特意从京城请来了大夫来为你诊脉治病,还不快谢谢先生?”

  只见老人瞪了瞪眼哼了哼声,“谁让你个傻后生对我有恩,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欠人恩情。”

  “有恩?”夏温言诧异更甚,而后又笑了,“前辈言重了,那日任是谁人见到前辈都会帮前辈一把的,‘恩情’二字,晚辈担不起。”

  “谁让你觉得担得起?我觉得你担得起就够了。”老人又瞪了夏温言一眼,“本想早些带大夫前来的,但有要事脱不开身,但愿没有太迟。”

  说到后边,这脾性古怪的老人竟是有些惭愧。

  “老吴,还不赶紧给我这傻后生诊脉?”老人当即吩咐身后的大夫道。

  “如此……晚辈便先谢过前辈了,只是晚辈这身子……”

  “啰嗦!”老人不悦地打断了夏温言的话,“年轻轻轻就这般啰嗦,再过些年可还得了?你只管坐好把手伸出来,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老人显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夏温言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从不是不识趣的人,对方既然如此有心,他只消坦然接受便好。

  “多谢前辈!”月连笙也由不住对老人笑了起来,感激道。

  京城来的大夫,医术一定很高明才是,这如何能不让月连笙激动感激?

  月连笙赶紧推着夏温言到茶几边,大夫拿出脉枕,月连笙便将他的手放到了脉枕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大夫。

  除了夏哲远。

  他在看着那个脾性古怪的老者,眸中深处有隐隐不安。

  是他,竟是他……!

  天阔地广,言儿竟是遇到了他!老天为何如此玩笑?

  那方才前来的那个孩子,是否真如夫人想的那般,是“那个孩子”?

  大夫把着夏温言的脉象,把了良久,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月连笙则是瞧得紧张,在大夫将将收回手时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怎么样!?”

  “这……”大夫面露迟疑之色,忐忑地看向老人。

  只见老人皱着眉,张嘴似想要骂什么,但因着夏温言在场,他将就要出口的话生生忍住了。

  有些话,是不宜在病人面前说的。

  看到大夫欲言又止,月连笙由紧张变为了失落。

  连从京城来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医治好温言吗?

  月连笙握住了夏温言的手。

  夏温言反是微微笑了,平静且温和道:“大夫有什么话且只管说吧,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没什么说不得的。”

  早就没有什么是他听不得受不住的了。

  “这位公子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吧?”大夫问道。

  夏温言点点头,“正是。”

  “难,难,难啊……”大夫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连道了三个“难”字。

  月连笙将夏温言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沉到了极点。

  “多谢大夫,我知道了。”夏温言依旧很平静。

  老人似乎很生气,他并未久坐,也没有再与夏温言多说什么,只是与夏哲远客套了些句话便拂袖离开了。

  夏温言让月连笙去送一送,月连笙赶紧去了。

  那大夫挎着药箱也赶紧跟了上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夏哲远看着老人的背影,眸子深处的不安更甚。

  夏温言见状,关切地问他道:“爹你怎么了?可是那位前辈的脾性太过古怪让你不适了?”

  “没有的事。”夏哲远走到夏温言身旁,抬起手爱怜地抚抚他的脑袋,慈爱地笑着,“哪的话,能有人这么关心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做他想?”

  “爹心中可是有事?”从夏温言年幼开始,只要夏哲远心中有事,在与他说话的时候总会爱怜地抚抚他的脑袋。

  爹娘的习惯,夏温言一直记在心里。

  “没有,没什么事。”夏哲远对夏温言笑得更慈爱,“只要言儿你好好的,我和你娘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们埋藏在心中的那件事,言儿永远都不知道的好。

  夏温言默了默,而后温和道:“那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和我说说,我虽然不中用,但或许也能给爹排些忧。”

  “谁说我们言儿不中用?我们言儿可聪明着呢,我那生意上多少想不明白的事情不都是我们言儿帮我想的解决办法?”夏哲远又摸摸夏温言的脑袋,即便他已经成婚,如今还即将成为人父,但他在夏哲远心中,依旧是个孩子。

  “再说了,我们言儿都成了别人的恩人了,怎么还会不中用?”

  夏温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爹何时像娘一样会打趣儿子了?”

  夏哲远不答,反是忽然问夏温言道:“对了言儿,方才那位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不晓。”夏温言摇摇头,“我曾问过他,他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倒不曾想他竟记着我,还特意为我请来了大夫。”

  夏温言愈说愈惭愧,“方才竟也忘了问问他,是我的过失了,不知可还有机会再见着他?”

  “他还会再来的。”夏哲远道,道得肯定。

  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再来的。

  他既认为言儿于他有恩,想要将言儿的病治好,那他就不会只来这么一次而已。

  夏温言有些诧异,“爹缘何知道?”

  夏哲远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当即道:“感觉着而已。”

  夏温言觉得夏哲远今日有些奇怪,但究竟奇怪在何处,他又说不出来。

  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

  离开夏府坐上马车的老人只是看了那大夫一眼,那本就战战兢兢的大夫便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边频频磕头边惶恐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寡人不问你他脉象如何,寡人只问你,他的病究竟有没有得治?”老人冷冷看着跪在面前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的大夫,面上写满了盛怒。

  “回,回陛下。”大夫小心翼翼答道,“他,他这病是由娘胎里带出来,本就,就难治,加上现在又瘫了身子——”

  “寡人问的是,他的病究竟有没有得治?”老人显然觉得大夫是在说废话,将自己方才的问题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大夫将背躬得更低,整个人完全匍匐在地上,更为惶恐道:“命,命是可以留住,但想要康复成寻常人一样,不……不可能的……”

  后边半句说完,大夫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寡人养着你们太医院还有何用?”老人显然很愤怒。

  “陛下息怒!”大夫又是频频磕头,“微臣一定想方设法尽全力去医治他!”

  “寡人不管你们太医院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他医治好!”老人眉心蹙得紧紧的,他不悦到了极点,“那可是寡人的小恩人!”

  “是,是!”龙颜大怒,哪怕困难重重,谁人又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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