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杨初月无奈地说:“只怕不行,东方先生说你现在不能动,免得伤到骨头。只能一勺一勺地喝。”
“那要喝多久啊?”邱誉宁欲哭无泪。杨初月喂他,他还是乖乖的喝了。喝光了药,杨初月喂他吃了几颗蜜饯。
“娘,我要多久才好啊?躺在床上好无聊,我想出去玩儿。”邱誉宁嚼着蜜饯问道。
杨初月见他伤成这样还想着玩儿,呵斥说道:“这次还没玩儿够?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邱誉宁不服地说:“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这时候邱振晔推开了门,说:“东方先生来给誉宁把脉了。”
邱誉宁看到邱振晔来了马上闭嘴,杨初月见他做错了事还推脱责任,训斥他说:“男子汉就要敢做敢当,错了就是错了,你那是推卸责任。”
邱誉宁把头偏向一边,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声:“哦,知道了,谢谢娘的教诲。”
东方先生坐在凳子上,捋着胡子给邱誉宁诊脉,“我看这小子当真是皮糙肉厚的,骨头已经接好了,是否恢复得好还得过几天再说,还好辽州药材多,我明天再上山采一些药回来给他外敷内服。”
邱誉宁回过头来问东方先生:“先生,我还要喝那个药多久?”
东方先生恐吓他说:“想早点儿站起来就乖乖喝药,你要不喝就一辈子躺在床上!多长时间还要看你恢复得怎样,要一直不好就得一直喝下去。”
邱誉宁吓得惊呼:“那么严重!”
东方先生说:“不信你试试看!”
邱誉宁投降了:“我一定好好喝药绝不抱怨!”
东方先生甩甩袖子:“这还差不多,我去采药了。”
杨初月送东方先生出门:“麻烦先生了,采药的时候小心些。”
东方先生看着杨初月,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碰到老虎的,老头子我小心着。”
杨初月折回邱誉宁的房里,只听邱誉宁一边叫痛一边抱怨药太难喝:“一定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为了报复我上次烧了他的胡子,所以才把药熬那么苦的!”
邱振晔本想在儿子的屁股上打一下,看到他动弹不得又没下手,捏着他的脸颊说:“你怎么没大没小的?东方先生好歹也教过你,以他的年纪当你爷爷都够了。”
杨初月进门后也说道:“做人要有礼貌懂不懂?什么老头子老头子的,小心等你好了,所有的帐一块儿算。”
邱誉宁大叫:“爹,娘要打我!我还病着!”
邱振晔帮着杨初月说:“是该揍你一顿了,免得以后没规矩出门丢了我的脸。”吓得邱誉宁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装睡。
“我等会儿送鲫鱼豆腐汤过来,别睡着了。”杨初月说。
“你要打我,我不喝。”邱誉宁说。
“好,不喝就不喝,要没好就别怪我。我看你今晚饿的时候不要叫我给你做宵夜。”杨初月不上当说。
邱誉宁听了都快哭了,“爹,我是不是娘亲生的……”
“是是是,是亲生的,等会儿给你送过来。”邱振晔给他盖上薄毯说。
其实杨初月也觉得邱誉宁恢复得快,才几天就那么有精神,能躺在床上和他们有说有笑的,也许他真的能全好吧。杨初月熬了鲫鱼豆腐汤和大骨汤熬地小米粥来喂邱誉宁喝下。
八岁的娃儿知道害羞了,不让杨初月帮他擦洗身体,不让杨初月帮他换衣裳,不让杨初月帮他解决上茅厕问题。他又不让下人碰他,还好现在邱振晔常在府里,能帮她一起照顾邱誉宁。邱炜霆知道三哥受了伤,爹娘忙着照顾哥哥没功夫理他,自己乖乖的待在院子里,很听嬷嬷和东方先生的话。
秋收了,邱振晔出门去看今年的收成情况,让杨初月也跟着去。杨初月见邱誉宁的伤已无大碍了,亦跟着去了。走在田埂上,看着地里收稻子的农民,“今年大旱,收成比去年少了一半不止。你看这太阳还没减弱的趋势。”
“是只有辽州这样还是整个大胤都这样?”杨初月放眼看去一片焦黄。
“没,南边发生了洪涝,现在正在闹水灾,只有北方干着。”邱振晔说。
南涝北旱,在她看来是天灾,在一般老百姓眼里就是天降不详,差不多就是皇帝不贤上天降下了征兆。也许又要出什么大事了。
“皇上已经派人去制水灾了,也免了辽州等地的赋税。”邱振晔说。
地里的庄稼收回来后,天倒是阴下来了,不过粮食刚装进仓库,天就下雪了。看到院子里的积雪,杨初月抱了厚棉被出来给邱誉宁盖上,把炕烧热了。杨初月翻出箱子里的厚衣服和新做好的冬衣,打包好了对邱振晔说:“你派人把这些衣裳送到炜鸣和炜霆的手里吧。崇岭都冷成这样了不知道漠河和白山山顶怎样了。他们还有旧疾没好,要不你就让他回家吧,要历练他们也不是这个历练的法子。他们又没做错事,从小就娇生惯养的。”
邱振晔拿着杨初月给邱炜鸣和邱炜轩新做好的冬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希望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有心了,这些衣裳我会亲自送过去,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才要把他们身上的娇惯之气去掉,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回来。”
“你也太不通情理了,好歹炜鸣是你最爱的姚夫人生的,炜轩是长得像赵夫人的贵姨娘生的。你不看两个小的可怜,也得想想你过世了的女人们。”杨初月说着。
邱振晔闻言一笑:“你在吃醋?”
杨初月不否认,直言道:“是啊,你之前有那么多女人,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心里不服气。”
邱振晔很生气,却语气无波地道:“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醋,山西老陈醋都没你酸。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说起来,我还没和你算一算孟坚成的事。”说着逼近杨初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我和大哥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杨初月不怵邱振晔,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吗,那我们今晚好好说到说到。”邱振晔一把扯下帘帐,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杨初月捂着衣裳,不畏“强权”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乱来!”
“我又不是君子。”邱振晔相当无耻的回道。
杨初月一介弱女哪是邱振晔的对手,被摁着清算了一晚上,早起时浑身酸痛,忍不住暗骂一句禽兽。邱振晔却是春风满面,颇有闲心的帮她梳洗穿衣。收拾妥当,用过早点后把杨初月准备的冬衣放进马车内,才慢悠悠的去白山山顶看邱炜鸣。
邱炜鸣穿着厚厚的盔甲,手持长枪倔强地站在边境的哨岗上。邱振晔到后和这里的一把手说了一声,换了一个人站岗。
邱振晔送了一碗热汤到邱炜鸣手上,又拿出杨初月做的衣裳来:“你母亲惦念着你身体不好特地让我给你送冬衣来了,临走前她还劝我让你和炜轩回家。”
邱炜鸣到白山山顶后,人瘦了一圈不止,脸上的棱角分明,更显得他清俊瘦弱,但骨子里又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劲儿在里面。他看到邱振晔手里的衣裳怔了半晌,才问邱振晔:“誉宁……还好吗?”
邱振晔看着这个酷似发妻的儿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已无大碍了,还在床上躺着。”邱振晔想,是否是因为他一直觉得亏欠姚墨云,所以对她生的儿子格外宽容,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都找借口原谅他。想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你还知道关心他?当初害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兄弟?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邱炜鸣被邱振晔训斥得低下可头。
“我没告诉她誉宁的伤是你和炜轩搞的鬼,她也没怀疑到你们头上来,一直都相信是林子里的老虎伤了誉宁。上次你推誉宁落水我没计较,她也没计较,她是个简单没什么心机的女人,一开始就知道后娘难做,一直没亏待你们兄妹三个,连说话都不敢对你们太大声,为的就是让这个家安宁和平。她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虽说不上对你们掏心掏肺,但应有的关心总有吧。”邱振晔说道。
邱炜鸣抱着冬衣不说一句话。
“而你呢,接二连三的伤誉宁。没错,你们兄弟四个中我最宠誉宁,但不代表我以后会让他继承家业,你才是邱家的长子嫡孙,忠毅侯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已经是个十六岁的人了,该明白事理了。先在山上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家。东西我交到你手上了,穿不穿随你。我还要去漠河一趟,不多留了,你照顾好自己。”邱振晔放下包裹就走了。
邱振晔亲自把包裹交到邱炜鸣个邱炜轩手里后回了崇岭,杨初月还每天亲自照顾邱誉宁。邱誉宁在床上躺了四个月,直说他的身体好了能下床了。
“现在外面的雪斗积两尺厚,冷得受不了你还要出去,快回去躺好!”杨初月照顾邱誉宁后嗓门变得非常大,经常在老远就能听到她教训人的声音。
另外东方先生说邱誉宁的外伤全好了,内伤未愈,还得多治疗一段时间。“我配了一些药水,他要每天泡药水澡,再每天坚持喝药就能痊愈了。”东方先生说,又给他拆了外敷在身上的药膏。
“这么冷的天,还要每天泡澡……”邱誉宁下床后开始活动筋骨,正在为可以出门而高兴的时候被东方先生泼了一瓢冷水。
“再冷的天也得泡,”杨初月说,“东方先生,誉宁的伤会不会有后遗症?我看他当时伤得那么严重。”
东方先生看了邱誉宁一眼,说:“他当时的确伤得重,还好没伤到筋骨。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恢复得快,不过内伤还没全好,以后得慢慢调养。”
只要没留下病根,一切都好。东方先生看到杨初月脸色黄黄地,说:“初月把手伸出来。”
杨初月说:“我没事,不用把脉,兴许是今年天气反常胃口不好。”
“叫你伸把手出来就伸出来。”东方先生说。
杨初月犹豫着伸出手,东方先生看了一会儿,说:“恭喜你又要当娘了。”
“我又有了?”杨初月还没注意她身体的反常。
“一个多月了,今年和明年的天气都不会太好,你尤其要注意。你生炜霆的时候就伤了身体,这次要好好养胎不可太过操劳。”东方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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