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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重生之良婿 求之不得 7830 2021-03-30 09:45

  === 第095章送别(今日也有两更哟, 么么哒~) ===

  (今日第一更送别)

  翌日, 羌亚王子入宫求娶阳平郡主, 君上恩准并亲自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大街小巷。

  方槿桐是前一日晚些时候知道的。

  刚入夜不久, 颂儿拎着裙摆匆匆往外阁间跑来:“三小姐三小姐, 乌托那王子来了。”

  “怎么样?”方槿桐自然知晓乌托那身着华服入宫是做什么去了。

  颂儿一面喘气, 一面笑眯眯道:“乌托那王子好着呢, 满脸红光的,说一定要来风铃小筑看三小姐,看样子定然是有喜庆事情。”

  乌托那的性子哪里藏得住事, 多半是成了,方槿桐出了外阁间去迎。

  “槿桐!你们君上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可以赢取季格拉了, 我真是太高兴了!”来长风大半年, 乌托那竟是连汉语都学会了。

  乌托那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憋了一路。

  好容易到了风铃小筑, 就要上前去拥抱自己在长风最亲密的朋友。

  吓得阿梧和颂儿赶紧拦住。

  乌托那笑哈哈挠了挠头:“!@#¥%……&*”(我又忘了, 季格拉说过的, 不能随意拥抱旁的姑娘。)

  身后的侍从也纷纷跟着哈哈笑起来。

  方槿桐, 阿梧和颂儿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乌托那要上前去拥抱阳平郡主, 阳平一脸严肃告诫, 这里羌亚,你这样不合礼数规矩,非君子之礼的场景来。

  须臾, 方槿桐上前:“乌托那,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槿桐,所以我要头一个感谢你。”乌托那伸出右手,放在左肩上,深深鞠了躬。

  而后起身,乌托那又朝身后高喝两句。

  身后的侍从大声应和,便又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羌亚人表达欢喜和庆祝的方式就是载歌载舞,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是要符合以上主题,便会牵起衣裙,开始跳起舞来。

  事出有因,不必拘礼。

  乌托那带着方槿桐跳舞,阿梧和颂儿便着笑作一团。

  只觉风铃小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

  君上赐婚不久,乌托那也要准备离京了。

  入乡随俗,钦天监测算的良辰吉日就在腊月,京中到羌亚路途遥远,光是路上的行程就需许久。等回到羌亚国中,还要准备聘礼。

  阳平郡主是长公主和安北侯的独女,也是君上自幼宠爱的外甥女,阳平出嫁,等同的公主出嫁礼仪。羌亚国中定要好好准备,盛大迎娶的,不能怠慢。

  乌托那虽然不是王后的儿子,却仍旧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

  羌亚最讲究仪式,这样的婚礼盛大而热烈,要耗费的人力财力和精力都是巨大的。

  这么一算,眼下都九月了,日头其实很紧张。

  故而乌托那不能在京中久待了,应当立即启程回羌亚才是大事。

  君上赐婚后的第三日,乌托那就动身离京了。

  长风国中有习俗,若是新娘子日后要远嫁,定亲后到新郎官来亲自迎娶前,最好不要见面,以求福缘,也是取小别胜新婚的美好祝愿。

  乌托那走的时候,阳平远远在城门口眺望。

  反倒是方槿桐和沈安安,任笑言,曲颖儿去送。

  乌托那到京中短短半年,众人一同经历了端阳节马球赛,从不熟络到熟络,从陌生到亲密的朋友,乌托那心存感激。

  惜别时,也顾不得汉人的礼仪风俗了。

  乌托那同众人一一拥抱。

  “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也不如你们美好的品格,乌托那将永记于心。请帮我转告季格拉,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最后亲自送来,双手奉于她的跟前,她将会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方槿桐心中忽得生出几分不舍。

  日后若真是少了乌托那的这些个长篇大论,京中未免都失了颜色,早前怎么不觉得的?

  “槿桐。”乌托那似是有话想单独与她说。

  她从善如流。

  “槿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友谊我永远铭记于心,不会忘记。”他再次鞠躬。

  方槿桐有些措手不及。

  刚扶起他,他又再次鞠躬:“这个感谢,请帮我代给沈逸辰。若是没有他替我出谋划策,我不会参加马球赛,也不会博得季格拉欢心。特别是落水的事,他料事如神,他是给我幸运的朋友,我将永远在心中感谢他。”

  方槿桐算是忽然明白了。

  原来中秋节前乌托那的跳水大戏,原来是事出有因,难怪一改平日风格,生出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来,原来是源自某人的出谋划策。

  方槿桐又好气又好笑。

  乌托那最后上前再次拥抱她:“槿桐,沈逸辰是个大好人,祝福你们。”

  方槿桐已经哭笑不得。

  临上马车,乌托那神秘道:“槿桐,其实早就知道,沈逸辰是你未婚夫,你们两情相悦,我祝你们早日结成连理。”

  嗯,啊?

  方槿桐唯独这句没有听明白。

  可车轮已然咕咕作响,队伍开始向城外驶去。

  有使节送行,她哪里好拦。

  乌托那的话潆绕在耳边,可她却没有机会再问明白了。

  ……

  “走吧。”任笑言上前,“沈逸辰离京了,乌托那也走,怎么觉得这京中有些萧条了呢?”

  早前都不觉得呀。

  “是吧。”方槿桐也垂眸:“我也觉得。”

  看着马车队伍驶远,方槿桐转身,蓦地想起乌托那先前的那句话——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

  沈逸辰离京许久了,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写过。

  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腊月是否能回京中?

  亦或是,她想他的时候,他是否也在想她?

  ****

  九月末,楼氏那头传来喜讯。

  方槿舒生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娃娃,母子平安。

  袁氏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思南撺掇:“我们也去看看大姐和小侄子吧。”

  方槿桐正有此意。

  上回去见姐姐的时候,楼氏便邀请过,坐月子是极其无聊的事。楼氏开明,也喜欢娘家这头来人多看看方槿舒,多陪她说说话,心情好了,奶水也足,对母子都好。

  所以宋氏很羡慕袁氏有这么一个亲家母。

  想起槿舒的亲事,还是三爷这边帮忙物色的,起初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吏,三爷那边说人品好,也肯努力,假以时日定有出息,如今,果真如此。也由得如此,楼氏对槿舒很是照顾,一家人和和美美,小日子过得极其舒坦。

  宋氏懊悔,早些年为何想不明白?

  其实三房待他们四房也不差,可怎么她就昧着良心着了老爷道,处处同三房作对的?

  明知槿桐的姨母有意和三房结亲,她还同意让槿玉跟去定州。

  现在回想,只觉得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想请三房牵头给槿玉物色一门好亲事,即便三爷肯,老爷也未必肯。

  大喜日子,只有宋氏心中郁结。

  袁氏这头带了方槿桐,方槿玉和思南姐妹三人去看槿舒。

  过了七日,槿舒已基本可以自理。

  只是长衣长袖,屋内的窗户除了定期通风,都要紧闭着,坐月子若是凉了,便会一直留病根子。

  槿舒生过薇薇了,自然清楚。

  只是袁氏这个做娘的,总免不了操心。自己坐月子时怕热,睡觉露了脚,到如今脚踝都怕风,所以要槿舒多捂着些。

  至少也说了七七八八好些遍了。

  方槿桐都忍不住笑。

  “怎么这么小。”方槿玉都不敢抱。

  是呀,方槿桐也没见初生的奶娃娃。

  她见岁岁的时候,岁岁也三四个月了,似是比眼前这个大了好几倍。

  “不仅小,还丑呢。”槿舒笑笑。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没好意思说。

  袁氏笑出声来:“你不也是这么小长大的?奶娃娃都是这幅模样,日后便越长越好看了。”

  方槿桐也好奇,这么个小小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日里除了吃奶,竟有好几个时辰都在睡。

  尤其黏着自己的娘亲,吃完奶后还一脸的满足。

  这便是血浓于水,母子连心?

  方槿桐伸手握了握小家伙的小手,小小的,却暖暖的。

  “姐姐,他握我的手呢!”方槿桐兴奋得很。

  袁氏和槿舒笑作一团。

  槿舒终究在月子中,不便操劳,要多休息。

  几人虽然不舍,还是要离开了。

  “你们要多来。”楼氏相邀。

  袁氏心中自然欢喜。

  “对了,娃娃还没取名字呢,连乳名都没有,她娘亲都唤得宝宝,亲家母,我的意思,想请您取一个。”楼氏相送,一面同袁氏道起。

  槿桐只觉楼氏极其会做人。

  不过是个乳名,叫什么都无伤大雅,却能让二伯母舒心。

  槿桐很喜欢楼氏。

  袁氏眼中微滞,立即明白了楼氏的意思,遂而眼中有感激:“我回去同老爷商议一番,隔两日来请亲家母拿主意?”

  这边是应了。

  楼氏也很欢喜。

  一路上,姐妹三人都在给袁氏出谋划策,说秋日出生的该叫秋秋,说秋秋还如球球的也有,说男孩子自小要自立,叫立儿的也有……总归,七嘴八舌,却叫袁氏笑了许久。

  (今日第二更意外同行)

  最后,宝宝的乳名定了康康。

  取义福顺安康,寄托了两房长辈的祝福和期望。

  “小康康。”方槿桐第几回唤得时候,康康忽得睁开了眼。

  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

  十月初,众人约好了去苏苏那里,给苏苏庆生。

  阿梧整理了整整两日的行李。

  早前都是去元洲,定州,本也同京城隔得不远,再加上两边都有方家的亲戚在,其实需要带的东西并不算多,许多都是备好的。

  眼下去苏府,就不同去元洲和定州两处了。

  路上时日久,又是去别人府上暂住,这一路上都需得准备周全了。

  再加上去的人有三小姐和思南小姐,东西哪里会少?

  阿梧还听说,原本四小姐是不去的,后来任大小姐问三小姐的意思,原意是想邀请四小姐,问问三小姐的意思。

  三小姐说好,这便有了四小姐也同去。

  四小姐那头的东西自然是由碧桃准备,可多多少少,也免不了要多捎带一些零嘴之类。

  “辛苦阿梧了。”方槿桐嘴甜。

  阿梧拎起狗蛋:“三小姐,带它吗?”

  “哇呜~”狗蛋一脸可怜像,许久都没有出场露脸了,好似主人都要将她遗忘了,可得奋力表现。

  方槿桐想了想,摇头:“不带了,路上时间长,又远,若是走丢怎么办?”

  出门在外,寻都寻不会来。

  那还不得成了流浪狗?

  狗蛋一听,也不撺掇了,它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好。

  阿梧也松了口气,少照顾一只狗蛋也省不少活呢。

  思南笑嘻嘻搭手。

  ……

  可临到翌日出行了,今日却出了茬子!

  方世平听说方槿玉要去富县,宋氏还同意了,竟然没有知会她,竟跑到三房大闹。说三房竟会拐带槿玉去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这莫名其妙的事情,还不如给槿玉寻门好亲事。

  宋氏气得不行。

  他不给槿玉的婚事添乱子就够了,这个时候跑去三房闹做什么!

  宋氏自然知晓槿玉想去。

  听闻此次去富县还有阳平,任笑言等人,宋氏就猜到槿玉心中向往。

  槿玉自幼要强,要不是四房这头没什么出息,槿玉何至于处处同槿桐作对?

  说到底,是心中不甘。

  她知晓端阳节马球赛,槿玉练得很是努力,便是想在人家出人头地,这也确实应得了旁人的尊重。相较起她爹爹,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既是任笑言相邀,便是对她的认可。

  凭何不让女儿去?

  宋氏也气急了眼。

  这辈子没同方世平争过,这回要替女儿争一争。

  方世平也气。

  这宋氏是吃了衬托定了心,非要同他闹。

  方世平恼火,失口吐露了真言:“去什么去!我约了媒人来相亲。”

  媒人?哪家媒人?宋氏都不知晓。

  方世平才觉失言,支支吾吾说了句,是佟氏那边寻得人。

  佟氏?

  宋氏更气,佟氏会这么好心给槿玉寻亲事,再说,她什么出身,能给槿玉寻什么人家?

  果不其然,逼问下,方世平才坦白,佟氏说听说平峰的刘员外,家中两门妻妾都生不出儿子来,心中很是窝火,又觉得这两门妻妾出身不够,也没有福报,想花大聘礼迎娶一门平妻。

  平妻?

  宋氏都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你猪油昧了良心,听了那贱/妇的话,竟让你嫡亲的女儿嫁去给一个你差不多岁数的商人做平妻!”

  方世平哪里不知理亏。

  只是对方开出的筹码实在诱人,他把女儿待价而沽,不就是想求个好机会吗?

  佟氏一撺掇,他便动容了。

  才闹出了这一幕。

  方世年气得请了家法棍子,对着方世平就是一顿打。

  这些年,他是越是容忍,方世平越是出格。

  如今为了对方的聘礼,竟然请人做这种媒。

  方世平心中也是怕了:“不做便不做,那你给槿玉寻门好亲事去!”

  “你!”

  眼见方世年又在气头上,方世平撒腿就跑,生怕方世年的棍子又落在他身上。

  势坤楼这里,就剩了袁氏陪着宋氏。

  都说老四不争气,可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袁氏都替槿玉不值。

  ……

  闹出这样的事情,宋氏次日便请了宗族到祠堂。

  要同方世平和离。

  方世平自然没想到,方家也都没想到。

  宋氏铁了心,和离之后,要带槿玉和方如南走。

  宋氏娘亲本就是商人,哥哥嫂嫂自小疼她,难道还没有她们娘三的立足之地?

  就算回去受人白眼,也总好过在方家提心吊胆。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方如南年纪尚小,到了祠堂便懵了。

  方槿玉咬紧了牙根,只觉摊上这样的爹,颜面早就丢尽了。

  “我愿意同娘亲一道。”她也早已不想在这个家,让她嫁去给商人做妾侍,这是他爹默许的?

  她早前恨过,不甘心过,却从未有眼下这般死心过。

  她为什么是方家四房的女儿?

  她为什么有这么样一个爹?

  “你说什么!”方世平大怒,上来就要打。

  “你敢!”宋氏拦在女儿身前。

  方如南也上前抱住父亲。

  宗族祠堂内场面一度混乱。

  ……

  方槿桐没有去祠堂,她也明白爹爹的意思,此时越少人在越好。

  四房闹出这么大的事,爹爹也操碎了心。

  祠堂一事后,不两日,宋氏便带方槿玉和方如南离了京。

  方槿桐让阿梧去打听。

  宋氏和方世平终究没有和离成。

  一是合理要还人嫁妆,方世平是死活不愿意吐出来。

  二是袁氏有劝宋氏。虽是和离之后,衣食无忧,可槿玉和如南没有了爹,日后怕是很难寻个好亲事。这句便说到了宋氏心坎上,谁愿意自己的一对儿女吃亏。

  最终,宋氏同方世平没有和离。

  而是带着方槿玉和方如南去了晋州。

  晋州有方家的一支在,早前爹爹让二哥去的也是晋州,说是要在那边置宅子和产业。

  所以方槿桐猜想,这是爹爹的意思。

  四婶婶是如何都不同四叔过了,那四婶婶带了槿玉和如南去晋州,名义上没有和离,四叔也管不了槿玉和如南的事,这是暂时保全的法子。

  爹爹也会想法子在晋州那边给槿玉寻门好亲事。

  这便是妥协。

  ……

  方槿玉走之前来寻过她。

  旁的话似是也说不出来,只是将早前从她那里偷拿得那些个首饰之类的还了回来。

  “早前总道不甘心,我什么都比你好,却什么比不过你,只道是处处同你作对,便有些个不切实际的优越感。三姐姐,我要去晋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方槿桐生平第一次和方槿玉拥抱便是此刻。

  她知道槿玉不易,可槿玉频频挑衅,她也越发厌恶。

  可说到底,都是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槿玉,其实我才是挺羡慕你,因为你有四婶婶在身边,而我娘亲却早早过世了。”方槿桐眼中氤氲。

  越是有的,越不在乎。

  越都羡慕旁人的。

  何尝不是如此?

  临行,袁氏带了她和思南去送四婶婶和槿玉,如南。

  马车驶离,宋氏一直在抹眼泪。

  袁氏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日后不知四房要如何。

  日后会如何,槿桐当真也猜不到。

  她只知道四婶婶走后,四叔又去势坤楼闹过,听阿鼎的意思是说,四叔要将佟氏扶成平妻,爹爹自然怒极,可说是四叔似是在威胁爹爹,要将事情抖出来,大家一起不好过!

  阿鼎不敢再听了。

  可那句要将事情抖出来,方槿桐心中不知为何,像揣了一块石头一般惴惴不安。

  爹爹还有事瞒着她和二哥。

  却不应当是小事。

  只是这些事,她知晓不当问,也不会去问。

  ****

  由得四房的这道插曲,方槿桐并未同阳平,任笑言等人一道离京。

  她本也是想不去了。

  可一是想苏苏日后出嫁,几人便真的难再聚一处了,二是思南盼了许久,好生失望。

  离苏苏的生日还有几日,若是路上行得快些,还是能撵上的。

  只是这一路没有长公主府的护卫,路上怕是不安全。

  方槿桐去寻爹爹。

  说来也巧,恰好宋哲宋侍卫告假,返乡途中正好要经过富县,宋哲只道小事一桩,他来送槿桐和思南。

  于是十月初六,阿鼎赶了马车,宋哲带了槿桐和思南往富县去。

  京城往富县,一路都是官道。

  刚出京城不久,就碰上了熟人。

  方槿桐意外:“肖老板?”

  肖缝卿凝眸看她:“正巧,肖某也去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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