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后79
约好了同乘乌篷船, 那就去呗。
待宝铃、宝琴全都歇晌起来后, 众人就跟在甄老太太后头一块出发了。
出发前, 宝凤丝毫不隐瞒两个妹妹, 将二表哥所说之事尽数告知了两个妹妹, 又将她的对策也一同告知了。
宝铃简直被徐宁的无耻给气笑了, 真想现在就冲上去, 狠揍徐宁两耳光,哦不,两耳光远远不够, 用钢铁做的手掌,扇他两千个耳光才解气。
宝琴也气得脸颊都圆鼓鼓的:“该死的徐宁,敢打我们姐姐的主意, 等会儿虐死他!”
气归气, 宝铃和宝琴不愧是演技派高手,到了徐宁面前, 伪装得啥都不知道似的, 与上午对待他的态度保持一致。不过, 上午就对待他态度不咋地, 所以下午对他态度依旧不咋地。
将徐宁当空气, 不搭理。
向来被姑娘们上赶着巴结的徐宁, 再次在宝凤三姐妹跟前受到冷遇,心态还是调整不过来,一颗心气炸炸的。
他是真的不明白, 他貌比潘安, 又是徐贤妃的娘家侄子,还是徐魏侯府的世子,怎的甄国公府的三位姑娘就是对他不屑一顾?那两个小的也就罢了,才十岁的年纪,送到他床榻上去,他也不感兴趣。
可宝凤……
虽然徐宁上午气得不喜欢她了,觉得她眼界狭窄,连个庶子都爱慕,日后娶回家也只想着狠狠报复她,冷落她,再休掉她。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着宝凤绝美的容颜,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凑到她跟前,想亲近一二。
“二姑娘,你以前乘过乌篷船吗?”徐宁跟在宝凤身边,终究忍不住开口,想与她说话。
可宝凤对他实在是厌恶到了顶点,连一般的虚与委蛇都做不到了,冷淡的表情,不点头,也不摇头,装没听到。
徐宁腆着脸笑道:“没乘过也不要紧,乌篷船划的慢,头不会晕的。”
宝凤实在不愿听他这些废话,直接歪过头跟宝铃说起话来:“四表哥是走了么,歇晌后就没见过他。”
宝铃知道姐姐这是不愿搭理徐宁,故意给他没脸呢,所以配合的拉着姐姐,说了好一通关于四皇子的事。
譬如四皇子眼下去找住持大师去了,但是接下来几日会与她们一道留在万福寺,她都与四皇子约好了明早要去山顶看日出……
却说徐宁,他好声好气的讨好宝凤,却被宝凤故意不给脸,在他还没说完话时,宝凤就直接扭过头去与小妹妹说话,让他张着嘴尴尬无比的僵在那。
心胸狭窄的他,再次因为被冷落,而火气蹭蹭蹭往上直冒。
该死的女人,等她落了水,看他在水下怎么收拾她。
两只大手攥得死紧。
想着水底的情景,爽得不行,徐宁才勉强降了点火。
~
从小禅院出发,一众人等一路步行到后山山脚处。后山山脚这儿,有一条宽大的河,两岸都是青山,绕着青山一直蜿蜒而去。他们步行所到的地方,是河流的中上游。
“客官,请上船。”
撑船的老翁早收了徐魏侯府的银子,整条大船都被包了,见众人来了,赶忙拿出登船的木板,架在河岸和乌篷船船舷上。老翁守在木板旁,弯腰笑着迎客。
“姐姐,慢点。”
宝凤提着裙摆,刚榻上登船的木板,一阵风刮来,乌篷船摇晃个不停,脚底的木板也跟着摇晃,吓得宝铃赶紧冲上去想扶稳姐姐。
结果,宝铃自己也没站稳,刚踏上木板,就惊得蹲在了窄窄的木板上。
已登上乌篷船的徐宁,见她俩都中招了,心里头乐得不行。方才那阵风哪有那般大的力道,能吹得乌篷船晃荡个不停?
与其说风大,不如说是他的脚力气大极了,随意捣鼓两下,就折腾得船体晃个不停。
“甄姑娘不要怕,我来接你们。”徐宁折回木板,朝宝凤走去。
谁要他来接?
见他走过来要抓住她的手腕,宝凤觉得恶心极了。本来就站不稳,还要躲避他的咸猪手,宝凤就更加站不稳了,好在后头跟着的丫鬟是个机灵的,及时蹲在木板上,抱稳了宝凤的腿,让宝凤下盘稳住了。
“谢过徐世子,但本姑娘不需要。”站稳了的宝凤,用嫌弃的眼神看向徐宁的爪子。
抓了她的手好几次,都没抓住的徐宁,只得僵着手放弃。脸上却堆满笑:“你站稳了就好,我是怕你跌下水去。”
“徐世子多虑了。”宝凤真没见过心眼这般坏的男人,看到他的大手,恶心得想吐。难以想象,若方才真被他的手牵了,她怕是要吐上好几日了。
没了徐宁的捣乱,宝凤很快走过木板,登上了乌篷船。
到了船里,宝凤想着徐宁的大手,还是觉得恶心,用帕子擦着差点就被他牵了的手腕,最后将帕子丢进了河水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恰好被偷窥的徐宁瞧了个正着,他有那般脏吗?还没碰到她呢,就这般作态?
哼,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他百般对她好,她总千方百计来气他。
等着,等会儿到了水底,他临时决定,除了按原计划要撕坏她衣裙,让她不得不嫁给他外,还要好好儿提前享受一番新郎的待遇,强吻一番,能吻到的地方都不放过。
他倒要看看,被他吻遍了的她,能不能嫌弃得撕下她满身的皮。
她要是有那胆量,他倒真要敬她是贞节烈女,婚后多宠她几次,好好儿当妻子供着。
亏得宝凤不知徐宁眼下的龌龊想法,要不船还没开,就得吐了。
宝铃和宝琴,若不是想着等会儿还得将计就计,狠狠虐一番徐宁和他祖母,眼下不能打草惊蛇,要不,她俩真想现在就揍他一顿。
“姐姐,那边的风景好看,咱们过去。”宝铃一把拽过姐姐,拉着姐姐去船尾,宝琴则堵在徐宁跟前,不让他跟来。
没了恶心人的视线追随,宝凤这才舒坦多了。
姐妹三个坐在船尾,欣赏着青山绿水,看着两岸的青山往后退,静静享受了一会好时光。
突然,宝铃发现船尾的一个小木匣子里,装了好些小石子,渡船的老翁告诉她们,是专门供游客丢耍玩的。
比如,打水漂,又或是看到哪里有鱼,就用小石子砸向哪儿,幸运的还能逮着一两条小笨鱼呢。
“我要抓小笨鱼。”宝铃和宝琴跃跃欲试,宝凤笑着在一旁观看。
如此,倒也过了两刻钟的好时光。
却说,徐老太太与甄老太太坐在船头看风景,两人天南海北的聊,还有萧氏和纪芙蓉陪在一旁,除此之外,徐魏侯府的几个儿媳妇和姑娘也被徐老太太从禅院里叫出来,一块坐在乌篷船上看风景呢,聊得开心着呢。
两大家子人,林林种种光是老太太和贵夫人就有七八个,也亏得这辆乌篷船是改良了的,船体大得很,要不压根就挤不下。
“咦,有一阵子没看到你家的三个姑娘了,去哪了?”聊着聊着,徐老太太突然提起宝凤她们来,一副一阵子没见到,就想念得紧的样子。
甄老太太听她这般一说,就知道,好戏快开场了。也配合地道:“是呢,宝凤她们几个呢,一阵子不见,怪想的。”
萧氏(宝凤她娘)则早就听腻了徐老太太胡扯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巴不得好戏早点开场,虐完了人,好收拾东西回府了,今日的万福寺之行,实在是倒胃口。
是以萧氏,当即吩咐丫鬟去寻。
不一会儿,宝凤三姐妹就从船尾绕到船头来了。
好在,船头的平板上,地儿开阔,站了这么老些人,也不是很挤。
徐老太太笑眯眯的看向宝凤,水红色的大长裙,高挑的个子,往船头一站,顿时就将她的几个亲孙女给比了下去。论姿色,宝凤确实出众,论气度,就是徐老太太也不得不承认,宝凤比她那几个亲孙女要端庄大气,上得了台面些。
可这都是表象。
宝凤心底黑着呢,她自个与庶子表哥厮混,偷偷儿接吻,被她的孙儿撞见了,就想法子甩锅,联合四皇子给她孙儿安上个“幻想症”的病。
徐老太太每想一次她可怜的孙儿,就恨宝凤一次。
不过,想想,这样表面光鲜的宝凤,就要被船角站着的那个满脸麻子的又矮又挫的丑八怪给玷污了,徐老太太心底爽得很,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发真心了几分。
“来来来,宝凤,你们姐妹三个躲到后头去做什么,那儿又没人跟你们玩,怪闷的。与咱们一块在前头赏景,岂不是更好?”徐老太太热情招呼着宝凤。
待宝凤走到跟前来,徐老太太一把就牵住了宝凤白嫩嫩的小手。
说实在的,徐老太太的手满是褶子,牵着宝凤,宝凤觉得硌得慌。若是平常,面对自己不耻的人,宝凤铁定是要想法子抽出手来的,但今日……
忍忍吧。
“瞧,那前头有座仙女峰。”徐老太太牵着宝凤的手往船舷边缘走去,边走边笑着夸宝凤,“我瞧着你的模样儿,倒有些那仙女的样儿。”
宝凤微笑着低头,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船舷,知道等会儿要面临的事,准备随时出手。
徐老太太不光自个儿往前走,还招呼着甄老太太几个往前站,陪着她一块儿站在那儿看景。
甄老太太和萧氏、纪芙蓉几个自然配合,事情可谓进展得顺利极了。
眼瞅着宝凤的身子,离船舷不过一步远,稍稍一推就能掉下河去,徐宁双眼都快放光。他甚至现在就开始一遍遍幻想水下会有的缠绵,盯着宝凤的红唇、脖颈,还有衣襟那处,使劲儿看。
等会他就要品尝的鲜品呢。
突然,船前跳起一条小鱼。
“咦,这河里有鱼?”徐老太太装作才知道的样子,拉着宝凤兴奋的凑上前去瞅。
这河里自然是有鱼的,但没今日多。
为了能多几条跳起来的鱼,徐宁可是专门买了鱼来放生,不仅如此,眼下这河里还埋伏了好几个徐魏侯府的小厮,这陡然跳起的鱼,怕不是自个跳起来的,而是被小厮拋上来的。
徐老太太当然心知肚明,但并不妨碍她装出兴奋劲儿去瞅鱼。同时,准备着抓紧时机装昏厥,一旦她陡然昏厥,宝凤铁定会慌得来搀扶她的,到时徐老太太借着身子的力道,再趁着人多,船头一片混乱时,将宝凤给推到河水里去,一切就完美了。
徐老太太正拉着宝凤,笑眯眯的弯腰低头瞅时,突然,又跳上来一条鱼。
不过这回,就能看出来那鱼不是自个跳上来的,而是被人拋上来的了。
因为,那条鱼血淋淋的,连头都没了。
是半截泛白的死鱼,还伴着股恶臭味。
“啊!”徐老太太眼神很好,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吓得当场身子一个哆嗦,脚步也不稳起来。
恰在这时,船体一个晃荡,像是被人从船底狠狠要掀翻似的,宝凤知道,这是二表哥的人在水底开始配合了,她也开始站不稳,但借着力道,卯足了劲往徐老太太身上撞去。
“噗咚”一声响,徐老太太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掉入了河水里。
她不会游水,“咕噜咕噜”呛了好几口冰凉的河水。
徐宁正等着宝凤掉下去呢,没想到事态失控,变成了他的亲祖母掉下去,慌忙一把跳下去,就要向祖母游去。
哪知道,徐宁的脑袋刚浮出水面,他的脑袋就被一个从船上跳下的男子,狠狠撞下了水面。
徐宁直接被击昏了。
那个撞击他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祖母挑定的,预备毁宝凤清白的那个满脸麻子的挫男。
挫男怎会无缘无故撞上徐宁脑袋呢?
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而是被二表哥弄来的会武功的女护卫,已打扮成丫鬟模样的女护卫,给瞄准了,猛的推下水去的。
有身手不凡的女护卫在,想瞄准徐宁的脑袋砸下去,很难吗?自然不难的。
“祖母……”
“老太太……”
“世子……”
徐魏侯府的人集体惊慌失措,赶忙救援。可奈何,乌篷船再大也有限,登上这艘船的人,大都是两府的主子和为数不多的丫鬟。那些会武功的护卫都在后头那几条乌篷船上呢。
等后头船上的那些护卫跳下水,游过来救徐老太太和徐宁时,徐老太太已喝了一肚子河水,呛水呛得快昏死过去。
深秋的河水,冰凉凉的,冻得老太太浑身抽搐个不停。抢救了许久,依然没能停止抽搐。
后经太医诊断,竟是吓得中了风。
而徐宁也没好到哪去,脑袋被那么一撞,直接昏死在了河底,待徐魏侯府的护卫赶到,抱上来时,几乎快断了气。
徐魏侯府今日跟来的大都是女眷,吓得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一味的哭。她们实在没料到,今日是人祸,只当是船体晃荡出现的意外。毕竟方才,她们自个没站稳的,也都摔了个鼻青脸肿。
为了配合,甄老太太和萧氏几个,自然也都假模假样的“摔”在了船板上……
实际上,她们带来的那几个丫鬟,都是身怀武艺的女护卫,将她们一个个都扶得稳稳的,是以,还都能挑个“摔”的姿势,摆了个自己还能接受的摔倒造型罢了。
实在是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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