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后186
林昌骨无声地笑, 阴森森的。
米酒里掺了无色无味的毒, 他们两个喝下那么多, 一时半刻可是醒不来。
林昌骨飞快从暗室右墙角的黑木匣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 拔掉木塞, 捏住锦灵的嘴就往里灌。
这是催.情.药, 今日他就要这两个孽种当着他的面做出乱.伦的事, 他还有一套催孕的法宝。
光是想想靖王干得亲姐姐怀了孕,多大多劲爆的丑闻啊,林昌骨就兴奋得要癫狂, 使劲往锦灵嘴里灌药。
锦灵难受得直咳,眼泪都出来了。
林昌骨一点不心疼,继续灌。
灌着灌着突然察觉不对劲, 怎么会出眼泪?酒的药效还没散去才对。
“爹爹, ”察觉林昌骨手下动作一顿,锦灵抬起眼帘, 望向男人泪眼朦胧, “爹爹, 真的是您灌了我十年毒.药?”
“真的是您?”
锦灵多么期望他能否认, 哪怕骗骗她, 她都愿意信。
林昌骨却只是短暂惊讶过后, 生怕再出现旁的变故,坏了最后的机会。昨夜徐瑾被抓,他就有预感, 事情要败露。眼下恐怕是最后的机会, 最近在靖王的防范下接二连三受挫的林昌骨,好不容易又一次翻盘的机会,哪容错过。
不搭理锦灵的问话,掐住她下巴继续灌催.情水。
灌下去就好,灌下去就好。
锦灵使劲挣扎,哭得不行:“我是您亲生女儿呀,为什么为什么?”
林昌骨一瓶空了,再弯腰去掏另外一瓶,绷紧脸颊,抿紧唇,一副正在干紧急要务的样子,背影倔强孤冷。
锦灵哪曾见过这样的林昌骨,放声大哭。
“这下,你可信了?”
被捆绑在另一个木桩上的靖王,突然睁眼开口,抬起脑袋望向泣不成声的锦灵。
锦灵哭着不说话,一双幽怨不肯信的大眼,瞪大了望向林昌骨。昨日宝铃告诉她,幕后黑手是她亲近的亲人时,她将所有关系不错的亲人都过了好几遍,反反复复的。
可每次,爹爹和娘亲都是一闪即过,从不怀疑。
世上还有什么人比爹娘更亲?
当马车上萧霆告知是爹爹时,锦灵哭喊着不可能,坚持认定那个给她灌了十年毒.药的人不是爹爹,一定是萧霆弄错了,一定是出了差错!
小时候爹爹不与他们娘三同住,可每日都会接她和萧霆出去玩,让她骑在脖子上放风筝,拉着长线在满山坡疯跑,娘不肯给她多吃烧烤,爹爹就偷偷儿带他们出去烧烤吃,曾经她被野猪堵住去路差点扑咬,也是爹爹奋不顾身救下她的,他后背上还因此落下好几处疤痕……
那么疼她的爹爹怎么会亲手扼杀她?
怎么会打昏了将她关在小黑屋十年,猛灌毒.药?
这样残忍的事叫她怎么相信?
“爹爹,你告诉我不是你,你对我那般好,怎么会是你?你说不是啊,你说我就信!”锦灵望着站在三步外盯住她和萧霆直看的爹爹,大声哭喊。
娇花一般的姑娘,哭成泪人,是个人都得心疼,可林昌骨却残忍大笑:“傻孩子,就是我。”一副锦灵越难受,他越兴奋的样子。
至于她问为什么,林昌骨很想从头娓娓道来,很想大骂一千遍她是贱人生的,但时间不多,被他支开的王府侍卫要是摸进这密室,今日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要泡汤,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可就在这时,外头机关传来启动声,不好,救兵来了。
林昌骨赶忙丢下白净瓶,掏出匕首要启动第二套方案——刺死锦灵。
“你疯了!”萧霆突然大吼。
他们越恐慌,林昌骨越兴奋,冲到锦灵跟前就要下手。
突然,林昌骨感觉不对劲,背后阴森森,像是被毒蛇盯住似的。
一反头,妈呀,还真是一条毒蛇,吐着长信朝他袭来。
“啊!”林昌骨赶忙避开,迅速蹿到锦灵身后,让身后的锦灵替他挡住消灾。
他一躲,毒蛇直扑锦灵。
林昌骨喘着气,庆幸自己闪得快,身手够敏捷。
锦灵,被毒蛇冰凉的身子击中那刻,心都死了,对林昌骨再不抱希望。
不得不信了。
连哭声都止了,锦灵咬着牙看着毒蛇顺着她大长腿往上蹿,最后缠绕她腰间吐信子。
林昌骨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蛇。
有蛇挡在那,他提前准备好的匕首都失去了作用,原本他打算事情落败就直接刺死锦灵,再扒.光她衣裙,造成萧霆□□未遂暴怒杀人的假象,一切罪名都安在萧霆头上,他再利用十几年来布下的关系网散布谣言。
这种亲姐弟间的丑闻,足以心痛死香贵妃那个贱人,足以给隆德帝那个混蛋蒙羞。
可这最后的计划却被一条蛇给毁了!
眼见王府侍卫就要摸过来,林昌骨再不犹豫,偷偷摸摸按下石壁上的机关,要从另一道出口逃走。
却没想到,石门刚打开,洞口赫然立着一个黑脸侍卫,一把夺过他的匕首,再一脚踹飞他撞上石壁,惨叫落地。
那一脚踹得很重,林昌骨倒地不起。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蛇头一惊,“爹!”锦灵一个惊呼。
只见毒蛇直线飞向林昌骨……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震响密室,巨大的回声来回震荡,林昌骨捂脸直打滚,拼命想甩掉毒蛇。
靖王冷冷看着这一切,自作孽不可活。
毒蛇是靖王手下训练的,特意带来擒获林昌骨。靖王上一世就知道,林昌骨武艺非凡,真要搏斗,非得几个高手联合才行制服。可他天生惧蛇,无毒的都能吓得浑身颤抖,更别说被毒蛇缠身,胆都得吓破。
“救命啊!”
“阿霆,快救我!”
“锦灵救我!”
毒蛇缠身的样子太过恐怖,黑脸侍卫禁不住往后缩一步。
看见二叔惨叫到尿失禁,靖王心底是有难过的,小时候曾经有过美好,那些美好的回忆让上一世的他一度排斥隆德帝。总觉得隆德帝不知廉耻,贪图美色,连有夫之妇都染指。
他以有这样的父皇而惭愧。
为此,上一世的靖王从未真心叫过一次父皇,对回宫后的母亲也不大热情,回京后更是屡屡带宝铃去探望二叔,还让宝铃将二叔当父亲敬重。
曾经有多眼瞎,如今就有多恨。
纵使父皇、母妃有不对之处,当年确实使二叔蒙羞,但二叔呢?锦灵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却残害她两世!
林昌骨简直惨无人性!
远比父皇、母妃可恶多了!
~
皇宫里的香贵妃,听到林昌骨被毒蛇活活吓死的消息,心头一连半月都觉得畅快!
谁敢伤害她的儿女,她就敢找谁拼命!
若不是靖王阻止她,香贵妃当时真想用一间小黑屋关死他,关他一辈子,日日灌他□□,让他时时刻刻想与毒蛇乱亲乱搞,送他一世噩梦!
香贵妃一直恨恨地想。
“贵妃娘娘,靖王妃来了。”宫女来报。
香贵妃赶忙拍拍脸,又擦了点提亮的胭脂,免得恨毒的神情吓坏了宝铃,照照镜子,见遮掩得差不多了才到东暖阁去。
“宝铃。”香贵妃尽量热情笑道。
自从林昌骨死后,宝铃还是第一次进宫。知道前夫被儿子弄死了,香贵妃心里头怕是要回味好一阵,作为儿媳妇宝铃特意回避,给婆母足够的时间消化。
但今日钱皇后四十岁生辰,宝铃心底再不愿意,都得进宫赴宴,顺道来香贵妃这汇合。
简单寒暄几句,左不过聊聊靖王最近好不好,都做些什么,宝铃就陪同香贵妃一同前往钱皇后的凤仪宫。
“哟,靖王妃进宫了,瞧瞧这气色,被男人宠在手心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脸蛋都格外滋润。”贤妃(大皇子母妃)与钱皇后、香贵妃都不睦,难得齐聚一堂,就要挑拨一番,指着嫁给废太子的钱曼曼道,“瞧瞧那位,成亲还不到两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半老徐娘了。”
捧宝铃,踩钱曼曼,还拿两人的恩宠来比较。
一个是香贵妃儿媳妇,一个是钱皇后儿媳妇,今日又是钱皇后生辰,这摆明了就是打钱皇后脸呢。
谁不知道钱皇后与钱曼曼一样不被男人待见,都是被遗弃在冰冷角落的女人。
听到这话的钱皇后婆媳俩,除了讨厌贤妃外,更厌恶的却是香贵妃和宝铃,谁叫她俩更得盛宠。
宝铃听到贤妃的话,只觉得厌烦,宫里的女人也太爱斗了,还一个个爱逞嘴皮子功夫。钱皇后和废太子固然倒台不受宠了,贤妃和大皇子又好到哪了?还不是被隆德帝厌弃,半斤八两。
宝铃不愿参与无聊的对话,与香贵妃说一声,借口去净房溜了,自行在凤仪宫的后花园里溜达。
钱皇后人不行,后花园里的花儿却都是名品,一朵朵姹紫嫣红,绽放在百草丛中,挤挤挨挨的,好不热闹。
淡紫色的菊花。
好别致的颜色,清清浅浅的,与旁的菊花分开来,独立在一旁,很有股遗世独立的样子,美好至极。
宝铃是爱花之人,忍不住探出白皙的手指摸摸她嫩嫩的花瓣。
正低头闻花时,假山后头传来一道训斥声。
“撞了本侧妃,你担待得起吗?”
宝铃皱眉,谁家侧妃这般嚣张,在皇宫里也不知收敛。
听那闯祸的宫女哭得太可怜,宝铃禁不住上前几步,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宫女跪在石子路上,脸蛋惨红一片,还在被掌嘴呢,噼里叭啦左右开弓。
郑珠(大皇子侧妃)听到脚步声,扭头见是甄宝铃,嘴角露出一个笑,欠身行礼:“宝铃姐姐。”
宝铃眉头微蹙,别说上一世就对郑珠印象极差,就凭她眼下膝盖都不屈一下的行礼,宝铃也对她观感好不了。
孕肚大了,就是她要恭恭敬敬行个礼,宝铃也会免礼不让她做的,可郑珠仗着九个月的孕肚,自行认定有了特权,在皇宫里呵斥、责打小宫女,还对宝铃这个靖王妃这般不敬,宝铃真真想冷哼一声。
还有那句“宝铃姐姐”,谁是她的姐姐?谁允许她叫了?
一个落魄皇子的侧妃,见了靖王妃,连句“王妃”尊称都不给,径直叫“姐姐?”
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却说郑珠,郎中早给她保证过了,这一胎保准是儿子,想着儿子一出生就是皇长孙,地位崇高,郑珠立马做起了皇太后的美梦。眼下的大皇子是不如眼前受宠了,那又怎样,二皇子、三皇子连同靖王都生不出儿子,甚至连个闺女的影子都没有,儿她肚里这个却是立马要出生了。
整个皇室的头一份啊。
那个郎中偷偷透露过,二皇子、三皇子都有绝育之相,生不出孩子。而靖王,也没好到哪去。
郑珠乐呀,说不定那几个皇子都集体遭了天谴,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断子绝孙呢,那她的儿子就是未来的皇太孙,就是未来的帝王。
母凭子贵,她郑珠可不就是皇太后,比宝铃、萧玉筝、钱曼曼她们一群人都地位崇高多了。
这般一想,郑珠腰杆挺得直直的,训斥宫女都底气十足,对宝铃行礼也不大乐意起来。
被掌嘴的小宫女死死咬住嘴唇,不管多疼,都不敢呜咽出声。
“这是在做什么?”宝铃都来了,郑珠的丫鬟还在扇小宫女耳光,太不将靖王妃当回事了,碧雁忍不住上前一步斥道。
有人怒了,那盛气凌人的丫鬟才暂停了手,望向郑侧妃请示。
郑珠用帕子捂着鼻端,点点头。
那样子,仿佛是靖王妃在征求她的意见,请求她给个面子同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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