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蓉的年纪也不小了,旁人家这个年纪的就算还没有出嫁也是身有婚约,许氏不耐烦管庶子庶女的这些事儿,便用各种借口把人拖到了现在。
江涵蓉本身自然是不着急的,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她看来还不过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倒是和许氏有些不谋而合了。
不过,在得知许氏起了莫名的念头,想把她和刘家人牵到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颇有些哭笑不得。
倒不是说刘家有什么不好,甚至刘家对于她这个身份来说,应该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家,但问题是她可不是那些恨嫁的闺阁之女,甚至于在卫国公府这么多年她倒是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适应了被许氏忽略的生活,反倒是能让她暗地里大伸拳脚的去做事,倘若是嫁到了别人家里,怕是就没有这样清闲的日子了。
“许氏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总归眼界还是有的,她不喜欢清月,但是却知道卫国公府和刘家的关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想让我嫁进刘家,无非是想借着我和刘家搭一个关系,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想办法把清月给除掉了。”
听了江涵蓉的分析,一旁的丫鬟瞬间露出了几丝惊诧的神色,似乎没想到许氏竟然会有这般计谋,但是她毕竟是江涵蓉的丫鬟,总归是要为江涵蓉想的比较多。
“奴婢斗胆说句越界的话,小姐年岁也不小了,继夫人肯定是有自己的算盘,不会真心为您打算的,您总该是为自己想一想,奴婢听说刘家男儿多是赤胆忠心之人,虽是家世显赫,但家族内部却没有多少肮脏之事,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好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以后莫要再提。许氏那边让人继续好好盯着,刘家长辈毕竟远在西南,她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一时半会儿走不通。”
丫鬟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思及江涵蓉往昔的行为处事,最后还是应了一句退了下去。
刘铭尚且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了他的婚姻之事,拿着江涵蓉配好的药,立马就按照她的说法,把药膏小心翼翼的敷在胳膊上,然后用热蒸汽烤了一刻钟,感觉整条胳膊都热乎乎的,时间一到,把胳膊上的药膏慢慢用温水洗干净,感觉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但随即一想,这世界上也不可能有那种用一次就好的灵丹妙药,反正他也已经抱着最差就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结果了,既然已经这样,那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刘徇看到刘铭略有些颓丧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这药膏敷了一次没什么效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这才第一次,不是说要三个月的疗效才会有结果嘛,不着急。”
刘铭也努力扬了扬嘴角,“我知道,我这么长时间都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再说了我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胳膊在嘛,总归是成不了残废的。”
刘铭这话说的看似潇洒,但是在刘徇听起来确实蕴藏着无穷的心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种事情毕竟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只有靠他一个人想通了才行。
江清月送走刘铭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去了江涵蓉的院子里。
虽然说江涵蓉之前说了用上三个月刘铭的胳膊就差不多能好,但刚刚碍于刘铭还在,她有些话也不好问的太过详细,只能回头找时间再问个明白。
“大姐姐,我表哥的胳膊真的能好吗?”
江涵蓉淡淡瞥了她一眼,故意用生气的口吻说道:“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江清月连忙摇头否认,“我知道大姐姐的医术很厉害,你给我的那些药粉真的直接就把那些南疆人给弄晕了过去,但是我外祖他们也是找了不少名医为表哥诊治,都说治不了,毕竟胳膊这种和药粉还是有些不一样。”
“放心好了,只要你表哥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三个月之后肯定还他一条和以前一样的胳膊。”
江清月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丝笑意,露出了几丝在刘家被养出来的小女儿的娇态,“谢谢大姐姐。”
江涵蓉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江清月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虽然两人按照年龄来算,应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从心理年龄来说,江涵蓉却是觉得江清月就像是自己的一个晚辈一样,偶尔看向她的时候,脸上总归不经意的露出几丝属于长辈的慈爱。
乾和帝在考虑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在朝堂上宣布了要攻打南疆,一统江山的决定。
对于乾和帝这个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支持的多是一些曾经在南边待过的一些武将,他们知道南疆人的猖獗,而那些高居庙堂之上,自认为指点江山的文官,自然是不愿意打破他们自认为的普天之下一派繁荣的假象,要知道这打仗哪有不劳民伤财的,纵使他们用不着和武将那般提剑上阵杀敌,但是却也要提心吊胆,忧心战争结果。
可是,乾和帝心意已决,那些大臣自然也无能为力,但既然这样,总还是要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些好处才是。
中宫无子,储君未立,这满朝文武,除了少部分铁杆的保皇党,大部分官员都已私下里偷偷站队。
乾和帝年老之后,对于朝中之事就已经不太热衷,此番突然决议攻打南疆,不得不让人心思起伏,而最让人怀疑的一种可能性就是,皇上是否要借着这次南疆之战的由头,立下储君。
朝堂之上的气氛在一瞬间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各有效忠的官员,开始用各种名头推荐自己所效忠的皇子,力求在乾和帝面前能够得到一些注意。
那些保皇党自然对这件事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他们遵从的只是乾和帝的旨意。
而乾和帝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高坐皇座之上,看着下面那些争论不休的大臣,脸上不由露出了几丝嘲讽之色。
“怎么?朕还没死呢,你们这是都找好下一个要效忠的主子了?”
乾和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沉寂,紧接着那些不管是刚才争论不休还是未置一词的官员,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臣等不敢,皇上喜怒——”
“不敢?朕看着你们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嘛,朕都不知道朕那些好儿子有那么多的本事,我看别说南疆了,北蛮西夷之地恐怕也不是对手,不若让他们分头帮我大周解除这四周之患?”
下面的大臣顿时雅雀无言,虽然他们自认为自己投诚的皇子不是那种无用之人,但是这打仗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尤其是这四周的蛮夷之族,虽然人数上无法和大周相比,但是却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些保命之招,若不然也不会僵持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皇上说出这番话来,显然可见心头之火不简单。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刚刚一个个挺能说的嘛,嚷着要为朕为大周分忧解难,朕给你们机会!”
“皇上喜怒,臣等有罪——”又是一番齐声之语,刚刚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些大臣甚至都不由得有几分身子发抖,生怕皇上注意到了他们刚刚的过激言行,毕竟自身生死只在一句话之间。
好在乾和帝也不过是借机发作一番,那些大臣投诚的事情,他虽然不去刻意关注,但是想想也会知道,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对于一些事情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真有那么个有能耐的子嗣,将大周交到他的手里,自己也能不愧列祖列宗了,但是今天朝堂之上那些人仿佛撕掉虚假面具,迫不及待的样子,实在让他颇有些寒心。
“好了,关于南疆之事,朕早有决议,九皇子前段时间去了南疆,对南疆的情况也算是有些熟悉,这次南疆之战就由九皇子为督战之人,户部与兵部且鼎力相助。具体之事,明日早朝再议!”
乾和帝丢下这句话,就直接宣布下朝,留下朝堂之上尚还跪着的那一帮大臣,面面相觑,摸不清乾和帝的意思。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已经算是尘埃落定,素来不起眼的那位九皇子一跃成为了诸皇子的眼中钉。
九皇子一时间名声大噪,暗地里投靠的那些官员自然心下暗喜,瞿遥更是迫不及待的去了九皇子府上,要给他道贺。
但是,周煜洛这个当事人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反倒是眉宇之间颇有几分愁绪。
“主子……不高兴?”瞿遥脸上的笑意也僵在了那里,带着几分试探问道。
周煜洛皱了皱眉头,“父皇怕是怀疑我了。”
瞿遥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丝惶恐,“那……那可该如何是好?”
“父皇怕也是觉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就算心里再不甘愿,怕也是只能放权,只要这次的事情能办漂亮,父皇那边就算是再不情缘,也没有别的选择。”
瞿遥深吸了一口气,也感觉到了南疆之行的重要性,看来他还是要找时间从直播间弄点好东西出来,以防万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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