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不用带,那边肯定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刘铎看着江清月收拾出来的那几大箱东西,实在是忍不住头大。
“别的东西都可以不带,但是给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几位舅舅就舅母,表哥们准备的礼物必须要带上。”江清月把一个硕大的盒子放进了箱子里。
“礼物?你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什么时候准备的?我在京里这么多年都没有收到过你的什么什么礼物。”刘铎眼热的看着那个盒子,说出来的话都忍不住泛出几丝酸意。
江清月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说这话都不觉得自己良心疼吗?你自己说说看,你现在身上带着的荷包,扇子上的坠饰,哪个不是我做的?”
被江清月这么一说,刘铎这才低头看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只好赔笑了一番。
江清月也懒得理会他,继续收拾手底下的东西。
此番虽然是她第一次去西南,但是因着这么多年来,刘家那边坚持每年都会往京中送来一些东西,以至于她的记忆中虽然并没有刘家那些人的印象,但是从情感上来说,却是比卫国公府这些人还要让她有亲切感,她也乐意为这些人花费些时间和精力,去讨得他们的欢心。
燕茹和燕芷在刘妈妈的指挥下收拾着江清月的衣物和常用到的一些东西,燕芷是为即将到来的远行而感到些许的激动和兴奋,而燕茹却是想到江清月在西南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日后跟随江清月一起踏马江山的那些将领,有好几个都是因着这次西南之行结下的渊源,江清月真正的辉煌人生也随着此次西南之行,正式拉开序幕。
而另一边的,得知江清月要去西南的周锦瑶和瞿遥心情就有些不大好了。
瞿遥是想着这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进展苗头,他后面都和直播间那些观众们一起策划出了n多种的恋爱模式,一心一意想做一个好的恋爱助手,结果一转眼,女主角要走了,这恋爱还怎么谈啊?
只是瞿遥心里再是急得抓耳挠腮也没有用,他既不能拦着江清月不要走,又不能去跟周煜洛说,你未来的娘子要走了,赶紧把人拦下来,只能一个人在那里干着急。
而周锦瑶心里也是浓浓的焦虑,她本来是想着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无论如何都要让江清月嫁出去,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江清月这么早就去了刘家?她原本以为的还有两年时间呢?
周锦瑶却是不知道,南疆之战是两年后才正式爆发,周煜洛也的确是在两年后才披挂上阵,但是这却并不代表江清月是两年后才去的西南。
周锦瑶是个行动派,直接就杀到了卫国公府,瞧着江清月院子里摆着的几个大箱子,眉头愈发紧锁。
“清月——你真的要走吗?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上课一起学习的嘛,你走了就没人陪我了。”周锦瑶紧紧拽着江清月的手,希望能让她改变主意。
江清月柔柔的笑了笑,“曾外祖母去世,母亲不在,于情于理我都是要去一趟的,你放心好了,我在那边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谁知道这个很快是有多快,她可不敢去相信这个不定因素,万一她在那边一直待到两年后,那她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想想大周灭亡之后,周姓皇室之人的悲惨下落,周锦瑶就越发坚定不能让江清月就这么离开的想法。
“我听说西南那个地方特别贫困,蚊虫还特别多,而且人都还特别凶恶,听说还有野人,会吃人肉的那种,你到了那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不如在望京待着呢,你表哥不是要回去嘛,让他帮你把心意带到就好了。”
江清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本来为了避嫌,待在屋子里的刘铎听见外面周锦瑶的话,忍不住走了出来,“谁跟你说西南的人都特别凶恶,还吃人肉的?堂堂郡主就这么容易听信谣言?西南地势崎岖,条件相较于望京确实是艰苦一些,但是我堂堂刘家,总还不至于委屈一个千里迢迢第一次回外祖家的表小姐。清月在刘家,绝对比在卫国公府的条件要好。”
周锦瑶可以对江清月耍性子使手段,想办法让人留下来,但是面对刘铎的时候,却立马怂了下来,缩了缩脖子,身子也是忍不住往江清月的身后躲了躲。
这么多年了,江清月一直闹不明白为什么周锦瑶见了自家表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让猫来给这只老鼠讲讲道理吧,她实在是不知道面对周锦瑶的这种缠人方式该怎么办才好。
“惠安郡主家中长辈出事,也是会立马上门关怀,现如今拦着清月不让她去吊唁,不知道所谓何意?”刘铎冷冷的看着周锦瑶,把她吓得更是低着头直往江清月身后躲,压根是看都不敢去看刘铎一眼。
毕竟还是个小女生,瞧着周锦瑶那副略显瑟缩的模样,刘铎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重。
“我知道郡主和清月关系好,但是家中祖父祖母也是许久未见清月,这么多年也是一直念着,等到事情完结之后,定然是会让清月回来的,毕竟她是卫国公府的嫡女,不可能在刘家久住。”
周锦瑶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江清月此次的西南之行已经是板上钉钉,但还是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忐忑和恐惧说道:“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回来一起上课,你可不能在西南玩得乐不思蜀,也不能认识了什么新朋友就把我给忘了。”
江清月自然是点头应允,“放心好了,咱们俩可是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我忘了谁也不会把你给忘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西南的特产回来。”
虽然周锦瑶对江清月的话还是持有几分怀疑,但是也只能勉强点了点头,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看着她。
屋子里,正在收拾东西的燕茹站在窗边,看见周锦瑶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看上去比亲姐妹还亲的两个人,到了不久的将来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
“你站那儿看什么呢?”燕芷瞧见燕茹站在窗边,许久都不动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燕茹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瞧见刘妈妈略显不悦的脸色,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她好不容易通过这么多天的辛苦认真工作,才换来了一丝丝的改观,可不能因为这一下的愣神,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打回原点。
“没有,我就是突然间想起了一点事情,有点走神,我们赶紧收拾吧,免得到了时间慌里慌张的,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燕茹急忙把话题往一边扯,手下也利索的收拾着东西。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别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得先看看自己能不能长出那双翅膀来!”刘妈妈眯着眼睛,话里有话的说道。
燕茹低着头暗暗撇了撇嘴,知道刘妈妈肯定是想差了,她要的可是稳稳抱住女主的大腿,那位表哥就是一个不知道男几号的配角,书中连个最后的结局都懒得介绍,她在彻底扭转自己的结局之前,还是先紧紧跟随女主的脚步比较好。
刘妈妈看了一眼燕茹,瞧见她低头敛眉的模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从她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就能够猜的到,肯定是一张满脸不快叛逆的模样。
如果燕茹知道刘妈妈所想,肯定是会立马大呼冤枉,都是原主这些年作的不行,她才过来短短的月余时间,就算是一直在想办法扭转那行固有的印象,可显然效果颇为不显。
西南刘家的老太君去世,刘家嫡系按理说要丁忧三年,但是因着西南边境的安稳全靠一个刘家在撑着,所以皇上特意下旨免除刘家重要嫡系的丁忧,甚至还赐下来了一些东西给刘家,正好去送赐品的人和刘铎一行一起从京中出发。
因着有宫里的人随行,一行人颇为浩荡的从京中出发,看见这副阵仗,一些人心里也就有了一番衡量,看来不管皇上对世家的态度如何,至少刘家的地位在短时间内还是不会被动摇的。
这是继十多年前江清月被许氏用为江昊祈福的名义支出望京之后,一行人第一次离开望京这座城,燕芷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但是碍于刘妈妈的威严,只得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但心里却是一直痒痒的。
而燕茹这一次也老实了许多,虽然她对古代的情况也很是好奇,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扭转别人看法的关键时期,必须要忍住。
车子行驶了半天后停了下来,燕茹扶着江清月从马车上下来,刘铎就走过来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清月摇了摇头,“你那个朋友还真是有够厉害的,这马车坐上去这么久倒是也不颠。”
刘铎呵呵笑了笑,心里倒是给瞿遥默默点了个赞。
“这路上得走半个月呢,马车还是得弄舒服了才行,你也稍微休息一下,等吃完饭了咱们再赶路,差不多到天黑前正好能到下一个城镇上。”
江清月点了点头,看着这空旷没有人烟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充满了自由的气息,脑子里拼命叫嚣着终于离开了卫国公府那个如牢笼一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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