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郡主来了,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人了。”
“咱们惠安郡主及笄了,现在可是大姑娘了。”
坐着的几个少女,显然和周锦瑶是认识的,甚至有几个关系还不错,言谈之间可见亲密。
周锦瑶也没在意她们的打趣,只是微微瞪了一眼,转过身来拉着江清月为她们介绍了起来,“这是卫国公府嫡女江清月,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可是不许欺负她。”
听到周锦瑶介绍江清月的身份,在座的不少人都向她投出了几丝异样的眼神。
江清月隐隐能够明白她们在想些什么,关于望京对卫国公府,对她的传言,她也听说过一二,就那么淡然的噙着一丝浅笑由着她们打量,却是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衫的小姐,看见江清月的时候,眼睛不由闪了闪,划过一道无人看到的莫名亮光。
“惠安这话听起来可真叫人寒心,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卫国公府的小姐,就成了你最好的朋友了?”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少女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周锦瑶。
“我们也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只不过比我和清月少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周锦瑶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一下。
“惠安郡主才貌双绝,江小姐既然是惠安郡主最好的朋友,想必也定是有过人之处。”翠绿色衣衫的少女一副天真的模样开口说道。
江清月看着少女无辜的模样,微微敛了敛眉,“过人之处不敢当,不过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江小姐这话可是谦虚了,今日见了江小姐,才算是知道何为三人成虎,江小姐这般风姿,也难怪卫国公府一直掩着藏着,不过今日既然来了这赏花宴,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江清月不知道那位翠绿色衣衫的少女为何一直莫名针对她,但是她来参加这次赏花宴,为的只是找到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并非想要出头夺彩。
只是,有些千金小姐却不愿遂了江清月的愿。
“江妹妹第一次来,自然是得先露一手了,不知道妹妹更为擅长哪方面?”
“不过是粗浅学过一二,谈不上擅长不擅长。”江清月是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难缠,心里都隐隐生出了几丝不耐,只是还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妹妹可别谦虚,既然这样,就不如和宁妹妹切磋一下画技好了,宁妹妹的画技可是誉满望京的,咱们都曾是宁妹妹的手下败将,妹妹也莫要有什么压力,不过就是切磋一下而已。”
这里的人彼此之间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和想象完全不符的身份贵重的卫国公府嫡女,还和临王府的惠安郡主交好,怎么会不让她们想办法摸摸底牌呢。
更何况,在座的也都知道这宴会名为赏花宴实则是相亲宴,现在的湘王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安国公府三小姐和户部尚书嫡子,都是在这场赏花宴上看上了眼,成就了一场好事。
哪个少女不怀春,作为望京仅次于宫内赏花宴的裕亲王府赏花宴,可是有不少合适的好儿郎参加,这些贵女们一个个看着矜持高贵,其实心里也是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如若能够踩着卫国公府的嫡女上位,即便对方是个望京有名的废柴,也能帮助她们的名望更上一层,在婚姻大事上的选择范围自然也就能更广一些。
别人不知道江清月的本事,作为和她一起上课的周锦瑶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的天赋真的是每个女夫子都会夸赞一遍,就连自己这个学了两辈子的人在某些方面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而且,周锦瑶本来就打算帮江清月找一个合适的好人家,能收到裕亲王府赏花宴请柬的,门第都绝对不低,江清月如果能在这次宴会上大放光彩,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个好缘分呢。
周锦瑶这么想着,不等江清月拒绝,就帮她应下了那些贵女的挑战。
“瑶瑶——”江清月有些无奈的看着周锦瑶,微蹙的眉头表示了她对周锦瑶这种做法的不满。
“清月,你看她们都不相信你,你就让她们见识见识,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如果让你那继母安排的话,还不知道给你选个什么样的人家呢,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想办法争取一下呢,今天能来参加赏花宴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嫡系。”周锦瑶挽着江清月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听到周锦瑶的解释,江清月倒是不好再怪她什么了,她的出发点没有错,但是嫁人这两个字,总感觉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江清月一答应,这边便马上吩咐下人去准备笔墨纸砚,消息自然而然也传到了还没露面的裕亲王妃和另一边的男宾处。
“卫国公府嫡女要和婷岚切磋画技?这位卫国公府嫡女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胆子可是有够大的!”
宁恩侯府的三少爷宁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是那位卫国公府嫡女脑子有毛病,宁婷岚的画技可是被皇后娘娘亲口赞誉过的,有多少年没有哪家贵女想不开了,怪不得卫国公府不让这位嫡女出门呢。
“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宁小姐一展画技了,就冲这一点,也得谢谢那位江小姐。”
“宁小姐当年那副丹鹤长寿图,可是让人记忆犹新,不知道今天宁小姐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作。”
“我倒是觉得宁小姐那副山河图很是壮阔宏大。”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讨论起来宁婷岚到底那副画作最好,至于江清月,没人认为她能赢。
等到裕亲王妃来到女宾这边的时候,就瞧着那些贵女围在一起,似乎在争执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裕亲王妃脸色微沉,可是不希望自己的赏花宴出现任何问题。
那些原本争执不下的贵女,瞧见裕亲王妃到来,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冲裕亲王妃福了福身。
“不是说卫国公府的江小姐和宁恩侯府的宁小姐在切磋画技嘛,你们这是在争吵什么?”裕亲王妃的眼神扫过在场的贵女,只见一个个都低下头不作言语。
周锦瑶却是直接拿着两幅画作向裕亲王妃询问道:“七皇婶,您看看这两幅画,您觉得哪个画的更好?”
裕亲王妃瞧见周锦瑶出现在这里,不由得打趣了两句,“前两年没有见你来,我以为你今年也不会来呢,这是不怕被你母妃催着嫁人了?”
周锦瑶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皇婶惯会欺负我,我今天就是陪人过来的,您可不能站在我母妃那边。”
“你呀!这望京那么多好儿郎,就真没一个看上眼的?”
周锦瑶扁了扁嘴,也要有名才能看上眼啊。
“不说那些了,您先看看这两幅画。”
裕亲王妃这才把视线移到了周锦瑶手里的两幅画上面,眼睛里不由划过一道亮光,“宁恩侯府小姐一手丹青可是名冠望京,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人群中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衫的少女站了出来,心里再是喜悦,脸上却还是一副矜持的表情,冲裕亲王妃福了福身,“王妃娘娘抬举,婷岚不过粗笔拙作,姐姐妹妹们均是各有所长,万是不敢称什么名冠望京。”
裕亲王妃笑了笑,“宁小姐这可是太过谦虚了,我瞧着这画作上的蜻蜓直立荷花枝头,栩栩如生,倒是让我在这深秋之际感觉到了初夏之意。”
裕亲王妃话落,宁婷岚的脸色一下僵在了那里,在场的其他人神色也都有些复杂。
“怎么了?”裕亲王妃瞧着除了周锦瑶一个个都有口难言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周锦瑶拿着那两幅画作,乐呵呵的说道:“皇婶,您可是说错了,这幅画可不是咱们那位宁小姐画的?”
“啊?”裕亲王妃怔了一下,随即脸上也浮现出几丝微微的尴尬,“是嘛,我倒是不知道望京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画技出众之人了。”
周锦瑶把试图泯于人后的江清月给拉了出来,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说道:“这副画是清月画的。”
裕亲王妃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有想到传言中被卫国公府冷落的人,竟然会有这般才艺。
“卫国公府的小姐?”
江清月微微福了福身,“清月见过王妃娘娘。”
裕亲王妃看着面前盈盈的少女,神色间露出一刹那的复杂,没有逃脱江清月的眼睛,让她垂下去的眼神也跟着深了几分。
“果真是个可人儿,也是怪不得卫国公府一直藏着呢,这手丹青当真是和宁恩侯府的小姐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宁恩侯府虽然没有什么实权,靠得也就是在后宫得宠的那位贵妃娘娘,但是枕头风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裕亲王府虽然不惧,但是也没有必要去得罪。
周锦瑶撇了撇嘴,知道裕亲王妃说的都是场面话,反正刚刚她的第一反应已经很好的说明了哪副画才是最好的。
宁婷岚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只不过碍于裕亲王妃的身份,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还得挤出一抹笑容,故作大气的说道:“我在江妹妹这般年岁的时候,可是比不过江妹妹的画技。”
“宁小姐过谦了,清月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江清月这般谦虚的模样,更让宁婷岚怒火中烧,脸上的笑容也渐显狰狞。
如周锦瑶所料,贵女这边切磋比试的结果也很快传到了男宾那边,一个个早就有了答案,只等着欣赏宁婷岚的作品。
但是,当听到比试结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简直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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