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别以为说句认错就——”赵崇瑾的话, 被杨柳用嘴堵住了。
嘴上一阵湿热的触感, 对方只会唇贴着唇, 乱无章法地吻着, 赵崇瑾忍过一阵, 干脆一手搂紧她的腰, 反客为主。
杨柳的贝齿被强硬地撬开, 名为赵崇瑾的强硬气息瞬间席卷她的全部感官。她只能交出主权,让他用力地索取,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
所有的不安、焦虑与思念, 都在这一吻中全部倾泄出来。直到她快不能呼吸,赵崇瑾才放开她。
杨柳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手指玩弄着他的长发。这吻太过刺激, 她轻舔着唇, 脸上一阵红热。
但是,已经“享受”过的赵崇瑾, 显然没准备放过她。
“别以为耍这种小手段就能逃过惩罚!”每次一犯错, 或者有求于他, 这小坏蛋就会用上美色这一招。赵崇瑾上当次数多了, 自然也总结出经验。
“这次你说, 要怎么罚?抄书、背书、禁足……你自己选吧。”赵崇瑾搂着她, 却是不容讨价还价的语气。
杨柳气得横眉瞪眼,这人怎么这么坏!她都自己——这样不解气么?
赵崇瑾见她没答话,继续道:“不如我帮你选吧, 禁足好了, 罚你从今日起到我们离开扬州,都不准再出门。”
“不要——”杨柳惨叫一声,这离他们回京城,还不知得多长时间,若是现在就不准她出去,那还不如杀了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让我出去玩,你干脆杀了我吧!”杨柳开始撒泼,她挺起脖子,向赵崇瑾表示“命就在这里你要就来拿吧”的决心。
赵崇瑾气得直接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吓得对方捂住脖子又缩了回去。
“反正今日之事,要怎么罚,你自己说!”赵崇瑾这次是真的不打算轻易饶过她。
杨柳水汪汪的双眸瞪着他,原本怒气满满落在赵崇瑾眼里却是带着水光的嗔怨。感觉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突然有了变化,他清咳一声,掩盖这种尴尬的反应。
但这细微的表情杨柳没有放过,她原本是杏眼怒瞪,突然放柔了声气,在他耳边轻道:“夫君,妾身想了个法子,让你罚我,你看好不好?”
美人吐气如兰,气氛陡然陷入暧昧,赵崇瑾明知这样下去又要中计,仍是经受不住诱惑,“那王妃你想本王怎么罚你……”
杨柳轻笑一下,就推开他,转入屏风后面。
赵崇瑾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未几,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哎呀”。
他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前去,“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一具娇软温热的身躯就投入他的怀中。
他低一看,呼吸都停滞下来。
怀里的美人只披着红色的纱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杨柳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夫君,妾身好冷!”
赵崇瑾盯着眼前的“美景”,顿时口干舌燥,偏偏杨柳的双手还缠上他后颈,带些着讨好与可怜的意味,“夫君,你帮我暖暖,可好?”
赵崇瑾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当场把她拆解入腹,“王妃你可知引火上身,有什么后果?”
杨柳吻了吻他的鬓边,“说好要让你罚,自然……让你罚得高兴——啊!”
她惊呼一声,被猛地抱起,直接扔进床榻。赵崇瑾的吻如同狂风暴雨,瞬间就让她应接不暇。
赵崇瑾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既然王妃盛意拳拳,那本王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太极殿
一名黑衣侍卫在太监的带领下,不急不缓地走进殿内。太监对着殿内之人行了个礼,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黑衣侍卫跪下,将手中墨色方盒呈上,“属下参见皇上。”
当今圣上赵崇芳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侍卫面前。他拿起墨色方盒,盒子正面中间雕刻着一轮弦月,四周则是桃花图腾。
他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平王已现。
终于来了……
赵崇芳捏着纸条,沉吟不语。
黑衣侍卫似乎已经习惯,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直至外面突然有太监通传:“秦昭仪娘娘求见!”
赵崇芳才回过神,将纸条放入旁边灯芯内。跳跃的火舌很快就将纸条燃尽,他等到灰烬都落入灯座下,才低声道:“告诉明月,依计行事。”
“是。”黑衣侍卫只应了声,就低头告退。
赵崇芳才对着门口,沉声道:“传。”
秦昭仪款款走近门口,她与黑衣侍卫擦身而过,对方却挺直腰杆一直往前走。
这侍卫竟然如此无礼!这皇宫之内,除了太后皇帝皇后,就连当朝丞相见到她都得尊称一声“昭仪娘娘”。秦昭仪本想斥责,却眼尖瞄到他腰间的令牌,他居然是……
心窝处突然“咯噔”一下,她头上无故沁出冷汗,心底却是道:还好还好,幸亏没有鲁莽,不然得罪他们可就麻烦了!
“昭仪,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赵崇芳的语气有些冰冷,秦昭仪急忙回过神,稳了稳情绪,才恢复回之前那个千娇百媚的宠妃。
“皇上,臣妾见皇上夜深露重,仍需批复奏章,特地炖了百合莲子露来献给皇上。”
她转身拿过宫女手上的一碗甜点,赵崇芳见那百合莲子露晶莹剔透,又散发出淡淡清香,当下也愉悦不少。
“昭仪有心了。”
“国家大事臣妾帮不上忙,能为皇上准备添衣备膳,这就是臣妾的福份了。”赵崇芳刚坐下,秦昭仪连忙端在他面前。
赵崇芳用勺子舀起几颗莲子,突然又问道:“昭仪,刚才进门可是看到什么?”
秦昭仪身子一僵,脑里闪过众多想法,最后她柔柔笑道:“皇上,臣妾一心急着给您送这百合莲子露,就怕晚一步凉了不好吃,哪还有心思看别的东西。”
赵崇芳定定地盯着她,直到她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才重新舀起莲子,送入口中。
“昭仪这莲子露清甜爽口,颇合朕的口味。更深露重,昭仪今晚便留下陪朕吧。”
“是,臣妾谢皇上恩典。”秦昭仪娇媚地行着礼,心里却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知道,皇帝这么说,就是不追究刚才的事了。
宫女缓缓退门殿外,外面的太监无声地将今日秦昭仪侍寝记录在案。
颠鸾倒凤,红被翻浪,待到两人筋疲力尽,早已是下半夜时分。
明明已经很疲乏,但杨柳却没有睡意,激情过后的余韵让她懒懒散散,完全不想动。
外面的打更鼓又响了一声,杨柳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才那个叫任沅的,他说谎,那姜含玉根本捉我,也不是想害我。”
杨柳又把破庙里姜含玉对她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给赵崇瑾听。
赵崇瑾手穿梭在她浓密的发间,低头吻了吻她,“那任沅我知道他有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的?”
“在没找到你之前,他一说姜含玉想害你,就露馅了。那姜含玉没有害你的理由,加上她跟你说的话,姜家那件案子,恐怕是另有隐情了。”他早就料到姜易东不可能自杀,虽然这姜含玉死了,但死前说的那几句话,就是破案的关键线索!
杨柳来了精神,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央着道:“你给我说说嘛。好歹我也是受害者!”
“你呀,别那么好奇,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赵崇瑾倒是真不希望杨柳牵涉进来,现在连赵崇德都出现在此处,扬州这件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加上今天她差点遇害,他都后悔带她出门,早知道让她在京城当个闲散王妃就好。但是……依她这性子,恐怕也不会乖乖呆在王府。
杨柳却不依,使劲地蹭着,摇着他手臂,“你就给我说嘛,今天我无缘无故就被人绑上山,差点莫明其妙就送了命,总归得让我知道这案子又有——啊!你干什么!”
她被赵崇瑾猛地反压在身下,火热的男体覆上来,赵崇瑾挑起她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我的王妃,你不知道不能随便坐在男人身上么?”
赵崇瑾的眼神太过危险,杨柳咽了咽口水,“你、你别乱来,我我要睡觉了!”
“行呀,本王陪你睡。”
“不要不要,你犯规了赵崇瑾!”
“你又叫错了。”
“呜……”
“快叫!”
“瑾、瑾哥哥……”
翌日。
赵崇瑾踏入大厅时,赵崇德早已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支着头,百般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老七。”
“哟,五皇兄,这么早呀。”赵崇德伸了伸懒腰,顺手拿多个杯子,倒了杯茶给赵崇瑾。
赵崇瑾也不接,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最终是赵崇德垮下肩膀,“好了,五皇兄,我投降,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皇弟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崇瑾知道他这七弟就这副德性,也不计较,直接开口:“这阵子你上哪去,为何所有人都找不到你?还有,姜易东一案……你涉及多少?”
赵崇德干脆自己把茶喝了,“五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以四海为家,不喜欢在平王府呆着。二皇兄和你派人找我时,我刚好在南方一带游玩。你们的人我都避开,他们自然找不着我。”他口中的二皇兄,正是当今圣上。
赵崇瑾微怒,“你若是心中坦荡,又为何要躲?直接跟着二哥的人回京配合调查,这才能堵住那些流言蜚语。”
赵崇德嗤笑,“五皇兄,我无缘无故在看江南美景,扬州这丝绸商莫名其妙就被章世帛查出私藏兵甲军械,然后还供出我是主谋,意图造反。若你是我,会乖乖地任人来逮我回京么?”
“你的意思……这事跟你完全没关系?”
“五皇兄。”赵崇德坐直身体,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觉得,我真的会去勾结那姜易东,私制兵甲,意图谋反吗?”
赵崇瑾与他对视,语气不重不轻,“现在,重点不是我的看法,而是二哥的想法。还有,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
说到这里,赵崇德哼地一声,“五皇兄,咱们也不妨挑明了讲。当年父皇本欲传位给太子,二皇兄他带兵逼宫,逼得父皇临终改了遗诏,他才登上大宝。如今,当年的太子一党,包括三皇兄、四皇兄早已先后殒命。六皇兄也因病早逝,父皇一共生了我们七兄弟……”
赵崇德幽幽地看着赵崇瑾,一字一句地道:“现在就只剩二皇兄、五皇兄,还有我了。”
“你……”他说的是事实,赵崇瑾不免也是心有戚戚。皇室亲情向来淡薄,但当年为了皇位,他的二哥确实干了一些难以启齿之事。
“五皇兄,我不过一介闲散王爷,要权没权,要兵没兵,我有什么本事造反?再者说了,我要造反,要挑也不挑一名丝绸商人来合作,更何况……”赵崇德故意停了下来,才说:“这姜易东背后的靠山,不正是五皇兄你么?”
“放肆!”赵崇瑾狠狠地拍下桌子,“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是我指使他故意陷害你?”
赵崇德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冲动了些,特意缓了缓,又道:“五皇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只是你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吗?这姜易东的背后是你,而他却供出谋反的人是我,你想,这一下子就牵涉进两位王爷,若我们都出事了,那么最后的受益者……”
“够了!”赵崇瑾打断他,“这种大不讳的话,你也敢乱说?”
赵崇德见他不信,语气也拔高起来,“五皇兄,二皇兄表面温文尔雅,面慈心善,但实际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真的一点底数都没有吗?”
当今圣上赵崇芳与赵崇瑾一母同胞,他自然不能任由对方诬蔑自己的亲哥哥。“老七,我知道你对二哥可能有些误会,但当年有关前太子一党之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赵崇德打断他,“五皇兄,当年之事,孰是孰非,我心中早有定论。况且我与前太子他们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到底,他们是死是活,也与我毫无关系。”
赵崇瑾知道他这话虽是凉薄,却也是真心话。赵崇德的生母梅妃性格淡薄,在后宫中向来不争宠夺权。赵崇德在所有皇子中排行最小,自幼便是性格散漫,无心于帝位之争。当年赵崇芳登基后,赵崇德除了封为平王,并无任何实权。赵崇瑾记得不久后,梅妃病逝,赵崇德更是游历江湖,许久未曾回京城。
皇家亲情淡薄,但正如赵崇德所说,当年七兄弟,如今也只剩三人。赵崇瑾的眼神柔和了些,赵崇德说得有道理,于公于私,他都没理由造反,而且更加不可能与姜易东勾结。
“老七,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无谋反之意?”
赵崇德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赵崇德对天发誓,绝无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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