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杨柳上半身原本细滑白嫩的皮肤有些发红, 还有以往那诱人部位也略带异样。
杨柳趁他发愣, 赶紧又把衣服拢好。
“你, 你这是怎么了?”赵崇瑾咽了咽口水, 此时杨柳披散着头发, 又露出圆滑细嫩的肩膀,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纯的妩媚。
杨柳被他这么盯着, 脸上一片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只好空出一只手, 把丢在一旁的束胸带扔给他。“喏,这个你懂了吧!”
赵崇瑾当然……不懂。他作为男子,从来就没见过这种东西。此刻, 他拿起那束胸带端详着, 然后云里雾里地看着她。
杨柳:“……”
没办法,她只好亲自解释, “这东西是拿来绑……”她往自己上半身比划下, 赵崇瑾立刻就领会了。
他错愕地问道:“你, 你为何——你是为了骗解语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之前看杨柳桥扮成男装毫无异样, 原来竟是在这里下了功夫。
杨柳点点头, 又不自在地别开眼,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娇嗔地瞪了他一下。“好啦, 你知道了, 就先出去!”
“等、等下。我刚才没看清楚,你不会真的伤着了吧?”
“没,没伤着,还是……”杨柳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起阿罗之前说的话,“你会不会介意我那地方……变了?”
“变?变成什么样子?”刚才粗略一看,他光记得惊讶了,好像也没见着有什么不同啊!
身上还存留着之前被束胸带缚着的异样感,杨柳却真的有些担心起来,万一真的一个不幸,被阿罗一言成箴……
“就是,万一、万一我这地方变小了,将来没办法喂孩子……”
杨柳一脸担忧,连带着赵崇瑾也觉得这问题严重起来。他上前拉开了杨柳的衣裳,不顾对方羞怯阻拦,仔细端详一番。
“我看看,好像不会小啊……”
“喂,你看归看,不要动手!”
“光用眼睛看哪里看得准,不行,我得用手量量看!”
一阵窸窸窣窣中夹杂着声声娇喘。
“好了吧?够清楚了没?”
“我看好像不是变小,是有点肿了!来,我给你上点药……”
“喂!你别——啊!”很快,拒绝声就变成一声娇喘。
阿罗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十分有经验地眼观鼻,鼻观心,乖乖地当起了守门大将。
温存片刻之后,赵崇瑾突然抚上她的腹部,“柳儿,你这里面会不会已有我的孩儿?”
杨柳累得很,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咕哝着回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事还远得很呢!”
“可我记得,去年年底和郡王刚娶妃,前阵子我们出发前,就已听闻郡王妃已诞下麟儿。”
杨柳轻捶他一下,“我们成亲才多久,况且不是最近才……”在她出阁之前,府中的奶娘早已向她传授这些闺房中事,自然知道他俩不可能此刻就有孩子。
这道理他懂,只是刚才杨柳提起孩子的话题,他忽然心生期待,不知他和杨柳两人的孩儿,何时会来到这个世上?又不知会是小王爷还是小郡主?
明知扬州此案尚未完全破解,此刻他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但一想到后嗣这事,赵崇瑾的心里却变得一片柔软,恨不得扬州这些事赶紧结束,他可以尽快带着杨柳回京复命。
只是,看漕帮三人今天在公堂上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确实不似作假,他怕此案还另有内情……
扬州大牢
今日轮到王明当差,他一来,就看到牢头方贵正叫着人端上好酒好菜。
“头儿,你这是要干嘛?”他凑上前去一看,发现真是不得了。这不仅有四荤四素,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哇,这么大手笔!里面是住了什么贵客吗?”
王明记得,上一次这么好酒好菜伺候着的,还是那漕帮的大少爷!
方贵敲了下他的头,“你给我闭上嘴巴,不要老是打听这个那个!”
“头儿,你跟我说说嘛!你不说清楚,这万一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就你事多,我可跟你说了,最里面的那个牢房现在住着的,可是漕帮的三位当家!”
“这……”王明大吃一惊,“前阵子不是漕帮的大少爷刚进来吗?现在怎么连他爹跟两个叔都一起来了?”
方贵又敲下他的头,对方“哎哟”一声痛呼。
“你就别管那么多,反正这些大爷进来了,随时随地有可能就出去了!”方贵特地把盘子周边沾着的一些污渍擦干净,“漕帮有多厉害,也不用我告诉你吧!总之里面那三位大爷,你平时给我伺候好了!”
“头儿,我晓得了。”漕帮垄断了南方的所有水路,是江南一带最大的帮派。给王明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怠慢里面那三位主儿。
毕竟这扬州官兵几乎谁都拿过漕帮的好处,说句难听的,这何飞勇的一句话,都顶上扬州知府宋永光的十句。
这牢头方贵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漕帮的势力在扬州可以说上是一手遮天,即便是那雍王爷还有钦差大人开口,这三位当家来这里也估计是走走场子。趁现在把这三位爷伺候好了,改日等他们出去,保不齐自己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毕竟如果真是逼得急,这漕帮三位主发起狠来,恐怕连那雍王爷还有钦差大人,都不一定能够走得出扬州城。
方贵挂着谄媚的笑,将这些好酒好菜送到何飞勇他们牢房里,可惜的是,那三人谁都没有正眼瞧他。
对于何飞勇、陈虎和许超荣来说,今日真是天降大祸。
本来,何飞勇的独生子死在了府衙这里,他气势汹汹地想来找赵崇瑾给个说法。
谁料,莫名其妙闯出了个李术,居然还诬陷他陷害平王爷。这下倒好,三个人都被扣押在扬州府大牢里了。
“大哥,依我说,这个明显就是个圈套!”许超荣气得踹了一下墙壁。
“这李术是谁?他为什么会躲在漕帮里面?还要在众人面前供出大哥想陷害平王爷?”陈虎一向冷静,自从被扣押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些问题。“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而且针对的便是我们漕帮!”
“没错。姜家是被这李术害死的,这点是确定的。那李术躲在我们漕帮里面,想必等的也就是这一天。他要是在我们这被抓了,这便是铁一般的证据,证明我们跟此案有关!”何飞勇越想越心惊,他突然一拳捶向墙,“难怪斐儿要自杀,想必是那姜家女儿跟他说了,李术是凶手,而他又暗中瞧见李术在漕帮出没,以为我是杀害姜易东的背后主使人!”
何飞勇这么一说,陈虎才恍然大悟。“难怪小斐宁愿撞柱而亡,也不愿意泄露出李术这个关键人物。”
许超荣更是着急,“大哥二哥,那你们说,是谁在背后想害我们?”
何飞勇和陈虎都陷入沉默,他们对看了一眼,显然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答案。
许超荣见他们两个都没出声,突然就想到:“该不会是平——”
“住嘴!”陈虎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并四处张望了下。他们住的这间牢房,左右都没有关押其他犯人。他见确实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道:“你说话小心一点!”
许超荣自然知道他们在小心什么,但他仍忍不住轻声问:“一直以来,我们帮那位爷做了这么多,可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难不成他还要害我们?”
陈虎叹了口气,“正因为那些都是要砍头的事,或许人家先发制人,想灭口也说不定……大哥,你看?”
他转过头看向何飞勇,后者却是满脸疲惫。
也是了,陈虎心下了然,今日他这大哥先是痛失爱子,后又面临着可能会被主子出卖的残酷真相。这一桩又一桩,饶是个铁血汉子,也经受不住。
是夜,外面刚敲完三更鼓声。
牢房门上的铁锁一动,陈虎立刻就醒了。
“你想干什么?”
眼前一个眼生的狱卒,正开着牢门。陈虎仔细瞧着,这狱卒长得极为普通,若是在大街上遇见,恐怕大部分都是转眼即忘。
他这一动静,何飞勇和许超荣也立刻睁开眼。
那狱卒打开了门,低着头谦卑地道:“三位当家,王爷和章大人有请。”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这是赵崇瑾和章世帛难道是要想夜审他们三人?
许超荣向来藏不住话,直接问道:“这三更半夜的,叫我们去干什么?”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三位爷请吧!”狱卒侧过身子,让出通道。
何飞勇沉吟一会儿,“好,走就走,老二老三。”
他们三人跟着这名狱卒出来。这三更半夜的,一路走来,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睡着了,就连在外面看守的两名狱卒也都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出了牢房,今夜是满月,月光照得地面一片明亮。此时已是半夜,周围静悄悄的,这路只有他们四人。
他们三人跟着狱卒走了一会儿,陈虎突然停下来。
他沉声问道:“这不是去公堂的路,你是谁?要带我们去哪!”
许超荣也发现了,他上前抓住那狱卒的肩膀。“说!谁派你来的?”
那狱卒背着他,突然一个转身,许超荣只感到胸前一阵热辣的疼痛。
“你!”
何飞勇和程虎在后面,只看到前面突然溅起一道血花,接着,许超荣那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来。
“老三!”何飞勇和陈虎猛地扑上前,却发现许超荣胸前有一道血淋林的伤口。再探他的鼻间,已然没有呼吸。
他胸前这道剑伤,伤口切面不仅整齐,而且极深。这一剑当场就要了许超荣的命。
而凶手那把剑,此刻正在他们眼前,沿着剑尖滴下来的血,在地上绽开凄异的血花。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杀我们?”何飞勇强忍住悲痛,眼前这名狱卒虽然其貌不扬,但刚才这一剑出手极快!许超荣也是个练家子,武功并不俗。能在瞬间将他毙命,这凶手的武功显然要高出他们一大截!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哼,两个将死之人。平王爷说了,你们漕班也算是给他效过力,姑且留你们三个全尸!”
“真、真的是平王爷?”何飞勇难以置信,“我们为平王爷干的事,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他为何还要杀我们?”
“呵,这个你们就不必多问。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乖乖地受死吧!”那人抬起手,刚划破许超荣身体的剑,缓缓地指向了他。
何飞勇心里一沉,许超荣的武功已是不俗,但竟被对方一剑毙命。可见他和陈虎加起来,八成也不是这名凶手的对手。
看来,他们三兄弟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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