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端着机木仓的人,没想到陆振居然这么快就到他们身边,倒是吃了一惊,愣了片刻,这才重新将木仓端正。
就在这瞬息之间,陆振已经一掌一个,将他们打晕,想当年他在毒贩窝里做卧底时,没事的时候就练武,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若是单打独斗,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两个机木仓手被打昏过去,众人的压力立刻减轻了不少,院子不大,但人很多,已经不能用直接用木仓,两边的人都进入了肉搏的阶段。
院子中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人受伤倒地,此刻,这个废弃工厂就好似一个大型演武场,身着便衣的缉毒警与歹徒更是已经分不清,远远看去,整个院子已经是乱作一团。
乱归乱,虽然是贴身肉搏,但每一位缉毒警都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将院子的各个出口封了个严实,有谁想要逃出去,除非杀掉所有的缉毒警,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
与歹徒斗得正酣的陆振,心里一直隐隐期待着那远远的树丛中再传出一声枪响,就算打不到哪个歹徒,起码告诉他,她此刻安全,然而没有,刚才机木仓手那一阵扫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心急如焚的他,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恨不能拿起刚才那机木仓将眼前这些亡命之徒全都突突了,然后去看看夏七月究竟怎么样。
叶国安与王伟等人与他心思一致,自然出手也毫不留情,一个个神情肃穆,看着倒像是要越过这些重重阻碍去堵木仓眼的敢死队。
他们气势如虹,立刻将那些歹徒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眼看着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解决战斗。
那个头目看着形势不利于他们,就带着两个手下,准备偷偷地从后面逃走,但他们刚一动,就被陆振看到,他边将扑上来的歹徒打翻在地,边往那头目身边走去。
那头目抱着头弓着腰刚刚走了几步,还没重新回到屋子里,就觉得自己的后背抵上了一个冰冷坚石更的东西,做毒贩多年,自然知道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他立刻举起双手。
“警察饶命,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什么都不知道。”头目不敢转身,只是干笑着说。
“既然只是跑腿打杂,你怕什么?”陆振冷笑,看着这滚刀肉一样的头目,他在毒贩窝里多年,对这些人再了解不过。
也不知是不是他演技太好,入戏太深,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还是在演戏,对于这些人的把戏,他再清楚不过,自然不会被轻易骗过。
“这不是,这不是见了警察紧张,害怕嘛。”头目继续陪着笑脸,口中胡诌。
他试图缓缓转过身,却感觉到他只要略微一动,身后的抵着他的木仓口也跟着动了动,吓得他再也不敢动弹丝毫。
陆振压着他走到院子中间,朗声喊道:“你们的头目已经被抓,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赶紧投降吧!”
这一声大喝,将院子中所有的歹徒都震住了,他们见到自己的头目都已经被抓,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投降了。
“将他们压回去。”陆振冷声对着还未受伤的缉毒警们下令。
立刻有人应声冲了过来,将地上的武器全部收缴,然后将投降的歹徒压着往院子外面走去,工厂的院子里片刻间就清冷地一如当初,只留下无数歹徒的尸体,和满地泼墨画一般的鲜血,月光下,若一朵朵摇曳盛开的曼珠沙华。
陆振出了院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刚才夏七月藏身的那棵树下,他抬头看去,眸中有担忧,有期盼,唇角微微上扬着,然而眨眼间,他的唇角就耷拉了下来。
刚才夏七月趴着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他心里一惊,在大树周围看了看,又凭借着大树四周伸出的枝丫,攀上了大树,在她趴着的那个树枝上也看了看,还好还好,没有受伤流血的痕迹。
她没有受伤这真的是万幸,只是不知她此刻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陆振疑惑地从大树跃下,就地一滚,然后站起来,看到叶国安和王伟也跑了过来。
“老大呢?”王伟冲到大树下,与陆振刚才一样,仰着头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夏七月的身影,他疑惑地看着陆振,“她人呢?”
陆振不语,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略一犹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拔腿就往树林外面跑去。
叶国安和王伟不明所以,但看着他的神情,八成是想到了老大会在哪里,就跟着他也跑了起来,很快就到了公路上。
“老大的车!”王伟眼尖地看到路边停放的夏七月的机车,便大喊了一声。
原本狂奔到马路上,正准备上开来警车的陆振,听他这么一喊,他收回自己的脚,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夏七月的机车。
缉毒大队是开着车来这里的,不过车刚才都停在不显眼的地方,此刻将那些毒贩都抓了这才开出来,将那些毒贩全都压上了车,开了过来。
听到王伟的喊声,几辆车的车窗都放下,纷纷看了过来,他们全都认得那辆机车,一个个全都惊得面面相觑,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不断地冒出头来。
陆振惊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原本以为她是生气自己动了她的手表,就独自回了队里,可她若真的是回去,怎么可能将自己平日里最心爱的机车丢下不管?
“老大……该不会真的出事……”王伟瞪着那辆机车,仿佛能从那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闭嘴!”陆振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眸中闪着寒光,仿佛他若再多说一句,就能冲过来打他一顿。
王伟从未见过他这样凌厉的神情,一时间讪讪地,竟不知再要说什么了,就那么呆愣在原地。
“将车带回去!”陆振丢下这么一句,让第一辆车的司机下车,然后直接上去开着车飞奔在马路上,几乎要施展漂移神功了。
“你呀,真是乌鸦嘴!”叶国安这时才走过来,一拍王伟的后脑勺,气极反笑。
“呸呸呸!”王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立刻朝着一边“呸”了几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大那么神勇,我死了她都不会有事。”
“你呀!”叶国安苦笑着戳了戳他的脑袋,然后走到机车旁,“走吧,我们赶紧回去,但愿老大已经回去了。”
王伟点了点头,跳上了机车的后座,戴好头套,两个人开着车直接往山外奔去。
陆振回到缉毒大队,第一时间就是四处找夏七月,然而找遍了所有的办公室和宿舍,却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他的心一寸一寸在往下沉。
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对那些罪犯的审问,他先提审抓到的头目,只是重点却不是揪出所有的毒枭,而是问他四周到底还有没有他们的同党,他要知道,夏七月究竟是不是有危险。
他下令缉毒大队所有人都不得休息,连夜提审今夜抓到的所有犯人,一定要让他们吐口,究竟有没有帮手。
那头目是什么样的人,在毒贩窝里摸爬滚打多年才混到今天的位置,陆振的急切让他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陆振越是急迫,他就是越是打太极,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两个小时过去,头目显示出一点点疲态,他适时给陆振透露出,自己的确有帮手在四周埋伏着,显得合情合理且真实。
陆振的神情一瞬间垮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他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早知如此,他就该将她带在身边才是,就不会如此刻一般提心吊胆。
“说,他们的老巢在哪里?”陆振揪着头目的衣领,那一瞬间他的神情冷酷地吓人,将旁边记录的人吓了一跳。
“这,狡兔还有三窟呢,我怎么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头目又一次给他打起了太极,不住地打着哈欠,“我这都快困死了,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振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在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蓦然松开了头目的衣领,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在记录员的诧异中很快就回来了。
只不过此刻,他的手中多了一个水桶,他举着水桶朝着那头目泼了过去,立刻将头目泼得炸毛了一般站起来,只是手腕上的手铐铐在椅子上,他这么一站起来,立刻将椅子也带了起来。
“你干什么?”头目朝着他喝了一声。
“你不是困了吗?我给你清醒清醒。”陆振冷笑,将手中的水桶扔在一边,在记录员的瞠目结舌中重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
“算你狠!”头目甩着自己一身的水渍,恶狠狠地瞪着他,但如今他的处境,也只能瞪一眼了,压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坐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现在被凉水浇得脑子都不清楚了,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陆振气得又一次站了起来,但对上他那滚刀肉的神情,倒是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总不能真的用酷刑吧?这里是现代社会的监狱,而不是满清阴暗的牢笼。
与此同时,叶国安与王伟等人也在连夜审问其他的罪犯,但那些人都是些马前卒,套问出来的都是些无用的东西,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周围究竟有没有其他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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