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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涵芷和贾赦问明了方向, 便先去那寒冰洞的洞中洞去瞧瞧了。虽然两人对明父口中的‘石门’比较好奇, 但从苏州赶赴西北不知又要花上多少时日, 还不如先去较近的寒冰洞里的洞中洞的明家祖祠瞧瞧。
这寒冰洞乃是苏州名景之一, 不过因为时处秋季, 前去寒冰洞观赏兼避暑的人也少了些, 明涵芷和贾赦只略略用了点修真者的手段, 便就避开了人潮进了寒冰洞之中了。两人按着袈裟上的指示,往那洞中洞里走去。
那袈裟也非这禁灵之地所能有的,乃是用着紫极大陆中常见的灵蚕丝所做, 只不过因为多年未经灵气温养,上面的灵气早已散尽,是以一开始也没有让明涵芷和贾赦查觉此物。
虽是顺着袈裟上的路途走去, 不知为何, 明涵芷总觉得有几分奇怪,从木鱼到袈裟, 虽然都是祠堂和佛堂里常见之物, 但怎么都与佛有关, 该不会明氏先祖是个佛修吧?
明涵芷连忙摇摇头, 这个猜测未免太毁三观了, 那怕她知道老祖宗在女色方面颇没有节操, 不过跟一个尼姑生了孩子!?总觉得未免太过了点。
“在想什么?”见明涵芷险些都要撞到石壁了,贾赦连忙伸手挡在明涵芷与石壁之中,免得她撞疼了额角, 见明涵芷还有些迷糊地望着他, 他好气又好笑地宠溺道:“怎么在此处也能走神?”
那怕这条路上明家先祖没设下什么陷阱,不过这修真者手段不知有多少,那能在此刻走神呢。
“……没什么。”明涵芷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这事说了,给老祖宗留点面子。
毕竟是给明氏子孙的祭祀之路,明氏先祖倒没设下什么陷阱,当真是一方小路罢了,只不过这路弯弯曲曲的绕了点,而且又寒意逼人,明涵芷和贾赦都是修真者自是好些,若是凡人只怕披了大毛衣裳都不见得经受得住,怪不得明父一谈到此处就打寒战,以凡人的身体,确实是难以忍受这刺骨寒意。
还好这族祭六十年一次,要是如同其他家族一般一年一次,而且每次长达好几日,只怕人早就先涷病了。
不过对身为冰凤之身的明涵芷而言,来到此处倒有几分回到家之感,明涵芷深吸一口气,让此地的冰灵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天,笑道:“这里倒有几分像咱们玄海冰川的味道。”
只是玄海冰川虽冷,但不似此处总带股阴气,毕竟是少见阳光之处,阴森幽暗,此点便不如玄海冰川了。
贾赦微微点头,“看来你明家先祖也不是随意选定祖祠所在,你们毕竟含有冰凤血脉,此处虽不如玄海冰川,但也是少见的阴寒之地,而且此处冰灵气极浓,怕是在地下便就有着冰灵脉,在此设阴宅祠堂倒是颇旺你们明氏一族。”
对冰凤一族而言越是寒冷,冰灵气越多,越是适合冰凤居住,若是寻常人家,将祖祠设于此处十之八/九是个绝子绝孙之命,不过对冰凤一族而言,反而倒是个旺子孙的吉地了。而且以此处浓郁的冰灵气来看,此处定有着冰灵脉,而且其品质只怕也是不低。
贾赦使用灵目术,对准石壁某处虚捉了一把,石壁应山而破,顿时露出里头灵光闪闪的冰灵石。
贾赦随手拣起一块,微一挑眉,赞道:“竟然是中品冰灵石,此处竟是一座上佳的冰灵脉。”
按着这灵脉大小与品质,那怕供应一个中等门派也够了,将祖祠建在此处,真真是浪费了。
两人来到了洞中洞的最未端,然后……见着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奢华的祖祠。
那怕是见识过社拜的黄金塔,某女神的水晶浴缸,但见着眼前灵光闪闪,差点闪瞎他眼睛的祠堂,贾赦还是忍不住吐槽问道:“你家先祖是暴发户吗?”
不能怪他用这等眼词来形容明氏先祖,之前的养魂木灵位算什么,她……她……她竟然建了座养魂木祠堂啊!
在凡人眼中,这或许是一座再平凡也不过的木祠堂,小小一座正正方方,高度连膝盖都不到的祠堂之中只供奉了一座上书明字的灵位,但当这座祠堂全都是用养魂木所做的时候……
明涵芷与贾赦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闪、瞎、人、眼’。二人对望一眼,突然觉得手好痒,怎么破?
不只是这座灵光足以闪瞎人眼的养魂木祠堂,祠堂周围的石壁也被人整理过了,全都铺设了上品冰灵石,祠堂前露出来那一小块地台还镶满了极品冰灵石,那怕地台被祠堂遮掩了大半,但两人也能猜得出这地台上全镶满了极品冰灵石。
再加上这洞中洞里蕴含的冰灵脉,明涵芷本想数数此处大概值多少灵石,不过数到一半便数不下去了,太多零了,数不清啊。
怪不得贾赦会用暴发户来形容,此处真的……太奢华了。
贾赦略略查探了一下,怪不得明家最后出了一个明涵芷,那怕没有她凤凰磐涅,重生在明家之中,按着明家的风水格局,再出一只冰凤也是迟早之事,只是明氏先祖为何要布置出这么一座风水阵,就为了让明家中出一只反祖冰凤吗?
贾赦将这事与明涵芷一探讨,明涵芷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种诡异之感。
当年老祖宗把她寻回去之时,也曾跟她解释过。老祖宗虽然是只拈花惹草的大种鸟,但他可是怀抱着种族复兴的梦想拈花惹草的啊(他自以为),是以他对自己的子嗣素来是极为注意,曾和他交往过的女妖、女人,甚至是母鸟大多能记得住,但说也奇怪,他偏生记不起明氏先祖为何人?
冰昊羽按着明涵芷身上的一半血脉猜测应为女性修真者,因为人妖结合,产子不易,是以他所交往过的对象之中以女性修真者最少,但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究竟是那个女子和他欢好过,并为他产下一子的?
而且虽然人妖结合所生下的孩子大多会偏着人类的特性,但做为血脉亲父,那怕孩子身上带的冰凤血脉再浅,他也没道理完全没有半点感应,是以他怀疑明氏先祖怕是在禁灵之地中产下孩子。也唯有禁灵之地,才可以完全隔绝当时还不过是元婴真君的他的感应。
不过冰昊羽最不明白的是,为何明氏祖先愿意生下他的孩子,却不曾来找过他?甚至连半点消息也不曾透露,而且为何为了躲他,还特意跑到了禁灵之地产子,分明是要断了他对血脉亲人的感应。
冰昊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究于人类要面子,死要脸的天性吧。
如今见了此安排,再想想明氏先祖只留下魔界之门这一句话,还有先祖留下的老年神魂的样貌,全然也不在乎容貌,更是半点也不曾交待过冰昊羽之事,明涵芷总觉得她明家先祖在玩很大的一盘棋,而且……她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想法,或许……她家老祖宗当真是被人当成种鸟了一场了。
只不过人妖结合生子本就困难,更别提是像老祖宗这般高阶妖兽了,她明氏先祖怎么这么确定自己一定能怀孕生子呢?又不是用了玄天门特产的助孕丹。
贾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一瞬间的心动,说道:“去吧!看看她留了什么话给你。”
明涵芷微一沈吟,再次用着冰凤之力,轻轻敲起明家祖祠前供奉的木鱼。
‘咚’的一声,先祖再现。
XXX
此时此刻,贾家正为了贾小琏与王熙凤的婚事而忙着呢。
这甄太贵妃的谕令一下,那怕贾小琏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逆了太贵妃的谕令,贾小琏和王熙凤便算是订下了这门亲了,王家隔日一早便请了官媒,而且王子腾还亲自带着王熙凤上门下聘,只待一年后便迎娶固安郡主过门了。
这一年的时间还是贾小琏好不容易,死求活求跟贾政还有王静姝求回来的,本来按着贾王两家的意思是半年后便尽快成亲。
毕竟贾琏已经十七岁了,半年后也就十八岁了。十八岁出嫁还勉强说的过去,但要是再拖下去便就成了笑话了,更别提王熙凤已经有二十有四,按着正常人家来看,也早就是个做父亲的年龄了,只是这些年来为了等待贾小琏长大,这才到现在还没有成亲。
会肯晚上半年,还是看在王静姝眼下身怀六甲之故,不便操持贾小琏的婚事,但半年后不但王静姝腹中孩子已然出生,而且算算时日也该出了月子,办起婚事来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但贾小琏那甘心就这么嫁给王熙凤,硬是寻了好些理由再拖上一阵,最后还不惜出动多年来不再动用过的哭功,方逼得贾政与王静姝不得不应了她再略略晚上一些时日再出嫁。
虽然是应了贾小琏再晚上一些,但该走的,该办的,贾政与王静珠两人还是给她置办上了。
因贾小琏是贾赦独女,按理能占其十分之一的财产,再加上大嫂留下的部份嫁妆,这份嫁妆着实惊人了,丝豪不比王静姝当年带进贾家的那份嫁妆差了。
王静姝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和贾政细细看着王家送来的聘礼,看看那些是要让琏丫头出门子时带走。
王静姝越看那聘礼单子,越是惊讶,看得出她二哥是真把凤哥儿当成亲生子来看待了,这份聘礼不但摆出去好看,而且也实惠,光是雪花花的白银就有足足一万两银子,江南的纱绸缎罗,北方的上好皮子更是应有尽有,古董玉器不计其数,更更难得的是还特意送了一对北戎特有的羊脂白玉镯过来,说是代李氏(王熙凤之母)传给王家长媳的。
王静姝一会瞧瞧这,一会瞧瞧那,一会儿忍不住摸着皮子,一会儿又忍不住摸着那光滑的丝绸,再瞧瞧那一整箱子的古董首饰,她不由得叹道:“我二哥这次可真是把王家压箱子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不说别的,那对羊脂白玉镯她也是曾在她大嫂手上看过的,确实是王家只传长媳的传家物。还有那套红宝石头面,每颗宝石都有姆指大小,颗颗颜色浓郁鲜艳,如同鸽子血一般红艳,又似火焰燃烧,血红的让人惊心,是她们王家的传家珍藏之一。
当初长姐出嫁时,长姐求了许久,爹爹也不肯给她陪嫁了,万没想到二哥这次竟然拿出来做聘礼了。
贾政也满意的点点头,提醒道:“这些东西到时可得都给琏儿陪嫁回去,万万不能给玲丫头还有琼丫头拿去玩了。”
贾政这话说的直接,只差没明指王静姝不可贪了这些东西了,若是寻常女子必定会生气不悦,但王静姝明白丈夫过于耿直的性子,也不过白了贾政一眼,笑骂道:“这还用得着你说,我自然明白。”
琏儿虽然是大哥所出,不过这些年来她也将琏儿当成自个亲女儿看待了,玲丫头和琼丫头有的,琏儿自然也是会有,只是琏儿不喜打扮,平日里甚少配带那些珠玉罢了。
想到小小的琏儿也将出嫁了,王静姝也不由得感慨,不知不觉间,她嫁进贾家也有十来个年头了,和这老废物也相处了十来年,现今想想,还真有几分不可思议。
看看人家的丈夫,再看看自个丈夫,王静姝不由得叹道:“琏儿是个有福的,凤哥儿这孩子文才武功无一不好,只怕还比我二哥强些。”
说起来,凤哥儿可真真不像是大哥生的,也还好不像,要不她也不敢将小琏儿嫁给凤哥儿了。不是她自夸,四大家族之中,以她二哥最为出色,她二哥在凤哥儿这年纪时还颇不如凤哥儿精明厉害,将来等凤哥儿长成之后,必定是四大家族中的领头人物。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王静姝虽非贾小琏的亲娘,但自贾赦夫妇过世之后便亲自教养着贾小琏,那怕后来宫里赐了教养嬷嬷之后也不曾松过手,较真而言,可和亲娘也差不多了,眼见孩子有了好归宿,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跟着贾政夸奖着王熙凤。
王静姝赞了又赞,“瞧瞧咱们家凤哥儿的样貌,英俊潇洒又才貌双全,可比你当年不知强了多少分。”
贾政年轻时,虽然是四大家族里出名的窝囊废,但好歹有那么一张脸可以瞧,但眼下年纪大了,那张脸也跟着残了,不但脸残了,连身材也走样了,这肚子快和她差不多大了,这样一想,贾政可说是半点优点都没了,想到此处,王静姝忍不住嫌弃的睨了贾政一眼
贾政本来也对凤哥儿颇有几分满意,不过听着王静姝一个劲的赞着王熙凤,再被娘子一嫌弃,倒是有些不悦了,他酸酸说道:“这相貌有什么重要的,人品才是第一。对了,你上次回娘家,可打听到了什么?”
小琏儿是大哥唯一的遗孤,上头又有圣上看着,她的婚事可不能随意了,不止家世要好,人品要好,才华要好,最重要的后院里要干净。
大哥多年来身旁只有大嫂一人,小瑚儿也是放话过只娶一妻,到了琏儿这里,也得选个后院干净之人才是。
“这还用得着你说。”王静姝白了贾政一眼道:“我早让人查了,凤哥儿虽然屋里有个叫平儿的通房,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通房罢了,我二嫂也是个仔细的,倒是没闹出什么事儿。”
贾政微微点头,通房不过是个上不了抬面的东西罢了,成亲前打发走即可。
王静姝亦是做如此想,续道:“我和二哥还有二嫂暗示过了,在琏儿过门前,他们自会将那通房打发掉,不会碍着琏儿什么的。”
虽是有些不足,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像他们这般的世家公子,那个不是家里七早八早便赐了教导人事的通房丫环下来呢,那怕像贾政这般乖的,当年屋里还不是有二个姑娘,只是她命好,贾政屋里的两个姑娘没机会给她添个庶长子和庶长女碍眼罢了。
不过贾政乖了大半辈子,这临老还是给她闹出了事来,想到那贱婢肚子里的孩子,王静姝不由得脸色一沈,看向贾政的眼神便有几分不善。
贾政被看的心里发毛,只能一个劲的傻笑着,陪小心道:“娘子说的极是。”
见贾政这般唯唯诺诺的陪小心的样子,王静姝越是不喜,想当年她想嫁的可是像她二哥一般的英雄人物啊,怎么最后嫁给了这家伙,要不是这家伙还有张脸,又听话,这日子当真是没半点活头了,想到此处,王静姝不由得幽幽一叹。
这一叹可叹的贾政鸡皮疙瘩直直冒啊,娘子心情不好,便等于皮肉要遭殃,这公式早在他心中深根许多年了,贾政细细回想自己近来做了什么让娘子不喜之事,后来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事。
他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可是恼着那贱婢腹中的孩子?”
说起来也真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一个爬床的贱婢,惹得娘子动了胎气不说,更麻烦的是前些时候,庄子里的下人来报,那贱婢似乎是有了喜了,这事真真是叫人难办了。
凭良心说,贾政这些年来未曾纳妾,绝对不是什么深爱静姝,眼里瞧不上其他女人,他虽然也是极为敬爱自家娘子,但更多的是被打怕了啊!想到纳了那贱婢的下场,贾赦便觉得四肢百骸,无一不痛,但那女人腹中的毕竟是贾家的骨肉,要这样舍弃了,贾赦也觉得着实不舍。
一提到那贱婢,王静姝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肚子也跟着隐隐作痛着,早知如此,当初便就直接把她发卖了便是,而不是让人赶到庄子上了,平白的多出一个庶子出来。
贾政见着王静姝的神色,虽是怕的厉害,但仍鼓起勇气开口求道:“那怕那贱婢生出个儿子,咱们就当没这个人,把那女人养在庄子上便是,但孩子总归是贾家骨肉,娘子是否……”
虽见王静姝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贾政硬着头皮继续说完,“是不是把那孩子带回来呢?总归是咱们贾家的骨肉,不好一直养在庄子上啊。”
“哼!你好意思放庄子里,我还不好意思呢。若让人知道我把庶子养在庄子上不让人进门,我以后还能作人吗,咱们家里的大丫头和二丫头还没嫁呢。”说到这,王静姝着实有些不悦,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人人盯着他们贾家,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传了出去。
就像那贱婢爬床,让她气的动了胎气一事,不过才隔没几天便传了出去,就连圣上都亲自过问,并派了太医来瞧了,再加上前来探望的各府夫人,闹的她这个老脸都不知道往那摆了。
按她看,这贱婢有孕一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传了出去,若是没人知道,悄悄打发了,也算不得什么,但眼下人人皆知,若是她悄悄打发了他们母子,只怕说她心恶不容人的话又要出来了。
她自己自然是不怕的,但儿子即将说亲,玲丫头也要开始相看人家,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毁了名声的。
王静姝虽是委屈,但为了孩子,也只能忍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那贱婢心机深重,让她在庄子上吃些苦头也好。”
王静姝摸了摸肚子,“且待我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等孩子出生,出了月子,也是半年后的事儿了。
贾赦微微点头,这贱婢确实该罚,不过她肚子里有着他的骨肉啊,就怕庄子清苦,伤了孩子,“娘子所言极是,不过就怕庄子清苦,那丫头保不住孩子……”
王静姝瞪了贾政一眼,保不住孩子才好呢,保得住孩子做啥?生个庶子出来剐心吗?
王静姝心下委屈,不由得想到,当年大嫂和大哥感情那么好,大嫂是怎么忍得了大哥在她进门前便有了庶长子与庶长女的?而且当真把瑚儿和琏儿视如已出的照顾着?
是爱屋及屋?还是无奈之举?这般一想,王静姝不由得恶意的看着贾政腹下三寸之处。
贾政不明白王静姝之想,但被娘子的眼光瞧得不由得两腿微微一缩,总觉得娘子在想一件很可怕的事儿。
嗯,等会还是让珠儿帮他跟圣上要些上等的金创药回来。
看着贾政这般窝囊样,王静姝越发有气,冷冷道:“庄子上那么多农妇,有那个挨不住清苦而没了孩子的,你要不放心,我自会派个嬷嬷过去照顾着,只要那丫头是个懂事的,自然会保住她腹中的骨肉。”
那贱婢何等聪明,当初能够讨了她的欢心,从粗使丫环一路做了贴身的大丫环,再趁着她初初有孕,身子不适之际爬上贾政的床。拥有这等子心机手段,岂会不知道她腹中的骨肉是她唯一的依靠呢。
“那就好。”贾政傻傻地笑道:“最好咱们贾家能再添一子,我们膝下就两个男丁,也未免太寂寞了些。”
看见贾政这般傻样,还想弄庶子出来,王静姝便就有气,手一挥,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到贾政头上,“老娘看你是皮痒了!”
妈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果然不该对贾政这厮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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