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耽说到就要干!
平家被欺负成这样,老人别踹昏,女儿险些被糟蹋。不还手,没这样的道理。
日子再苦再累沈耽都能扛得过去,但被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女人绝对不能有事。
翌日,沈耽趿这草鞋往城里去了一趟。
覃城一日既往的繁华。
往长街里面走,就越发清净。大门府邸的门匾,赫然蒋府。
沈耽没去大门,而是走到后头去侧门上喊人。
“你找谁啊?”门人瞧着沈耽不修边幅的穿着,一看就是穷人,语气很是不周到。
沈耽:“找蒋平祖。”
门人冷笑:“您嘞就请好吧,边儿上等着,啊。”
这是大门大户打发人的套路。
沈耽过来,对门人冷冷说:“进去告诉他,沈耽来了。”
门人见沈耽脸色沉怒,不大像是好惹的主,指不定他真跟三公子有交情。得,好不好,进去通传一声,若是他装大,出来再收拾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来。
谁知道门人到二门上去传话,二门的小厮立时忙不迭道:“愣住干嘛,赶紧把爷请进来啊!”
门人懵逼了。
这穷家子,还真是三爷的朋友啊。
小厮摆摆手;“我先去回禀三爷,你出去好生伺候。”
两边儿赶紧忙活。
蒋平祖出来接人时,沈耽正蹲在侧门边抽叶子烟。
“老板!”
真的是老板!
蒋平祖简直受宠若惊,欢天喜地小仙男!
我老板怎么想我来啦!
蒋平祖穿着绸缎家常服,鞋边镶金线。整个人就是贵族。
可见着沈耽,小受气质暴露无意。
和沈耽一样,他蹲在老板身边,高兴地没边,接二连三的发问,你怎么来的。家里不忙吗?嗯,想我啦,哈哈哈我也好想你哇老板。
沈耽抖抖指尖的叶子烟,开口,“别喊老板。”容易引起骚动。
蒋平祖脑子一转,嘿嘿笑:“……耽爷。”
沈耽眉头一皱,将叶子烟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才道:“喊我沈耽。”
“哦。”
蒋平祖不乐意,“不习惯啊,还是老板好听。”
沈耽:“随你便。”
小厮和门人都看不懂他们俩了。一个富家少爷和农家子称兄道弟,三爷在那穷家子跟前显然就是伏低做小。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蒋平祖转头回来指着两人道:“你们俩,滚远点儿。”
“唉,唉。”忙不地滚。
蒋平祖猴急猴急问沈耽:“老板,你来找我肯定有事儿吧,遇到啥喇,我来摆平。”
他仗义的直拍大胸脯。
“说正事。”沈耽吐口烟茬子,偏头看着蒋平祖一脸无公害,问:“你手上的关卡有多大。”
蒋平祖立时明白了,笑道:“那要看老板你想怎么用喇。”
“嗯。”沈耽毫不避讳,“帮我收拾三个人,打成残废的那种。”
哇呜。
蒋平祖一脸灿烂的答应:“好。”
客阳楼。阴暗地下。
一声一声惨叫传进雅间。
沈耽坐在圆桌子前点火。
蒋平祖瞧出他老板心情不好,他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便问:“平桉,她没事吧?”
沈耽眉头皱了皱。摇摇头,将手里的叶子烟掐灭。
蒋平祖赶紧安抚:“人已经找到了,我先帮你进去教训教训。”
沈耽心情压抑,一支一支抽着叶子烟。蒋平祖见状没多说什么,先过去看看那三个人。
那三个大汉全没想到,泄火能泄到有权有势人家。
白河村的结巴小姑娘到底和蒋三爷什么关系啊!
蒋平祖嫌吵。派人堵住他们嘴,又亲自赏他们一脚,边踢边教训。“那姑娘也是你们敢动的,嗯?一家子的老小,你们也真够下得去手的啊!”
三个大汉痛得窒息,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奈何嘴里被塞了布,发不出声儿,只能全部受着。
蒋平祖叉腰教训:“你们还真挺能跑?砸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能跑得出去吗!”
蒋平祖自带的打手全都是道上拉过来的,并不是家卫,下手没轻的,从上午熬到现在,三个大汉吃了不少苦头。
这会儿,躺在阴暗的牢房里,半死不活。
沈耽从门口阴影里走进来,顺手提起门栏边的棍子。
蒋平祖回头,喊了一声:“老板?”
沈耽没答话,阴鸷鸷走到三个人跟前,“把他们的嘴打开。”
蒋平祖使了个眼色,打手们将三个人塞在嘴里的布撤走。
沈耽:“姑娘是谁动的手。”
三个大汉怎么说也是走南闯北混的,没成想,今天栽在那结巴姑娘手里。
娘的,不甘心!
蒋平祖的身边人把三人薅起来跪着,摁着他们的脑袋往地上埋。
“说啊!”
“让你说!”
“爷,各位爷!我们兄弟仨错了不该欺负那家人,可你们倒是给个痛快!”
他兄弟正在求情。
谁知那独眼汉子破口骂起来。
“奶奶个熊!又是你!”他认出沈耽来了。
原来果然是小结巴找来的人。
这次老子认栽,下回,别让老子捉住她!
沈耽扯了扯嘴角,慢慢俯身下来,“看来是你没错了。”沈耽也记得他,最狂的那一个。
“哪只手碰的。”沈耽居高临下盯着他。
独眼大汉冷笑:“怎么?心疼了?老子告诉你,要不是时间来不及,老子早弄了她,你说我哪只手碰了哈哈!”
他还在不予余力的激怒沈耽。
沈耽的暴脾气并未发作,从后腰带别出刀。将独眼大汉手里的绳子一刀割断。
他摸不清沈耽的套路,还没等他想清楚。
沈耽一脚将他整个人踩趴在脚下,手里举起木棍,狠狠打在他的肩胛处。
把他那一整只手臂给废了。连带肉皮碎了骨头。
沈耽就是要断他两肢。
“啊!啊!”
杀人般的惨叫声,把另外两个吓得不轻。
沈耽松开脚,提着微微沾血的棍子慢慢走到另外一边,视线下移,像盯着猎物盯着痛苦惨叫的大汉。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是我女人。你不能动。”
沈耽将他另外一只手臂别出来,捏着手腕悬提起在半空中。
独眼大汉后悔莫及,脑袋硁硁往地上撞,拼命磕头认罪。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你留我一只手,好爷爷!”
错?太晚了。
沈耽眼睛都没眨,举起棍,重力下击,直接打断他的小臂。
五大三粗的大汉,手臂足足有常人大腿那般粗壮。却被沈耽一击而断。
一只断肩胛。一只断手肘。
惨叫声震慑了整间黑屋子。
沈耽蒋平祖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他以为他老板……会手下留情的。
以前他再怎么生气,都没废过人。看来这回,是真的不一样。
蒋平祖伏过来,“老板,你还想怎么收拾他们,我全听你的,让他们不敢再欺负桉桉,给你出气。”
沈耽扔掉手里的木棍,说了四个字:“干,到,罡,裂。”
用男人!
剩下两人听完,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那独眼大汉早就气息奄奄,趴在地上没了声儿。
蒋平祖先是微怔,后来笑道,放心老板,我保证他们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沈耽点点头,递给蒋平祖一个眼神,“我先回去了,这边儿交给你。”
他顿了顿,说:“多谢。”
然后人就出来了。
蒋平祖追出来。
“老板!”蒋平祖抓住沈耽的胳膊。
沈耽皱眉:“怎么了?”
蒋平祖囧囧眉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喇。出了事才来找我,还跟我说多谢呜呜呜。”
好有距离感啊。
我不习惯。
沈耽闻言就暴躁起来。抖开蒋平祖,“喜欢你个几把!说多少遍老子不搞基。田里那么多事儿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清闲啊,傻逼!”
蒋平祖听完嘿嘿笑,还是暴躁起来的老板亲近可爱,今天他脸色低沉得都吓到蒋平祖了。
被他这么一吼。蒋平祖才找回一些久违的亲切感。
死皮赖脸抱着沈耽就不松手。
哭!
“老板你别种田了搬来和我住哇,我养你,还有老板娘。统统养起来。怎样!”
“滚。”沈耽戴起自己草帽,往外面走。
蒋平祖追出来送沈耽,还在讨价还价。
要不,你们到我家农庄上来做活,我都打听好了。
我可以给你改户籍。
沈耽顿了顿步,皱眉问:“什么意思。”
蒋平祖笑道:“你现在是农家子,我爹能找人帮忙走个后门,给你迁到鄠县来。”
“对了!”蒋平祖说:“你去徭役修曲龙湖,没有吃亏吧。”
哦,原来是蒋平祖在后头给沈耽打关系,难怪那管事儿后来没找他麻烦。
沈耽觉着该户籍这事儿靠谱,仔细想了想,问:“然后呢?我靠什么吃饭。”
沈耽没有人脉和门路,要长久发展下去得有手艺。他现在脚跟不稳,离了田,就会没了命。
蒋平祖哈哈大笑,说:“靠我吃饭啊。我刚才不都说了嘛,我养你啊!”
沈耽:“……”
蒋平祖兴高采烈问:“怎么样啊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沈耽脸一黑,骂:“屁!我能靠你吃一辈子?”
蒋平祖欣喜的颜色下去了,小受小受的问:“难道这样不好么?”
沈耽摆摆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门路要给我呢。算了卓安。我现在不能离开田,等我那头有了点起色我会找你帮忙。”
蒋平祖立在原地,一脸委屈巴巴。
“可我会想你。”
他单手握着沈耽的臂膀,眼神多思。
沈耽吞了吞口水。
“离我远点儿。”
赶紧走!
下楼出门后的沈耽甩甩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咦,他不禁发抖。沈耽自己门清蒋平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绝逼断袖一匹。
每回蒋平祖看沈耽的眼神就跟沈耽看平桉,如出一辙,赤果!
沈耽根儿正苗红,不睡基。要睡也是睡他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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