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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怀上

女尊之解战袍 卟许胡来 4694 2021-03-30 09:44

  “秦将军, 外面有人说要见乌小军医。”

  秦楚眉头微皱, 乌笑笑有些好奇, 问道:“见我?谁啊?”

  那小兵摇头, “她没说, ”小兵抬手挠了挠脖子, 形容道:“是个女人, 穿着灰布棉衫,四十来岁的样子。”

  乌笑笑歪头细想,还没等他想明白来者是谁, 就听秦楚说道:“军营重地岂容闲人进入?乌军医要留下来照顾少将军,没时间出去替外人诊治,让她另寻大夫吧。”

  平日里若是没有战事, 乌笑笑偶尔会去深州医馆坐堂, 所以不少人都知道军营里有个年纪轻轻但医术了得的小军医。

  秦楚故意把来者往这个上面引,让乌笑笑想不到来的可能是他的母亲乌神医。

  乌笑笑低头抠着手指撇嘴, 却没出声阻止秦楚替他做决定, 现在的确是封禹的伤情比较重要。

  小兵领着秦楚的令, 回到栅栏门口, 对双手插袖等在一旁的中年女人说道:“乌军医说现在没空。”

  “没空?”乌神医哈了把冰凉的手, 搓了两下, 侧身准备把药箱里的医书拿出来。她本来想看看笑笑现在长成什么模样,如今军营进不去,能把医书给他也是好的。

  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一走就是多年, 乌神医摸不准笑笑是不是故意不见她。

  医书刚掏出来,乌神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乌神医?”

  乌神医疑惑的扭头,没想到军营附近居然会有人能认出自己。

  身后女人身披银白狐狸毛滚边斗篷,怀里抱着手炉,坐在轮椅上笑着看她,“我就随口一猜,没成想真的是您。”

  来者正是蒋梧阙,她六月份那次倒是没见过乌神医,醒来后好奇,封禹就大概跟她形容了一下乌神医的着装,说从外表看起来乌神医就是个寻常普通到容易让人忽略的乡野大夫。

  刚才十五推着她过来,离老远就说站在军营门口的那人身影看着有些熟悉,跟曾经见过的乌神医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穿着灰色衣服还挎着药箱。

  蒋梧阙没亲眼见过乌神医,乌神医倒是对她不陌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你不就是那个少将军的妻主吗?”

  蒋梧阙不由一笑,头一回被人认出来是因为沾着封禹的光,心里颇为自豪,“对,那个少将军就是我夫郎。”

  乌神医走过来,说道:“果真没认错,我记得你腿上的毒是我医书里写过的。”她说完皱眉把蒋梧阙从头到脚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疑惑的啧了一声,“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那新药方你坚持吃了吗?要是吃了,你这腿也该能站起来走了……”乌神医作势要把蒋梧阙的脉,“可否让我再看看?”

  蒋梧阙也想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排净没有,眼前正是好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手递过去。

  乌神医捏住蒋梧阙的手腕,本想说已经没事,可却见她笑着看向自己,“本王这腿,可能还需要再恢复个几年才能好。”

  乌神医顿时了然,“你们‘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懂,但作为大夫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乌神医扭头往军营里看了一眼,叹息出声,伸手把医书递给蒋梧阙,“帮我把这个交给笑笑。”

  蒋梧阙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不亲手交给他?”来都来了,不亲眼看一下自己的儿子吗?

  乌神医摇头,眉眼间流露出遗憾,“我这个闲人进不去。”

  蒋梧阙笑,“那你跟我进去,你我都是家属,算不得闲人。”

  有蒋梧阙带路,乌神医自然一路通行。引路的小兵得知来者是八殿下,眉头皱着,眼神多次看向蒋梧阙都是欲言又止,态度犹豫。

  蒋梧阙扭头问她,“可是有事?”

  小兵这才说道:“殿下您不知道,少将军他受伤了。”

  提起封禹为什么会受伤,小兵义愤填膺,恨不得用手里的矛捅死锰,将事情始末跟蒋梧阙说了一遍,神色庆幸,“好在刀片上没有毒,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蒋梧阙脸色阴沉,手指握紧身下轮椅把手,力气之大差点将金丝楠木掰断,她扭头看向身旁的乌神医,还没开口对方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乌神医说道:“封少将军受伤,笑笑应该在他营帐里,我随你一起过去吧。”

  封老完全没有得到蒋梧阙来边疆的消息,看见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眼中不由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来了?”

  蒋梧阙心里担心封禹,现在除了她夫郎,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她握紧身下轮椅把手,身子前探急切的出声问道:“母亲,封禹呢?”

  封老一听就知道蒋梧阙这是在来的路上听说封禹受伤的事了,“他刚睡着没多大会儿,你去看看他吧。”

  蒋梧阙领着乌神医往营帐里走,十五见封老目光看向乌神医,怕她怀疑,立马出声解释道:“封帅您别担心,这是乌神医,乌笑笑的母亲,她医术了得,殿下担心少将军想让她再诊一下脉。”

  封老到底眼光毒辣,“看出来了,毕竟模样跟笑笑有几分相似。”她看向外面,刚才还站在门口的秦楚和乌笑笑不知道去哪儿了,“既然是笑笑母亲来找他,那我派人去叫笑笑过来。”

  蒋梧阙推着轮椅来到床边,虽然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可亲眼看到封禹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全身血液都凉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冻的打颤。

  她嘴唇抿的死紧,抬手小心翼翼的把封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在掌心里,心疼和愤怒各有一半。

  乌神医抬手把脉,压低声音说道:“体内没毒,从脉象看伤口血已经止住了,笑笑处理的很好。”

  封禹还睡着,乌神医没办法掀开被子去看他腹部的伤口,不过脉象平稳,血是止住了。

  蒋梧阙松了一口气,把封禹的手又赶紧给他塞回到温暖的被窝里,“谢谢您了。”

  封禹睡的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蒋梧阙的声音,本以为自己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可握在自己手上的触感却真实的吓人。

  他眼皮微动,眉心皱着,刚要睁开眼睛,就听见有外人在。

  “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的责任,何况他还是笑笑的恩人,没什么谢不谢的。”乌神医摆手,想起什么,不由多嘴说了一句,“他伤口虽然深,可好在没伤着什么重要器官,对以后生孩子没什么影响。”

  蒋梧阙本以为乌神医只是在跟自己陈述封禹的伤情,谁知道她却接着说道:“所以要是难有身孕也跟这个没有关系。”

  一个男子,哪怕是个少将军,一旦嫁给心爱之人也会甘愿萌生为她生个孩子的念头。

  封禹心猛的提起来,身体紧绷,就听见乌神医接着说道:“他常年习武,不容易怀孕,以后若是想有孩子还需要好好养养。”

  封禹请乌笑笑保密的话,转脸间就被他母亲亲口告诉了自己下意识想瞒着的人……

  封禹心里控制不住的发凉,觉得被窝没先前那么暖和了。

  蒋梧阙闻言也是一愣,但只愣怔了瞬间便松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没事,只要封禹没事就行。”

  乌神医笑笑,眼睛看向床上床边的两人,觉得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妻夫两人心里只有彼此,正因为这份爱过于自私容不下别的,她才这般愧对儿子。

  乌笑笑很快过来,身后跟着脸色冰冷的秦楚,跑进军营看到站在床尾的那个灰衣女人,乌笑笑顿时红了眼眶,小声叫道:“娘。”

  乌笑笑曾经跟母亲说过,天下娘亲那么多,我哪里能一眼就找到你在哪儿?当时她就想了个法子,说那我以后就只穿灰色的衣服,这样你就好认多了。

  乌神医脊背僵直,动作缓慢的侧头,看向门口处的少年,扯着嘴角,声音有些不太自然的叫了句,“笑笑。”

  乌笑笑抬手抹掉眼里快要涌出来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乌神医看向一旁的蒋梧阙,“这事说来话长。”

  乌笑笑瓮声瓮气,“那你就慢慢说。”

  乌神医笑,应了句,“好。”很久不曾见过儿子,好好聊聊也行,“正好我把新医书上的东西给你讲讲。”

  蒋梧阙忍了许久,听两人聊到医书这才开口,“那你们不如去乌笑笑那里坐下来聊吧。”

  乌笑笑看向床上还睡着的封禹,忙闭上嘴巴,走过来抬手拉住母亲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营帐里带。

  秦楚嘴唇抿的死紧,眼神不甚友好的看着乌神医,亦步亦趋的跟着乌笑笑离开。

  等人都走完之后,蒋梧阙起身离开轮椅坐在床边,手隔着被子轻轻覆在封禹受伤的小腹上,问他,“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若不是看出来封禹已经醒了,蒋梧阙哪里会容忍乌笑笑在营帐里出声说话。

  封禹长睫轻颤,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蒋梧阙的眼底有水光波动,被子下的手指紧握唇色苍白,“孩子……”

  蒋梧阙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嘴唇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放心,没怀上。”

  封禹自然知道这次没怀上,他想说的是以后他不容易怀有身孕的事。

  封禹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妻主喜欢孩子,也知道君后想抱孙女,正因为知道,才想下意识的把这个坏消息隐瞒起来。

  蒋梧阙抬手把封禹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说道:“乌神医刚才说了,调养一下身体就行。再说我本来就没想过这么早要孩子,毕竟这一年来我乱七八糟的药吃了那么多,要是真生了孩子,怕也是个小药罐子,所以暂时没有孩子最好。”

  这事封禹心里明显很在乎,不然见着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会是这两个字。蒋梧阙神色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等咱们俩身体都调养好了,到时候再要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封禹看着蒋梧阙认真的眸子,轻抿嘴唇,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胳膊环上她的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蒋梧阙胳膊撑在床板上,小心翼翼的不让身体压到他小腹,心疼的问道:“现在还疼吗?”

  封禹摇头。本来还很疼,可见到蒋梧阙再听她说完这些话,封禹就不觉得疼了。

  蒋梧阙掀开被子半躺在封禹身旁,想陪他睡一会儿。可封禹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睡意,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才没有回答封老的话现在可以温柔耐心的说给封禹听,“我来给夫郎送粮草物资,做你背后的‘贤内助’。”

  北疆与大蒋交战数月,因此今年的粮草物资朝廷比去年批的容易送的更多。朝廷正好缺押送之人,本来安排的是来过一次的李骄,后来蒋梧阙请旨亲自过来。

  皇上念着封禹是老八的夫郎,两人又许久没见,这才点头同意。

  来到边疆附近,蒋梧阙比押送粮草的侍卫先行了一步,想早点过来看见封禹,谁知道听见的却是他受伤的消息。

  蒋梧阙搂着封禹的肩膀,低头亲吻他额头,想起他在战场上分心的原因,整颗心既柔软又酸疼,“别人说我两句我又不会真怎么样,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较真了。”

  封禹维护蒋梧阙,连别人说她一句不好听的话都容忍不下。

  封禹没有立马答应,只是垂眸说道:“这次是我大意了。”

  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还有下一次……蒋梧阙无奈一笑,哄孩子似得掌心轻拍他肩膀,低声说道:“你睡一会儿吧,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妻主。”看妻主给你报这暗算之仇。

  蒋梧阙可不是什么肚量大的老好人,骂了她还伤了封禹,这仇必然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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