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眼前会出现一片刺眼的红, 就在宁馨屁股底下, 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 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脑海中首先出现的就是娘亲去世的时候, 嘴里连连咳出的鲜血。女人的身子都是亏气血的, 若是出了血, 自然就命不久矣。他一下子就慌了, 跪在炕上,用颤抖的大手去摸,血……真的是血。他后悔的一头撞在炕上, 昨晚干嘛那么贪心,她都求饶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昨晚见她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不肯叫好哥哥。他故意使坏, 突然停了下来,还退兵威胁, 若有若无的和她接触着, 空着她等她求饶。
宁馨就这样悬在半空, 上也上不去, 下也下不来。终于主动跟他说了一句话:“你真坏!”
他嘿嘿的笑, 亲着他最喜欢的地方, 突然又出其不意的狂轰滥炸,惹得宁馨瘫软在炕上,再也没力气跟他反抗了。
连着吃了她好几回, 越吃越甜, 越吃越舍不得撒嘴。像个贪嘴的孩子一般,捧着心爱的糖果品尝,根本就放不下。到最后,她已经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各种姿势的摆布,他尽了兴,她却……
“阿馨……阿馨你醒醒……”他小心翼翼的唤她,紧紧盯着她闭着的双眼。
宁馨被吵得不舒服,昨晚太累,她还没睡够呢。伸出粉红的舌尖儿舔舔干涩的唇,她皱着眉蠕动一下身子,不悦的哼了一声。
顾青山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伸手摇她胳膊:“阿馨醒醒,起来说句话再睡。”
宁馨迷迷糊糊地去拨他的手:“人家要睡觉嘛……别吵……”
顾青山也舍不得就这样叫醒她,可是又不敢让她接着睡,跪在她身前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狠狠心吻醒了她。
“别要了,行不行,我腰酸的很,快断了。”宁馨睁开懵懂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他。
顾青山惭愧的垂下头,低声道:“阿馨,你……你好像流了好多血,我……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你起来瞧瞧吧。”
宁馨一听就完全醒了,用细嫩的小胳膊撑着身子爬起来,就看到身下的一滩血。“天哪,居然弄脏了褥子,哎呀……”
宁馨懊恼的撅起小嘴:“月底了,确实该来小日子了,可是最近这么频繁地……我以为不会来了呢。”
顾青山悬着的一颗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却还是紧张的问道:“你平时来小日子的时候,也会流这么多吗?会不会太多了点?”
宁馨不好意思跟他谈论这个话题,红着小脸垂下头:“以前第一天会少点,一般第二天多一些,不过这次一来就这么多,许是……许是因为……”
顾青山咬着唇、垂下眼帘不敢看她,只跪坐在炕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宁馨甚至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本想吓唬他一句,可是见他脸色苍白,一脸愧疚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就轻声道:“没事的,青山哥,你别怕,会持续好几天呢,这点不算多。你先去做点早饭吧,我把炕褥收拾一下。”
“真没事?”他这才敢抬眼瞧她。
“没事,你就放心吧。”宁馨笑了笑,安慰他。
“好,那我去做饭,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话,咱俩是两口子,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顾青山穿上衣服下了炕,简单洗漱一下,就忙活着给她熬小米粥,蒸鸡蛋,听说鸡汤最补身子,他去鸡窝里把前两天刚打来的野山鸡抓了一只,跑到河边收拾干净了,拿回家给她炖汤喝。
他见过媳妇炖鸡汤,知道该放哪些东西,只是怕自己放多了不好喝,就一点一点的放,放上半勺盐尝一尝,炖一会儿再尝尝,不行就在放点。
宁馨把褥子卷起来放到一边,今天实在腰酸的难受,先放上半天,等下午再拆洗吧。在娘家用的月事带她没带过来,就从箱子里翻出几块碎布头做了几个,先垫上一个用着,剩下的放在了炕尾,压在褥子底下。
“阿馨,尝尝我炖的鸡汤怎么样?”顾青山不想让媳妇下炕,把桌子搬进了卧房,端着一大瓷盆的鸡汤进来。
“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你炖鸡汤了,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宁馨已经醒了盹,歪着头瞧着他笑。
“嘿嘿!就怕做的不好喝,你不喜欢,来尝尝吧。”他殷勤的盛了一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宁馨嘴边喂她。
“瞧你,我又不是残废了,还用你喂?”宁馨伸手去接勺子和碗,他却不肯撒手,躲过她的小魔爪,固执的接着喂她。“我喜欢喂你喝,干嘛非要跟我抢差事。”
宁馨无奈,只得依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鸡汤,咂咂嘴,满眼无辜的看向他。
顾青山紧张地抿着唇,眨巴眨巴眼,研究着她的表情,一脸诱哄的问道:“好喝吗?”
宁馨垂下眼帘,撅起小嘴儿,委屈哒哒的看向他。果然,她成功的看到顾青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
“我再喝一口,刚才没尝出来。”宁馨调皮道。
顾青山听话的又舀起一勺喂给她,却见她嘟着嘴凑了过来,用舌尖顶开他的唇舌,把半口清香的鸡汤喂进他嘴里。
“其实,挺好喝的,不信你尝尝。”宁馨有点害羞,却又满是得意。
“嗯,好喝。”亲媳妇嘴对嘴喂得,能不好喝么?
小两口吃完饭,早就把昨天那一点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顾青山答应了吴大力今天去找马辉,自然要骑马出门,叮嘱好宁馨好好休息,把饭菜温在锅里,他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宁馨把褥子拆了,把弄脏的褥面泡进水盆里,喂了鸡又收拾了院子,就觉得腰酸的实在难受,换下一条月事带,扔进水盆,她又想躺着睡觉了。院门上有两个大铁环,宁馨的小手可以伸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上,这样外人进不来,可是顾青山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用钥匙打开门了。
宁馨估摸着他怎么也能傍晚回来了,到了县城见到熟人还不得喝顿酒说说话嘛,那就不急,盆里的腌臜东西先泡着吧,睡醒一觉,下午再洗也来的及。
她倒头睡去,睡得十分踏实,连中午顾青山回家都不知道。
顾青山骑着乌骓马一路狂奔,骑马比赶着马车要快多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找到马辉说明来意,他点头答应好好考虑。顾青山觉得自己不能强迫人家必须安排吴大力,肯考虑已经是给面子了,就告辞出来要回家。马辉留他吃午饭他不肯,说媳妇身子不舒服,他要回家去照顾他。
起初,马辉以为自己没答应他,他生气了,赌气不吃饭就走。可是见他一脸忧心媳妇的模样,马上就明白了,他是真的放心不下家里的娇媳妇。想想也是,在军中就整日整夜的惦记了三年,现在娶回家了,能不像宝贝似的捧着么。
顾青山看到家门口的铁将军的时候,先是一愣,心里有点生气。她身子不舒服,就该在家里休息,怎么还出去跑,这是跑到哪去了呢,莫非又去帮岳母准备聘礼了。以前她去帮忙他不拦着,可是现在不行,她身子不舒服,必须在家休息,什么活儿不能干,他舍不得。
进门拴好马,他想洗把脸就去岳母家叫媳妇回来,才上了台阶,隔着窗纱就瞧见炕上躺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唇角一弯,立时就笑了,进门看看她甜暖的睡颜,顾青山真想亲一口。可是她睡得舒服,他怕吵醒她,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门,到厨房里看到了那一盆泡着的脏布。
他知道女人小日子的时候不能碰凉水,以前爹就给娘洗过带血的裙子,还一脸奸笑的告诉他,以后得照顾好媳妇的身子,最后享福的还是自己。
无论享不享福,他都不会让宁馨受累拄着酸疼的腰去洗这些东西。怕吵醒她,他把木盆端到院子里去搓洗,涂了不少皂角粉才把白褥面上面的红印子洗净。把洗好的褥单放到另一个盆里,刚要把污水泼掉,就发现盆里还飘着一个小物什。
细细长长的一条,上面还有几根带子,底下也沾了红色,需要清洗。他拿着左瞧右瞧,忽然有点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女人们用来对付小日子的东西吧,应该也要洗,不然她也不会泡到盆里。
自己媳妇用的东西,顾青山不觉得脏,涂上些皂角粉使劲搓洗起来。
“青山哪,你这是忙活啥呢,宁馨呢?”宁馨娘迈步进院。
自从上回把宁馨堵在被窝里,她娘这些天都没敢来。今日找她有事,也是拖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才过来,进姑爷蹲在地上在大木盆里洗着什么,宁馨娘好奇的瞅了一眼,就惊得赶忙撇过头去。
“哦,岳母,宁馨今天身子不舒服,要是需要干活的话,我跟你去。”顾青山把手上的东西按进水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来。
宁馨娘自然是懂了,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局促的捏捏衣摆,笑道:“没什么活儿,我就是问问她还记不记得以前剩下的几轴红线放在哪了。”
“岳母,要不这样您看行吗?宁馨她不舒服,刚躺下,一会儿她睡醒了,我问问她,然后去家里给您回话。”媳妇睡得正香,顾青山才不许有人吵醒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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