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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逃不了

报恩就要以身相许 吉子 7938 2021-03-30 09:43

  “孟姑娘不信?”顾凛话一顿, 叹了口气, “也难怪被认为吃软饭……”

  “我信, 我信行了吗!”孟璎最怕他提起那件事, 尤其后续的那些什么试探计划, 别又让她想起来了。

  说完, 她又小声嘟囔一句, “现在谁才是老板?”

  “孟姑娘果然善解人意。”

  看着顾凛脸上无懈可击的真诚,孟璎忍不住问道:“那个,你说那句话是真的?”

  “哪句?像小狗还是傻乎乎?”

  这人真是!

  孟璎忍了忍再开口, “娶了我当妻子是福气那句。”

  “嗯,孟姑娘是想当妻子,还是想抛绣球?”

  孟璎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没看到我嫁人, 你就不娶亲吗?我怎么敢耽误你?”

  “孟姑娘别这样说,很多人想被你耽误呢。”

  听到这样的话, 孟璎想起了李小姐的话, 脸上敛起了笑意, “我大概有个想法。”

  看到孟璎的认真, 顾凛眸光微闪, “想法?”

  “我确实该考虑一下这件事。”

  “孟姑娘的要求一定不低?”

  “还行, 比得上瑾安就可以。”

  “跟我比吗?”顾凛摇头笑道:“孟姑娘过誉了,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已经够好了,优点多着呢。”孟璎数着手指说:“忠诚宽厚、勤俭朴素、踏实能干。”

  “忠诚……?”

  “又孝顺又诚恳, 人人都夸奖, 真是不可多得的老实人。”

  “……孟姑娘说的是?”

  “村头的阿牛。”

  顾凛:“……”

  他放下手中的点心,问道:“孟姑娘欣赏老实人?”

  “老实人可靠。”孟璎随口解释着,她拿起一粒花生米在鹦鹉面前晃了下,看到它的眼睛却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好玩极了。

  “孟姑娘不是开玩笑,你打算成亲?”

  孟璎点了下头,“若御厨献艺成功了,到时候开几家分店,忙起来有人帮手,真是一举多得。”

  她看鹦鹉还傻傻的盯着手中的花生米,终于不再逗它,摊开了手掌。鹦鹉如愿吃到东西,翅膀拍了拍孟璎的手背表示感谢。

  “孟姑娘为何不多招一个掌柜?”

  “木荟说相公比较可靠,你担心我会厚此薄彼吗?”孟璎笑道:“放心好了,你这么能干,就算有二掌柜也不会亏待你。”

  孟璎投喂完鹦鹉,又顺手递了一个蒿子粑粑给顾凛。

  “你说这个决定怎么样?”

  顾凛接过蒿子粑粑,微笑道:“那祝孟姑娘心想事成。”

  ……

  顾凛吃完点心回房,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将李小姐捡回来的手帕随意丢了,坐到桌前神情莫辨。

  深知他脾性的霍松犹豫片刻,还是从暗处现身。

  “王爷,李家的事?”

  霍松想起京城那被讽刺得上吊、也不肯退婚的王小姐,他不懂那些人多想不开,竟然看上王爷?霍松肃着脸,按着腰间的佩剑,只等顾凛一声吩咐,他就……

  “村头的阿牛堪为良配,让她风光大嫁。”

  霍松一愣,又听到他下令:“你去打听附近村镇未成婚的老实人,请人上门做媒去。”

  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没有变红很正常。

  “三日内,若未能成婚就罢了。”

  霍松应了声,心里狐疑王爷怎么转性做好事了,而且完不成还不责罚他……

  “你们就一起皈依我佛吧。”

  霍松:“……”

  顾凛看了他一眼。

  “……王爷放心,三日内绝不存在单身的老实人!”

  顾凛看着霍松迅速离去,又坐了片刻。

  静夜清幽,晚风轻拂而过,院子里的树叶飒飒作响,传来了谁的低吟浅语。

  他对这样的孤寂并不陌生,前世已经度过多少个这样的日夜,再来一次也无所动容——理应是这样的。

  顾凛起身走到窗前。

  “盈盈。”

  正在打盹的鹦鹉被惊醒,睁开眼睛警惕的往四周打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它又茫然的看向主人。

  “傻乎乎?”

  鹦鹉歪了下脑袋,忽闪着黑亮的眼睛,听到主人有些嫌弃的话,但表情并不是这样表现,不怎么聪明的鹦鹉一时糊涂了。

  “盈盈不傻?”

  “你不傻,喜欢忠厚老实的人?”

  鹦鹉依然看不懂,很快就放弃了。它醒来无事做,索性扭动脖子将脑袋埋进身体里捋毛。

  “胆子大了,不理我?”

  它浑身白毛蓬松得像个绒球,随着它的动作毛球就微微抖动着。它没有理会顾凛,专心它的清理工作。

  顾凛弹了鹦鹉额头一下,鹦鹉毫无防备,身子就往后倒去,幸好爪子抓稳了栏杆。

  等到身体不再摇晃,它才看向顾凛,似乎在疑惑他怎么又无理取闹了。

  “嗯?装无辜挺娴熟的?”

  他的嗓音略微低沉,如同静夜下徐徐吹来的轻风,撩拨着人的心绪,可是这里只有一只不懂人心事的鹦鹉。它抬起小脑袋,目光在顾凛手上定了定,那里有一粒散发着香气的花生米。

  “想吃吗?”

  鹦鹉从鸟笼里飞出来,微微地张开翅膀,挺起胸膛快速走到前。

  它一边歪着脑袋蹭顾凛的手指,一边睁着透亮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说“它都这么有诚意了,怎么不奖励一下”。

  可它脑袋上的一撮毛被蹭得竖了起来,只是把样子显得更加呆傻。它看到顾凛的脸色柔和下来,翅膀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盈盈好吃。”

  顾凛眼里溢出了笑意,摸了下鹦鹉的脑袋,“你啊,最会撒娇了。”

  他看着吃着花生米的鹦鹉,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何不找上些有趣的人?至于对方的想法……

  “收了我的东西,还想跑去哪里?”

  ……

  同样的夜里,另一个收了顾凛的东西的人正在做梦。

  虽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但不妨碍她准确的啄中果子。美味一进口,她就高兴的“吱”了一声。

  欢呼过后,她就愣住了。

  举起爪子看了下,又扑棱了一下翅膀,黑亮的小眼睛里满是不解。

  她是一只鸟?看起来挺眼熟的?是谁呀?

  这时,她的脑袋突然被东西砸到,脚边滚来了一个眼熟的绣球。她晕乎乎的盯着它,正准备伸出爪子挠一下,耳边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盈盈。”

  她的耳朵微微抖了下,抬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她努力的瞪大眼睛,可是眼前被一团浓雾挡着,怎么都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她只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像是羽毛撩过心窝,听得人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挠一挠。

  等到那人越来越靠近,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松香味,不觉间就放松了警惕。

  “你对我三笑定情,要负起责任。”

  “吱?”

  “收了我的玉佩,赠了我发簪,契约就定下了。”

  “吱吱?”

  “你乖乖的听话,不要想着逃跑。”

  “吱吱吱?”

  她傻乎乎的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爪子突然被拉扯,眨眼就被锁进一个黄金鸟笼里。而笼子外的人非但不救她,还看着她乱叫挣扎,嘴角勾起一个狡诈的弧度。

  “盈盈,你安心被我饲养吧。”

  “吱——!?”

  孟璎猛地睁开眼睛,揭开被子就看向脚踝。没有看到黄金脚链,她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会梦到被一个可怕的人捉住,这不是什么不详的预兆吧?

  孟璎的脑中闪过“三笑定情”几个字,惊慌的把锦囊里的纸条翻出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有缘人该不会……”

  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怎么在她想嫁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想到梦中那被禁锢的恐惧感,孟璎捂着噗通乱跳的胸口。

  不行不行,她还是快点打探老实人的资料,可别让那什么有缘人找上门了!

  孟璎从未试过如此迫切的要嫁人,可惜,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

  这几日,芙蓉镇举办了好几场婚礼。

  其中就有阿牛和李小姐的婚事,听说还是李家亲自求上门的,大家对此震惊极了。

  李小姐条件如此好,换成谁都上赶着做她家女婿,就算顾凛拒绝了,她应该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当然不是说阿牛不好,但他们毕竟不怎么门当户对。

  比较让孟璎郁闷的是,她刚生起这些心思,人家就要娶亲,而且听说阿牛的父母笑得不拢嘴,两家人都不知道多欢喜满意。

  相比之下,她总是收到“高攀不起”的回绝——她哪里比李小姐高了?

  连顾凛都说她条件差不多,不必舍近求远……

  孟璎的脑中又浮现他那日怪渗人的笑容,小腿不自在的挪动一下。她没感到束缚,僵住的脸才放松下来。都要怪顾凛吓人,那晚才做那么恐怖的梦。

  她摇了摇头,有未婚妻的人还想这么多作甚,她还是先关心自己的事吧。

  这时,媒婆正好找上门。

  但是她却给孟璎一个歉意的笑容,“孟姑娘要不改一下条件?”

  孟璎愣住了,“改条件?你前几天不是说有几个不错的?”

  “前几天是有,不过刚好都成亲了。”

  “全部?这么快?”

  媒婆有些为难,展开一些画像,“你看看这几个怎么样?”

  木荟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即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些什么人啊?这个眼神不正,长着一副风流相;这个气质猥琐,不是败家就是好赌;这个更离谱,媒婆你怎么不查清楚,他经常耍无赖骚扰姑娘呢!”

  孟璎皱了下眉头,“媒婆,我的要求太高了吗?”

  “不是不是,刚好没遇上而已。”

  木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镇上的老实人几天内都订亲了,有的小姐不要聘礼,甚至倒贴嫁妆也要嫁过去。”

  “呵呵,正是这么不巧,孟姑娘若是不喜这些人,不如考虑一下才子富商,前者可以陪你风花雪月,后者可以与你携手赚钱。”

  “要是找这些人,还要你媒婆帮什么忙?”木荟撇了下嘴,“要才子,门外随便都能遇到一个,要富商,与我们生意往来的客户也不少。”

  既然媒婆暂时没办法,孟璎只好再让她打听一下,就让人把她送走了。

  木荟见孟璎神情“难过”,安慰道:“姑娘别担心,就算芙蓉镇没有老实人,还有隔壁的凤仙镇、松霞镇、梧桐镇。我们还能把盛香楼的分店开到全国,总能逮到一个的。”

  孟璎:“……”

  别把她当作什么饥渴的女妖精谢谢。

  难道真的是她的体质有问题,吸引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姑娘,我看传言多半不实,媒婆说的消息可能有些夸张,不如再看看才决定?”

  木荟说得有道理,她再挑剔下去,别说老实人了,连正常人说不定也没了。

  孟璎下了决定,就追出去找媒婆商量。

  刚出了院门,就见到媒婆正跟人谈着话。

  看到她对面的人,孟璎一愣,那不是霍松吗?

  她眼珠子一转,不由得笑了下。

  看霍松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也想娶亲了?

  孟璎脚步一挪就藏到树后。

  “继续去打听。”

  霍松递了些银两过去,孟璎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他要打听哪一种姑娘。

  “放心,还有什么老实人的资料会告诉你。”

  老实人?霍松也喜欢这种类型?

  “那孟姑娘下次再问,我要怎么回答?”

  孟璎微微蹙眉,这事怎么跟她有关?

  “像今天一样就行了,反正孟姑娘要找的人,你都说没有。”

  孟璎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可快要捕捉到的时候却稍纵即逝,媒婆又说:“我看这种事还是你情我愿才好,强迫人家成亲怎么会……”

  霍松冷声打断,“不该知道的别问这么多,你发现还有未婚的人,立即报给我就是了。”

  “是是是,你是财神爷你说了算……”

  媒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谁?出来!”

  霍松如有实质的目光扫向身后的大树,“不出来别怪我——孟姑娘?”

  “别怪你什么?把我强嫁给其他人吗?”

  看到孟璎的微笑,霍松的表情僵了下。媒婆发现情况不对,说了声“有事”就立即跑了。

  霍松觉得自己像被放到火上烤,又着急又难熬,哪有刚才半分的气势。

  他不敢对上孟璎询问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这、这是日行一善……对了,春天来了大家就该成双成对……哈哈……”

  “是我吩咐的,孟姑娘可以直接问我。”

  顾凛的出现打破了霍松的尴尬,他机灵的后退几步。

  “瑾安自从接了绣球,就热衷做媒的事吗?”

  “听说孟姑娘打听老实人的事,我担心你被虚有其表的人欺骗。”

  “虚有其表?”

  “只不过是试探,没有几人经得起考验。”

  孟璎冷笑,“那我还错怪你了?”

  “孟姑娘不信的话,我让你见一下吧。”

  “什么?”

  孟璎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顾凛拉起,她不停用力都无法挣脱,气恼的叫道:“你做什么!还不快放……”

  “孟姑娘不想被人说闲话,还是别大声喊了?”

  听到这话,孟璎才发现周围好奇的目光。她抿紧双唇,低声道:“我自己走!”

  顾凛放开她的手,她才不清不愿的跟他回到盛香楼。

  “你要给我看什么?”

  “孟姑娘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孟璎顺着顾凛的视线看去。

  那名男子穿着一身褪色的衣裳,身材结实,指关节粗大,显然就是做惯粗活的。再看他的侧脸,也感觉到那种属于劳苦百姓的憨厚老实。

  孟璎冷哼,“看着就比你老实可靠。”

  “是吗?”顾凛笑道:“孟姑娘看走眼了,他是个惯偷。”

  “你心思不正看谁都是坏人。”

  顾凛笑而不语,示意孟璎再看去。

  这时,那男子放下筷子,四周看了一眼,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那位公子,等一下!”

  眼尖的店小二连忙喝住男子,他两三步就跑了过来拦住去路。

  男子停下脚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露出憨厚的笑容,“这、这位小二哥,有什么事吗?”

  虽然男子比店小二身材高大,但他的样子木讷,连话都说不利索,看起来就像被欺负的样子。

  “小二,怎么了?”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孟璎不得不现身询问。

  “姑娘,我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看着像——喂你别跑!”

  原来男子趁店小二被转移注意,弯着身子溜出去,但他还是比不过店小二的动作迅速,一下就被擒下了。

  店小二板正他的脸,喝道:“果然是你!”

  孟璎看着男子不同刚才木讷的样子,微微蹙眉。

  店小二不管他的挣扎,“吃了一次霸王餐上瘾了啊,还想再来吃一遍,这次还不载到我手里?”

  “不、不……我冤枉啊……”

  男子抬头寻求帮助,可孟璎此时不再觉得他憨厚可信,反而看哪里都有违和感。

  孟璎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让其他伙计帮忙把男子绑起来,才得空解释,“是这样的姑娘,这个人是咱们镇出名的无赖,专门靠一副老实相骗吃骗喝,不少店家都上当了呢。”

  “上次就骗我说什么老母亲重病在床,求我赊账给他,还打包了一堆补品。”

  看到男子被塞着嘴巴还支支吾吾要叫,店小二不耐的踢了他一脚,“看到你这样子,你老母亲才真的被气病呢,她把你生成这样不是用来骗人的!”

  伙计押男子去衙门途中,几个店家老板跑出来骂人。看来这男子确实骗了不少人,一被揭穿也不装憨厚,呲牙咧嘴的反驳起来。

  竟然真的被顾凛说中了。

  孟璎双唇蠕动了一下,没有开始时那么底气足,甚至不敢去看顾凛的表情。

  “孟姑娘还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吗?”

  孟璎怎么会忘记,她当时对顾凛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后来也常发生误会,这次也……

  “这个无赖比那个闹事的流氓手段更高明些,孟姑娘被骗也不奇怪。”顾凛声音依然温和,让她心中的情绪缓和几分。

  他见孟璎平静下来,才开口道:“不过再高明,假的还是假的,一个真正穷苦的人怎么会吃剩饭菜?”

  孟璎一看桌上的碗碟确实剩下不少,这时又听到顾凛说:“还有一点你们可能没发现,他衣服上的裂痕不是自然磨损,而是人为撕烂的。”

  顾凛话刚说完,周围响起了鼓掌声,“这位伙计厉害啊,不去当神捕可惜了。”

  大家的称赞声拉回孟璎的思绪,看着宠辱不惊的顾凛,她暗暗撇了下嘴:“什么自然磨损、人为撕烂的,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孟姑娘还是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看着顾凛扬起衣袖要撕的样子,孟璎赶紧拉着他往外走去。

  当众脱衣服什么的,他们酒楼才没有这种表演呢。

  孟璎心绪紊乱不清,一边走一边反复思虑。

  她这次确实太冲动了,应该冷静一下再做判断,就算顾凛的方式不对,但也是为了她好,她也许要好好跟他商量一下做法,以后别又误会了……

  但是孟璎又气恼起来,她的亲事为什么要跟他商量。上次孙员外的事也是这样,瞒着她先斩后奏,不生气还当她好摆布吗?

  孟璎走到人少的地方,甩开顾凛的手背过身去。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

  其实孟璎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一般气着气着自己就消气了。

  这次也是差不多,虽然不能说顾凛全错,但她毕竟是女孩子诶,总不能让她先低头吧?

  等顾凛道歉了,她再看情况决定原不原谅他。

  可是等了好久,身后没人似的静悄悄。

  孟璎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比她还小气,自己跑了吧?

  她跺了下脚,气恼的转过身,不料身后站着了个人,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孟璎猛地后退一步,看到罪魁祸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做什么?”

  “给你。”

  孟璎没反应过来,手上就接过一根麦芽糖,耳边传来顾凛的声音。

  “吃过甜的就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都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孟姑娘不是小孩子。”顾凛看着孟璎,笑道:“是小姑娘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轻柔,略微低沉像是琴音般一般动听,再加上他耐心的轻哄,让人不好意思再发脾气。

  孟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的气“噗”的一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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