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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女(完)

她有毒 藿香菇 5181 2021-03-30 09:39

  许瓷还真拿起了手机说要报警, 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既然报了警那就查呗, 楚意当然是坚决不承认的, 没有证据就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罪啊?想得美。

  许瓷说昨天晚上和自家奶奶一起在老宅子请楚意和池莫吃饭, 就是那个时候被掳到了实验室, 注射了药物。

  警察到了郊外的老宅子一查, 好家伙, 这地方阴森森的跟鬼宅差不多,到处都是虫,个头大的唬人, 还有七零八落的骨头架子,吓人的一批,在这个地方请别人吃饭你是认真的吗?

  许瓷又说池莫是证人, 他什么都知道还是同谋。

  警察找到池莫的时候他正举着布幡子坐在街头给人算命, 小伙子长的俊,甭管是大妈大爷还是姐姐妹妹都喜欢往他跟前去转转, 转转就发现嘿, 这小子是有真本事的, 一来二去生意是火爆的不行。

  这时池莫正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给面前的客人看相, 他神情淡淡, 伸着手算了算, 正要说话就看见对面皱着眉头大步朝着他走过来的两个人,池莫上下一扫暗道不好,桌子板凳也不要了, 拎着他的布幡子飞快地穿过小石桥溜了。

  他一跑, 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的警察叔叔就追,穿了一条又一条的街,池莫撑着墙有些跑不动了,饶是他体力不错,这么跑也还是有些撑不住的。

  池莫半弯着腰猛喘气,追过来的警察也抹着汗喘气。

  “你跑什么呀跑!”这小子是心虚了吧!

  池莫嗓子发干,咳了两下,“你们追我就跑啰。”

  “是你先跑,我们才追的!”

  池莫靠着墙长舒了一口气,万分诚恳地认了错,“我错了,我不该在桥头摆摊的,对不起,但是我发誓我才摆了不到一天。”妈耶,这些城管也太厉害了,他再也不摆摊了,还是到处逛随缘随便算个命比较好。

  警察:“……”他们的警服还是和城管那边的有些区别的吧,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大好,这小年轻怎么还敢给别人算命呢!

  警察是来办正事的,摆摊儿什么不归他们管,听着池莫瞎扯掰了一会儿就进入正题了。

  池莫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去许家老宅子降妖除魔的,打的昏天黑地的,哪里有功夫留心许小姐在哪儿。”这话他说的是真真儿的,那个时候他确实没怎么注意。再说了,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的,你要问为什么?哦,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说。

  找不到证据最后这事儿还是不了了之了,许瓷气的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惹得许老爷子一阵斥责,“你看看你像什么样?你从小就看不惯楚家丫头,当着一套亲亲密密,背着一套阴阳怪气,以为我不知道?收起你心里的那些个小算盘,你不要脸面子就算了,你爷爷我这一张老脸经不起你折腾!”

  许老爷子的语气有些重,许瓷听的眼睛里直冒泪花,老爷子走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望着顶上的天花板,明明就是楚意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明明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许瓷住院了,张名凯也在医院,两人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又有共同的敌人,一有空就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楚意手里有楚家公司的股份,不用工作也饿不死她,她每天都很闲,这里逛逛那里晃晃,池莫他们这一行只要名声打出去来钱的速度相当快,没几天就碰上个大客户赚了一笔,还了欠款之后就说要请楚意吃饭。

  两人在帝都最好的食府吃了晚餐,这天晚上吹着风,凉快的很,楚意也不想坐车,就和池莫顺着人行道慢慢走。

  这两天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了,楚意身上套了一件中长款格纹薄风衣,双手揣在兜里闲闲地虚看着前面的路,池莫偏头,灯光柔和,让他的气息都微微沉缓了下来。

  “看着我干什么?”楚意问道。

  池莫顿了顿,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凝滞,楚意也没感觉到不自在,反正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从食府到楚家有很长一段路,慢悠悠晃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楚意准备打车回去,池莫跟她一起把人送到了楚家别墅,他放下窗户目送她走进去,好半晌才徐徐叹了口气。

  日子过的悠闲楚意也没忘记住在医院的许瓷和张名凯,她本以为两人天天凑在一块了要搞一票大的,却没想到许瓷打了个电话过来直接简单粗暴地叫她去医院。

  “不去。”楚意直接挂了电话,不用想许瓷肯定有招等着她,她是脑子有病才过去呢,自己乐呵呵地待着不好吗?

  许瓷软着声儿说的口水都干,结果对方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这心里憋的抽抽的疼,气的又把病房砸了一通。

  张名凯输完液被保镖推着过来,就被飞过来的枕头砸了满怀,他让了保镖出去,对着许瓷柔声道:“小瓷,她怎么说?”

  许瓷怒瞪着眼,“还能怎么说,大小姐她不来。”

  张名凯瞬间沉了脸,“那怎么办?”

  他额前的头发半遮着眼眉,这些日子被伤残病痛折磨的脸颊凹陷,整个人阴沉沉的瘆得慌。

  许瓷现在有些怕他,当即熄了焰火,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张名凯冷冷地看着她,视线中的阴戾让她忍不住抖了抖。

  张名凯从病房出去后许瓷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狠了,浑身都不舒服,刚开始的时候是身上发痒,抓着抓着全身上下都开始渗血出来,比芝麻还小的血珠一点一点的密布全身,许瓷浑身都在发抖,抖着抖着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院里也说不清楚,先是名凯现在又是许瓷,真是作孽哦。”

  楚奶奶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楚意正和楚茵坐在沙发上吃饭后水果,吃了颗草莓,半低着头笑了笑,可不是做了孽吗,现在孽力回馈,活该受着的。

  许瓷现在是彻底出不了院了,好几个医生围着她转,天天不是检查这个就是检查那个,药水挂了一瓶又一瓶,血液验了一场又一场,没多久就被折腾的形销骨立,看起来比张名凯还要恐怖。

  上次全身渗血之后,许瓷的身体又出现了其他稀奇古怪的症状,每天都有新的痛苦感受。

  楚意没有去看过她,好些情况都是通过楚奶奶知道的,楚奶奶年纪大了,儿子媳妇天天工作忙,她无聊了就喜欢拉着楚意和楚茵一大一小两个孙女瞎摆话打发时间。

  “许瓷现在的情况不大好啊,许老头重金请了国外的名医,搞了半天也没什么用。”楚奶奶给园子里的花浇水,叹了口气,“去看看她吧,再有嫌隙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

  楚意笑道:“她不乐意见我,我去不是给她添堵?”

  楚奶奶一想也是,摇了摇头,“那就算了,看你自己吧。”

  楚意还是去看了许瓷,只不过这时候距离和楚奶奶的谈话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她是晚上过来的,谁也没说,就这么去了。

  许瓷的呼吸是正常的,只是比起正常人要显得弱些,她躺在床上旁边挂着葡萄糖提供能量维持基本的生命活动,她人还活着,但身体却在慢慢死去。

  楚意关上门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许瓷的皮肤再不是往常的白皙,而是带了些不正常的红色,有点儿像血渍没有擦干净遗留下来的印记,总之很难看,她想,对于极为爱美的许瓷来说,可能相当的煎熬。

  许瓷睡的很不安稳,时不时就产生不自觉的痉挛,楚意就靠在椅背上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大概是这股视线太有存在感了,许瓷睁开了眼睛,对于楚意的出现她有一瞬间的惊诧,只不过很快就转变成了愤恨。

  “你、你高兴吧,得意吧?”

  楚意神情淡淡,“我为什么要高兴为什么要得意?”

  “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可怜虫模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许瓷已经忘记了手背上的针,双手静静地抓着被子,梗着脖子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

  哪怕的表情再恐怖语气再阴森,楚意依旧神色不变,她很平静地开口道:“是我造成?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楚意前倾着身子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许瓷,我不过给你注射了半管药,知道你们之前往我的身体里打了多少吗?半个月一管,我在那里待了一年,知道一年有多少个月吗?十二个月。”

  “我只还你了那么一点点,你就受不住了。”楚意掀起唇角帮她捻了捻被子,“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日子我又是怎么捱过来的?每天都恨不得去死,可你们又偏偏不让我死,后来我想啊,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活着让你们这些贱人也尝一尝痛不欲生求死不得的滋味儿。”

  许瓷瞪的眼睛都快充血了,楚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她动手输了些灵气在许瓷的体内,微微笑道:“这一年你就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享受吧。”

  和许瓷‘亲切友好’地谈了一会儿心,楚意也没了兴趣继续留在这儿,慢吞吞地回家睡觉。

  张家的长辈准备带张名凯出国治疗,张名凯似乎知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干脆就撺掇着许瓷把当初搞活人实验的事捅出去。

  反正他们俩都完了,既然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性,那就拉着楚意一起去死,他们是搞了实验,可楚意杀人伤人,谁都别想好过!

  张名凯坐在轮椅上,阴沉沉地看着病房里穿着白大褂光芒万丈的哥哥姐姐,心里头郁气沉沉地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在张名凯的怂恿下许瓷把所有事情都捅了出去,他们的实验室和精神病都在,一捅出去就引起了高度重视,上头还派了专组查探。

  许老爷子和张家父母知道这件事差点儿没两眼一翻晕过去,尤其许老爷子,心脏病当场就犯了,等他醒过来许家的股票已经刷刷不停地往下跌,张家和许家在暴风雨般的舆论中岌岌可危。

  影响最小的是楚家,其一实验室和精神病院已经是确定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证据,其二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她也先是受害者,公众舆论对她要比对许瓷和张名凯宽容的多。

  要查就查呗,楚意每天待在楚家别墅吃吃喝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由着他们监视。

  期间池莫有过来看她陪着她说话,他说话有趣,倒也不算无聊。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许瓷和张名凯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时隔几天,结果出来了。

  “你说把人关在精神病院搞活人实验,但我们查过出入国记录,楚小姐在一年前出国,近期才回来,中间的这段时间一直待在A国,其中有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米琳小姐作证,除此之外也还有其他证人证实了这一点,她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条件。精神病院的监控全部坏了,什么都找不到,把实验室里残留的血液样本和楚小姐的血液样本做了对比,相似度很低。”

  许瓷懵了,张名凯也懵了,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机场的出入记录也可以更改吗?一年国外生活也可以凭空虚构吗?

  他们信心满满孤注一掷,结果却是这副局面!

  虽然不知道被拉去做实验的活人是谁,但许瓷和张名凯连带着其他参与过的人全部被逮捕,由于许瓷已经离不开病床吊着一条命,移不得动不得,倒是没有让她到监狱里服刑。

  许瓷就像是一朵彻底枯败的花,续不起一点儿生机。

  张名凯进了监狱,哪怕有张家父母打点日子也很是难过,白天被其他犯人折磨,晚上双腿疼得直打滚,就这么日复一日。

  他们两个人过后如何楚意没再关注,她专心研究莲族的修炼方法,慢慢的倒是摸出了些门道,她体内有当初莲族圣女给的莲心莲,熟练修炼之法后,她倒是稍微发现了那么一丁点莲心莲的用处。

  她世界各地到处转,池莫跟着她跑,说是四处看看,全然忘记了当初回国时指天对地发誓再也不出国的事儿。

  楚意什么都没说,走走停停的也自在。

  当许瓷离世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楚意正在芬兰的岩石教堂,听了也就丢到了脑后。

  池莫手里拿着相机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楚意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楚意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呆多久,原主的身体早就伤到了根底子,哪怕能修炼,也只活了不到四十岁,她死在米琳的玫瑰庄园里,米琳也不耐烦在世间晃荡了,回国找了个深山老林窝着闭关修炼去了,这玫瑰庄园就交到了她手里。

  死在玫瑰花海里也是一种幸福,远远望去是一片动人美景,让人心宁神静。

  她随手折了一只玫瑰,花刺扎破了指尖,渗出来的血和艳红的玫瑰一个颜色,池莫站的远远儿的给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

  她手握着玫瑰,侧头对着镜头笑了笑。

  他拿着相机,抿着唇也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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