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将军又不是狐妖, 哪像他们这样全身都覆有毛毛?
可是除此之外, 他该有的地方都有呀……
漠尘想到一些画面, 不禁耳根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
而灰珠一听他这话眉头就拧得更紧了, 沉痛道:“这就是原因所在呀, 公子!他都不是狐狸, 您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呢?”
白鹅还在一旁附和道:“对啊!”
漠尘不明白为什么宇文猛不是狐狸,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之前他喜欢云采夜的时候, 云采夜也不是狐狸,可也没见白鹅和灰珠这样反对呀。
所以漠尘忍不住问她们:“为什么呢?”
白鹅和灰珠异口同声道:“他不能给你生狐崽崽啊!”
好吧,白鹅和灰珠承认, 她们就是不喜欢宇文猛, 觉得他长得如狼似虎的看上去凶悍极了,说不定就是贪图她们公子的美貌, 等把漠尘玩腻之后就要抛弃他, 所以白鹅和灰珠怎么也不愿意漠尘和宇文猛在一起。当然, 不能生狐崽崽这件事只是她们随意找出的一个借口, 因为她们觉得这个理由漠尘是无法否认的, 那宇文猛也不可能真的给漠尘生一窝狐崽崽出来。
她们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搬出同样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一些道理, 好生劝着漠尘说:“公子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您可能不能让自己绝了后。”
漠尘心里想着:可要是他成了仙, 那就能与天地同寿,没有后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问白鹅和灰珠,说:“可是你们也没有狐崽崽啊。”
灰珠:“……”
白鹅说:“所以公子您千万不能和我们一样。”
不过漠尘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脸颊微红道:“嗯,我们不会绝后的。”
“怎么不会?”白鹅和灰珠一听这话就奇怪了。
漠尘无比高兴地说:“因为我已经怀上狐崽崽啦,将军不能生,我可以呀。”
白鹅闻言脚一滑,差点从床沿边上摔下来,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问:“公子……您说什么?”
白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因为在她听来这就是一个噩耗,而灰珠还算镇定些,和漠尘说:“公子,您……您是公狐狸呀,公狐狸怎么会生崽呢?”
漠尘反问他们:“可是话本子里的伏凝都能生呢。”
伏凝便是那本《俏狐狸报恩记》里头公狐狸的名字。
果然是话本子害人!
灰珠与白鹅恨铁不成钢道:“公子,话本子里的那些事都是骗人的,您怎么能信呢?”
“不可能。”漠尘马上否认道,“宇文将军和我说了,天界里有位仙人名为浮云枝,他也是男子,可他也生了个孩子,我还亲眼见到了他的孩子呢。”
白鹅与灰珠闻言面面相觑,心里也有些怀疑:难道男人真的也能能孩子?
而漠尘一举敲定道:“宇文将军说男子也能生,那我也一定能生的。”说完,他又摸了下自己的肚皮,那处平坦无比,一点鼓起的幅度都没有,可漠尘还是笃定自己怀着一窝狐崽崽,他人形瞧着那么瘦,可是狐狸模样时还不是肉嘟嘟的,说不定变回狐狸就能看出圆滚滚的肚子了。
他在这边高兴,白鹅和灰珠却如丧考妣,一脸绝望,此刻她们已经认为是宇文猛用了什么法子,才让漠尘怀上了狐崽崽,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漠尘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不行了。
“那公子您好好养着身子……”白鹅和灰珠这下死心了,只能垂头耷脑地叮嘱漠尘注意身体,“您饿吗?要不要我和灰珠姐姐去小厨房弄些吃的来给您?”
“我想吃奶皮羹。”一听见吃的,漠尘就来了些兴致,刚好这会宇文猛也不在,他没有其他事可做。
灰珠闻言便应下了,转身去小厨房给漠尘拿吃的,留着白鹅一个人在屋里陪着漠尘。
而白鹅时不时地就偷偷觑两眼漠尘的肚子,不敢相信她们冰清玉洁的公子出去一趟没了清白不说,肚子里还揣着一窝狐崽崽。
漠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朝床榻里头挪了挪屁.股,问白鹅:“白鹅姐姐,柳掌柜不在客栈里吗?我来的时候并未瞧见他呢。”
柳掌柜是客栈里最勤劳的人,平日里没一刻闲得下来,为客栈里的小奴小厮和客人们操碎了心。漠尘因着一开始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怀没怀小狐狸,还打算请柳掌柜为他诊一下脉,虽然他觉得自己就是怀了,诊不诊脉都无事,但还是看一下比较好。可他在客栈里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柳掌柜的身影,只看到了一丛丛盛放的灿烂的牡丹花。
白鹅听了他的话后,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柳掌柜回家探亲啦,树老板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再过几日才会回来的。”
“哦,这样啊。”漠尘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客栈里怎么忽然摆了那么多的牡丹花呢,这是要做什么?”
白鹅闻言这才提起点劲,告诉漠尘说:“这是因为老板打算开个赏花宴。”
“咦?树非哥哥忽然开赏花宴做什么?”
白鹅道:“蛮蛮姐她们自从上次客栈里出了那件事后,就不太敢来客栈里跳舞了,饮月台上没有演出,客人们也不大爱来客栈里吃饭了,老板都快愁白了头,所以要开个赏花宴。”
漠尘也微微蹙起了眉,不安地问:“是……饕餮那件事吗?”
饕餮食人那件事闹得还是挺大的,漠尘后来听宇文猛说,之前宇文猛去后山救他之前,曾让谢席去救那一家人。可是赶过去的时候,那一家人里的母亲和儿子已经把父亲切开了,伏在血肉模糊油脂满地的尸体旁大快朵颐,那样骇人的一幕,哪怕是跟随宇文猛征战许久的谢席也鲜少看见。
这件事宇文猛担心他害怕,所以当时没有告诉他,客栈里的其他人也得了树非的禁言令,所以也无人和漠尘提起,是后面宇文猛见漠尘心情稳定了,才简单地和他提了几句。
要是蛮蛮姐姐们和客人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敢来客栈跳舞和吃饭,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漠尘现在想来,仍然有几分后怕。
可是白鹅听完漠尘的话后,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还奇怪地看了眼漠尘,对他说:“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
客栈里死过人对于博物洲上的妖精散仙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蛮蛮姐不敢来饮月台上跳舞了,是因为咱们客栈里的人把蠃鱼分吃了,蛮蛮姐觉得要是她们哪天跳着跳着外头下了一场大雨,客栈里的人会把她们抓起来拔毛烤吃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不仅如此,这些谣言还传了出去,说咱们店是黑店,是专门捉妖怪吃的黑店。”白鹅忧愁地叹了口气,“老板之前给她们提前付了好多银子,这一跑,老板亏大了,所以老板说以后蛮蛮姐们如果真的被他逮到了,就要把她们拔毛烤了吃。”
漠尘:“……”
树非温和了许久,以至于漠尘都快忘了他是一只比散仙还要厉害的古木树妖,而蛮蛮姐能把一只树妖逼到暴躁放言要烤鸟吃的程度,可见她们是真的把树非惹火了。
白鹅摇摇头又道:“老板说,这一次他弄点温和的玩意,刚好最近牡丹盛开,他便托人从九洲寻来了各种名贵的牡丹花,说要在客栈里办一场赏花宴。哦,这主意还是老板新交的朋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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