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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皇后命 八月薇妮 7756 2021-03-30 09:38

  养真却并没有发现赵曦知跟程晋臣, 她给赵芳敬紧紧地拥在怀中,就好像落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所在, 所有的惊慌失措,流离失所尽数消散无踪,如果愿意,她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呆在他的怀里。

  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时刻, 泪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却又因为她的脸紧贴在赵芳敬的胸口,泪才冒出,就给他软滑的缎袍擦拭干净了。

  等赵芳敬将养真松开, 看着她发红含泪的双眸, 还以为她是给方才的情形给吓到了, 忙仔细给她将眼角的泪拂去:“别怕, 十三叔在这儿。”

  养真本不想哭, 可是此刻却有一种无法按捺的情感,她仰头看着赵芳敬温柔的面色,突然张开双手将他拦腰抱住了。

  幸而赵芳敬来的及时, 底下众人早就将养真跟谢氏原先乘坐的马车带了去, 又知道谢氏跟李大中了毒箭,忙就近去医馆叫大夫快动手诊治。

  因为养真手上跟身上也沾了血,赵芳敬生恐对她不利, 也不顾管别的事情, 便先带了养真回到了王府, 叫她把脏了的衣裳都脱换了,又用清水洗干净了手脸。

  赵芳敬兀自不放心,又反复地问她是不是都洗好了。毕竟那箭簇带毒,雪中自然也掺了毒,这幸而是养真沾血的肌肤并没有破损。

  养真收拾妥当,又想起谢氏,十分担忧,就想要去探视照看。

  赵芳敬劝她:“方才他们来报,你们太太的情形已经稳定了,稍微再过一阵子就直接送回樱桃巷。这会儿你就不用再多走一趟了。”

  养真突然想起今日的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如果那些刺客暗中盯着,自己贸然过去岂非不好?

  又想到了跟车的李大孙二,以及得善得良,赵芳敬沉默了会儿,说道:“你府里的那两个人没什么大碍,至于李大他们……”

  原来李大因为中了毒箭,行动不便,又怕养真不妥,便催着孙二快去。

  偏偏人群中藏着的刺客伺机动手,孙二冷不防竟给刺了一刀,在赵芳敬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抢救不及。

  赵芳敬本不想告诉养真,但也知道迟早是瞒不住的。

  养真听了这话,心头锥痛,突然想起自己南行一路上多亏了孙二跟李大两个人暗中保护,虽然交际不多,却已经是自己极为信赖的人,今日却竟这么去了。

  养真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时竟无法接受此事,只觉着呼吸困难,泪却不由自主涌了出来。

  赵芳敬忙抱着她,百般安抚。

  正在这时候,外头报说晋王殿下跟荣国公府小公爷到了。

  养真情难自已,哭的泪眼朦胧,在赵曦知跟程晋臣两人进门的时候,还呜咽不止。

  程晋臣见状吓了一跳,还以为养真是怎么样了,忙上前一步询问如何,赵芳敬道:“她无碍,只是我方才将孙二身亡的消息告诉了。她心里过不去。”

  程晋臣松了口气,忙说道:“我们才从那回春医馆过来,你们太太、情形好了些,还问妹妹怎么样呢,还有李大哥,也挣扎着问妹妹的情形,得知是王爷带了妹妹回来了才都放心。所以我跟三殿下也赶紧过来看看。”

  养真这才擦了擦泪,说道:“太太跟李大哥到底怎么样?”

  程晋臣道:“你别担心,李大哥只是中了毒,袪毒就好了。太太身子弱一些,假以时日仔细调养自然无碍。”

  赵曦知自打进门行过礼后就一言不发,听到这里才说道:“这件事情又是古怪,又是可恶,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害你?”

  养真摇头:“我也毫无头绪。”

  赵曦知道:“你素日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这样大费周章到这种地步,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呢?”

  程晋臣心里有点为难,忍不住低声说道:“若说妹妹得罪了人,恐怕也没有别的,只有乔家。可是我想乔家也做不出这种大手笔。”

  养真带了谢氏离开了乔家,才导致乔家逐渐到了如今这种破落地步,但是赵曦知跟程晋臣在来之前已经仔细打听过了,知道今日行刺的人身手了得,而且还不是一人行凶,可见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乔家的人没有这种身手,而假如请的是杀手,自然也价值不菲,以他们现在的情形也做不到。

  养真一愣,继而道:“不会是他们。他们不至于……也没有这般胆量。”

  程晋臣说完后也知道不至于是乔家的人,可又实在没有别的头绪。

  赵曦知又看向赵芳敬:“十三叔为何不言语?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赵芳敬道:“难说。有时候并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才要害你的。”

  养真却想起那道在屋顶上一闪消失的影子,心中一动,竟脱口道:“我见过那个人……”

  在场三个人都怔住了,齐齐转头看她。程晋臣忙问:“妹妹说的是哪个?”

  养真不由自主说了出来后才醒悟不妥,但这会儿改口已经晚了。

  原来养真方才心头寻思,竟想起那屋顶上的弓箭手的身形似曾相识,搜肠刮肚,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南市找寻薛典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试图对自己不利。

  那时候她并没有张扬此事,如今想想,今日所见那人,竟跟当日的那个有几分相似。

  当下养真便把那件事说了,又道:“我只觉着两个人有些相像,未必就是真的。而且这么多年了,本来安然无恙,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

  赵曦知睁大双眼,又惊又怒道:“你是说你当初才回京不多久,就有人想杀你?你怎么没有告诉人?”

  养真小心地扫了赵芳敬一眼:“我、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赵曦知喝道:“你可真是愚蠢!要是那人就是今天这刺客,以他的身手,要杀像是你这样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还敢不告诉你,你多大的胆子!这些年来无事,也算是你命大了!”

  赵曦知觉着养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又气又急,才说了两句,赵芳敬淡淡道:“曦儿。”

  赵曦知这才打住,却仍瞪了养真一眼。

  养真知道赵曦知没有恶意,而且三殿下是因为不知道赵芳敬安排了人暗中保护自己,也是关怀自己的意思,她便只是低头不语。

  程晋臣道:“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来路,这种厉害的身手,还有那十分出色箭法,以及箭上涂的毒,这伙人来头显然不小,若真的是妹妹所说的那人,这就是说数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妹妹身边……想想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赵芳敬道:“我已经命人去追查兵器跟毒的出处,死了的那些刺客也带去验尸,不管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程晋臣道:“还是王爷心细!恨不得立刻就捉到那些贼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三人说了半晌,赵曦知说道:“咱们也该走了。”说了这句又看养真:“乔姑娘呢?”

  养真一怔,还未开口,赵芳敬道:“她留在这里,你们先去吧。”

  赵曦知默默地答应了声,这才跟程晋臣一块儿告退而去。

  ***

  且说赵曦知跟程晋臣两人离开了楚王府,程晋臣因为那神秘刺客的事,心中记挂,过了会儿才发现赵曦知也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

  程晋臣问道:“殿下怎么了,莫非也在为了刺客的事忧心?”

  赵曦知瞥他一眼。

  三殿下当然也是惊疑于那刺客的来历,但同时还有另一件事也困惑于他心头。

  那就是赵芳敬对养真的情愫。

  此时此刻赵曦知几乎已经确认了,赵芳敬对养真并不似先前他自己认为的那样单纯。

  这种突如其来的真相几乎盖过了刺客带来的震撼。

  这会儿见程晋臣问,赵曦知说道:“我倒并不十分忧心。”

  “哦?为什么?”程晋臣很疑惑。

  赵曦知叹了口气,想到方才赵芳敬替养真否认要走之事:“经过这件事,十三叔必然对她更加上心了,除非那刺客有通鬼神之能,不然的话,他岂能在十三叔眼皮底下伤着乔养真?”

  程晋臣给他一说,才嗤地笑了:“我倒是忘了。怪不得方才王爷不叫我们带着妹妹一块儿走,原来是这个用意,这也好。”

  “好吗?”赵曦知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程晋臣听出他口吻有异:“殿下……怎么了?”

  赵曦知心中烦乱,终于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觉着十三叔对于乔养真是过于、关怀了。”

  程晋臣一愣。

  跟赵曦知相反,程晋臣的心意却都在刺客那方面,这会儿听了赵曦知提醒,才蓦地回神。

  心底也闪现在长安街上赵芳敬将养真拢入怀中的姿态,程晋臣心中泛起一丝异样:“是、是啊。”

  赵曦知听他答应,便转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程晋臣张了张口,可是他又不想背地里说这些事,似乎对养真而言是一种亵渎。于是程晋臣说道:“兴许……只是关心情切呢?”

  赵曦知冷哼了声,转头看向前方:“我现在只盼着……十三叔快快娶亲吧,兴许成了亲,心思就改变了呢。若还这样下去,我真怕、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程晋臣给他这几句话说的心惊肉跳,本想问他有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可心里却也隐隐地猜到了,于是索性紧闭双唇不去多问。

  ***

  谢氏的伤的有些重,而且所中的毒也有些难缠,赵芳敬跟程晋臣不约而同地避重就轻,都是为了别让养真担心。

  而赵芳敬之所以留下养真,也是不想她去探看谢氏,免得节外生枝。

  只是勉强留了她两天,养真到底放心不下,赵芳敬见她执意要去见谢氏,只得亲自带她出府。

  原来这谢氏所中的毒叫做噬心粉,是鬼市上才有的毒,一旦箭伤了人,这毒便会蔓延而上,毒发攻心而死。

  幸而当时李大察觉了这毒不妙,自点了身上几处要穴护住心脉,又强撑着对谢氏也如法炮制了一番,不然的话,只怕两人等不到赵芳敬赶来就双双一命呜呼了。

  虽然如此,要彻底解毒也仍旧是一件难事,何况谢氏本身体弱,伤的又重,好几次几乎咽气了。这两天赵芳敬派人去宫中请了好几名御医,又拿了些内宫的灵丹妙药,才总算保住了一息尚存。

  但是据太医们说,这种情形却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前段时间内,薛典带了仲春跟几个伙计们出城去了南边办货,这两天才回来,还没进城门就听到街头巷尾沸沸扬扬地说什么死了人,自然也惊骇非常,却只是不信。

  当下慌忙赶回樱桃巷,果然见挂着白幡,薛典惊心动魄,下马的时候双腿都软了。

  原来就在前日,谢氏终于没能熬过去。

  临终之际她握着养真的手,也许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谢氏突然觉着灵台清明之极,这数日来的伤痛也都不翼而飞。

  原本赵芳敬也在屋内,谢氏却看着他说道:“我有几句体己话要跟养真说,王爷可否暂时回避?”

  赵芳敬早看出她脸色异样,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当下一点头,退了出去。

  养真却毕竟没什么经验,见谢氏脸色好转,自以为是太医们用的药起了效果,一时喜极而泣,便道:“太太已经好转了,何必急着说什么话,先好生歇息后再说不迟。”

  谢氏打量着养真,含笑道:“有些话现在不说,就真的迟了。”

  养真不解。谢氏望着她越发出落的容颜,抬手在她的眉端轻轻地抚过,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就当你是我亲生的一样,中间虽然分开,到底还有缘分相聚,尽了这场母女的情分。”

  养真听这话似乎不大对:“太太……说什么……”

  谢氏说道:“你从小的时候本来少言寡语,不懂的人还以为你是木讷,或者冷清,但我知道你是个极善良心热的孩子,只是你心里有,嘴上却并不说。”

  养真张了张口,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谢氏道:“我一生都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后来是你把我从乔家里带了出来,总算过了这两年的自在快活日子,这两年,竟比我先前活的这半辈子都舒心……”

  说到这里,谢氏略咳嗽了声,她停了停,才继续说道:“尤其是上回咱们回侯府里,我看妯娌是那个样子,可知我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庆幸,当初幸而跟着你出去了,不然的话仍在那家里,指不定还是什么、什么行尸走肉的样子呢、又或者……早就不在了。”

  养真渐渐惊心起来:“太太!太太别说了。”

  谢氏握住她的手道:“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的命了,同你相处的这两年,恐怕是老天爷觉着我命苦,特来补偿我的。”

  “不!”养真忍不住大叫,“我不想听,太太会好好的!”

  谢氏一笑,泪却滚滚而下:“我知道你的心最善,是舍不得我的,但是我的福薄,能跟你过这两年已是意外,我本来也不放心你这孩子,但是……”

  谢氏喘了口气:“一来,你有嬷嬷,外头还有你薛叔叔看顾着,二来,毕竟还有王爷呀。”

  养真的心慌之极,竟不知要说什么,谢氏摸了摸她的头道:“王爷是真心疼你的,我也知道,你也是真心疼他的,要是……把你给了王爷,我去的也是安心的。”

  养真骇然地睁大双眼:“太太?!”

  谢氏的眼中掠过一丝怅然,继而笑道:“这很不像是我说的话,是不是?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真的不必在意那些别人的眼光,也不必听他们说什么……”

  谢氏说到这里,心中掠过一道人影:“我所后悔的是……”她将那一句话压下,含泪道:“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总在意那些其实不必很在意的东西。”

  养真似懂非懂,如傻如痴,谢氏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缓声叹道:“好孩子,你一定要、顺遂平安……”

  说到最后四个字,谢氏微微一笑,慢慢地松开了养真的手。

  薛典回来的时候,正养真因为伤心过度,病倒在床。

  当看着陈列躺下的棺椁的时候,薛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他心中掠过谢氏那柔弱清和的相貌,难以相信那样与世无害的女子,居然就这样去了。

  等薛典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睛早已经模糊了。

  后又过了半月,听闻大理寺追查到了刺客所用箭簇的来源之处,乃是鬼市上的一家店铺,只是据店主交代这箭卖给了许多人,而这些人交易用的都是假名,就算找到账簿也没什么用。

  至于现场所遗留的刺客尸首,却是当时薄有名声的一名鬼市杀手,是收了钱替人办事的,有了这一线索,赵芳敬便命人四处搜捕当时有名的杀手,想要从这一方面下手追查那幕后主使之人。

  命令既下,犹如雷霆万钧,大理寺,顺天府,五城兵马司联手,再加上赵芳敬所属之人,犹如天罗地网,一时间因为这件事,整个鬼市为之震荡。

  两个月后,当时参与袭击的几名杀手陆陆续续落网,严密审讯,几个人都说那幕后之人现身的时候总是蒙着面的,竟然并无任何有用的话,正当线索又将中断的时候,其中一名杀手突然想起来,有一回无意中看见那人身上配着的一枚玉佩滑了出来,那玉佩上隐隐的竟是龙纹。

  无人不知,当今世上,配饰上能用龙纹的只有皇室中人。

  ***

  在给谢氏办完了丧礼后,已经要入了秋,养真的身体才逐渐有了好转。

  只是她因心情伤闷,竟连日不想见人,命人闭门谢客,连程晋臣跟程红玉、钱丽月跟钱仲春等来过几次,也都给小厮们劝住了。

  私底下大家很担心养真的情形,幸而薛典的话,说是养真身体已经无碍,只是因为谢氏的事情无法释怀,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这日,赵曦知来至桑府。

  原来皇帝已经许了赵曦知奉旨前往西疆,不日就要启程。赵曦知今日来到桑家主要便是跟桑落告别的。

  今日桑岺人在五城兵马司,桑家的二老爷亲自陪着赵曦知在堂下落座,又叫人把桑落请了出来。

  自从上次赵曦知在府内喝醉了行事唐突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这还是第一次。

  桑落上前行了礼,赵曦知道:“姑娘不必多礼,且请坐了说话。”

  桑家二老爷道:“殿下奉旨前往西疆,不日启程,他还惦记着咱们府,特过来话别的。”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叫了小厮来到:“快去兵马司看看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赵曦知见二老爷走到门口,便对桑落说道:“我本来不便前来,只是这一去至少要半年才回来。所以到底唐突了。”

  桑落道:“并非唐突,是殿下有心了。”

  赵曦知前往西疆的事,皇后自然是大不赞同,毕竟有赵芳敬的例子在前,但是架不住皇帝许了,而赵曦知自己又一心要去。

  皇后退而求其次,本是想让赵曦知先纳了程红玉跟桑落的,只是赵曦知坚持不肯,非要等自己回来后再行事。

  此时赵曦知见桑落如此说,微微一笑,道:“话别其实不必,我到底是有几句话跟姐姐说。”

  桑落抬眸。

  赵曦知正色说道:“我这一去,虽然是因为十三叔当初的作为心生激励,但却并不是存着要胜过十三叔或者要像是十三叔一样的心,我只是想去看看西疆的风貌,想要亲身历练一番,当然,我也知道我兴许比不过十三叔,可是只要尽力而为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桑落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微微动容,欲言又止。

  赵曦知看着她道:“这一去至少半年,希望姐姐安心等我回来。”

  桑落听到这里才说道:“我虽然是闺阁女子,却也知道战场之上十分险恶,殿下有这种志向,我自然不能拦阻,只盼殿下能够一展鸿鹄之志,平安归来,我也会一直等候着殿下凯旋而归。”

  她说着站起身来,向着赵曦知微微屈膝下去。

  赵曦知笑道:“多谢姐姐吉言,一定会的。”

  九月初,赵曦知作为朝廷的巡察使,带队出京往西疆而去。

  月余,钦差车队在豫北的一个小县城驿馆内驻扎。

  当夜,赵曦知草草地吃了晚饭,小金子也不带,自己出门往偏院而来。

  这间跨院是安置使团之中的仪仗执事官们的所在,赵曦知才进门,就见有个人正从一间房中走出来,揣着手在廊下发呆。

  此刻其他人都各自安置,毕竟劳累了数日,忙着休整歇息,因此院中竟无别人。

  赵曦知放轻脚步,快到台阶的时候那人才发现,忙转身行礼。赵曦知轻轻咳嗽了声,问道:“乔……咳,小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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