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震惊!和尚竟被逼娶妻,原来是为了这个……
几乎没花多大力气, 便顺利见到了国王。
翠兰所言不虚,国王年纪不过二十岁, 雪肤花貌, 眼波盈盈,比玄奘见过的任何一个异性都要美貌, 尤其自小培养的帝王气质,更是普通人无法企及,整个朝堂的光辉仿佛都是由她带来的。
悟空没有在明面上出现, 他怀疑国王已经提前见过六耳, 并把人藏了下来,自己出现反而会带来麻烦,便独自去找六耳的下落。
这次来的外乡人姿容比以往都要出色许多, 就连国王见了也是喜笑颜开, 每个都觉得好, 但她年纪尚小, 相仿的玄奘最得她心, 欢欢喜喜地同身旁女官耳语两句才问话, 声音娇柔:“高僧从哪里来?如何到寡人这西梁女国?”
玄奘合掌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途经贵地。”
国王惊喜道:“原来是上邦的圣僧,有失远迎。可有文书凭证?”
“原本是有的。”玄奘不敢多瞒,将自己路遇贼子被夺取行李关文的事说了一遍, 眉眼泛愁, “那贼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关文至今没有下落。”
国王“咦”了一声,沉吟道:“前两日的确有个自称上邦来的人,拿着关文要寡人替他倒换,寡人见那文书上分明说的是大唐高僧取经,他却没有个和尚样,多问了他几句,他便恼了,逼着寡人给他换,甚是粗鲁,幸好太师及时赶来,才将他赶走。定是夺取圣僧行李的贼子了。”
玄奘诧异:“他走了?”
国王点点头,羞涩地笑了:“太师法力强大,寻常人才不是她对手,他只得落荒而逃。”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寡人想着既然是上邦的关文,定是非同寻常,便一直留着,哪知今早却不见了,定是被贼子偷走。圣僧,那关文可是很重要?”她想起来就一阵冷汗,寝宫竟然被随意闯入,岂不是姓名随时都可能丢掉,国王的尊严隐私也没了个一干二净,太师安慰许久才罢休。
玄奘微微有些僵硬:“嗯……也不是很重要,贫僧大弟子已经在追那贼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抓回来,倒是行李不能丢。”
国王笑道:“可巧,那贼子将行李也丢下了,就收在寡人库房里。”她招来一个女官,让她将行李取出来,物归原主。
没想到行李的事就这么解决了,玄奘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连朝国王道谢,相对也轻松许多,对着她也不由含笑,看得国王的少女心更是小鹿乱撞,心花怒放,邀他一定要在王宫住几天,等他那追贼子的大徒弟。
玄奘忐忑道:“贫僧其实还有一个请求。”
国王笑盈盈道:“圣僧请讲。”
说出来很是羞耻,况且朝堂之上百官都在看着,玄奘十分腼腆:“贫僧和徒弟路上遭遇贼子,饮了那子母水,还请陛下赐点打胎水……”
果然一出口,不少人都骚动起来,暗暗嬉笑,碍于朝堂之威很快安静下来。
国王倒还镇定,一直维持着君王威仪,笑道:“这……”
她话音刚起,便听到女官高声禀告:“太师驾到——”
动静太大,玄奘等人都闻言扭头探去。
国王喜得直往门口瞧:“太师回来了!”她下了宝座,由女官簇拥着款款走到百官之间相迎。
一个穿着正红官服艳光四射的女子大步走来,同国王相比又是另一种成熟风情,朝国王躬身道:“陛下交待的事已经办妥了。”
国王笑着挽住她的手:“辛苦太师了。”又朝她介绍玄奘,双颊飞上两抹红晕,“这是大唐来的圣僧。”
太师也在打量玄奘,同他互相行了个礼,朝国王耳语几句,国王含羞带怯,目光在玄奘身上流转。
待接待完太师,玄奘又委婉提了一下自己的请求,国王却道:“圣僧有所不知,这打胎水寡人也不能随意得到,得是两个月一取,一次只能取一小碗,这两日出了些问题,看管水的大仙不愿供水,还请圣僧休息几日再做打算。”
玄奘心中大骇,见她模样不像是在说谎,难不成打胎水真的出了问题?
怎么偏偏到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他脑补了一下六耳和生孩子的妖怪怀恨在心,联合起来破坏了打胎水,阻他西天取经路。
国王替他们安排了住处,几人聚在一起,小白龙扶着腰恼恨道:“那太师身上一股妖气,是妖怪没跑了,凭什么我们一来打胎水就出了问题,一定想吃师父才故意不给。”
悟净突然发声:“一般来说,女子肚子里未发育完全的胎儿是大补之物,师父的胎儿也不会是凡品,这女妖长期在西凉女国,胎儿见得多,估计深谙此道,怕是要将师父剖腹取胎,再慢慢吃肉。”
惊恐的小玄奘瑟瑟发抖,欲哭无泪。
八戒:“……三师弟,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悟净道:“凡事都要考虑周全,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八戒道:“你可以少点形容,比如可以说要师父肚子里的孩子,剖腹就别说出来了。”
悟净:“哦。”
玄奘眼巴巴望着窗外的天空,悟空怎么还没回来啊。
* * *
却说国王下了朝,跟太师两个人屏蔽左右说私话,太师调侃道:“陛下今日心不在焉,怕是对那大唐圣僧动了春心。”
国王面色羞赧,但也没否认,软声道:“圣僧风姿,是寡人从未领略的,心有向往。”
太师笑道:“陛下难得喜欢,不如将他留下来,同陛下婚配,他又怀了身孕,连产子都省了。”
国王又喜又担忧:“这样不好吧?”
太师道:“他是上邦御弟,你是西梁国王,永结秦晋之好,有何不可?”
国王犹豫:“可他是个和尚……”
太师道:“和尚也能还俗。”
国王被说得心动:“好自然是好,只是太师有别的原因吧?”她自小便同太师一处,知道对方不会做无用功。
太师道:“没错,陛下,这和尚不是凡人,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半点元阳未泄,与他双修大罗金仙指日可待。陛下同他风月,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会大有裨益,说不定能跟臣一样修得成果。”
国王用帕子半掩面:“既然圣僧有这等好处,太师为什么不自己同他相好?太师明明处于瓶颈……若是因为寡人,太师无需顾及,修炼最重要。天下男子,又不单单只这一个好的,我瞧着他那徒弟也不错。”
“好的是有,但陛下一眼看上的难遇。”太师握住她的手,“只要陛下想要的,臣在所不辞。只求陛下将圣僧的元阳赐予我,有了他的元阳,臣自有法子。”
国王欢喜道:“这有何难。”她垂眸咬唇,“只是圣僧心性坚定,看都不看寡人,恐怕并无此意。”
太师道:“任他再坚定的男子,温香软玉富贵乡里泡久了,也会疲软,陛下且稳住他,来日方长。那和尚身边人臣都可以打发,只他手下有个大徒弟神通广大是个麻烦,但被子母泉困住,等出来时,陛下和那唐僧已经情浓,他再阻止也没有办法了。”
国王不住点头,越发觉得可行,太师又道:“陛下今晚便可去找他,提防他那大弟子回来,陛下到时便这么做……”
* * *
悟空将王宫翻了个底朝天,在后花园发现了异常。
后花园有一处牡丹开得正艳,分外显眼,不符合时令,他走近摘了一片花瓣,是真花,在花丛中瞧见了两口被藏住的井,往下一探,井水幽深,不可见底,一个井口标着“子”字,一个标着“母”字,井上放了两只精致的小金碗,大概是打水用的。
原来这子母水和打胎水双生共连,一为子泉,一为母泉,一个喝了能怀孕生子,一个能消孕打胎。
悟空犯了难,他并不知道哪个是打胎的,从字面上来看,“子”可以理解为是产子,“母”也可以理解为是母胎产子的作用。
四下看不到一个宫人,悟空正想出去找个本地人问问哪个才是打胎的,然而他发现,他被这丛牡丹困在了里面,半步都踏不出去。
这是个局。
他脸色微沉,将牡丹砸了个稀巴烂,母井微微震动起来,却只是震动,没有更多的动作。
更像是邀请。
悟空冷笑,往母井中跳了下去。
倒是要看看什么妖魔鬼怪在他面前卖弄。
* * *
井中没有水,方才看到的水波只是幻象,却另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四周只有石壁,再无其他。
一个清俊的道士被一根水绳捆绑在角落,发髻散乱,听到动静对他怒目而视:“孙悟空!你居然敢回来?!嫌搅得还不够乱吗?!”
“如果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那不是我,是六耳。”悟空蹲在他面前,打量他身上的水绳,“现在你可以告诉真的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六耳又做了什么。”
“不是你?”道士一愣,听到六耳的名字了然,随即恼恨道,“是了,那个孙悟空进的是子泉。”
他警惕地打量悟空:“上面牡丹是你毁的?”
悟空道:“不错。”
“强盗!何苦毁人家当!真是不计后果!”
悟空扬眉,他要是做事考虑后果,何需在此取什么经。
“罢了,也就你了。”道士叹了口气,“你且听我说……”
原来这子母泉,也是天地初辟时的产物,同人参果树、息壤是一样的,颇具灵气,子泉可令人怀孕,母泉消孕,落在此地,渐渐衍生出了只有女子的西梁女国。
这道士明为如意真仙,早年无意路过于此,同这子母泉有了渊源,便留下修炼,托两泉照顾,快修成地仙了。
水是柔和之物,所以向来脾气温和,从不发作,当地人也尊为圣泉,如意真仙曾用子泉戏弄过别人,它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然而前两日,假冒的孙悟空来此,不知得到消息,进了子泉找到子泉的真身,想强行带走,子泉斗不过他,被他得逞了。
子母泉通人性,以母子相伴,母泉见孩子被抓,勃然大怒,第一次发了脾气,用法力将假的悟空困在了子泉,也迁怒于自己,自己才被绑在了这里。
悟空听罢,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那母泉呢?”
如意真仙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悟空瞬间闪到一边,同时手中现出金箍棒,一条粗0长的水流气势汹汹地冲向他,蕴含的力量连他一时间都只能勉强抗衡。
悟空也是鸿蒙初辟灵石产物,读出了它的情绪,那是一个母亲丢了孩子的愤怒,只用金箍棒相扺,朗声道:“我不是抢了你孩子的那个。”
然而母泉的暴怒并没有平息,反而更盛,悟空略思忖,黑色的土壤从他身体里涌出,只一小块进入了水流中,无限放大,在水流体内占据了一大半,水流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被压了回去,缩成一条小绳落入他手中,但依然是满满的不甘,企图挣扎,不断甩着它的尾巴。
土克水。
“看清了吗?抓你的人没有息壤。”悟空望着它,“你别急,我帮你去救你孩子。”
看样子六耳是抓走了子泉并跑了出去,母泉才能气成这样。
母泉闻言,慢慢平息下来,一滴水从它身上滴到地面。
“啪嗒!”越滴越多。
“别哭了。”悟空道,“丢了就去追回来啊。”
如意真仙道:“它只能在井中呆着,独自出不去的。”
普通人也带不了它们出去,只有悟空和六耳这样跳出周天的,才不受管束。
他身上的水绳结开,重新获得了自由。
悟空抬头,看到外面晃动的太阳,带着母泉准备冲出井,然而刚冒出头却发现井口有层看不见的力量,将他阻挡。
母泉晃晃身体,表示这不是它干的。
得,他也出不去了。
* * *
天已经黑了个彻底,悟空却还没有回来,玄奘盼啊盼,心里愈发焦急。
国王已经在他房内坐了一个下午了,还将众人全都支走,不断找他说话,最后还请教他佛经。
玄奘懵懂,但也知道出家人不该跟年轻未婚女子独处一室,还一处就这么久,心慌得厉害,又不敢公然赶人,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陛下,那个打胎水……”
“圣僧别急,再过几日水就能送来了。”国王笑道,“圣僧还没回答寡人,上邦女子是何种颜色?”
玄奘垂眸,终于说了出来:“陛下,天色已晚,还是早日歇息好。”
桌上烛光摇曳,房间昏暗朦胧。
太师推门而入:“陛下,都办妥了。”
玄奘被她突然进来吓到,扭头疑惑地望着她,又是什么办妥了?
灯下观美人,越看越是千娇百媚,何况还有小女儿特有的羞涩,国王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圣僧,寡人白日同太师商量了,愿嫁与你为后,你为王,同上邦结亲,你意下如何?”
玄奘:“……???”他是不是耳朵又出了问题,“陛下,贫僧乃出家人,如何同陛下结亲?”
国王道:“和尚也可以还俗呀。”
“贫僧一心向佛祖,并无还俗之意。”玄奘道,“况且我朝陛下委任贫僧取得真经普渡众生,不敢违抗。”
太师却道:“圣僧,我也不瞒你,你那些徒弟已经同意了,他们自会替你去取经,你安心同我王成亲育子才是正经。”
玄奘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白日可是听徒弟们说过,这太师是妖不是人,事情就复杂起来,不单是国王想同他成亲,太师还要吃他!
而且这妖怪应该不会不知道悟空,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六耳都能被她打败,怕是悟空也落了难。
他孤身一人,不能强行抵抗,只能咬牙沉默。
太师笑道:“圣僧这是默许了。”
玄奘:“……”不说话也有罪。
国王喜笑颜开:“如此甚好!圣僧,我们既为夫妻,便以你我相称。我看那文书上上邦天子唤你御弟,我便称你一声御弟哥哥可好?”
国王偎依到他身边,娇滴滴地唤他:“御弟哥哥。”
玄奘第一次被这么称呼,都惊呆了,默默思考了一下御弟和哥哥之间的矛盾性,这个称呼恐怕不妥。
见他并无反应,国王有些失望,咬着唇无助地望向太师。
太师轻蔑道:“莫急,男人还不是那样,我白天怎么教你的?”
国王神色为难,手抓在衣襟上,怎么也做不出来,一点点揭开,露出雪练似的肌肤,哭道:“太师……”
玄奘闭上眼睛,专心默念《心经》,任她再动人也半点不动摇。
太师也急了:“好个和尚,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来!”
她比国王爽快,干净利落地脱了个干净,将玄奘绑起来,掰了一根牙签要将他的眼皮子撑起来,强迫他观看。
玄奘自己睁开眼,坦然面对她,在佛祖眼里,再美也是红粉骷髅。
太师却另起了打算。
* * *
太师果然不是小人物,只碰了碰他们便让一众头疼欲裂,昏迷不醒,只有元虚真君是凡人身躯,一直低调躲在一边,被那妖忽略了过去。
他取出一颗明珠,在悟净头上揉了两下,悟净慢慢醒来,见他面白如纸,明珠上染了一丝黑气。
“这是怎么了?”悟净扶住他,问。
元虚真君道:“你们中毒了。”话音刚落他便俯身吐出一口黑血。
悟净失声喊了出来:“真君?!”
“无碍。”元虚真君摆摆手,神色平静,“三日后便是我最终期限,必须要将水拿到给大圣。”
鲜少有波动的悟净神色哀戚:“没救了吗?”
“这一世已经是我求来的了,不要再奢求更多。”元虚真君道,“三日后,就跟他说我是回家侍奉父母去了,等他取经回来。你记得把我交给他。”
悟净虽然不愿,但还是缓缓点了头应下了。
真君又道:“大圣一去恐怕遇到了麻烦,你去看看能不能相助,快点才好。”他瞄向八戒,“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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