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甬道,阿尔跟着忧忘身后混在星宿谷一行人里。
最前面帝月、寒钰雨等人还在讨论着前行。
手拿罗盘的祭祀殿见习祭司伯邪口中念念有词,正想着法子解开这该死的幻境。
阿尔眸光流转,颇有些漫不经心。白毛绒绒舔舔她的手心。
从他们进入这神殿,已过了几日。却一直困在这幻境里。
又或许一直都没有进入这神殿遗迹。
“没事吧?”玄衣镶金的少年用身子挡着阿尔。
从进来开始,不知道原因,她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脸色发白。连灵力也无法使用。
“过几天就没事了。”她裹紧了身上雪色的貂裘,感觉愈发地冷了。
这甬道里气候无常,春夏秋冬几个时辰地随意着变幻。冷冷热热的。
“...…”忧忘皱着俊秀好看的眉,看了眼前面,有些不耐。
她窝在少年怀里,唇色惨白。身体至深处从血脉里传来的无法言说的疼痛一阵阵喷涌。
不知道和凌迟比起来,哪一个更痛?
阿尔有些恍惚。
没人看的见的地方,她扯唇,觉得好笑。
原来自己还能开地起玩笑。
原来自己还能感觉到疼痛。
决月殿魂池里是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
玄寒之冰可冰冻真灵。
烈狱之火可焚烧魂灵。
她曾在那里,呆了无数个百年。
-
甬道的尽头,是金玉的神殿大门。
龙凤为纹。
火红与冰蓝,栩栩如生。
“也不知是哪位神祇的神殿!”有人惊叹道。
趁着人多,帝月走到角落。“怎么了?”
玄裳少年抱着雪色貂裘的少女,视线紧盯着那龙凤的雕纹。“阿姊,火龙冰凤……”
“一会儿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小二。”走近些揉揉阿尔的发,“她又睡了?”
“嗯。青色说她睡着比较好。”
看着帝月回去,忧忘低垂了眸子,有点出神。
“伯邪,想出法子了?”帝月把玩着手里的长鞭,漫不经心道。
“没有!”娃娃脸的见习祭司头也没回,操纵着罗盘想打开神殿大门。
“你们也没有?”帝月勾着唇笑,一幅“汝等无用之人”的欠揍模样。
“没有。”寒冰砌成的寒少主语调淡漠。
“帝无忧,你刚就没问下‘智多近妖’那个?”一袭红衣的棋桦摇着扇子,唯恐天下不乱。
帝月,字无忧。
“人家忙着照顾媳妇儿。”帝月道。潜台词:他没空。
见习祭司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瞥一眼无动于衷的白衣的寒少主,可爱的娃娃脸一脸的高深莫测。
突然,恍若摩西分海,少年织金玄裳,提着小小的白毛绒绒漫步而至。身后青衣青玄,灰发青色跟随。
“诸位好。”少年似是失了平常的冷静,眉眼间有些许不耐与急躁。
打过招乎就提着小白毛绒绒扔大门口地上,“忘给你一刻钟,解不开这禁制我就拔了你的毛给尔尔做狐裘!”
小白毛绒绒眨巴着紫琉璃似的眼珠子,龇牙咧嘴:“你自己没用,弄丢了阿尔,居然还把气撒在本君头上,星……忧忘你个混蛋!”声音却是个清清脆脆的小姑娘。
“这破地方你们也敢闯,还是在主人还在的时候……”它跳起来,对着火龙冰凤挥爪子。
“这地方有主?”寒少主淡漠的声音传来。
“没主!但是!但是!”某只狐狸觉得要死,“这是初古殿啊啊啊!”
“打不开?”少年修长的手将白狐后颈提起,声色雅致。眸光淡漠。
“现在能打开了……”
“吱呀——”神殿大门突然间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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