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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黑色高跟鞋 君子以泽 9021 2021-03-30 09:32

  莫尼卡睡着时天已快亮。已精疲力尽,却在中午就醒过来。遵照艾伦贵族习俗,婚礼次日寝宫里是没有人的。

  往房里扫了一眼,一切整齐得接近死寂,除了满地的衣服。

  莫尼卡动了动身子,龇牙咧嘴地抽一口气。整个人像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拆散过又重新组合过。

  亚力克不知道去了哪里。

  开始和别人讨论战争计划了吧。她想。

  谁知道刚坐起来就看到他——亚力克正睡在脚头。一只胳膊还不知为什么伸得直,搭在一个枕头上。至于被子,只盖住了半边臀部。

  她记得半夜有起来替他掖被子。不下五次。

  睡相不老实的家伙。她轻吁一口气,再把被子提起来。

  但是,看到光溜溜的亚力克,她眼睛一眯,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一下。

  他在睡梦中皱皱眉,挥掌在身旁的枕头上也拍了一下。

  “笨。”她似用人家的火做自家的饭,偷笑着地往外爬。

  但刚起来,就差点绊倒在他身上。他被踩到小腿骨,吃痛哼了一声,在床上翻来覆去生不如死。

  她飞速下床,瘸子一样歪歪扭扭地走了一段路,穿好睡裙,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一件件叠好了,放在床头。然后扶着脆弱的小腰杆,走到浴室。

  无力洗澡。溅水擦了擦腿上的白痕,洗脸,准备擦干,刚抬起湿漉漉的脸,却看到靠在门旁的亚力克。

  男人只穿长裤是很性感的,更不要说是美貌的弗雷德里克王子。只要他的脸不这么阴森。

  “你把我吵醒了。”

  “哦,对不起。”她往旁边让了让,“要洗脸么。”

  亚力克睡眼惺松地走过来洗漱。光速,但她才擦过的镜子和水池,就给他溅得到处都是水。

  简直像收养了一头海象。

  她耐着性子,又过去把水池旁边擦干净。

  他还在模糊状态,摇摇晃晃地从身后抱住她,埋进她的发里深深呼吸。

  她的心又开始咚咚乱跳。“怎么了?”

  他微微弯了腰,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对她眯着眼痴笑:“亲。”

  她摇头。

  他的头往前探了探,还是在她的唇上啜了一口。

  她一脸无所谓相,继续擦水池。

  他仍不放手,打个呵欠,手毫无预警地伸入她的睡裙,轻捏她的酥乳。

  啪!

  亚力克握住自己被拍红的手臂,终于清醒许多:“为什么?”

  她一语不发,擦擦手出去。无奈双腿不给她面子,走得步步惊心。

  他过去,一个公主抱,轻而易举把她扔回床上。然后他也上来,才梳好的头发又乱掉,才穿上的衣服又扔回地上。

  他又一次在她身体里。

  外面是白日,不是混混沌沌的迷乱之夜,快感因此减少很多。两人变得清醒,每一次亲密接触也因此刻骨铭心。

  她搂着他的脖子,无力,也无理去问一些问题。

  你是否有后悔。

  是否有不舍。

  她想对他说,如果你希望,我就会留下来。

  他们做得太多,太投入。

  感情也可以是累赘,是负担。

  到最后,谁都忘了他们是在欢爱,而非彼此伤害。

  黄昏的时候,莫尼卡在熟睡。

  亚力克在殿外焦躁地抽烟,没多久就有守卫进来。

  “殿下,白雪公主说请您今天晚上十一点在达尼钟楼下等她。”

  “你告诉她,要不现在见,要不就不要见。”

  “她现在回去了。”

  M站在钟楼顶上。

  秋风猎猎,扬起他蓝色的披风,蓝色的短发。

  莫尼卡宁可死,也不愿意回到父母身边,找他们寻求一点帮助的。但那只是针对她自己。

  如果是他的话,她没有办法责怪的。

  十月四日,白雪和詹姆斯就会离开。

  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再错过。

  亚力克在宫殿内来回踱步。他需要转移注意力。

  外面的路面仍是湿润的。一场急雨卷走了夏日的炎热,卷走了尘埃间的光线,卷走了这座光明之都表象的和平。

  钟楼上空无人烟。

  莫尼卡抱着圆圆肥肥的睡枕,脸颊贴在上面轻蹭。

  亚力克已不知在她身边坐了多久。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出手去,又收回。然后,细心地替她把衣裙及袜子穿上。

  被窝很温暖,尤其在寒冷的初秋之夜。

  人生总是若有所待。同样,若有所憾。

  一时半会的不舍,忍忍便会过去。之后海阔天空。

  他推推她的肩:“莫尼卡,到时间了,起来吧。”

  女人的性`爱如果没有高`潮,是越来越精神,废话连篇。相反,高`潮之后很场一段时间都处于应激期,头脑一片空白,笨拙而不知所措。所以很多男人喜欢开玩笑说,如果想让你的老婆闭嘴,就让她高`潮不断。

  莫尼卡平时话就不多,此时更是失去自我控制地呆滞。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亚力克。

  很像不会说话的木偶娃娃。

  想必她的身体到了极限。他开始后悔。

  “现在十点过了,起来了。”他把玩着盖斯进贡的怀表,毫无章法地拨乱时针分针。

  莫尼卡坐起来,面对他,突然想起来。不知所措,只知道不断揉眼睛,揉到眼睛发红发热。

  及至夜,雨又恼人地淅沥起来。

  室内多么温暖,安静。

  她再记不住白天发生了什么,前一夜彼此说了什么。

  只记得疼痛。

  其实开始的时侯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却还是在忍受痛苦。一直忍受。

  她摸摸手上的钻戒,费了很大力才摘下来,放在他的手心。他还给她:“这个就当是礼物。”

  他也在想着,如果她收下,如果她有所留恋……

  但她没有。她只笑笑,还是强制塞给他。“不,我知道这戒指不便宜。我以后如果结婚,也用不上。你留给未来的妻子吧。”

  戒指这东西,太重。

  雨水重重地击落在房檐。雨光好似萤火,闪耀着灰暗的角落。

  “我可能不会娶妻。”他微微笑着。顿然发现平时撒谎撒多了,想说一句真心话是多么地艰难。

  你走了以后,不想再为别人动心。

  “那孩子怎么办?”她随口说的一句,却让两人都陷入沉默。

  两个月以前,他们曾坐在阳光下聊天。她问他,以后你结婚了,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他说,男孩。

  她骂他男权主义严重。女孩同样可以继承皇位。

  他说,他不是为了皇位。他只为打拼自己的江山,至于孩子,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问,那你喜欢男孩一些?

  他那一刻的表情难得温柔,也说出了她从不敢想象的话:

  “先生一个男孩,再生一个女孩。这样,哥哥就可以照顾妹妹。”

  詹姆斯早已被人下了药,此时必定在寻找猎物。

  达尼钟楼因雨雾变得苍莽。

  时钟快要指向十一点。

  楼下,身着雪白衣裳的公主固执地看着大芬德宫顶。

  莫尼卡裹着厚厚的外套,与一座座宫灯擦肩而过。

  长廊间,灯座上,吹不熄的光芒,努力燃烧着自己。

  殿外的雨景由一个小方块变成整个世界。

  刚走出一步,便像被一桶凉水从头泼到了脚。只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她是一个人。

  一下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身上还有那个人刻意留下的痕迹。

  艾伦帝国是玛亚大陆的光明之都,是一个神圣的,充满荣耀的地方。即便是从芬德皇宫里往外看,依然可以看到满城尖尖的房顶,雨夜的教堂。

  她记得,他曾在教堂里吻了她。

  那一刻,光芒万丈,白鸽满天。

  黑夜里,万物沾满了雨水,代替她流下无法垂落的眼泪。

  她吸吸鼻子。

  爱情使人忘了时间,时间也会让人忘了爱情。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无法战胜的。

  她再不是个小女孩。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她会忘了的。

  她抱紧冻僵的身体,寻到了招待盖威王国的宫殿。雨水滴落在地面,她用披风擦擦头发,一直往里面走去。

  这时,寝宫的守卫也回去休息了。

  她装作偷偷摸摸,进入詹姆斯的房间。

  非常神奇的是,与亚力克铠甲兵器堆砌的男性住处不同,詹姆斯和白雪即便来了这里,短短几日,都会把房间弄成充满罗莉气息的粉色调。然后,镜子几乎是无处不在。

  这样的深夜,看到如此多的镜子,强烈的反光,多诡异。

  詹姆斯靠在床头,神色迷茫地看着莫尼卡。

  果然已经安排妥当。

  莫尼卡慢慢走过去,看着自己一度心仪的王子的容颜。

  眼前人的面容和另一张脸重合了。

  前一夜,她仍躺在那个人的怀里,承受着他带来的疼痛与快乐。

  她紧闭双眼。

  她能忘了的。

  过了这一夜,再过上一段时间,她一定能够忘了的。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雨光。这样的女人。

  他喘息着,挣扎着坐起来,搂住她,捆住她。

  金色的长发水一般流泻而下,落在她的肌理上,散开。她任由他摆布着,麻木地做出回应。

  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呼吸无规律地混乱。她闭上眼,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委屈的。

  不委屈的。

  她一直很勇敢,什么都不怕。

  她深呼吸数次,却迟迟没有结果。

  忽然,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她惊得睁开眼,发现詹姆斯已昏倒在床上。再一秒,她已被锁在另一人的怀抱。

  她听到他的呼吸,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认得出他身上的味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努力保持平静,“没看到我们正要开始?”

  只是想维持最后一丝自尊。忍得很痛苦。

  亚力克紧紧抱住她,几乎将她仅剩的尊严也给磨灭。

  “别浪费时间。明天要被那些可怕的元老发现,谁都没好下场。我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费。”

  “不要跟他。”

  “什么?”

  “不要跟他。”

  “哈,凭什么?”

  “凭你跟我都做到了这份上。”

  “做过就得跟你了?那跟你的女人多了。”她压抑着几欲冲出口的哭声,说得相当吃力,“我被你弄成这个样,不是为了半途而废的,你赶快……”

  他打断她。“你是我的女人,你还想怎样?”

  莫尼卡只看着他。

  “跟我走。”他把她抱起来,裹进衣服里。她的头发卷卷落下,摇摇摆摆。

  “你太过分了。”她眼眶红了,“自私得要命,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全当默认,大步往门外走。

  “太过分了。”她说着说着,哽咽了,几乎要坠下泪珠。

  他垂头看看她,顺着她的眼角,吻去她的眼泪。

  “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对不起。”

  眼泪越吻越多。

  她嘴唇一颤,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压抑着,低声哭起来。

  秋雨连下了近一个星期。

  一周内,接待外宾的人都变成了尤金。威尔的人终于决定跟其他贵宾一样,停留一段时间再离开。而白雪数次欲见亚力克,都被亚力克无故推去。

  M莫名消失了。詹姆斯那里没声音,莫尼卡和亚力克同样没声音。

  这两人几乎就住在了床上。除了换床单,方便和洗澡,其余时间都不下来——甚至吃饭。

  每天晚上,床单上都会有一个大大的人形汗印。

  每天莫尼卡都必说的话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不保险。”

  然后亚力克微微一笑,继续我行我素。

  神奇的事发生在白雪见过亚力克之后。

  白雪没头没尾地给亚力克说了一些事,亚力克便失眠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亚力克把莫尼卡叫起来,突然告诉她一切要照原计划进行。莫尼卡还未来得及反应,亚力克就说:“我不是说要你跟詹姆斯上床什么的,只是要你跟他离开。威尔的事,我会想别的办法。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莫尼卡睁大眼。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如果失败了,我现在的一切都会毁掉。”他亦有些情绪不稳,说话毫无逻辑,“我现在不能给你说明原因。但你相信我,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我一定不会舍得把你送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的。”

  他顿了很久。

  “算了。”

  她更加迷茫,却又不知如何继续。

  这样的话题,少谈为妙吧。

  她再看他,恰好对上他的眼。波斯猫一般的眼睛透亮透亮。没有说话,他只点了烟,慢慢吸了几口,抚摸她的头发。他看她的眼神一向如此,诡秘而又危险。

  “嗯,为什么你喜欢先要男孩?……我是说,为什么要哥哥照顾妹妹?而不是姐姐照顾弟弟?”

  她开始没话找话,提心吊胆,像给慈禧梳头抓虱子。

  他淡淡一笑:“这么快就想给我生儿子了?”

  简简单单便被看透的小女儿心思。

  她涨红了脸,提高音量,手舞足蹈地否认。

  他泰然处之,并不想多为难她。从旁边拿起一个小盒子,放到她膝盖顶起的被褥上。

  “礼物。”

  “给我的?”她见他点头,雀跃着打开盒子。

  结果,两根指头掂起里面的东西,惊了。

  一套,黑色的。

  内衣。

  ……内裤。

  “我不会挑东西,这个是叫别人帮你选的。斯坦布的最新款式。”

  斯坦布,盖斯最大的城市和港口。最近可没听过皇家派人去了盖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边的人带来的。而盖斯来的人只有希斯尼亚王子。

  那个庄重的王子,会买这种东西么?

  跟盖斯的人一起来的,只有威尔的。

  威尔的人……

  莫尼卡忍不住多看了亚力克几眼。

  “放心好了,不是白雪。相信我。”亚力克摸平她头上立起来的毛。

  又一次被一眼看穿,但她不再窘迫,而是更加怀疑。

  当弗雷德里克格外诚恳真挚时,他一定在说假话。这是一条雷打不动的金科玉律。

  “吃醋了?”他笑笑。

  一想到他的身体被别的女人占有过,怒火一蹦三尺高。她抖抖内裤,憋着气哼了一声:“嗯……”

  亚力克摇摇头,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换上给我看看。”

  “哦,好。”她拿着内衣,看着他。

  他微笑着,一动不动。

  “转过去啊。”

  “为什么?”

  “换衣服你还要看么?”

  亚力克错愕地眨眼,完全弄不明白她是哪一套逻辑。也不与她争,转过头去,背对着她。

  “斯坦布来的呀……我觉得很奇怪。”身后传来簌簌的脱衣声,她一边慢吞吞地说,“斯坦布不是玛亚唯一横跨黄金分割线的城市么。”

  “嗯。”

  “黄金分割线不就是卡布河么。”

  “嗯。”

  “卡布河不是在玛亚正中心么。”

  “所以才说它是黄金分割线。”

  “那盖斯离艾伦还要近一些吧?为什么你要先打威尔?”

  “因为盖斯人的国家民族意识比较淡薄。”

  “那就更不该先打威尔啊。”

  “这个是心理战略。以后你会知道的。”

  莫尼卡嗯了一声,特别乖巧。刚想换内裤,捞了个空,才发现前一夜的那条在地上,不自然地动动脖子,穿好内裤。

  “亚力克。”

  亚力克似乎没听到。

  他一直沉默。他的背影。只要一想到他送的东西,她心中便是一阵悸动。

  她靠过去,从他身后轻轻搂住他,将脸贴在他背上。

  他忽然身上一震,随即半侧了头,看她。

  “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罂粟一样的男人。

  她似乎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无法控制地想要独占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女人,便会一头发热,变得嫉恨。

  心里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变得跟那些女人一样。

  嫉妒的女人,无论再漂亮,也会丑的。

  “莫尼卡,问你个问题。”

  “嗯?”

  他轻声说:

  “你有没有骗过我”

  她怔了怔。

  “肯定有过。人不可能不撒谎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害你……”

  “嗯,我知道了。”他回头看看她,眼中带着三分欣赏,七分欲望。

  “很好看。”他的手指在她的脖子处刮了刮,“冷不冷?”

  她脆脆地笑着,躲开他的手。

  他兴奋了,粗鲁地揽住她,操着动人的声音说:“让我来帮你取暖吧。”

  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她这么想。因为他为她兴奋了太多太多次。

  但她依然缺乏安全感。

  他一直没有对她做出过什么承诺。

  时机未成熟吧,她这么想。男人总是承受不住女人的温柔和服从。她只要再温柔一些,就能得到他更多的爱。

  而雄性雌性永远是不一样的。对男人,尤其是像亚力克这种男人中的男人来说,安全与无聊是同一个概念。

  其实,不要说看到穿着性感的女人。就是击剑,或是骑马,甚至睡觉的时候,他们也会兴奋的。

  亚力克的每一个女人都把令他兴奋与征服他划上等号。这也是妮可路斯德莱曼那句话的来由——风流的男人就是这样,让每个女人都认为自己才是他心中的永恒,其它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到头来,她们都被他吃抹得干干净净,飘飘然不留一丝痕迹。

  像在这个时间,坐不住的女人有很多。例如说,克丽斯汀。她怒气冲冲地去找菲欧娜,在空旷的宫殿里张牙舞爪大声叫嚣:“王子天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被抛弃了!”

  “我有的男人又不止王子一个。不像某些人,第一次第二次的三次到最后一次,都押在同一人身上,难怪心急如焚。啧。”

  小女孩,哪能是菲欧娜的下饭菜。克丽斯汀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

  菲欧娜从不知见好就收,愤怒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不过,你啊,比身材不及莫尼卡,比脸蛋不及白雪,又嫩成这个样子,不找她们,王子也不会找你。”

  克丽斯汀不阴不阳地笑。“我确实嫩啊。别的我都不敢说,但在年龄上,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王子如果要按年长挑女人,肯定首先挑你啊。”

  “你……我就比你大六岁,还是女人最漂亮的时候!”

  “等我最漂亮的时候,你的鱼尾纹大概也长出了六根。”

  一场战争完毕,菲欧娜第一次输给克丽斯汀,还是因为年龄这种问题。她只有二十二,怎么可能是最老的?莫尼卡的年龄不好认,但既然嫁过人,肯定就不会年轻。

  既然如此,泄愤于她。

  于是匆匆忙忙跑去找白雪。

  白雪正在花园里和一只哈怕狗逗乐,笑着转圈圈,颇像超脱凡俗的天使。

  她只比克丽斯汀大一点,却已漂亮成这个样子。

  菲欧娜找她说话前,险些就不想破坏这样一个美丽的画面。但一想到克丽斯汀那张还算有点姿色却分外令人厌烦的脸,立刻开始毛躁。往前迈了两步,冷不丁冒出一句:

  “公主,你说过,你曾经是亚力克王子的女人。”

  多么无礼。

  白雪抚摸哈巴狗的脑袋,长长细细的手指打着转儿。许久,才抬起一张清秀的小巴掌脸:

  “那又如何?”

  白雪太瘦,瘦得只剩骨头架。

  但,这脸真是地地道道的绝品,加上公认的极品搭配金发碧眼,完美了。没人敢说她配不起亚力克。

  菲欧娜不明白,亚力克为什么会在选了朵娇嫩的红玫瑰之后,再挑一根名为克丽斯汀的大头青葱。

  “那你看到现在的情况,不会生气么?”

  “这似乎用不着你来插手。”白雪站直了,微微眯着眼睛,“你和亚力克是什么关系?”

  “你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白雪的手指轻轻握成拳,白皙的关节美玉一般光滑。

  “哦。”

  “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早告诉你了,我没有办法。”

  “你不敢去找莫尼卡的麻烦?以您的权势,对付莫尼卡并不难。”

  “我的权势不及亚力克。”

  “他们还没有结婚。”菲欧娜脸上的痣闪了一下,“公主,您是怕了吧?”

  白雪脸上闪过短短的不甘,随即软下来:“我当然怕。莫尼卡凶得不得了,又那么粗俗,我哪敢惹她?”

  “不就是一个泼妇,就怕了?”

  “我怕莫尼卡,但更怕亚力克。他凶起来,我才叫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他弄死了。你要是不怕,你找他们好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我才不敢管。”

  女人越是强硬,便是越害怕。其实她们最常用来武装自己的铠甲,是柔弱。

  菲欧娜刚一走,白雪不屑地哼笑。

  都太脆弱了。只会逃避现实,寄情于他人,乖乖把机会拱手送出去。

  最聪明的人是她,最终胜利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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