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花簪子是怎么回事?”指着地上的花簪子, 渭南郡王声音洪亮, 几欲掀顶。
“父亲,定是有人要陷害儿子……”
“你是说锦儿要害你?她小小年纪连话都说不顺畅,你竟然说她要害你?”截断苏宜坤的话,渭南郡王脸上怒意更甚。
“父亲, 锦儿年纪小, 也不知是谁教她说的话来害我。”苏宜坤看了一眼那被渭南郡王抱在怀里的苏翁锦,面色有一瞬狰狞。
“哇啊啊……”突然,苏翁锦扯着渭南郡王的宽袖,撕心裂肺的嚎哭了起来。
“怎么了锦儿?”赶紧上手帮苏翁锦把脸上的眼泪珠子给擦了,渭南郡王急切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凶锦儿, 锦儿没有说谎……”指着苏宜坤, 苏翁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父王帮你教训他。”
安抚的拍着苏翁锦的后背, 渭南郡王瞪眼看向那苏宜坤道:“别以为进了我渭南郡王府的门就能为所欲为了, 我让你们进门只不过是看在如云的面子上罢了, 现今你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父亲, 我真的没有做, 真的不是我做的,定然是有人要害儿子啊。”苏宜坤依旧死咬着不承认,旁边的小厮看到这副场景, 赶紧去把秦如云给请了过来。
秦如云带着苏淼匆匆赶来, 一眼看到那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苏宜坤, 赶紧走到渭南郡王的面前道:“郡王,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渭南郡王显然不欲与秦如云多话,只抬手指了指那地上的花簪子。
秦如云弯腰将那花簪子从地上拾起,在看到上面刻着的印痕时,面色微变。
“娘,你相信儿子,这肯定不是儿子干的,儿子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娘啊……”
抓着秦如云的裙裾,苏宜坤哭诉道:“您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
秦如云垂眸,狠瞪了苏宜坤一眼,然后才一脸悲切模样的抬眸看向渭南郡王道:“郡王,此事也不能仅仅凭借一支花簪子就给坤儿定了罪呀,说不准是有谁看坤儿不顺眼,故意诬陷他呢?”
“谁要诬陷他?难不成锦儿还要诬陷他不成?”抱着怀里的苏翁锦,渭南郡王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渭南郡王府的名声,都被你东西给败了!”
说完,渭南郡王抬脚一踹,直接就把苏宜坤给踹倒在地了。
苏淼赶紧上前将苏宜坤从地上扶起。
“别扶他,让他给我躺着!”渭南郡王皱着双眉,面色涨红。
“郡王,此事还未查清楚,您不可如此草率定罪。”
秦如云在来时,就听小厮说了大概之事,她转头看向那苏翁锦道:“锦儿,你是乖孩子,可不能说谎,这花簪子真是你从坤儿的院子里头找到的吗?”
“就是在他的院子里头找到的。”苏翁锦跟在袁阳旺的身边久了,无师自通,死咬着苏宜坤不放。
“那是在哪里找到的,是后头的小花园里,还是前头的庭院里?”
“唔……”苏翁锦转着一双眼珠子,犹豫半响才呐呐道:“好像是小花园里头。”
“锦儿,你坤儿哥哥的院子里头可没有小花园。”
秦如云温柔轻笑一声,侧眸看向渭南郡王道:“郡王,妾身瞧着定是锦儿自个儿记错了,坤儿这院子里头可没有小花园,便是那前头的庭院,前些日子也挖成了池子。”
主屋内陷入一阵沉静,苏宜坤跪在地上,面上显出一抹欣喜神色。
渭南郡王抿着唇没有说话,苏翁锦缩在渭南郡王怀里,紧张的抱着小手。
“哎呦,这是怎么了?”突然,一道娇媚女声从主屋门口响起,袁阳旺引着那女婢进来,恭恭敬敬的跟渭南郡王请安道:“郡王,这女婢姐姐说是来寻少爷有事,小人便将人带了过来。”
“郡,郡王?”听到袁阳旺的话,那女婢惊奇的瞪大了一双眼,赶紧伏跪行礼道:“给郡王请安。”
渭南郡王转身,看着那身穿渭南郡王府的女婢衣裳,却一身风流态势的女子,眸光一厉道:“芳春园的?”
“郡,郡王饶命,是少爷派书童把我接进来的,可不是我自个儿要来的。”看到渭南郡王那张难看脸色,这女子赶紧摆手脱身道:“真的不是我自个儿要来的。”
“来过几次了?”压下怒气,渭南郡王抬手身旁挡住正欲说话的秦如云,然后垂眸定定的看着那女子道:“若是敢有一句谎话,就拖进狗舍里头喂狗。”
“三,三,不,是,是五次。”那女子慌慌张张的掰着手指头数了片刻,然后才点头道:“我只来过五次,真的只有五次。”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来过了?”听出那女子的言外之意,渭南郡王抬脚踢开面前的绣墩道:“还有哪些人?”
“都,都是些芳春园顶尖的姐姐,像我们这种姿貌平凡的,少爷就是偶尔才叫上几次。”那女子显然被渭南郡王吓得不轻,说话时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是嘛。”渭南郡王直起身子,抬手挥过一旁的家仆道:“去吧,扔到狗舍里头。”
“郡王饶命,郡王饶命啊,郡王饶命啊……”那女子惊惶的挣扎起来,面容惨白。
“郡王,此事……”秦如云看着渭南郡王那张被气得通红的脸,犹豫着上前道:“定然有什么误会在里头,应当事先查清楚才好。”
“不必查了,本王觉得已经很清楚了,这东西在腊八祭祀的日子里头竟然还找妓馆的女子过来寻欢作乐,简直是不知廉耻!”
怒斥完,渭南郡王看了一眼秦如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大罪可饶,小罪难逃,把这孽畜拉出去打五十板子。”
“郡王,这五十板子下来,人若是不死那也残了啊。”抬手拉住渭南郡王的胳膊,秦如云双眸通红道:“妾自知管教不严,还望郡王惩罚,妾愿替我儿受罚。”
说完,秦如云便跪倒在地,抓着渭南郡王的袄袍哭的伤怀道:“妾知道,妾未能给郡王生下一儿半女,是妾的错,坤儿虽然不是郡王亲生,可却是妾的心头肉啊!”
秦如云哭的伤怀,娇娇弱弱的看着十分惹人怜惜,一旁的苏淼也赶紧跪倒在地,朝着渭南郡王磕头道:“父亲,哥哥虽然有错,但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还望父亲开恩,看在这许多年的情份上,饶哥哥一次。”
看着双双跪在自己脚下的秦如云和苏淼,渭南郡王无奈的叹出一口气道:“如云,我自觉一向对得起坤儿和淼淼,锦儿和茂儿有的,他们一样不缺,可是怎么就……唉……”
渭南郡王显然是对苏宜坤这次做出的事十分气恼,连话中都多了几分无力感。
秦如云心里明白,渭南郡王心里头装着的还是苏翁锦和苏俊茂,毕竟这两个才是他亲生的主,即便厌恶那瑶娘至极,渭南郡王却还是偏袒他这一双儿女的。
“郡王,妾不求您什么,只求能够留在郡王的身边,伺候郡王左右便已然心满意足。”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珠子,秦如云仰头道:“坤儿是妾的心头肉,不是郡王的心头肉,妾知道,可是妾……”
“如云,我一向对坤儿和淼淼视如已出,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把怀里的苏翁锦放到地上,渭南郡王将秦如云从地上扶起道:“罢了,罢了,起来说话吧。”
秦如云抽噎着从地上起身,双眸通红。
苏翁锦迈着小短腿跑到袁阳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宽袖。
“嘘。”袁阳旺一把捂住苏翁锦的小嘴,然后拉着人就出了主屋。
这秦如云十分知道如何拿捏渭南郡王的七寸,毕竟纤柔的女子总是惹人怜惜的,更何况是一个顶着外头风声,带着一儿一女嫁给渭南郡王的聪明女子。
这渭南郡王虽不算是蠢笨,但却不辨是非,被那秦如云的几句话就扰了心神,怪不得会拱手将这渭南郡王府让给那秦如云。
“旺旺。”跟在袁阳旺的身后,苏翁锦皱着一张脸道:“父王没有罚他。”
“会罚的。”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会罚,不过就是罚大罚小的问题了。
这一顿板子怕是没了,真是可惜他费的这一番功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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