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却全当这是杜康在害羞,毕竟杜康从前是个直男,一时之间虽然开了窍,但是从上人到被上,对于直男来说是多么艰难,金波完全可以理解,杜康能主动做好准备,虽然“羞涩”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但杜康这样为他,金波感动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殊不知杜康正在竭尽全力的忍耐,忍耐,再忍耐。
听着金波花样百出的污言秽语,感受着金波无时不刻的四处点火,死死克制着将人一把掀翻干个四脚朝天的欲望。
这男的到底怎么搞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对金波的撩拨实在太有感觉,从没有过的动心动情,他本来想着先循序渐进,撸一发试一试,过渡下,但是金波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撸一发的事了,谁让金波床下明明很君子,床上就是个骚浪贱啊!
杜康被捏着要命处,将一声闷哼死死关在嘴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睁开带着血丝的双眼,一把将金波掀翻下去,抓起被掀的一脸懵逼的金波的脚踝,用力一拉,就将人拉到了身下,眯着眼睛将金波从上到下刮了一遍,抓着金波的胳膊将人翻了一个个。
双手抓着金波的睡衣下摆,“刺啦”一声,棉布料子的小猪佩奇睡衣撕成了两片破布。
紧致的后背暴露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像是被精心涂抹了一层蜜糖。
杜康手指在金波的背上狠狠搓了一把,接着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要的金波发出了一声猪叫。
金波意.淫杜康十几年,十几年每一次都是想着怎么将杜康干的哭爹喊娘,但是此刻杜康的气息喷在他的头顶,反应也一直对着他戳戳戳,很显然,他要处于下风!冷不丁现实与梦想背道而驰,金波整个人都懵逼了。
杜康呼吸散乱,按住金波的后脖子,攥住金波的猪爸爸睡裤,猛扯了一把。
白嫩嫩的一大片暴露在空气里,金波应景的打了个怵,浑身紧绷起来,嗓子也变了调子:“杜康?你……”
杜康被金波白花花的一片晃的有点晕,甩了甩脑袋,晕的更厉害了,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了金波用变了调子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心想着声音要是哼吟起来,肯定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几乎是一瞬间,又好像是过了很久,杜康恢复了清醒,他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华丽的——马桶上。
身边是伊朵温柔的呼唤,“杜康……杜康,醒一醒,怎么在洗手间睡着了?”伊朵温柔的蹲下身,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杜康的额头,关切到,“是婚礼太累了吗?还是喝的太多了,去床上睡吧。”
杜康全身机械的僵硬着,牵线木偶一样被伊朵一脸娇羞的拉着走出卫生间,见到被布置成新房的豪华酒店套房,到处都是刺目的红,红的他要不能呼吸。
这里是他的新房,他只是在新婚之夜的马桶上——做了一个颠倒一生的大梦。
杜康痉挛着手送到自己的嘴边死死的咬住,奢望眼前的一切也只是一个梦。
可是疼痛只是让他更加的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记忆鲜明又清晰,他是怎么费尽心机的将这娇美的小妻子追到手,是怎么在喜宴上开心的喝过了头……
屋内的灯光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彩灯,杜康几乎是自虐般的想到,这是他挑了好多家灯饰城,特地买来为了新婚之夜烘托气氛的彩灯。
斑斓流转的灯光下,伊朵如同一朵含苞的牡丹,美艳又娇嫩,仿佛只要轻轻碰上一下,就会为你开到荼蘼。
杜康闭了闭眼,脑中全是金波肌肉分明搂着他带着求而不得的战栗和兴奋,耳边全是他这一辈子没听过的属于男人的亲密糙话。
可那只是一个梦。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怎么会是一个梦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压抑着自己快要爆裂的情绪,嘶哑的低吼了一声,推开爬到他身上的伊朵,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看似镇定的穿好衣服,看似条理分明的安抚好了伊朵,并交代自己只是临时想起有急事,出去一趟。
只有浑身紧绷的发疼的肌肉,知道主人此刻已经临界在痉挛的边缘。
无论如何,不能让金波出事,杜康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敢笃定那真的是一个梦,万一金波真的死在他的新婚夜,那他……怎么办。
杜康抖着手,车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结合梦里的记忆,时间还是足够的,杜康并没有在主街道飚车,也没有惹上冒着大雨追车的交警,但是明明可以按下天窗的杜康,却任由大雨一路将他浇的透彻。
杜康迎着保安见了鬼一样的眼神,将车子驶近小区,电梯上仍旧什么人也没遇到,站在1314的门前,杜康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妈得是多傻逼,才会把这样门牌号不当做新房却送给兄弟?
他他妈得有多傻逼,才会亲手蒙蔽了自己的真心。
难道真的要等到蹉跎了一生,重新来过才会明白吗?
杜康抖着手指,按下了密码。推开门,杜康手中握着门把手,几乎忘记了呼吸。
全身的每一寸肌理都绷紧到了极限,直到看到客厅中的仍然活生生的金波,杜康才总算想起给自己的身体输送氧气。
站在门边倚着鞋柜,骤然放松下来的神经,让他全身上下都绵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神色百转千回的看着这个从小和他铁磁的到大的兄弟,想起两人亲密无间的程度,除了真的接吻上.床之外,简直比真正的情侣还要黏糊。
如果没有做了那么一个漫长的像是两辈子的梦,他今生要怎么面对金波的死亡?
不。
杜康还是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他觉得那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会为了金波的失踪而沉沦,他只要一想到金波可能会不见,就心疼的想死。
金波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在麻木的往嘴里灌。
他爱了十几年的小宝贝儿,今天结婚了。
妈的他还是伴郎,金波忍不住嗤笑出生,这特么可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哇!”金波迷离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不知道啥时候弥漫了眼眶的水雾,看向了门边的杜康。“杜康,好兄弟,铁磁,哈哈哈哈哈……”金波甩了甩脑袋,沉默的灌酒。
突然又笑吟吟的抬起头“小康康……宝贝,你怎么又来了?”金波用额头狠狠的撞了撞酒瓶子,自言自语道:“今晚都第几次了?这才没喝几瓶,怎么幻觉的这么严重!”
金波将酒瓶子凑近研究了一会,突然对着杜康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去,厉声骂道:“不会是他妈的假酒吧!”
酒瓶砸在鞋柜上的巨大“彭!”声,砸醒了杜康的神志,飞溅的碎玻璃在他的眉角上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血线顺着脸颊潺潺流了下来。
杜康却擦也顾不上擦,因为他紧张过度导致味觉和认知有些迟钝,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内竟然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满屋子难闻的酒味,金波的身边更是横七竖八空了一地的酒瓶子,茶几上还堆着整整两箱未开封的。
这特么是想喝死的节奏!
杜康跨过满地的碎片,一把抢下金波手中眨眼间已经灌下去了一半的酒瓶,将人一把勾进了怀里。
金波还在自言自语,“哎呦!这次的幻觉好真实呢!”说着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杜康身上摸摸捏捏。
“真的好真实呢,屁股的手感都一样……”金波将头埋在杜康的脖颈,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呻.吟道:“这幻觉绝对是一比一高仿了哇!连他妈味道都一样。”
杜康:“……”喝死你算了!
杜康将手中剩下那半瓶酒,顺着金波的头一股脑的倒下去。
“操!干他妈什么……”金波啐了一口,抹了把脸,大狗甩毛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眼睛渐渐睁大,总算不再是那副醉生梦死的德行了。
“清醒了?”杜康也抹了把脸,但是他脸上并不是啤酒,而是半干不干的血迹,这么一抹……那效果堪比3D立体恐怖大片。
金波“嗷”一嗓子,就跳上了身后的沙发,紧紧贴着沙发背面,惊恐的看向杜康,嘴唇哆嗦着,嘟嘟囔囔念起了阿弥陀佛……
杜康:“……”暗自咒骂了一声,杜康只好先去浴室洗脸。
等到杜康进了浴室,金波这才彻底在一浇一吓中醒了酒。
是真的杜康——杜康怎么会来?!
金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打开浴室门,被体内情绪激荡的腿都在哆嗦,却只是死死的盯着杜康的后背不出声。
能说什么呢?问新婚之夜跑来这里是干什么?或许两人只是吵架了。
要孤注一掷的告白吗?然后闹的连兄弟都做不成?
或者要卑微的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去捆绑他,求他让自己做他的地下情人么?
即便是对杜康的渴望,已经灼热的要烤化他自己的灵魂,但若是只能卑微的祈求杜康的怜爱,金波宁愿去死。
“你是想死吗?”杜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脸,水哒哒的对着金波眯眼,刘海也全都用水抹到了后面。
十分危险的距离,特别是对于一个想对方想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诱惑也不为过。
能怎么办呢?爱不能爱,说他妈也不能说。
金波被自己窝囊的满心愤懑,无处宣泄,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做任何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到底还是输在见不得杜康一丝一毫的不开怀,何况是为难。
情绪的累积让金波像一个随时会炸上天的二踢脚,烦躁的推开杜康,连杜康为什么会在新婚之夜跑到他这里也不想问了。
妈的,小爷今天不扮演好哥们的角色!
杜康伸手想拉住金波,没想到被非常激烈的甩开了,手磕在了门框上,磕的生疼。
站在浴室里发愣,不明白金波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不是……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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