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叶扶着大门, 呼哧带喘的老半天,俩眼发飘的看着大柳树,没知道这柳树有精魂的时候,他晚上起夜有时候不爱走远了还老往树根底下撒尿,特别是夜里热了, 还会端着个小盆, 在门口那块脱的溜溜光的冲凉。
可是如今一旦知道了, 从前干的那些事,想起来就脸通红,跟勾引有什么区别。
吕叶酝酿了半晌,把大门开了个缝,侧身挤了进去,深呼吸、目不斜视俩腿打圈的路过大柳树进了屋, 大门到屋里这短短的距离, 竟然出了一身的薄汗。
一进屋,土炕上东一只西一只的扔着他的臭袜子, 一床被子没叠胡乱一卷,卷旁边还挂着他今早上换下来的裤衩。
吕叶被电了一样窜上炕, 把裤衩拽了扔盆了, 舀了水蹲地上神速的搓了, 洗完了裤衩又洗了袜子,搭到外头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同手同脚的把被子放下来, 好好抖了抖, 想了想把被子又叠了起来,塞进了柜里,换了一套崭新的出来,又扯了一个夏凉薄毯,抖着手放了……两个枕头,这才去外间刷牙,牙刷刚叼上,又退回来,把薄毯往上拽了拽,盖住了两个枕头。
觑着外头的天色,吕叶魂不守舍的快要把牙刷出血了,等天色完全黑透了,才把牙刷完。
也不开灯,就摸黑坐在炕上。但是等了一会,觉得太刻意了想和从前一样钻进被窝等着,却悚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冲凉,赶紧摸黑打了水,在厨房搓洗起来。
吕叶从来都没有洗的这么仔细过,头发用洗发精搓了两遍,连耳廓都抠着洗了,脖子肩背胳肢窝,都仔细的清洗,平常一盆水就搞定的他,竟然用了三盆还没洗完。
最后吕叶把全身都洗的滑溜溜,还臊红着脸,把最私密的地方也冲洗了好几遍,甚至自己就着水,连准备工作都做好,只等着柳树精来找他,咳,办事了。
吕叶钻进被子里的时候,还自己臊的脸通红,他没想这么找操,奈何前世执念实在是太深重了,一年的思念,一生的阳寿,全折柳树精的身上,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和人厮磨一回,不然他内心的前世残留的躁动,就根本停不下来。
然而吕叶洗的干净净溜溜光钻被窝,半举着小旗等到半夜,眼看人都要睡着了,柳树精竟然没来!
涨了一晚上,难受的不行,加上吕叶实在是思念成疾,不办事也行,最起码让他抱一会,抱一会解解瘾也好啊。
辗转反侧了老半天,吕叶一咕溜坐起来,吭哧吭哧的爬出被窝,开了厨房的灯,端了一小盆的水,气鼓鼓的走到大柳树下边……洗澡去了。
厨房的灯是最低度数的四十度灯泡,开起来不怎么亮,昏黄昏黄的从门上面的小窗户透出来,勉强能照亮一点点外头,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这个点一般村子里的都睡觉了,没睡觉的也是关了灯,拉了窗帘只开个电视机在寻找睡意。
吕叶半夜跑大柳树底下洗澡,这意图非常的明显了,勾引人,不,勾引妖精。
不过他气鼓鼓的跑过来,到了柳树的跟前就有点怂,束手束脚的夹着腿往身上撩水,他晚间洗的时候,搓操巾都快搓掉一层皮了,现在有的地方撩上水都有点疼。
不过眼看着一盆水都要撩完了,除了一阵阵小清风吹过,吹动柳树叶子的沙沙声,别说妖精,连个鬼影都没见。
吕叶睫毛低垂,脸蛋和上身被太阳晒成均匀的小麦色,在昏黄的灯泡亮光下,水珠点点,渡了层蜜一样,常年劳作出来的身条,没一块夸张的肌肉,脊背的流线性一道脊椎沟,尾椎骨还两个浅浅的腰窝,看上去就有种让人想摸一把的感觉。
只不过从下身裤衩印子开始,屁股突然就嫩白嫩白的,然后短裤结束的地方,从大腿往下,却又恢复了均匀的小麦色,明显吕叶原本整个人应该都是跟屁股一样的白皙,只是这人常年跟着干力工,风吹日晒还不保养,不脱衣裳瞅着还是个麦色肌肤的俊小伙子。
脱了衣裳,就是个巧克力牛奶夹心饼干,或者一个长着黑夹白身段的奶牛,夜里远远一看去,上身和腿都失踪,只能看着一个大白屁股在柳树底下晃,这要是心脏不好的,直接能吓的见了阎王。
正在辛勤修炼,争取早日脱离本体的柳树精,夜里突然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坐在本体根部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在旁人来看吓死人,在他看来却精气乱窜的画面。
算起树龄的话,他已经二百余岁,可他修出精魂却还不到二十年,对这个助他开了混沌,又央求着他陪伴一生的小男孩,是一丁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当时他混混沌沌的只是一团精气,当时这个小男孩还是一个真正的小男孩,小小的软软的,整天孤零零的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没有玩伴整天靠着他的树根央求他,希望他能和他玩,陪着他,一辈子。
柳树精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懂的小男孩的话,他说希望自己陪他玩,一辈子陪着他,不像父母和爷爷那样离开他。
最开始并不在意一个小男孩说的话,可是日久天长,小男孩的执着和不断的重复,就成了强悍的祈愿力,不由得柳树精甘愿不甘愿,霸道的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第一次开始思考,并且答应了执着的小男孩,一辈子陪伴他,尽管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一辈子的陪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会在下雨的时候,为躲在他枝叶下的小男孩遮住所有的雨水,不让他被冰凉的雨滴沾染,
会在烈日的时候,为在他树下乘凉的小男孩,盖住所有的阳光,不让他被太阳灼晒,
会在小男孩不经意睡着的时候,静止住他身边流动的风,防止他吹风着凉,
会在小男孩调皮的爬上他的树干时,及时的挪动防止他踩空。
柳树精以为,这样就是陪伴,就是小男孩说的一辈子。
但是随着小男孩渐渐地长大,不再同小时候一样的依赖他,不再和他说话,不再有事没事倚在他的树根下乘凉,偶来会来他身边也都是半夜撒尿。
但是柳树精他一点也不生气,他觉得这也许就是小男孩说的陪伴,他以一棵树的形式,静静的陪伴着他。
小男孩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几乎就很少再来他的身边,甚至连半夜尿尿都变得稀少,而柳树精却因为灵智渐开,通过他深深植入底下的根茎,获知很多人类的知识,也渐渐的寂寞起来。
终于有一天,隔壁的小伙子取了新娘,他的小男孩也去了喜宴,柳树精悄悄的用树根伸到底下,跟着他的小男孩去凑了热闹,他也就只能这样,只有以树根的形式,他才能稍微的走远一点点。
那天的刺激对柳树精来说非常的大,他第一次知道所谓的陪伴一生,是要两个人结为伴侣,并且他用树根全程的观摩学习了怎么和伴侣做亲密的事。
他才发现他有多么的幼稚,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小男孩在逐渐疏远他,他根本没尽到一个伴侣的职责,甚至连亲密的事,也一次没和他的伴侣做过。
于是愧疚的柳树精悄悄的将精魂剥离了树根,勉强凝成了无形的实体,在一个美好的夜晚,和他的伴侣也做了亲密的事。
至于后来他的伴侣哭了,他就又来了一次,直到伴侣不哭了,他才温柔的停止,觉得很正常,他用树枝观摩的隔壁那对伴侣,亲密的时候常常会哭,还会说要死了,受不了了,然后让对方更加的用力。
柳树精觉得他还不够努力,从那之后,他一直都尽所能的给他伴侣最持久的亲密体验,不要了就是还想要,受不了了就是要用力,人类总是喜欢说反话,虽然这点挺让柳树精苦恼,但是他却十分喜欢他口不对心的伴侣,和伴侣做亲密的事,也真的好舒服。
想起这些往事,柳树精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他在前几年,隔壁的小孩子常常拿在手里的课本,和隔壁男子总是不离手的电脑上,学习了很多人类的知识,还用精魂操控着找到了他想知道的一些答案。
他的小男孩当初说的一生,只是孩子的戏言,他的小男孩甚至都不曾记得,而他却傻傻的当成了真,一生的许诺是戏言,两人的伴侣关系也是笑话,并且是不正当的,不为世俗所容的哪一种。
十年的相伴都是他一个妖精的痴心妄想,可是他的灵智是为了陪伴他的小男孩一生而开,他的执念就是做他的伴侣,他已经习惯了也特别的喜欢和小男孩做亲密的事,他心中支撑他的祈愿力还在,小男孩他已经放不下了。
可是他的小男孩长大了,越来越迫切的想要摆脱他,昨天……他甚至知道他的小男孩把房子连同他的本体一块都卖了,柳树精非常的伤心,但是他也无能为力,白天他不能出来,晚上他出来也于事无补,小男孩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也不愿意听他说话。
他只能强忍着思念,忍着想和他的小男孩做亲密事的迫切,疯狂的修炼,甚至放弃了修人型,只求能脱离本体就好。
只是没想到深夜了,小男孩怎么会跑到他的本体下来洗澡,还……还让他看到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完蛋了,他刚刚勉强凝聚还未吸收的草木精气,被眼前嫩白的屁股一晃悠,全都原地散开了,一天的修行,就这么白费了。
吕叶水都撩的一点不剩,见柳树精还没出来,默默的蔫巴巴的拎着小盆要回屋,背上突然生出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肩胛摸上他的肩头。
吕叶手一抖,小盆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身侧萦绕上一股清新透肺的草木香气,吕叶从手指开始,眨眼的功夫全身都开始踩电门一样抖了起来。
柳树精只是摸了一下他心爱男孩的肩膀,人就抖成这个样子,真的不喜欢他到这个地步吗,难怪会卖了他……
正要慢慢的松手,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修炼,抬起的手突然被猛的抓住,力道大的很,虽然他不会因为这点劲疼,但还是忧伤了一下,他的男孩又要把他狠狠的甩开。
而吕叶抓住柳树精手的瞬间,因为过于激动,手上又常年干的都是力气活,确实劲用的有点大,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松了些手劲,攥着柳树精的手侧过头,用脸颊迷恋的蹭了蹭。
柳树精被蹭的一个抖,来自他的小男孩主动的亲昵,让他恍如隔世,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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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在撸一会新文存稿,(*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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