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鱼骨头还是都进了骄阳的肚子, 陈糖跑后面漱口顺便洗了把脸,发现一个问题。
这坑里的水怎么用都不减少,也没见骄阳去弄,难道是有泉眼?海里哪来的淡水泉眼?这么一想好像除了海底火山温热的岩石也不合理。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游戏世界, 人鱼都出现了,似乎有没有什么都合理。
啧, 亏他还为了节约用水,这两天都没怎么敢洗澡。
陈糖把衣裳扒了坐在池边的斜坡上撩水洗了个澡, 头发也搓洗了一下, 不过没有洗发精的情况下无法要求其清洁程度太高, 只求个心理安慰,把自己彻底收拾干净,这才又穿好衣裳回到洞穴。
弯下腰刚要往里进,见他平时躺着的那块比较平整的岩石边上,赫然躺着一条惬意拍着尾巴的大色鱼,手肘像人一样枕在脑袋地下, 眯眼看向他, 显然是在等他睡觉。
陈糖冲天翻了一个白眼, 钻进去趴在骄阳的旁边。
没办法洞穴本来就坚硬, 相对来说躺着舒服的就这一块,他鱼籽果冻都吃了, 就别非矫情的要跑难受的地方躺着自己找罪受。
再说跑哪去骄阳想贴着他他能躲的了么。
陈糖一躺下, 骄阳把胳膊抵着他的头顶动了动, 无奈的撇嘴,陈糖把脑袋抬起来,枕着骄阳的胳膊,侧过身,脸上的触感是骄阳滑溜溜的皮肤,却再没了第一次摸到的那种毛骨悚然。
脑袋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陈糖闭上眼,有鱼给自愿当枕头,他乐的享受。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陈糖不出意料的又骑到了骄阳的鱼尾上,他这个睡觉骑什么毛病,是从小就有的,没东西骑就算了,半夜只要摸着东西,肯定是要骑上去的。
熹微的晨光里陈糖一腿骑着骄阳抻了个懒腰,惊叹于自己卓越的适应能力,才几天,就能淡定如斯的躺在最开始要杀他的大boss身边,并且整晚都枕着boss大人的手臂。
陈糖将骄阳侧脸的金发拨到头顶,盯着骄阳棱角漂亮的侧脸发呆,骄阳垂着睫毛,嘴角有微微上提的弧度,见不到那一口锋利的尖牙,陈糖又脑抽风的觉得骄阳睡着的样子非常的温柔。
发呆了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骄阳又没影了。
一连好多天,两人的相处模式都是早上骄阳失踪,晚上带着鱼回来,吃完搂着陈糖睡觉,而陈糖这一白天就在山洞里各种无聊的打滚。
从那回陈糖模模糊糊的摸骄阳鱼尾之后,骄阳除了每晚回来会抱着陈糖稀罕好一会之后,却再没有过过分的举动。
这让陈糖非常的安心,骄阳每晚回来抱着他急切亲吻的样子,已经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变的习以为常,他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回应。
只是成天的吃鱼,他早就腻歪的不行,还一天就一顿,枯燥的生活让陈糖觉得他的心都开始长草了,想要跃跃欲试跳进海里喂怪鱼的草。
陈糖猜测这个游戏世界里没有季节的交替,都说海上多风浪,他已经记不住的日子里,海上始终是风平浪静,温差也没有一丝的变化,除了他的胡子冒出来了不少,刘海也有点长了。
胃好像已经适应了一天一顿的鱼的频率,身体也没见瘦说明营养还是很充足,但是他嘴里淡出了鸟,特别想吃点别的,想到发狂。
这还不是他最闹心的,最闹心的是他似乎患上了一种比人鱼传说还要玄幻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在封闭的,无聊透顶的,无法逃脱的,小命攥在骄阳手里的这段日子,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想过跑,除了偶尔会想想要是能回家就好了,却已经不止因为惧怕骄阳想离开骄阳,而是因为无聊想要玩游戏,和想吃味道多样食物。
他每天唯一的乐趣,从如何摆脱骄阳,变成等待骄阳回来,睡觉的时候,会主动钻到骄阳的怀里,听见骄阳回来的水声,就会心跳加快。
这是一种病态,陈糖觉得他可能是被囚禁傻了。
洞外又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陈糖坚韧的控制住自己想跑去迎接骄阳的欲望,攥成拳头,狠狠的照着自己的心口捶了几下,心跳的速度还是不由他控制的加快。
骄阳把鱼内脏掏出去在水池边洗干净,爬进洞穴的时候见陈糖竟然没有露出欢愉的表情,而是在看着海面发呆。
骄阳有点害怕有点着急。
这段时间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讨好他的伴侣,每天往返越来越远的路,给他的伴侣找这种鱼吃,他的伴侣也渐渐的对他越来越依赖,睡觉的时候会非常可爱的钻进他的怀里骑着他的鱼尾。
还会在他回来的时候,跑到洞穴后面迎接他,亲近的时候也会回应他,他以为他快要成功了,所以一直一来都没有再诱惑过他的伴侣。
难道那些小红尾所说的,人类的厌倦期这么快就到了吗。
骄阳将陈糖拽倒在石壁上,急切的亲着人,心里无声的哀嚎,这么快就不喜欢他了吗,明明昨天晚上还偷偷的亲了他的侧脸呢。
陈糖被拽倒,被骄阳湿漉漉的头发拱来拱去的时候,就再也惆怅不起来,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叹口气,手指摸着骄阳的头发,亲了亲骄阳的发顶,无奈道:“别闹了,我快饿死了。”
骄阳放开了陈糖,表情有微不可查的慌张,两人沉默的吃完鱼,陈糖例行去把自己洗漱干净回来的时候,一弯腰,就闻到了洞穴中许久没再闻到过的浓郁香气。
陈糖只吸了一口,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洞穴边上。
黑暗中,他被骄阳圈着拖回了洞穴,骄阳亲着他的脖子他的额头他的脸他的唇,渐渐滑到他的胸口,直至他的裤腰。
说实话,陈糖非常的害怕,他怕骄阳心血来潮,再给他口一管,那一口大尖牙,他兄弟可能幸存的几率太小了。
陈糖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拽着骄阳的头发把人拽到眼前,摸索着骄阳的脸蛋,吻了吻骄阳的唇,他发现这次他适应了气味之后,来的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神志不清了,他虽然还是胀的要爆炸,但是不至于手脚都没力气。
两人亲热出乎意料的很温情,陈糖怕骄阳急性子,一会又划碎一套衣服,换洗的本来就没几件,再少就要总洗,太烦人,主动将那点布料退下去,贴着滑溜溜的骄阳,竟然舒服的想要叹气。
在这期间,陈糖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他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同性恋,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正式的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学里身边人都忙着谈恋爱,他却迷上了游戏。
整天除了必须上的课,就是宅在寝室打游戏,唯一称得上桃花的,就是他游戏的战队里头,有个一玩游戏就老爱跟着他的小女孩,被战队的人总是调侃,说他们俩是一对。
但是他带着小姑娘玩,只是因为小姑娘玩狙玩的还行,被调侃的时候,也总是告诫朋友们别闹,后来见小姑娘不在意,有时候还跟着开玩笑,所以就没在在意这件事。
直到小姑娘有一天约他吃饭,说一起玩这么久了,见个面,他也没多想,就去了,结果姑娘跟他表白的时候他都是懵逼的,当然他当时觉得他不喜欢那小姑娘类型,就没同意。
他记得他送小姑娘回她家楼下的时候,都走出老远,还能听见小姑娘哭。
现在想想,那小姑娘当时应该是非常喜欢他的,长的也挺漂亮,他为什么没同意试试?
但是这么武断的说他喜欢男性就更扯淡,他和右手的交流,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苍老师,也没对哪个同性起过心思。
那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轻易的接受骄阳呢?
陈糖搂着骄阳的后腰,把自己的和骄阳的,按在一起磨蹭。
他很清楚他没有被胁迫被强制的心理感觉,要说骄阳的气味是迷惑,他也不至于连心里都跟着爽的发抖。
别管是不是斯德哥尔摩效应,陈糖是不是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产生了依赖让他有了错觉,可骄阳能算是同性吗?
“呼……”
陈糖在余韵眩晕中用脚背反复勾着骄阳的鱼尾,这根本不是一个男性,这只能算个雄性。
他得出一个操蛋的结论,他的性向,真是他妈的广阔啊……
果然人类任何方面的潜力,都是无极限的。
骄阳黑暗里鱼尾一拍,被陈糖及时搂住了,他知道骄阳是要去给他弄海水,可是他这次……释放之后,只是有一点晕乎,没怎么瘫软难熬。
“不用了……”陈糖说:“迷迷糊糊的正好睡觉。”
陈糖黑暗中摸向旁边,那些衣服都被他放在旁边,晚上冷了还可以扯过来盖上,虽然温差一直没有过变化,他也一直没用上过。
这次先扯了擦一把,明白天再洗。
刚要擦就被骄阳按住了。黑漆漆的陈糖看不清楚骄阳要干什么,正想问一句干什么,刚张嘴就被塞了一嘴腥气冲天。
陈糖脸比夜色还黑,这是他妈的什么毛病,张嘴要吐,骄阳却直接吻了上来。
他是干不过满嘴尖牙的boss大人的,动就给他唇上啃个口子,堵着他的嘴硬是逼着他咽了。
陈糖气的踹了骄阳鱼尾好几下,骄阳倒是好脾气,出溜到洞穴后面,喝了口淡水,含着给陈糖漱口。
漱完口陈糖还骂骂咧咧,“你他妈什么毛病!”才对你有点好感都他妈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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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籽不是为了污吃的,_(:зゝ∠)_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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