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毒妇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里正，还等什么直接把这个敢毒害婆婆的毒妇扭到官府，让县太爷砍她的脑袋！”

　　“就是，把她送到官府！”

　　顾小蛮挤开人群趁着脸走到赵氏身边。“奶，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爹娘他们，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想出这么阴毒的招数要我娘的命！”

　　看见顾小蛮站出来，何氏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光。“大伙儿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那药老鼠吃了都被毒死了，难道我还能作假？”

　　“就是，顾小蛮你少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刚才那老鼠蹬腿的时候里正也是看见了的！”顾芙蓉指着地上的老鼠反驳道。

　　里正点点头。“没错，这药里头的确有毒，顾小蛮这事是你娘做错了，你争辩也没有用。”

　　顾小蛮眉头拧起。“我绝不相信我娘会做出这种事来！”说完她来到赵氏跟前蹲下。“娘，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氏看着顾小蛮，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昨晚你奶睡不好，我一整晚都在屋子里伺候着，到了早上正好轮到我做饭，我看你奶还在睡觉就去灶房做早饭了，早饭做好你奶就醒了我就去伺候她吃了早饭就到灶房去熬药。”

　　一切都跟往常一般，但今天早上赵氏在煎药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她看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熬好就去了一趟茅房，等到她从茅房里出来后，就把药罐里的药倒了出来端去给何氏喝。

　　何氏从床上起来让赵氏到床上去睡会儿，这些天都这样，别看何氏白天让赵氏到床上去休息，但她却没有一天真正睡得着了，每天家里都会来一些闲磕牙的人跟何氏说话，每次赵氏想从床上起来，何氏就会做出一个和善好婆婆的样子让她躺回去。

　　赵氏是个面皮薄的人，根本就说不过何氏，只能身体僵硬的在床上躺着，今天没人过来，她躺下后实在太疲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何氏和顾芙蓉的尖叫声惊醒的。

　　“当时我看你奶在那里吐，就吓得不行，跑到郝大夫那去找郝大夫过来了，没多久你爷他们也回来了，后来……你奶和你小姑就说药里有老鼠药，说我要毒死你奶……小蛮，娘真的没有做过，也不知道那碗里为什么会有毒。”

　　“就是你给娘下的毒，你熬的药，药也是你端来的，到是灶房里就你一个人除了你还能有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村子的顾江北冷哼道。

　　“大嫂，你，你这也太过分了……”一向老实话少的顾冬春也忍不住开口指责赵氏，在这个孝道为大的时代，毒杀婆婆那是绝对不能让人原谅的死罪。

　　顾小蛮站起身拦在赵氏跟前。

　　“大叔叔这话可说错了，虽然我娘有很大的下毒的嫌疑，但这并不能说明毒就是我娘下的。”

　　“你……”顾江北忍不住就要开口反驳。

　　“大伙儿先听我说完。”

　　赵氏嫁给顾福来十几年了，一直都是个老实本分的，里正其实是不太相信赵氏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但如果说何氏真把她逼急了，她痛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作为里正也不能太过草率。“好，你说，不是你娘还能有谁？”

　　里正开口了，其他人都看向顾小蛮等到她的下文。

　　“娘，在你给奶熬药的时候，家里还有谁？”

　　“当时你奶在屋子里睡着，你小姑也在她屋子里，其他人都出去了。”

　　“当时前院后院的门都是关上的吗？”顾小蛮又问。

　　赵氏点点头。

　　“你看，除了她还能有谁，家里都没人了！”

　　顾小蛮看向顾芙蓉。“不是还有小姑你吗？”

　　“我！？”顾芙蓉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顾小蛮我看你是没话说了吧，你说我会给我娘下老鼠药！？”

　　“我也没那么说，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毕竟在我娘去茅房这段时间谁都不知道有谁接近了那个药罐。”

　　“顾小蛮，你就是怀疑我！”

　　“不可能的，芙蓉是绝对不可能给我下毒的，我相信芙蓉。”看顾芙蓉也被牵扯进来了，何氏忙开口道。

　　“奶，县太爷可不是这么断案的。”顾小蛮说完看向里正。“里正，既然要把我娘扭送到官府，那就把我小姑一块儿带去吧，至于到底是谁下的毒，我相信县太爷肯定会查问清楚的。”

　　里正沉吟不语，他还没做决定，顾芙蓉跟何氏可不干了。

　　“这事跟我闺女有什么关系，毒又不是她下的抓她去官府干什么，顾小蛮你这个下贱胚子，也就是赵氏这个毒妇才能生出你这么个没人性的玩意儿出来，你们要是敢动我家芙蓉，我就弄死你！”

　　顾小蛮根本不理何氏，而是转身对顾小川说了句小话，顾小川听后便起身快速的朝后院去了。

　　“这事奶说了不算，还得里正来评定，小姑要是没罪的话到县衙走一遭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被关在牢里三两个月时间，等县太爷查明了真相自然就会把无罪的人放出来了。”

　　“要在牢里待两三个月……”顾芙蓉一脸怔然。

　　“也不一定，可能会更久反正县太爷没查清楚之前你就不能离开。”

　　顾小蛮还真不是空口说白话，里正家里跟县衙是有些牵连的，所以里正清楚的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别说是两三个月，就是一年，十年那案子没查清楚地，有嫌疑犯案的人就得一直关在里头。

　　“不，我不要被关进牢里，娘，你快说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那毒分明就是你……”

　　“芙蓉！你不要慌！”何氏一听话头不对，忙大声呵止了她。

　　顾芙蓉脸色一白，愣愣的望着何氏，咬紧了自己的唇。“娘，我说什么都不能进去。”哪个富贵人家会娶进过牢房的姑娘？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

　　“里正，下毒害何氏的是我的大儿媳，跟我芙蓉没关系，要抓你们也是把赵氏抓去官府！”一直沉着脸不吭声的顾德盛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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