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蛮也不是矫情的人，人家都把东西送上门来了，哪有不接的理。

　　“莫公子是个实诚人，那这谢礼我就收了。”

　　顾小蛮的干脆让莫如辉脸上的笑意又灿烂了一分，顾小蛮发现，这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带出一颗小虎牙，唔，还挺可爱的。

　　“顾姑娘愿意收下就好。”

　　王守看自家公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越发的迷了，不就是报个恩送个谢礼，公子你怎么就笑得跟个得了糖的孩子似的。

　　莫如辉笑了一会儿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便缓缓收了笑脸。

　　顾小蛮见状挑眉，这脸变得挺快的啊。

　　“今天过来除了感谢顾姑娘之外，其实在下还想请顾姑娘跟在想去一趟莫府为在下的妹妹治病。”

　　“我之前已经去过莫府的事想必莫公子是知道的吧？”

　　莫如辉点点头，这件事王守已经跟他说过了，因为当时把顾小蛮请到莫府的事比较隐秘，所以除了莫夫人身边那几个人之外，也没几个人知晓。

　　“家母可能对顾姑娘有些误会，在下都听王守说了，顾姑娘医术极好，还请顾姑娘再跟在下到莫府一试。”其实莫如辉也不知道顾小蛮能不能治好莫沁灵，只是不知为何，当他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对她有一种奇怪的信任。

　　顾小蛮沉吟片刻才道：“莫公子，并非我不愿意跟你去治莫小姐，只是莫夫人并不相信我，若是她拒绝我对莫小姐的医治，我去也只是再白跑一趟而已。”

　　“顾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说服家母的。”莫如辉忙开口道。

　　顾小蛮挑了挑眉。“这样吧，我先告诉莫公子我对莫小姐的治疗方法，若是莫公子也能够接受的话，那我就再跟你去一趟。”

　　莫如辉连连点头。“好，顾姑娘请说。”

　　“我对莫小姐的诊断结果是她的肚子里长了一个大大的瘤子，这个瘤子你靠吃药也好针灸也罢，不说长，至少在半年之内它是觉得不会消失的，但是这个瘤子现在已经严重的压迫了莫小姐的五脏六腑，如果想要治好莫小姐，我需要……”

　　说着，顾小蛮用手做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我需要划开她的肚子将瘤子取出来……”

　　“划，划开肚子……”顾小蛮话还没说完，莫如辉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了。

　　顾小蛮无比认真的点点头。“没错。”

　　“那，那妹妹她还……”

　　“莫公子想问这么做人还能活吗？”

　　莫如辉点头。

　　“这个我不能跟你保证她肯定会没事，但我会尽力，不过若是她肚子里的瘤子不尽早弄出来的话，会有什么结果莫公子心里应该有数。”

　　顾小蛮没有把话说全，但莫如辉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公子，这事……还是回去跟夫人好好商量商量吧。”王守没想到顾小蛮医治的办法会这么“凶残”要是让顾小蛮治后莫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是也会跟着遭殃？

　　莫如辉垂着眼没有吭声。

　　顾小蛮不着急，就等莫如辉做决定。

　　她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完全没有吓唬他的意思，早点让他清楚总比去到那里之后她再说又被拒绝来得强。

　　“还请顾姑娘跟在下到莫府一趟，在下一定会说服家母让顾姑娘医治妹妹。”

　　就在顾小蛮想着莫如辉会用什么话来拒绝她时，莫如辉突然站起身一脸正色恳请道。

　　顾小蛮微讶的看着他。“莫公子，我可没有给你任何一定能治好莫小姐的保证，你想清楚了吗？”

　　莫如辉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似的看着顾小蛮。“顾姑娘放心，不管结果如何莫府绝对不会怪罪顾姑娘半分。”

　　“公子……”

　　顾小蛮看得出，这小子不是在说笑，她笑着站起身。“既然莫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吧。”

　　“那真是多谢顾姑娘了。”

　　“我去拿药箱。”顾小蛮说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可能会需要到的工具和药物一应都带上了。

　　“娘，我需要到九阳镇去给人看病，今晚不一定能回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顾小蛮收拾好东西后就去跟赵氏说明情况。

　　“晚上……晚上回不来啊？”赵氏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已经等在院门外的莫如辉两人。

　　顾小蛮再怎么都还是个姑娘家，要是在外面有危险怎么办。

　　“娘你别担心，对了，我忘了跟娘说了，就是那个锦袍公子啊，是九阳镇莫府的公子，大哥就是在他家里做护卫的。”

　　赵氏有些意外，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她现在也看得明白，知道顾小蛮决定的事情谁都劝不住。“你自个儿一定要小心些，到了那些贵人家中一定要安分。”

　　“我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顾小蛮跟赵氏说了几句后就跟莫如辉他们上了马车。

　　坐在一辆马车上，顾小蛮到没什么不自在的，她心里想着莫沁灵的情况，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的病情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到是坐在她对面的莫如辉怎么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到顾小蛮身上。

　　可能是他的视线太过于强烈，顾小蛮终于注意到他了。

　　“莫公子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想要问我？”

　　偷看被抓包，一股热流瞬间冲到莫如辉脸上，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佯装镇定道：“就，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顾姑娘的医术是跟哪位高人学的，能够想出这么……特别的治疗办法。”

　　其实也是莫如辉对医道这一行涉猎得少，不然他就会发现其实在前朝开始外科手术就很普遍了，只是说在手术结束后很多病人因为感染都没能活下来，所以外科手术一直到现在都不盛行，甚至知道的人很少。

　　“咣当！”

　　顾小蛮还没开口，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坐在外面的莫如辉身子一个趔趄就朝车外摔去。

　　“哎！”

　　“莫公子小心！”

　　顾小蛮见状忙一手抓住车沿边一手过去拉住莫如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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