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天是红河岸)不做炮灰

失败了的越狱

  不久,在地牢中的我就得知了自己因为暗杀国王的罪名而被判死刑的审判,而死刑将在明天傍晚进行。

  明天啊……

  算了,早知道的事,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呆呆地数着路过的蚂蚁君。一只,两只,三只……数到一千三百六十四只的时候,我忽然回过神来,不数了。

  ……数蚂蚁的我实在是有够蠢的了。

  不数蚂蚁了,那么干什么呢?监狱这种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要什么没什么,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绞尽脑汁拼命想着不用道具就能进行的娱乐活动,最后还真被我想到了。

  没错,就是唱歌。

  于是从《两只老虎》开始唱,《我有一只小毛驴》,《虫儿飞》,《葫芦娃》,一直唱到《采蘑菇的小姑娘》,我把我记得的儿歌都唱了一遍。但我记得的不多,于是全部唱完的时候,才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然后我开始唱流行歌曲,从周X伦唱到蔡X林,我把我记得的歌手记得的歌都一一唱过,也不管是不是跑调,有没有吵到狱友啊,牢头啊什么的。

  好吧,其实我这里是死囚待的地方,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了。至于牢头……他们在门外,大约是不会介意我在囚室内最后的自娱自乐的。

  当天傍晚,在我正好唱到《伤心太平洋》中“我等的船还不来”的时候,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乌鲁丝拉!”

  “卡修!”

  “乌鲁丝拉!”

  “卡修!”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脑补而已,我不过是看到卡修真的来了,太过亢奋了。

  “卡修,你来了。”我在木栅栏的这边,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乌鲁丝拉,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杀了国王陛下?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你杀的!”卡修紧紧地抓着栏杆,刚一见面就是质问,语气有些激动。

  为什么?

  我眨眨眼消去眼中的水汽,偏过头微微一笑,“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也没人会相信的。你也听到伊尔·邦尼说的话了。”

  “那我去找伊尔·邦尼,他会有办法的!”

  “等等!”我忙拦住想走的卡修。好不容易来的救星,我怎么能放他走呢?

  “你也看到那时的情况了,伊尔·邦尼是不会想办法让我出去的。这样事情又会陷入僵局。”

  既然那时伊尔·邦尼会将我逼到这样的境地,那么,他又怎么会再费心力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呢?

  “……”听到我的话,卡修沉默着,但拳头却握得死紧,我几乎可以看到暴出的青筋。

  “乌鲁丝拉,我救你出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不过片刻,卡修忽而抬头,一手捏着栏杆,紧张而期待地看着我。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刚想马上开口说好,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不够矜持?或许应该稍稍推辞一下?……不,不行,要是弄巧成拙了我上哪里哭去?

  在我思考犹豫的当口,卡修大概是误以为我在考虑要怎么拒绝他,有些急切地透过木栅栏拉住了我的手,那力道大得我都感觉到了细微的疼痛。

  “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专注地紧盯着我,黑色的瞳孔中折射出我微怔的身影。

  “卡修……”我低头看了眼被拉住的手,又缓缓抬头,有些艰难地直视着卡修的眼睛,心头涌上一丝歉疚。我这是仗着卡修对我的喜欢,来欺骗他。我不是个好人。

  ——可是,我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卡修,你是认真的吗?你还有妈妈和妹妹的吧?”我慢慢挣开卡修的手,忽然想再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我大概是脑子搭错筋了。

  大概是刚刚没想过这个问题,卡修一愣,紧抓着我的手微微松开,让我能轻易地挣脱开。可是还没等我缩回手,我那可怜的手就再次被卡修牢牢抓住。

  “我是认真的!我相信凯鲁王子会好好照顾她们的。没了我,她们还能过得很好,可是你却会……”或许是那个字让他恐惧了,他吞回了即将出口的那个死字。

  “好,那么卡修,回去准备一下吧,我在这里等你来接我。”我微笑着看着卡修,答应了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了。

  不过呢,要逃亡可不能空着手,我觉得能过上好日子还是比艰难地摸爬滚打要好得多,所以还是要多准备些金银财宝的……

  “真的吗,乌鲁丝拉?你真的同意了?”卡修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好消息一般,嘴角上扬,眼中的光透过栅栏,明亮而刺目,令我一阵恍惚。

  “你等着我,我晚上就来救你出去!”说完,卡修又留恋地看了我一眼,才转身几乎是跑着出了地牢。

  私奔啊……

  我靠着栅栏门坐在泥地上,有一种晕晕乎乎仿佛踩在棉花上的感觉。今天的事发生得好快,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还好,卡修来了,并且要带我离开这里,我不用死了。

  *

  睁着我的眼睛瞪着地牢的门口,虽然那里漆黑得仿佛地狱的入口,黑洞洞得让我心慌,但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不看。

  等待总是痛苦的。

  所以当门口忽然出现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的时候,我激动得噌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声而兴奋地叫道:“卡修!”

  大概是怕出声引起别处的注意,卡修没有回应我。

  然而,等到卡修走到我附近,我能看清楚他的时候,我的心脏一阵狂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双手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伊尔·邦尼!”

  对面的人,确实不是那个会带我走带我远离死亡的好人卡修,而是将我推入这个绝境的冷血伊尔·邦尼。

  “怎么是你?卡修呢?”我抓着木栅栏,激动地问。

  伊尔·邦尼沉默着走到我的面前,隔着一个木栅栏对我淡淡地说:“卡修让我跟你说,他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即便是反问句,伊尔·邦尼的声调还是平平的,无机质般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卡修他不会来和你一起逃亡了。”

  “不可能!”我接得迅速,说得斩钉截铁,“卡修他已经答应我了!”

  承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拿来遵守的,否则还有什么意义?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受卡修之托来对你说这一句话而已。”伊尔·邦尼说完,似乎就要转身离去。

  “请、请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伊尔·邦尼,静默了片刻才缓缓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卡修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所以他才不能来的?”

  “……卡修是凯鲁王子重要的属下,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背叛王子?”伊尔·邦尼侧过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他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这样。

  “……那么,伊尔邦尼大人,你看我明天就要死了,不知道在我死之前,您可不可以给我解惑呢?”

  我想起我从来没有进过储物间,我的金锭就算要掉也是掉在起居间里,而二世是死在储物间里,最后怎么就变成我的金锭落在案发现场了呢?其中,必然是有人在搞鬼!

  “我被怀疑暗杀国王的这件事,是不是您在后面操控的呢?”

  “我不过是把我找到的人证物证交给议长。”伊尔·邦尼面对着我咄咄逼人的目光,却微微错开视线,轻描淡写地将他对我的陷害一句话带过。

  “人证?物证?”我难得冷笑一声,“国王是乌鲁西杀的,您难道不知道?您怎么不去抓他?”

  “因为我能掌握到的证据,只能指正你。”

  “你能掌握到的?呵,是你捏造的吧?你不过是想让我做这个替罪羊,好让你的凯鲁王子一帆风顺。”

  “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政治本就是黑暗的,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就会在黑暗中为凯鲁王子除去一切障碍。而能为凯鲁王子奉献你的性命,是你的荣幸。”伊尔·邦尼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到我的耳中,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那坚定甚至可以被称为顽固的决心。

  呸,狗屁荣幸!

  我一个来自未来发达世界的人才,一个将会为祖国建设做出重大贡献的栋梁,怎么就得为了早就作古……或者说虚拟世界的人送命?

  深吸一口气,我放开了紧紧抓着木栅栏的手,退后一步,拍去衣服上的尘土,眯起眼睛笑了,“伊尔·邦尼大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不会想起被你害死的无辜者,你就不会感到害怕,感到负疚么?”

  “……为了王子,我会独自背上一切罪孽。”

  你背得起么?我的怨念绝对会压死你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卡修说的吗?我会帮你带给他。”伊尔·邦尼原本沉重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柔和,听在我耳里,却让我感到异常刺耳。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了。

  我忽然兴致缺缺,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泄去。

  已经……没用了。

  滑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我倚靠着木栅栏,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裂痕遍布的石壁,带着些倦意的声音回响在这小小的囚室内,仿佛不是我自己的,显得那么陌生而苍凉。

  “如果我想对卡修说,杀了你帮我报仇,你也会帮我传达吗?”

  “……不会。”闭上眼睛,我听到伊尔·邦尼认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你应该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吧,干嘛这么认真回答?你这人真是没劲啊!”我颇有些埋怨地说着,仿佛以前与同学打闹时的随意。

  “算了,就代我跟卡修说一句话吧。”我偏过头,眼角的余光透过木栅栏可以看到伊尔·邦尼那笔挺的身姿。

  “请帮我对卡修说:谢谢你……以及对不起。”

  谢谢你,愿意带我逃亡。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

  ※※※※※※※※※※※※※※※※※※※※

  默……我真的是亲妈来着= =+

  咳,今天听到一个笑话。

  问:杨过为什么要跳崖?(联系最近的新闻)

  .

  .

  答:因为富士康= =+

  好吧,冷了点= =我只是想说,凡事想开点,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多好……

  就比如我【咳= =+】,每天被实验报告折腾,还顽强地活到了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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