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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孟菲斯

  被救起来的时候, 除了一身破损的衣服,我身上再没有其他东西, 现在穿的还是阿尔吉年轻时候的衣服。因此告完别后, 我也没回阿尔吉家,直接在阿瑞斯的引导下向城内走去。

  当然, 在走之前,我没忘记提醒了一下似乎想做些什么的赛勒和图拉斯。民不与官斗,他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图拉斯是没明白我的暗示, 但赛勒显然就聪明多了。他了解我的身份,虽然眼中还有一定的怀疑,但明确地表示了会等到明天晚上再说。

  也就是说, 我有24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一路上, 阿瑞斯走在前面,而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从这里到城内大概要走三个小时左右, 虽说对于我这个运动细胞几乎没有的人来说有些太长了, 但此时我也已经无法计较那么多。

  一路无言的状况一直到了孟菲斯高高的城墙外。再往前一些距离,就是毫无遮掩的平地, 会被城门处的士兵发现的。

  “阿瑞斯, ”我叫了声走在前方的阿瑞斯, “就送到这里吧。”他可是影盗头头啊, 进城要是露出什么破绽来,我可就罪过大了。——虽然我相信他不会露马脚, 但小心点总没错的。

  “哦。”阿瑞斯闻声停下, 转头看我一眼, 淡淡地应了声。

  “放心吧,村长很快就会平安回去的。”我笑道。

  既然已经是特权阶级,那么,我不如就利用一下,也算是报答阿尔吉的救命之恩。

  “那就多谢了。”阿瑞斯似乎早料到我会帮忙把村长救出来,挥挥手说道。

  “要道谢的,应该是我。”我微微一笑,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回去了,后会……无期。”说完,我抬脚,越过阿瑞斯,向城门处走去。

  “这可不一定啊。”阿瑞斯带着丝笑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世事难料。”

  我一顿,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却没有应声,继续向前走去。

  ——谁要再碰到你啊,我又不是M,这么喜欢被丢水里。

  看着不远的路,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让我走到城门底下。或许是看我一个人,直到我接近了,守门士兵才围上来,声色俱厉地盘问我。此时我当然知道好言好语地解释必然要费一番功夫,还不如以贵女的骄纵唬住他们。因此,我当下就拿鼻孔看人,骄傲地说明自己的身份,斥责这些士兵。

  大概瓦迪耶找人的动静大了些,一个小队长似的士兵虽然满脸怀疑,却不敢怠慢我,将我请去了守备室,而他则派人去拉姆瑟斯府上通知。

  大约半小时后,我亲爱的哥哥以及亚娜双双出现在守备室门口,一脸活见鬼的惊喜表情。——我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以为我已经死翘翘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回去的路上,亚娜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眼圈红红的就差没流出眼泪来。同时,我也问明了那天遇袭之后的事情。

  偷袭我们的人确实是某个水盗集团的余孽,人数不过五六,因为心中的愤恨而一时冲动来报复。偷袭拉姆瑟斯的箭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当时训练有素的几个士兵立刻将他们制服。虽然瓦迪耶立刻就来查看我们的踪迹,但显然地下河早就将我们带到了远处,同时一并消除了痕迹。此后,瓦迪耶就带人对城北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地上地下都没放过。但如我所料,地下河道的复杂着实让他们费了一番功夫却仍旧毫无所获,最后还是靠我最后那灵光一闪丢出的血色头饰才让他们发现了被吊着已经昏迷过去了的拉姆瑟斯。

  听说,拉姆瑟斯今早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但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推测了我可能被水冲到的地方,已经派人去了城东南搜查,但显然没我自己回来的速度快。

  到拉姆瑟斯家中的时候,聂芙特很热情地给了我个拥抱,难得一次瓦迪耶在身边却没看他而只欣喜地看着我。她似乎有某种奇特的认知,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家人似的。而拉姆瑟斯的母亲,与我没多少交集的柔弱妇人却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泪眼蒙蒙欣喜地看着。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走了那么久,理应马上去休息,有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说。但我却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拉姆瑟斯。好不容易逞英雄舍己救人地救了他一次,我当然要看看自己的成果了。

  怕人多吵闹,我独自进了拉姆瑟斯的房间。虽然在这里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他的房间倒真的没来过。一进房间,我就被正面墙上的埃及地图和一旁挂着的长剑吸引了视线。地图下,一张木制小矮桌孤零零地站着,其上摆放着几张莎草纸,一旁有几支类似于现代水笔却由植物茎和不知名金属做成的笔。房内靠里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和软榻,一旁是一张小几。简单的摆设,显示了房间主人的随性。

  “你果然回来了。”kingsize的大床上,拉姆瑟斯半躺着,似乎等了许久的样子。

  “是啊,我小强命。”我慢慢扬起唇角,却只遥遥地在门口看着他。虽然很俗套,但恍如隔世这个词确实是最能形容我现在心情的。

  大约是因为“小强”两字,拉姆瑟斯略有些疑惑地挑高了眉,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似在招呼我走近些。

  僵立了几秒,我缓缓走向拉姆瑟斯,最后立于他床前一米处。

  虽然是今早刚醒,但拉姆瑟斯的气色看起来却很不错。他此时似乎也在打量着我,在我开始觉得别扭之前开了口,“乌鲁丝拉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真是可喜可贺。”

  “是的,这都多亏了渔村人的救助。”我回道,恰到好处地提了出来,“不过,他们的村长似乎因为交不上‘送葬税’而被抓了。”

  这里是孟菲斯,我说的话还不如拉姆瑟斯一个眼神有用,自然要把这件事交给拉姆瑟斯了。

  “既然是乌鲁丝拉的救命恩人……”拉姆瑟斯沉吟了一下,抬头笑道,“今天晚了,明天我就派人去。”

  “多谢。”我松了口气,“大人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他说得对,现在已经晚了,我也忽然觉得有些困了。

  “……”昏暗的灯光下,拉姆瑟斯的异色双眸晦暗难明,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明天见。”

  “晚安。”我回道,转身出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拉姆瑟斯派人来告诉我村长已经释放,让我得以安心。同时传来的消息是让我做好远行的准备。

  远行么……是回底比斯吧?旧法老已经去世,新法老即将上任。至于是谁……多方势力的角逐下,总归有一个人能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的。新法老的登基仪式在七天后,以水路的速度,要赶上那场不得不参加的盛典,至少得在三天后出发。

  说起来,拉姆瑟斯还真不是个尽心尽力的下属。新法老可是他的上司,他却在法老之位竞争开始前就远离了动乱之源,即便现在的法老原先的赫雷姆布幅将军多次催促他回去底比斯,他也只以母亲生病的借口拒绝。如今虽然有了更好的受伤为借口,但这新法老一上任,就准备将拉姆瑟斯升职,这登基大典之后就是他的就职大会,他是不去也得去了。——我想,他应该也是很乐意离他的野心又进一步的。

  而我,在逃离底比斯这么久之后,也该回去了。

  “大人,请喝药。”我将小陶碗递到拉姆瑟斯面前,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

  “我不……乌鲁丝拉?咳……怎么是你?”大概拉姆瑟斯本以为是侍女,想挥手赶走,一见是我,脸色忽然变得惊讶又尴尬,十分好看。

  “哦,我是看侍女在门外犹豫,就帮忙端了进来。”我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兀自拿勺子搅了搅还冒着热气显得有些粘稠的汤药。

  我从没想到……拉姆瑟斯这样的人居然也对喝药有这么大的恐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我看了眼手中粘稠而又散发着恶心怪味不知道含什么成分的汤药——好吧,其实我还是可以稍微谅解他一下下的。但人生病受伤了,药总要吃的,不吃怎么好得快?况且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回底比斯了。

  “咳,乌鲁丝拉找我有事?”拉姆瑟斯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有,我就是恰巧路过。”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快趁热喝了吧。”

  “……先放着,我等会再喝。”拉姆瑟斯瞅了眼我手中的药,眉头一跳,别开了眼。

  “哦……那就等它凉下来吧。”我从善如流地把药放一旁的小几上,悠然地在软榻上坐下,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听说这药凉了后会凝成粘稠的一块,味道也会变得很……奇特。”

  在我和药之间来回瞥了几眼,拉姆瑟斯的脸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最后大概是明白了今天我不达目的不会罢手了,他最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

  见状,我心底暗笑,脸上却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大人现在就要喝?还没凉呢。”

  “乌鲁丝拉……”拉姆瑟斯笑得更是无奈,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

  “好吧,请喝。”我笑。

  你来我往中,三天很快过去,转眼就是该启程的日子了。

  三天的时间,拉姆瑟斯的身体好得很快,几乎都能下床了。虽然在我看来还是太过勉强。

  与来时差不多,回底比斯的也就是我们这几个,不同的是多了个缠着也要去一道去的聂芙特。多了个女性做伴,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别人怎样想……咳,那可就完全不关我的事了。

  我站在船头,望着逐渐远离的孟菲斯,有一丝复杂的感觉在心底盘桓。

  在这里的日子,我似乎就没怎么放松过,以倒霉开端,以倒霉结束。可是,虽然遇到的事情是不怎么……好,但全部过去后想想,还是很有趣的……好吧,我真不是M来着,我只是喜欢这种什么都不必太过顾忌的感觉而已。

  但是——

  再见了,孟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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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章才是真正的过渡……下章回到风起云涌的底比斯= =+【但是咱宫斗无能其实不用太期待能涌得起来的= =】

  这章是补昨天的更新,晚一点再更一章orz——当然,必然会是在后半夜= =+

  ……话说最近我被年轻的lex迷住了,嗷嗷嗷,本质邪恶,为了朋友偶尔做做好事的反派什么的,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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