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会儿, 便起身了。
依旧是洗漱用膳, 随后便在院里的亭中喝茶聊天对弈。
“殿下, 墨兰呢?”苏诺执一黑子, 落下后,望着殿下疑惑道。
一直都是墨竹和墨兰两人跟着殿下的, 怎地, 今日只看见了墨竹一人?
“墨兰早就不在了,你才发现?”赭温妍拿起一枚白子,思绪一番, 落下后, 才说道。
“额……”苏诺挠了挠脑袋, 有些不好意思, 不想也因此而棋错一步, 只是似乎她并没有发现。
“泉州有些事需要处理, 我遣墨兰去了。”赭温妍也没提醒着苏诺, 只是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哦哦,这……”听了殿下的话,苏诺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当心神再放到棋盘上时,有些愣住了。
“诺儿可是故意要输给我的?”赭温妍又不急不缓地落下一子, 虽然语气平平, 但在苏诺听来, 却好像带了些埋怨一般。
“不是不是…是我刚刚没注意……”苏诺急急地解释, 却不曾想, 殿下何时竟会说出这种话?
这不,一心慌,手一抖,又错了一步。
“还说不是,原本该是走这步的,这般以你的实力至少能是个和局,这般又错了一步,不是想输给我是什么?”赭温妍看着苏诺那着急的模样,心下欢喜得不行,嘴上却依旧说着与心里相违背的话,微微低着头,望着棋盘,嘴角却是轻扯出一抹弧度。
“……”苏诺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心里也更是着急。
只是赭温妍却依旧不缓不急地一步步落子,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苏诺输得从未这般惨烈过。
比之第一次和殿下下棋时,还要惨上许多。
苏诺隐隐地觉得,似乎,殿下刚刚是故意那般说的。
抬头望了望殿下,苏诺便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了。
只是她也不说,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依旧装作懊恼的模样。
只如今她才知道,殿下竟是这般记仇呢!
在哪儿输的,又要在哪儿赢回来。
想着她们快回京都了,以后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汴城。
下午时分,赭温妍又在书房里与孙将军和汴城刺史谈了些关于汴城的治理之事,尤其注意汴山,苏诺也在一旁听着,只是不插话。
虽然殿下没有和她说,她们什么时候回京都,但是听着殿下和两人的交待,怕是不远了。
只是,殿下刚找到了师姐,不和她多聚聚吗?
听了殿下昨晚说的话,苏诺的心里似乎是真的没了一丝的不安了,对殿下曾经喜欢师姐一事,心里也不再那般的介意,反而关心起两人来了。
“殿下?你不和师姐多聚聚吗?就这么回京都了?”待孙将军和刺史走了之后,苏诺和赭温妍也出了书房,在院中闲闲地逛着。
“师姐……”赭温妍默念着,想着和师姐见面的那两次,似乎,她现在过得很好,比和她在一起时,要好很多。
至少现在有人关心她,照顾她。
不像和她在一起那般,总是要照顾着她。
那既然,她装作不认识她,她也已经知道师姐还活着,并且过得很好,就这般保持现状不也是很好?
至少她们如今是朋友,同处一世,不是她以前所以为的阴阳相隔……
“昨天不刚聚过嘛,而且我们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汴城这边天气这般好,我们也可以时常回来。”赭温妍牵着苏诺的手,在院中边走边说,语气轻缓,神情放松,似是心里真的放下了。
“嗯!”苏诺也点点头,的确是这般,而她刚刚问出这个问题时那微微紧绷些的心神,也终是松开了。
说到底,苏诺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虽然赭温妍嘴上说着和师姐聚不聚无所谓,但接下来的几天,却天天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找慕挽卿,或聊天,或在在街上闲逛,又或去游湖。
总之,把她以前和师姐做过的事情,又和慕挽卿全部做了一遍,途中也说些她和师姐的一些趣事。
虽然赭温妍没有和师姐相认,但两人各自都是心知肚明,这般相处着,和以往也没多大差别。
不过,好在每次去都会把苏诺带上,温诗语自是也寸步不离地跟着慕挽卿的。
慕挽卿自五年前汴山一事后,身体一直不好,但近来也不知是见了赭温妍,心情好的缘故,身体也渐渐地好转。
脸色不似以往那般苍白,变得红润了不少,笑容也变得多了,饭量比以往也多了许多,虽然看上去依旧很纤弱,但至少不是虚弱了。
温诗语看着很是开心,每天也是想着法子地给她进补,就想着让她多长些肉。
自然也是不介意她天天和她的那位师妹见面了,反正她说过了,以后她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你们要回去了?”慕挽卿知道她们在汴城不会待太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嗯!再过两日我和诺儿便要回京都了,今日来,便是要同你们道别的。”赭温妍笑了笑,眼中也透着不舍。
只是,正如古语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况且,以往,她也是时常和师姐分离的,她是一国的公主,每逢过年或是朝中有什么重大的宴席,她也都要回宫。
那时也是不舍。
但与此时的不舍比起来,似乎又有些不同。
“走的那天,我和诗语去送你们。”慕挽卿微微低垂着脸,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但话语中却同样充满浓浓的不舍。
“…好……”赭温妍本是不想让她们送的,今天来也算是送别。
只是看着慕挽卿,她也不忍心去拒绝。
“好了好了,这不还有两天才走嘛,都开心些,今天天气这么好,待游完湖上岸,去清晚楼吃午饭,昨日掌事和我说了,他们最近新研究出了些菜式,今日刚好去尝尝。”温诗语赶紧说道,缓解缓解气氛。
“清晚楼?就是汴城那家最大的酒楼?”苏诺细细地想着,似乎她说的那家酒楼她们去过,也是在那儿,她们和舒静琪在汴城遇到后吃的了第一顿饭。
“是啊,五年前我初到汴城无事,便买下经营,不想最后生意竟这般好。”
温诗语想着当年自从在谷中见过慕挽卿一眼之后,便再也忘不了她。
之后便悄悄地跟着她们,结果她们到了汴城竟然不走了,每天就到处游玩,她看着两人每天都扬着一张笑脸,心里很是堵得慌,经过清晚楼便一口气将它买了下来。
至于这酒楼的名字,自然是用了白晚清这个名字。
只不曾想,那晚她无事,偏偏又突然想去汴山山顶看看,最后,竟让她遇到了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慕挽卿,那时她依旧叫白晚清。
其实那日她也不知道她遇到的是慕挽卿,因为那时她见到她时,她已是面目全非,浑身都是血迹,还有些被烧灼的痕迹。
只她见到了她腰间的玉佩,她才确定她便是慕挽卿。
那个玉佩从她见了慕挽卿的第一面,便看到她戴在腰间,而且即使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损不堪,但却依稀能看出那是件白色的衣裙,她常穿的样式。
认出她的那一刻,温诗语的心好像突然塌了一块,怎么,她也就这两天没跟着她们,怎么再见,竟是这般了?
那时温诗语根本就来不及想常常跟在她身边的她的那位师妹去哪了,只抱起慕挽卿,运气全身的内力往山下跑去。
心里默念着‘晚清,晚清,千万不要有事。’
“诗语?诗语?”慕挽卿看着旁边的人虽然是望着她,但眼神却是放空的,不知是怎么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心地唤道。
“嗯?怎么了?”温诗语这几年已经很少能忆起那年的事了,不想今天竟然聊着聊着就想起了。
“没什么,看你一直发呆,有些担心。”慕挽卿倒了杯茶送到温诗语的手中,关心道。
“哦哦,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我们快到岸了啊?”温诗语寥寥带过,立马转移话题。
她不想让慕挽卿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事。
“嗯,刚刚不是说要去酒楼吃饭的嘛,也快午时了,下午再去其他地方逛逛。”慕挽卿点了点头。
“真想不到这个酒楼是诗语开的,当时我和诺儿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好奇这酒楼背后的老板来着,想着有缘能见上一面,不想我们快离开了,今天竟然给遇上了。”赭温妍转过头,望着温诗语,也说道。
她觉得刚刚温诗语走神,想的事,似乎是与师姐有关。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赭温妍有股强烈的直觉。
而她也依稀有些印象,温诗语她以前应该是见过的。
只在哪儿见过的,她便记不清了。
不过,温诗语,‘温’姓,似乎江湖上听雨谷的谷主便是姓温。
而且,她曾经和师姐也的确去过一次听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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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持每天码字的热情,以后每章都少些.....
如果日更,主要还是抽不出那么多时间(~ ̄▽ ̄)~
昨天没码字,然后,今天一天不舒服,烦的不行,今天立马又码了一章,这样可不好,以后咋办....
还有老拆啊,为啥我一想少写些,总是就想起你总说短短短小小小的,感觉心里都快留下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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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说短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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