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妍儿以后是都想唤我师姐喽?”赭温言刚开口, 便被慕挽卿打断了, 竟然有些揶揄的味道, 可是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
“挽卿.......”赭温言看着慕挽卿, 感觉明明还是以前的模样,为何刚刚那句话, 听起来却是在调侃她呢。
虽然对于‘师姐’, 她以往多不想称呼,但是这么多年之后,‘师姐’这个词在她心里也不仅仅是一个称呼的存在, 而是对过去的一段难忘的回忆, 是心里永久的铭记, 也是陪了她整个青葱岁月的念想。
现如今, 师姐于她而言更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瑰宝, 比之挽卿她心里更想唤的却依旧是师姐, 但这些她却也不会告诉师姐。
不过, 既然师姐已经改头换面,也仿若重生,那她以后也只会把这个称呼放在心里。
也不知是何原因,明明她早就知道了慕挽卿是她的师姐,那时候唤师姐为‘挽卿’, 心里是欣喜的, 是一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唤师姐为‘挽卿’, 赭温言却觉得有些别扭, 脸上竟是也有些微微的热意。
“嗯?”慕挽卿自是不知道赭温言心里想这么多,但是她应该是有话要说的,怎么竟是又望向了她处,何意?
“咳咳,挽卿,你和诗语之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赭温言以前在师姐面前一直都是有什么便说什么,一点儿也不隐瞒,现在也是。
若是之前没和慕挽卿相认,赭温言问的或许还会委婉些,不过,若是没相认,她应该也不会多管她们的事。
“嗯?我们能有什么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妍儿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慕挽卿没想到赭温言观察的会这么细致,她和温诗语现在依旧是同食同寝,不论去哪儿也都是同行,除了她心里的些许变化之外,慕挽卿不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你们一直都是这样?”赭温言不禁有些疑惑,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大惊小怪了,或许她们平日里的相处便是这样?毕竟她之前虽然也和她们有过些交集,但是时间却不是很久。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和苏诺那般吧。
“是啊,一直都是这样。”慕挽卿说话时,眼神却有些恍惚。
她也知道自己和温诗语之间存在些问题,不过她一直都在回避,依旧以以前的方式和温诗语相处,但是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却是越来越大,但是让她欣慰的是,温诗语并没有因此离开她......
或许她就是仗着温诗语爱她,而可以表现得这么肆无忌惮吧......
“一直这样相敬如宾么......”之前赭温言看到她们的时候,两人表现得要比现在亲密许多,至少在外人面前,两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给人的感觉也是很温馨甜蜜的,现在两人成过婚了,怎么就有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了?
不是说相敬如宾不好,只是总觉得会缺些什么。
“那你们晚上.......”赭温言突然很好奇两人白天手都不会碰一下,晚上呢?但是想到刚刚她好像看到了温诗语,或许现在她们的谈话都被她听了去,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覆在慕挽卿的耳侧,小声地问道。
“我们...我们还没.......”显然在这一方面,慕挽卿没有赭温言这么放得开,磕磕绊绊地也没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却是完整地表达出来了。
“还没?你们成婚几年了?成婚那天的洞房呢?怎么这么久一次都没有?那你们晚上都是怎么过来的......”赭温言被慕挽卿的话惊住了,虽然她和苏诺也是过了许久才算完礼,但那是因为她心疼苏诺年龄小,温诗语虽然也比慕挽卿小些,但是却是还要大上苏诺几岁的。
“三年左右了,那时我身体尚有些虚弱,怕是不能......之后诗语也没有提起,便一直到现在......”慕挽卿突然有些懂了,她对温诗语依旧如以前一样,但是温诗语对她却是越来越小心翼翼,或许不是她的心变了,而是其他的原因?
慕挽卿其实说谎了,她们成婚那日她身体的确是有些不适,却没有虚弱到不能行房的地步。她依稀记得,那夜她们似乎有过些些肌肤之亲,但是不知为何后来温诗语却是放开了她,两人便相安过了一夜。
她不知是何原因,却也羞于去问。而那夜之后,温诗语似乎便再也没有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她对于□□本就看的淡,自然也就随了温诗语。
而她们虽然成婚了,却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渐渐的,时间久了她便察觉出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条无形鸿沟,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但是温诗语对她也如从前一般,她亦如是,她也就没有去管。毕竟,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也不想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现在你的身体不是已经痊愈了吗?还是没有?你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吗?”赭温言想想之前她和苏诺,她可是想把苏诺揉碎了吞进肚子里的。
“不会,应该会有什么想法?”慕挽卿知道赭温言是什么意思,却是不懂这种事会很想念吗?
若说苏诺在这方面是小白,慕挽卿便是小小白了。
她和温诗语以前做过最亲密的事便是亲吻,若不是温诗语喜欢,或许慕挽卿连亲吻都是不会的,更别提其他事了。
不过这也不怪慕挽卿,她以前在白崇山除了修习武艺外,最常做的便是研读佛法,那时顺带着赭温言对佛法也有了很深的见解。
“咳,这个你可以去问问诗语,我觉得她应该会有许多想法。”赭温言却是故意不说,她想她应该是知道师姐和温诗语之间出的是什么问题了。
而这种问题只能是两人之间自己解决,外人也是帮不上忙。她知道师姐有个习惯便是对自己不明白的事,总是会有种刨根问底的精神。
“今天晚上你便去问问诗语,她一定会告诉你答案的。”赭温言心里升起一抹笑意,似乎有些期待师姐晚上一本正经地问温诗语这个问题的时候,温诗语的表情啊。
“嗯!”慕挽卿点了点头,也决定晚上去问问,或许也能解了她那放在她心里三年的问题。
原本她心里从来不会放这么久的事情,只是那夜或许让她觉得过于羞涩,也是难以启齿,便一直拖了这么久。
现在她可以因为问另一件事,而顺带解开上次的疑问,也是再好不过。而慕挽卿却殊不知,这两件事是同一个性质。
赭温言看着慕挽卿深思的模样,也不点破,只是她现在好想见到苏诺.......
此事暂且翻篇而过,两人也不再多说。虽然两人早就相见,但是却因为没有相认,而有许多问题都没有了解,现在再没了那层隐晦,便可以还像以前一样,毫无阻隔地畅谈。
天色渐晚,两人便打算回去了,只是她们住的院子却是在相反的方向。好在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渐渐地看到了苏诺在向她们走来,而一直隐在暗处的温诗语也出现了。
“你们俩之前不会是一直待在一起吧?”赭温言捏着送上门的小手,明知道苏诺是刚刚过来,而温诗语却是从未离开过,却故意说道。
“我刚刚和墨姐姐她们回去了,刚刚到的。”苏诺乖乖地回道,她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却如实说着。
“挽卿.......”温诗语走在慕挽卿身侧,轻声唤着。
她也多想可以像苏诺一样,直接牵起慕挽卿的手,告诉她,她刚刚去做了什么。只是,她却不敢了,她怕慕挽卿会厌烦了她。
现在她能每天看到慕挽卿,还能够与她同寝同食,她已经很知足了,只要慕挽卿不离开她,哪怕她们像这样一辈子都好。
只是夜里她偶尔梦到她们以前的事,都会羡慕起以前那个勇敢的自己,在被慕挽卿拒绝了无数次之后,依旧能打起精神来,继续追逐下去。
但是现在的她好像变得比以前胆小了,也不再敢去尝试,或许是婚后的安逸生活,让她渐渐地变得受不住任何拒绝打击了,能维持现在,她已经满足了。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会想,慕挽卿和她成婚是不是不是因为爱她,而仅仅是烦了她的追逐。所以她也渐渐地收起她的热情,也学着她的模样,多看些书,而不再经常去烦她......
慕挽卿看着越来越沉稳却也寡言的温诗语,想着赭温言刚刚的话,更加确定了晚上要问一问她了。
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诗语变成了这个模样,虽然她也很喜欢,但却莫名觉得失去了一丝活力。
若是以前,她怕是也会像苏诺一样,刚见到便拉着她的手。而且嘴上应该也是会叨叨不停,而不是像现在,只是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便不再说什么。
明明她们这般的相处方式已经持续了几年,她也习惯了。只是怎么今天心里竟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也尤其地怀念之前活泼的温诗语了?
“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去看你们。”慕挽卿忽略了心里暂且的不适,转而对赭温言说道。
“明天不用那么早,我和诺儿一般起的都很晚,你们可以中午过来,正好一起用午膳。”赭温言看着慕挽卿,又看看温诗语,一脸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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