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身?这句话说的,让我更加觉得云里雾里的,我为什么是阴女,而且为什么寄养的器皿会变成我,一开始的镯子不复存在了,难道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么?
我被妖婆的话,更加搞不懂。
“小姑娘,你的生辰是几月初几——”妖婆那双眼珠子盯着我,在等着我的答案。
“七月的十三还是十四—”我记得我姑婆老是念叨我出生的时候,是我妈一个大晚上,都快接近十二点了,开始分娩的,照迷信的说法,这个至阴的时间,还真是邪门,谁都知道七月半鬼门打开,而这个时候偏偏是鬼被收进去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来的胎儿不是以后身上有缺陷就是……但是当时我妈那羊水都破了,如果不进行手术,一定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姑婆说,替我接生的那绝对不是医生,而是鬼魂,因为她看着我出来时,是一只鬼手一把拉住我的头,往着外送——
我不知道姑婆怎么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是很好,隔离的人还是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况。
“清瑜,你是鬼魂接生的孩子,一生来说注定与鬼脱不了关系——”姑婆当时是村头里出了名的神婆,凡是超了自然的事,她都能说出个所以然。
村里头的人,都找她看那些令人惶恐的事,只不过,跨了一个世代,人们多数都往着城里搬了,也就不来找姑婆这个神婆了。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姑婆神神叨叨的一直看着我说道,当时我小,长大后我就随着爸妈去了城里头住,也就没在看见过姑婆。
不过受了姑婆的影响,我妈也忌讳那个禁忌,也就让我的生辰之日,提前了一天,免得以后缠上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我在伟大的社会主义思想教化下,根本就是个无神论者,对于自己的生日被提前一天,我倒是无所谓了。
活了二十二年,我也没身上多发生诡异事件,有一次,姑婆好不容易来了趟城里头,到我家,看到我便念叨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当时上了初中,我也头疼,十分反感这些,便没再理她。
想不到一语成谶,现在却成真了,如果我那次没有和君昊一起来到那个村子里,会不会就避免了——
“这不就好了,小姑娘你是不可多得的阴女,而且是极阴的,生出来便沾过鬼——”妖婆那眼珠子看着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出生就沾过鬼,这个话让我毛骨悚然。
“你的血,是鬼物所觊觎,争相要抢夺的东西——”妖婆下一句话又把我带回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
我的血?怪不得那个时候我将厉鬼阿虞放出来,而且让她的力量变得强大。
都是我血的缘故,那么我的血是不是也可以救夙?
“小姑娘,我知道你想用这血救这个精魄,但是可惜,就算你用完全身的血也无法让他完全恢复,他自己拆骨燃骨,已经元气大伤,更何况,他身上被什么禁锢着,你的血,他不能用——”妖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打破了我的希望。
但是上身,是把我当作寄养他的容器么?这样子,不是会被看光光——
“小姑娘,你这精魄可是撑不了多久,你若是再犹豫,我也可以帮你寻觅一个其他八字正阴的阴女,这也不是不可以,你想好了么?”妖婆对着我说道。
妖婆的意思,若是我不愿意,她可以找其他活体的阴女来做寄养夙的器皿。
我咬了咬牙,心里却有些不愿意妖婆这么做。
“婆婆,要怎么做?”我狠下心,救活夙,便行,看着一眼,已经完全呈现透明色的夙,他正在慢慢消失。
“小姑娘,我就知道你的心思,这样吧,你先取你眉心的一滴血,这里五官至中,阴也重——”说着妖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短小的尖刀,对着我的眉心便轻轻一滑。
“啪嗒——”一滴鲜血便落在了她伸过来的盅里。
她猛然在盅里加了一抹奇怪的东西。她动作太快,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当妖婆递上来这个东西,我也十分的好奇,因为盅里的血滴,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红的珠子。
“别愣着,赶紧给他喂下去——”妖婆看着我对着这颗珠子发愣,不由得说道。
“哦——”我不由得抬头看着那编消失了一半的夙。
“夙,将这颗珠子吞了,我来成为你寄养的器皿,我不想你消失——”我声嘶力竭的说道,拉着夙的衣袖。
“不行……阿瑜,你这样会……”夙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睛,这样子的他十分的虚弱,我想他必然会反对。
迫在眉睫,我只能这么做——
我将那血红的珠子猛然灌入自己的嘴里,吻上了夙那透明色的唇,就连他刚刚那声“阿瑜——”也被封在了口中。
直到听到那珠子入了夙的喉口,我也安心的结束了这次吻。
“到底是新世纪的小姑娘,啧啧啧,下面交给我——”妖婆说着,沉眸在嘴上念念有词道,似乎在诵着什么东西。
骤然间,夙原本透明色的身体慢慢的深刻起来,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抽紧。
希望这次千万不要出事——
猛然的,夙那魂魄,一下子变得了一抹,按着妖婆的旨意,倏然往着我这边过来。
当夙的那抹触碰到我的身体,我一下子感觉到了一阵子的眩晕感,眼前一片黑,我便昏睡过去了。
“阿瑜,阿瑜……”我这次耳畔又响起了夙的声音,那就是像是夙离着很近很近。
“夙——”我悠悠辗转的睁开眸子,却看见周身一片云雾缭绕,周围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努力睁着眸子在找着夙,却毫无收获,但是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糗事。
那就是我没穿衣服,全身赤条条的,根本连最贴身的衣服都没穿,一丁点也没有,我吓得连忙捂住自己重要的部位,什么鬼,一觉醒来,全身衣服都没穿。
我想找衣服,却发现这里空白一片——
“阿瑜,阿瑜——”声音似乎更近了,就在耳畔了。
那是夙,隐隐约约在烟雾之处,猛然出现了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那是夙。
我心里一阵狂喜,但是猛然记起:“夙,你不要再过来了——”我猛地半蹲着妄想遮着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个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我现在可是完全都没有穿衣服啊。
“阿瑜,你没事吧——”夙见着我有些带着哭腔的声音,反而是愈加往着这边过来。
要命了,这下怎么办?
“夙,我……我没穿衣服——”我喊出这个让自己十分尴尬的话。
“阿瑜,没事,这里是我们两个的心境,就是毫无遮拦的——”夙那如墨的瞳孔撞进了我的眼睛里,一具男人精壮,完美的如同有人鱼线的男性身体出现在我的面前。
夙很棒,就连那里也是,我感觉自己骤然成为了一个色女,脸颊也烧了起来。
林清瑜,你不要犯花痴好么?我猛然低下头,但是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怎么也抹不掉。
该死,婆婆怎么那时候就没提这个呢,呜呜,现在要怎么办?
就当我羞愧难当的时候,
“小姑娘,差不多可以醒醒了——”我被一只手猛然拉起。
“婆婆——”面前又是那张妖婆可怖的脸,我刚才在梦境里被吓就算了,还醒来也被吓了一跳,这让我有些胆战心惊。
“瞧你的样子,是不是做了跟这精魄缠绵的梦了,脸上跟烧了似得——”妖婆看着我绯红的脸,不由得调侃道。
还真是被妖婆这个老人精给猜到了,我不由得抚上自己绯红的脸颊。
“小姑娘,现在这个精魄估计也好生休息了,不过这绝对不是万全之策,只是权宜之计,他的断骨失去了太多,也燃了太多,而你必须……”妖婆话说道一半,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猛然说道,“现在妖街管辖者正往着这边赶,而且来意不善,你赶紧入了这下面,躲一躲——”
不由分说的,妖婆猛然划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将我拉了进去。随后掩上——
门被打开了,房中一下子被一抹光芒射入。
“妖婆,近来可好——”全身被包裹严实,根本就看不出模样的异瞳者站在门口,我听出来那是流珀的声音。
“还好,都是个老骨头了,流珀大人什么事?”妖婆笑着回道。
“这把,没错就是你家的伞吧——”说着,流珀命着身后的手下将一把黑漆漆的伞递了上来,对着妖婆问道。
妖婆拿过伞,看了几眼,连忙说道:“怪不得我家老头子老说这伞丢了便丢了,还辛苦流珀大人找回来——”
“这么说就是你家的——”流珀上下扫着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并没有发现异样。
那个笨蛋,并没有藏在这里?流珀皱眉道。
我躲在黑漆漆的洞里,感觉手臂猛然的一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我看向手臂,一只人头正咬住我的手臂,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森冷的瞪着我。
“啊——”我不由得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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