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醉笑笑:“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说着,率先现身出现在房间内。
见到她,钱宇君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笑道:“你们来了?”
韦景牧也跟着出现在她身旁,疑惑的看向他:“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赵卿醉心中也疑惑不解,她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的盯住他的脸,注视着他的表情:“你不是钱宇君,究竟是谁?还有这水晶镜子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没说话,手中的折扇一扇,那镜子突然在空中转了一圈,正面对着他们。
她心道不好,果然,立刻有大片的白色强光对着他们射过来。即便是大白天,那光也十分的刺眼,让白昼的阳光都暗淡了几分。她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珠子对着镜子扔了过去,随即快速拉着韦景牧后退到一边。
天火珠立刻将镜子中的白光全部吸收,镜子似乎有灵性,反抗起来,光芒更加炽热,似乎不愿意光被天火珠吸收。天火珠还是紧紧的跟着,迫切的吸收着镜子中的白光,同时也散发出黄色的强光,一时之间,强光互对,火光四射。
钱宇君扇着扇子,闲闲的看着这一幕。
躲避及时,二人没被强光射到,赵卿醉用目光询问他,他摇了摇头。放下心来,她愤怒的看向对面那人,原本闲适的贵公子面部开始扭曲痛哭起来。
镜子的光芒被天火珠吸收了大半,强光暗了下去。强光再次一闪,一道光对着赵卿醉打了过去,她立刻移步到一边,袖子被烧焦了一截。
“啊……”韦景牧被强光打到,他痛苦的弯下身体,扶着受伤之处。
赵卿醉看着他皱眉,简直是哭笑不得,亏他还是武人出身,反应怎么比自己还慢?
光芒消失,镜子落到地板上,发出‘嘭’一声。
赵卿醉收回仍是悬在空中的天火珠,转身见到钱宇君欲逃走,她手一挥,钱宇君也跟着倒在了地板上。她上前查看了下,之前笼罩在这人身上的那层神秘感消失,她清楚的读到了他的一切经历,但就是最近的一段时日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阻拦,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天火珠扔到空中,她用力对着它打去,不久,珠子开始发出淡淡的黄光。那些黄色光芒源源不断的传送到了韦景牧的身上。没多久,他就挣扎着站了起来。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收回力量,黄光也跟着中断。天火珠尚未回到她手中,韦景牧再次痛苦的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难道天火珠对你不管用?”
韦景牧摇摇头:“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一瞬间,我感觉体内的所有的痛苦都回来了。”
无奈,赵卿醉只好带着他回了钟羽楼。
将他放到‘钟’字一号房后,赵卿醉来到书房水晶墙前。
白皙的右手在上面慢慢摸着,左手则是慢慢摩挲着手中的水晶镜子:“果然材质、构造是一模一样,看来还真是颇有渊源。”
“你果然是聪明,”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快就把这剩余的水晶给带了回来。”
“剩余的水晶?”赵卿醉转头,发现黑影就立在她身后不远处,“这么说它们是用一块水晶做的?”
“没错,看来他果然开始动手了。”黑影的声音有几分兴奋,似乎是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楼主,他今天……”
“他的事我已知晓,没多大的事。那面水晶镜子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可是韦景牧最近也太不正常了,他……”
“这事要你们自己解决,在钟羽楼这么久,连这样的小事都要我来处理要你们何用?不过,也是时候让他跟过去告别了。”
她越听越糊涂:“谁?那我们要怎么做?”
黑影在室内转了一大圈:“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会知晓,他体内的黑暗一面也应该被激发出来了。”
赵卿醉拿着手中镜子,将它放在墙边作比较。
水晶墙上突然跳出一个画面,是石夫人。她焦急的在门外等待着,看来又是为了石书昕的事,她终究还是找来了。她对着手中的圆形镜子挥手,半天,镜子没反应。再对着水晶墙挥手,画面立刻跳转到了天牢。
石书昕如今的状况跟她许诺和预想的差了太远,她当日答应石夫人他会失去一半武力同时性情会脱胎换骨。可如今人确实是脱胎换骨了,不过武功全失,也丧失了最基本的体力,她现在可以预感到他日后整个人没了火气,受尽他人的欺负。
这就是钱宇君说的代价吧。
画面再次闪烁起来,知道石夫人的欲望强烈,但她如今身上只有普通人的心智却还来敢跟自己谈条件,却还敢来,她对母亲的这份爱子之心和坚毅十分的佩服。
想到这,她手一挥就拒绝了她的要求。
就如今的情况而言,不见才是最好的。
钟羽楼储物室内。
赵卿醉小心的取出一个玻璃瓶,瓶内这团红色的气体属于前朝的一个大学问家。她将气体托在手中,对着它道:“韦景牧现在的这个情况,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红色气体闪了闪,随即暗了下去。
她又找出好几个学富五车的大文豪来,但没一个人知道。
“这些人都是凡人,他们怎么会知道韦景牧如今的这个情况?”
“也对哦,他现在是在钟羽楼。”
“不对啊,他这个情况在未进入钟羽楼的时候就有了,是他在凡人时候的情况。”
“那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再次找了几个人来问,还是不知道,她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她坐在书桌上慢慢的思考,一时看向水晶墙,一时看向……钟羽集市。
此时已经是白日,虽沐浴在日光下,常年的黑暗导致钟羽集市带着几分阴沉,想到现在无所顾忌,她果断的走了进去。
赵卿醉站在黑色大钟旁,伸出手抚摸着黑色钟身,一排排白色的字迹出现,等她再仔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她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刚才应该是眼花了。
“你似乎有心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心一紧。
转头就见一身白衣的韦景牧站在她身旁:“石家举家搬走,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他日后会娶妻生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而钱丛君夫妻恩爱,也算是幸福了,你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是啊,故事总算到此结束了,他们后半生的如何得靠他们自己了。”
确认是韦景牧,她轻笑:“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今天黑影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我心下不安,出来走走。你的伤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嗯。”韦景牧也伸手去摸大钟,却在快要触到钟身的时候伸回了手,“那里倒是挺适合我养伤的。”
“那就好,听黑影的口气,接下来的事情有的我们忙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也来了钟羽楼的缘故,她怎么也看不穿他身上是怎么一回事。看到面前的大钟,她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刚才伸手好像看到钟身上有子,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你要不也把手放上去看看?”
韦景牧伸手右手:“也好。”
说着就放了上去,一瞬间,黑色的钟体上出现了两行字:丁丑癸丑丁巳癸卯和丁丑甲申丁巳癸卯。
这两排白色的字体闪了闪,随即消失不见。
韦景牧的脸色立刻大变,赵卿醉惊讶:“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事,突然想起来我的伤还没有好彻底,我先回去了。”
赵卿醉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没有阻拦。她知道肯定跟刚才的那一排字有关系,可仔细看了看,那似乎是两个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难道是他的生辰八字?
韦景牧是真的回了‘钟’字号房,一路上,他的右手都紧紧地握着。若是回自己的房间,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发脾气,乱摔东西。
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看来黑影说的事情指的是我了。既然如此,他应该把我不能去李家和宁王府的禁锢给解开了吧
韦景牧伤好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宁王府,感觉到他的异常,生怕他再去惹麻烦,赵卿醉时刻不离的关注着他。知道他去了宁王府,她也没阻拦,偷偷跟了上去,想着他若是受到阻碍,自然会回来。
外面的天更冷了,已经立冬。虽然无风,气候干燥,但总带着一种肃杀的萧条。因为天冷,大街上都没几个人,众人都躲避到温暖而舒适的环境中去了,不愿意出来受冻。
而素来热闹的宁王府也甚是冷清,不是没人,王府每走几步路就能见到人,但个个胆战心惊,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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