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拿起来,本来疑惑的脸在看到上面的字后整个人脸色大变:“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不关儿臣的事情。皇长兄遇刺,儿臣也很悲痛,此事与儿臣绝无任何关系,肯定是有人从中挑拨,还请父皇明鉴。”
听到这番话,皇上把手边的奏折全部一窝蜂推到地上,那些书册接触到地板后发出乒乓的声音:“还敢狡辩。”随即看了贵妃一眼:“枉朕宠幸你们母子多年,想不到你们居然肆宠而骄,连太子都敢行刺。”
听到这司马贵妃也跟着跪了下来:“皇上明鉴,炎儿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对太子之位并无任何遐想,还请皇上给儿子一个公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可见他怒极,“你们要公道,朕就给你们公道。派去刺杀太子的人已经被朕拿下了,其中一人已经交代是司马武指使,如果朕没有记错,司马武是你司马家的内侄吧。”
她听到这里,心里一软,这个儿子从一出生起就被封为韩王,因为她的缘故,一直对太子之位耿耿于怀。可皇上虽然宠爱他们,但对太子一位和后位却十分坚决。不是没有朝臣曾经提出立她为后,立儿子为太子,可都被皇上给拒绝了。自那以后,她就明白皇上再宠爱她,都不会把天下交给自己的儿子。宫中的流言她也听过,很多老人们都说她跟太子的生母江贵妃是如何如何的相似。以前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可那次之后她就明白,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吧。
宠爱归宠爱,国事是国事,皇上分的很清楚。特别是如今,宫中早已立后,她也明白那个女人仍然活在世上,皇上迟早会把她接回宫的,到时候这偌大的皇宫里再也没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估计儿子也是因为这点才沉不住气想着去刺杀太子吧。如果儿子死了她也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点她立刻道:“皇上,炎儿糊涂还请皇上饶他一命。”
“母妃!”韩启炎不可置信母妃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国本不能动摇,朕不能看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太子之位,不能因为朕宠爱你你就想着要。”
司马贵妃的心咯噔一下,她立刻磕头:“陛下这不关儿子的事,是臣妾做的,是臣妾派人刺杀他的。”
“一派胡言!”又一本奏折被扔到了地上。
“妾身跟随皇上多年,为皇上生下一对儿女,论能力,儿子的能力并不比太子要差,就因为他是长子所以能当太子,那为何不能立我儿子?”
砰的一声,皇上狠狠地砸了桌子:“贵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你们个母子俩,狼子野心。”
“父亲!”知道母妃的打算,吕启炎心中也慌了起来。
吕温攸看了儿子一眼,再看了这个陪伴他多年的女人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来人,请韩王到偏殿待一会儿。另外,高岩你再准备一桌酒菜,朕与贵妃要好好对饮一番。”
拿不准皇上在打什么主意,韩王看了母妃一眼,司马贵妃心中却有了主意,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给了儿子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没事。
韩王在偏殿呆了一会儿就被高岩派人送回府了,他想询问里面的情况,可是这些小太监已被严厉警告过,不敢多说一个字。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在府内坐立难安。
也不知道皇上与司马贵妃在里面说了什么,众人只知道饮酒之后,司马贵妃身体突然出现不适,皇上急召御医觐去查看。御医查看之后说贵妃素来体弱多病加上因为思念玉华公主郁结多年,身体早已脆弱不堪。刚才饮酒刺激了身体,结果暴毙。
皇上知道后悲痛难加,抱着贵妃的遗体不肯放手,众人怎么劝说都没用,众大臣没办法,只好联名上书请皇上保重龙体。直到丧礼结束他仍未曾悲痛中走出来,而韩王听说此事之后,在府内不吃不喝,思念母亲成疾。
皇上下令追封司马贵妃为皇后,还将韩王加分为广平王,即可去赴任。
这一切的一切对东宫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皇上虽说每日必去东宫探望皇后太子母子,但江翡翠的心一心在儿子身上跟本就不想搭理他。
江翡翠曾经在皇宫内多年,那时候的皇上还是太子,宫内的秘闻她也听说过不少。因此对于此事她听到之后只是沉默了几秒转而又把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
太子已经昏迷十天之久,虽然有御医一直贴身伺候,虽然他们也说太子情况稳定,可她还是不放心。既然情况稳定那为何一直不醒来?她不肯去休息,皇上就命人在太子的病床前加了一张床。
有一天她半夜醒来,众人都睡着了,只留一个御医和太监在看着太子。她起床走到儿子病床边,伸手去摸着儿子苍白的脸,心中有暗暗的下了个决定。
近来国内局势不稳,赵卿醉和韦景牧二人接了不少生意,就这一天他们已经接了十单生意,到最后他们已经觉得有点疲乏了。刚想说今日到此为止的时候,水晶屏幕上又亮了起来。本不打算理会的,可目光在见到来人的时候一下子顿住了。
大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不是刻意打听也会知道,她此番前来的意图她已经明白了。
赵卿醉转身看向身边之人:“这个你来做决定吧。”
韦景牧看向她,带着一分疑惑:“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调整过来吗?”
她笑笑:“要知道在钟羽楼每做成一笔交易,我们的能力便会增加一分。”
她的话点到为止,他也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了,他点点的事,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头闪过。
赵卿醉快速隐身,整个人消失不见。
江翡翠进来的时候,就见面韦景牧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为何事而来了吧?”
“皇后娘娘是为太子而来吧。”
她点点头:“我要林儿平安无事。”
“娘娘想要太子无事,可以直接去求皇上。毕竟她才是能保护你们母子的人。”有时候他实在是不明白女人为何宁愿四处千求万求,也不愿意自去求对自己最亲近的人。
江翡翠摇了摇头:“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赌不起。”
他微微恼怒:“娘娘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一切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随即皱眉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即便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一声平淡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听到这熟悉的生意,她惊喜的转过身,面前果然出现了一掌熟悉的脸庞:“赵姑娘也在?还请姑娘成全我的心愿。”
她笑了笑:“钟羽楼做交易不会让客人吃亏,只要娘娘愿意拿出代价来。娘娘当真愿意付出自己的灵魂?”
“没错,我愿意。”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考虑。
她随即看向身旁之人,既然决定把这笔交易给他做,那就他来做决定吧。
韦景牧想了想:“那娘娘就拿自己的爱情和亲情来换吧。”
听到这话,她在心中不住的赞叹:果然好主意。
果然江翡翠犹豫起来:“拿亲情来换,那我以后对林儿不是没有任何的感情了?这可不行。”
“娘娘拿爱情的时候十分果断,怎么到亲情这就犹豫不决呢?原来在你心目中亲情比爱情重要这么多。”心思翻飞,韦景牧又道:“既然不愿意用亲情来换,那么就用爱情和你十年的寿命来换吧。”
十年的寿命,亏他想的出来,这个江翡翠也只有十二年的寿命可活而已。
果然,她聪明的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他就当没听见,双手抱胸,裹着一身的羽毛服饰。
“两年。”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告诉了她。
“好,不过在有生之年,我要看到林儿顺利当上皇帝。”
“没问题,”他笑笑。
签字之后,这笔交易就等于顺利完成了。
她将人送走之后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如何确保吕启林顺利当上皇帝?”
他站起身,那身黑色大钟服饰与夜色与融为一体:“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若是换了别人说这番话,她恨不得把对方的舌头给割了,可眼前之人,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少,视女人为玩物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通病。
她也懒得跟他争执:“既然你对男人这么了解,那接下来的交易都交给你吧。这一笔买卖从现在起就由你负责到底吧,只要不过分,我就不会插手。”
“你这么做,黑影知道吗?”
“你跟黑影接触太少了,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谁掌管钟羽楼并不重要,他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接下来的时日,只要她继续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童年的那些事情便如潮水一般涌上他的脑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刻意想忘记印象就越深刻,难不成这是在暗示什么?心绪不宁她自然没有办法专心钟羽楼的事情,她更不想带上个人的情绪,所以才把这事交给他。
实在是睡不着了,她起身去了皇宫。明知道不该来这里可是脚却像是有意识的不听使唤。
她隐身安静的呆在东宫内,一直呆在太子寝室不肯走的江翡翠却突然朝门外走去,她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姑娘请出来吧。”
一身宫女打扮的她出现在现身:“娘娘怎么知道我在?”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姑娘居然真的出现了。”她笑笑看着他,“姑娘深夜出现在此有事吗?”
她也跟着笑:“钟羽楼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我在里面呆的无聊就出来走走。”
“然后一不小心走到这里?”江翡翠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笑笑没有接话。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也该像你这般明事理吧。”江翡翠喃喃自语,声音特别的低,但他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娘娘说什么,你以前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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