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丛君连忙给母亲顺胸口:“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把母亲气的。至于周公子,只要他还在扬州,你还怕以后没机会相见吗?备考比较重要。”
周籍元也跟着道:“等我日后高中,定会前来拜谢钱兄,还请钱兄到时候不要嫌弃。”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钱宇君就是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他只好道:“你住在何处,我送你过去。这个就千万推脱了,再推脱我可就要生气了。”
周籍元笑道:“那就有劳钱兄了,我就住在城南李家村十号的民屋内,他们已经把那里租下了。”
周籍元的声音适中,却足够钱丛君记下他的住址了。
半个月后。
“丛儿,你真的不多住些时日?”钱夫人依依不舍的握住女儿的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娘真舍不得你。”
钱丛君反握住母亲的手:“娘,你放心,我抽空还会回来看您的。”
敏儿早已把东西拿上马车,车夫也准备就绪。
二人还在依依不舍,钱丛君的大嫂也在一旁嘱咐:“妹妹,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都会想你的。”
钱宇君陪着他们出来,一直默默不语,这时才道:“女人还是呆在夫家的好,不要动不动就回来,免得不招夫家喜欢。”
这话一出,大嫂立刻低下头,钱丛君皱着眉没说话,只有钱夫人怒道:“一派胡言,这话谁教你的?平日里动不动就不归家,现在还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钱宇君对母亲还心存几分畏惧,他转过头道:“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钱夫人丢了面子,怒道:“给我回来,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在家好好陪妻儿。管家,派人跟着大少爷,今天一天他别想出府。”
钱夫人是名门之后,发起火来钱老爷都招架不住,管家不敢得罪她:“是,夫人。”
钱宇君终究也不敢跟母亲对着来,只是转头朝着府内走去,管家连忙派人跟了过去。
赵卿醉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着实不感兴趣,她心念一动,眼前的情景快速翻过。
见她跳片段,韦景牧抗议道:“我还没看完呢?干嘛急着看后面的啊。”
赵卿醉不耐道:“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如看重点吧。”
“我……”韦景牧一句话没说完,屏幕就开始跳了起来。
石夫人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才短短几日,她就苍老了很多。
赵卿醉几瓣桔子下肚:“她想换什么?”
韦景牧摊摊手:“你法力在我之上,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赵卿醉把剩下的桔子全部塞入口中:“这事不是由你负责吗?”
韦景牧将盘子中最后剩的一个桔子剥开:“他们的欲望都太强了,没有一个预约的,全都是直接上门。”
见他无所谓,赵卿醉抢下他手中的桔子:“准备接待客人吧。”
手一挥,面前的茶几和软榻全部消失不见。
石夫人一见到他们立刻扑了上来:“赵姑娘,请救救我儿子。”
石夫人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她不动声色、轻而易举的就将她从身上扒了下来:“石夫人,有话好好说。”
转身走回桌子后坐下,一身天蓝色的衣服立刻变成白色。而韦景牧则是借机把石夫人按在客人的座位上:“石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你付得起代价,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左手一挥,一杯温热适中的茶水出现在托盘上,韦景牧将茶水放到她左手边:“夫人请用。”
石夫人端过茶杯,双手握住杯身,对着赵卿醉道:“赵姑娘,犬子在牢内受了很多的苦,他们对他严刑逼供。我担心……”
赵卿醉微笑着打断她的话:“夫人,我之前跟你承诺过令郎绝对性命无碍,但会受一点苦,不过他是武人出身,这点皮肉之苦还是经得住的。”
“可是……”
“令郎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按照大郑律法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果不是我们钟羽楼,现在还有命吗?他这恶习必须得改,不然他日若是再杀人,你们身上可没有护他性命的东西了。”赵卿醉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天火珠,“对了,石老爷是极有福气之人,他的性命倒是值令郎一条命,不过他到时候肯不肯换就是另一回事了。夫人若是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就让令郎多受点苦吧,这也是为你们好。”
赵卿醉这一番话堵得石夫人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赵卿醉的话句句在理,直戳她心房,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那昕儿什么时候可以出狱?”憋了半天,她来了一句。
赵卿醉略微不耐:“时机到了,他自是会出来。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见那石夫人还想说什么,她抬手道:“你回去静等消息吧。”说着,手一挥,石夫人立刻消失不见。
她跟着起身,朝起居室的方向走去。
“去哪里?你最近似乎很烦躁。”
水晶墙上的画面仍然定格在他们刚才看到的地方,韦景牧刚才看的津津有味,正打算继续看下去,见她离去在她身后追问。
赵卿醉看向水晶墙,一想到接下来的那些悲剧画面,她顿时没了心情:“你自己看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是真的累了,回到卧室后,直接躺到了床上去。闭上眼,意识立刻飘离身体,她沉沉睡了过去。
对于她这番略微奇怪的举动,韦景牧也只是摇摇头,随手变出一大串香蕉放在盘子里。
剥开一根送入口内:“脱离人类真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这还是岭南最新鲜的香蕉呢。”
因为她的离去,他接着也没多大兴致,只是草草的看过。
一串香蕉吃完,故事也看的差不多了,他大概总结了下,就是:
钱丛君离开娘家之后并未回长安,而是去了周籍元的住处。而周籍元也未跟朋友住在一起,二人私下在一起过了几天浓情蜜意的日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过多久,二人的行踪就被人发觉了。他们不认识周籍元,但钱丛君长在扬州,虽说一直在深闺,但见过她的人也不少。
那人讨好钱宇君,告知他这则消息,钱宇君大怒,说他挑拨是非,不过他亲自去看了之后,果然如此。钱宇君拿不定主意,偷偷告诉母亲,而钱家正好有事有求于石家。于是,钱夫人就一面通知钱家来把人接回去,一面让儿子偷偷把人带回。
相识一场,钱宇君并未对周籍元怎样,只是让人把他带出扬州城,并告诉他大小姐马上要回夫家,让他不要再来纠缠。没多久,钱丛君就被石书昕带回去,当然,钱家对他隐瞒了此事。不料,周籍元却一直留在城外,偷偷跟在石家后面。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碰面的机会,回到长安之后钱丛君和周籍元碰上面,二人相约私奔,结果被石书昕发现。石书昕盛怒之下杀了周籍元,逼着钱丛君离开他,他可以既往不咎。
钱丛君不肯答应,石书昕就掐着她脖子,逼着她答应。周围都是家丁,见要闹出人命都上前来劝。石书昕仍是逼着她答应,钱丛君怒骂石家卑鄙,居然骗婚。
这是石书昕心中的一根刺,他受不了,用力之下,失手把人掐死了。但人死了之后,他又后悔了,欲望强烈之下,所以来了钟羽楼交易。
所以才有了这一切的开端。
但周籍元明明死了,怎么就活过来的呢?
他再翻看出周籍元的事情来看,周籍元被石家人扔到了乱葬岗,后来……
后来……
画面开始模糊起来,隐约能看到乱葬岗,看也是模模糊糊的,画面突然开始闪烁,点点星火传来,星火越来越大,铺满整个屏幕,最后汇成一股强光,朝着他打来……
韦景牧惊呆之下忘记了闪躲,眼看这这股强光就要打到他身上,关键时刻,一个珠子从室外飞来,接住了这股强光。
仔细看下,赫然是天火珠,天火珠接住强光之后,那股强光就整个朝珠子的体内穿。天火珠也顺势吸收了光,原本暗淡无光的珠子吸收了光之后,通体开始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
赵卿醉收回天火珠,复杂的看向手心里的珠子。按理说这珠子已经典当进钟羽楼了,就是死物,应该发挥不出任何功效才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韦景牧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不过他也及时反应过来,起身到她旁边:“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卿醉上下打量他一番:“没事吧?”
韦景牧看向已经平静的水晶屏幕,再看向她手中的天火珠:“你不是回去休息的?怎么出来了?还有这天火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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