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几分钟。
“这只是提示我们吗?”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林轩首先问,“这个预感究竟是鬼影给你的,还是你本身自己不能够感应到?如果周沫你自己可以感受到,那为什么每次的预感信息不一样呢?”
杨一说:“两方面都有,预感这种事……就相当于一个潜意识的召唤能力。不是有报导说一个女人的老公被困在了某个山洞里,她竟然做梦听到老公向她求助,而且还梦到了具体地址,然后她带人到那个山洞里去,把老公救了出来。这是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这就是一种预感,就是因为她的老公在山洞里,有强烈的意念希望自己的老婆去救他,所以才梦得到。而周沫的预感也是一样,她是阴灵女,本身的能力和常人就不一样。强烈的意念想知道想一个死的人是谁,那么这个答案就会显现在她的脑海里。而如果对方强烈的不希望她知道某个信息,或者连对方的意识里,这个信息也不完整不确定,那么周沫自然也不会知道了。”
刘义成吃完了饭就将口罩又带上了,戴完口罩,他用手撑着头,消化了一下杨一的话,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周沫现在感觉到的,就是鬼影不太在意的,或者说是想让周沫知道的对不对?真正核心的东西,由于它强烈地不想让周沫知道,所以周沫不知道,是这个意思不是?”
杨一笑了笑,点点头说:“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如果周沫的意念强过于鬼影……那结果就令当别论了。”
“难怪你这几天一直在跟她强调预感的事,原来也有这个原因。”林轩轻轻拍了拍桌子,笑道。
“你昨天都见了些什么人?”杨一问我。
“昨天?”
“这两天,范围也不会那么精确。”杨一沉声说。
我想了想,这两天见的人那可就多了,有旅馆的老板娘夏莎,斜对们的大学生祝新和他同学兼朋友张瑞,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肖先生,小吴,冯小雨。这些人加起来也有一车了。
“这些人,个个都出现得理所当然,谁知道哪个有嫌疑?”林轩摊摊手说,“要我说,那个肖先生说不定就是,装得像个无神论者,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怀疑他。并且,那所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都犯过案,他一定也经常跑去调查。所以接触得到,而且……说到攻击电脑系统……他那种级别做起来不是容易得多。”
刘义成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昨天你还跟他打了一架……”
“就是打了一架,才越发觉得他厉害啊,不像个普通人。”说到这一点,林轩又找到了一个理由,来证明他的可疑。但我的想法却有些不一样:“说到去调查精神病患者,我觉得这种事情根本用不到他出面吧,而且不相信鬼文化也很正常。必竟他学的从来都是科学知识,你们说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
我接着说:“我倒是觉得小吴更加可疑,你们想啊,黑系统做起来顺手的当然是内部人士,小吴又是他的徒弟,说不定他本来就知道他的权限密码。而且跟在他身边,那可是一个无神论者,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身边人是鬼,对不对?”
“呃……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刘义成又点了点头,但眉头却皱起来了,“但是……祝新和张瑞两个人看到鬼影的时候,肖先生和小吴会在附近吗?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我觉得这两个学生更加有嫌疑。你们想啊,当时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影子,其余什么也没有。说不定,鬼影的人体当时就在那个房间里!而房间里的人——就只要祝新!张瑞是什么人?他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所以祝新想对付他,这也很正常——”
林轩听了,立刻投出了反对票:“这哪里正常了?我觉得很牵强!就算是你说只有影子是因为肉体就是祝新这一点说得过去,那樊琪的死呢?樊琪死的时候,祝新在哪里?他当时根本就不在广成县!你要知道,他们俩住进来的时间还在我们后面,也就是樊琪死的时候他们并不在这地方。后面一点就是关键了——祝新根本不是广成人,这与杨一所说的鬼影只出现在所死亡的省份的前提条件不符啊!”
“那精神病院的那个医生呢?医生总有嫌疑吧?哪些病人得的什么病,为什么得病,犯了什么罪,杀死了多少人,他自己心里都的帐的。而且,他要下手就太方便了。”我忽然又想到了给风尘治病的那个中年医生。
杨一摇摇头,林轩也笑了笑,我的目光又落在了刘义成身上。他摆摆手说:“我认为做医生的人见得多了,对于精神病患者杀人不见得有多么强烈的情感。可能性也很小。”
“那护士呢?还有冯小雨也很有可能啊。”我急着说。
大家集体叹了一口气,是啊,每个人都有可能,个个人都是嫌疑人。就是因为每个人都能找出疑点来,反而让人觉得……不靠谱。
草木皆兵。
现场又沉默了半晌,才听杨一说:“既然下一个目标已经出现了,咱们就一步一步来吧。找不到捷径也只有用笨方法了,先找到周沫说的那个人,了解其他的具体情况,再作打算吧。”
我们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我因为不想见风尘,也不太愿意进精神病院,所以由林轩和杨一打着去看风尘的名义,再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而我们则在房间里面等。
等他们去了,我在房间里,刷了一会儿微b,又看了一会儿剧,接着又登上了q扣。
宠承戈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
他那个黑色笔记本的头像,早在掏空时代就已经消失无影踪。我知道,他有能力再次加上我,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我一直在想,难道我那一次的情绪失控,真的伤害到他了吗?
我生气我难过这很正常啊,为什么不能接受,不能像以前那样厚脸皮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由最开始的痛心生气而变成忧伤了。
一想到他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
我的手在扣扣列表了刷新了很多次,但却找不出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宠承戈的头像消失了,学长季以龙的头像永远是黑的,云修的头像……再也不会亮了。
在还没有微信的时候,我们三个建了一个扣扣群,那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事都会在群里说。而自从我和云修闹翻以后,这个群就没有用过了。好多次我的手翻到这个群,都舍不得关。却不又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盯着这个空白的群,忍不住去翻从前的记录,一边翻,我的眼圈就渐渐地红了。
聊天记录有些缺失,大部分已经看不见了。但在我心里,却能够想起来我们从前聊过的很多话题。快乐的忧伤的,还有对考题太难的愤怒。
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实在发酸,眼泪也快要止不住了,才连忙退了出来,丢了手机,仰面躺在了床上。
眼前是白白的天花板,房间里一片安静。我浅浅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才想起来没有洗脸刷牙也没有洗澡。便赶紧起身。
一起身,便看到了一个画面。
是昨天在我梦中出现的大草地,青青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眼前却看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地。
只有草地,没有人?
我起身要站起来,又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像是一个女声,声音很小,像是刻意压低了的。
“尊主不在,好多事情我处理起来都很困难,这天天忙得根本就没有时间干别的了。”
“我还不是一样,这些日子是几百年来最忙的了。也不知道尊主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了不让我们去看,还是听点吧,勉得有天回来了,咱们可不好受。”随着声音的接近,两个女人的身影从远方缓缓地飘过来了。她们一个穿着长裙,一个穿着短裙,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都没看到脚下移动过,像是被风吹着前进一般。
人还没有到,就已经有一股极阴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甚至连呼吸也不由得先这下了。
一直等她们飘到了我的眼前,我都没能从惊吓和紧张中回过神来。
“这是……”长头发的女鬼看了我一眼,接着向短头发的女鬼送去了一个眼神。
我心里一怔,想往旁边移一下,却没有成功。
短头发的女鬼也朝我看了过来,接着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其实她的脸本来就非常白,肉眼几乎看不出变化,但我却明显看到了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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