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你的意思了,说重点行不行?”林轩听谢然啰嗦这么久,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谢然说:“这个是有灵气的东西,所以才能拍到。”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这相机在很多年以前就有了?”我问。
如果谢然的相机在很多年以前,就有这项功能。那么……考生为什么鬼体形态会是一个影子,我心中慢慢的开始有了思路。
“那你有没有听你家里人讲过,给什么死人拍过照?”我问。
谢然听到这个话,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才问道:“这你也知道啊?可是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是我爷爷的爷爷还是爷爷的爸爸,确实做过这样的工作……”
“明白了。”我拍了拍杨谢然的肩,向他点点头,接着说。“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忙吗?”
谢然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请他走了。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你问我家的这个事,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了想,说:“我只是对你这个相机相当的好奇而已……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
我虽然这么说,但谢然却还是站在原地,没要要走的意思。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解释太过于牵强了,并不足以说服他。我只好换了一副表情,语气也更加诚恳:“谢然,虽然我是在打听你的身世,但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之所以不告诉你,不是因为完全没有把你当朋友。正是因为我信任你,把你排除到了嫌疑人之外,所以才不会告诉你。我知道你好奇,但不好意思,我无可奉告。”
听我说完,谢然又转头去看了一眼杨一,杨一朝他点点头。刘义成诚恳地说:“不告诉你,真是为你好。”
我们的表情很严肃,谢然思量了半晌,才点点头说:“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一定是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我不方便参与。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到我的帮助,你们要告诉我。”
说完,谢然转转身就要走。杨一叫住了他,问道:“如果真有需要到你的地方,你真的愿意帮忙?”
“只要不要我的命。”谢然嘿嘿笑了一声,接着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出门,又听见脚步声远了。才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他为人还挺可以的,可是我依然不能完全相信他。如果他的相机真的是很多年以前就有了,那鬼影为什么是影子……也那解释得通。”
刘义成点点头说:“对啊,如果他的长辈,有做过这些工作,刚好又给死去的那个考生拍过照,那就不难理解了。”
正在讨论,我们新买的手机便响了。我只看了一眼号码,便立刻接了起来。
风尘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亲爱的,你的伤怎么样了?下午好些了没有?”
我的嘴角微微地一弯,立刻又回复了一本正经,严肃地说:“好多了,你呢?刘义成去看你的时候,说你趟在床上,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你还不知道我,能有什么事?”风尘说,“你来一趟,我给你一个东西。”
我翻了个白眼:“刚刚杨一不是去找你了吗?什么东西怎么不直接给他。”
“我当然是想见你了,给他了,还能见到你吗?”风尘笑道。
我虽然心里痒痒的,也想见他。但我还是说:“你不是开玩笑吗?明知道我受着伤呢,不能让杨一带的东西,必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等过两天再说吧。”
“诶……”
不等风尘说完,我便挂了他的电话。
接着,又拿手机给肖先生发了一条信息,提示他医院用药的问题。接着,便只剩下等待了。
杨一说:“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办就可以了。我比你恢复要快。还有,不要操太多心了,瘦得不成样子……”
我笑了两声,算是回答。其实我现操的心已经够少了,因为事情一多一杂,脑子就不够用。我遇上灵异事件以后,脑子甚至没有念书的时候好使了。总是把发生过的事情联系不到一起去。
每次都是被刘义成一说以后,才恍然大悟过来。
等他们离开,我便睡了一觉。
后面的两天相对平静,只是偶尔和风尘发了两条信息。
因为刘丰死亡场景的画面一直没有显现,所以我也没有太着急。我心里有一种预感,我们离事情的真相已经非常接近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关键点。只要这个点找到了,所以的事情立刻就能水落石出。
就差一小步,就能达到终点。可这一小步,却不知道往哪里下脚。
而祝新和张瑞,他们过来道别了。
这座城市太小,经济也不好,所以对人材的需求量不像发达国家那样子。这就造成了他俩找工作的困难。这两天也很勤快地往外跑,但除了服务员,就是网吧收营,他们好歹也是国家的工程师,就算是之前想过做一份一般的工作,也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教育。
所以,权衡之下,还是打算离开。
我虽然心里面稍微有点不舍,但并没有觉得可惜。在我眼里,年轻人就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多多去奋斗。父母送他们念大学,也花了不少心血和精力,总不至于是为了当服你务生,而去花费那么多财力培养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问。
张瑞只是笑了笑,祝新回答:“我们明天上午就走。”
“去哪里?”
“去深圳。”祝新的表情有些尴尬,“这里的工作机会实在太少了,其实是不合适我们的。”
这些话我早劝过他,可惜他们不听啊!
因为第二天要走,这前一天就要你整理东西了。他们的物品不算多,但也要仔细整理。我不方便多打扰,就回了房间。
然后当天晚上,我就听到他们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当时我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又躺了回去。
几声惨叫声以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很快,我又听到了祝新的叫声。这一次他的惨叫更为凄厉,听得人寒毛都竖起来了。我记得他上一次这么叫是遇见了鬼影,难道这一次?
不对啊,如果鬼影打算要动手,我应该是有感应的呀,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呢?
我赶紧起身,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出了门。祝新他们的房间门早就已经打开,杨一和刘义成已经都冲了进去。
我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心道:“不好!”
走进去,首先听到的是祝新的哭声。他的哭声一点都没有压抑,而是直接的嚎啕大哭。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躺在床上的张瑞身上。
他已经死了……
刚死……
没得救……
我脑海里来回地冒出这些词汇,就像是一根针,刺在了我的头上,又刺进了我的鼻子里,让我的整个鼻子都是酸的,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祝新不断地嚎啕大哭,情绪根本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刘义成正拉着他,不让他因为动作太大而自己伤到了自己。
“他……”
我话还没有说完,杨一便说:“我已经报案了。”
我头上的那根针像是插在脑海里以后,慢慢地放大,导致我的头越来越痛,心也痛。
上午还在高高兴兴地说要走,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腼腆地露出笑脸,这会儿就已经死了?
我无法相信。
“到底怎么一回事?”刘义成问祝新。
但祝新现在的情况全盘崩溃,整个人都处于了癫狂状态,只知道一味地嚎哭。他真心很爱张瑞,所以这忽如其来的死亡,简直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他一直哭到了肖先生到。
因为要做笔录,所以被两个年轻的人强行给压下来了。但这并没有起到非常好的效果,祝新没有哭了以后,就开始发呆。
问什么也不说。
眼神呆滞,仿佛世间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会……是傻了吧?”我有些忐忑地问,“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很大可能会忽然间疯了。”
肖先生上回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脸上还是有一小块淤伤没有完全退去。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的“猪脸”上停顿了一下,才说:“这是木僵反应,可能持续一断时间,可能马上好了,当然也有一辈子好不了的。他需要治疗。不然病情可能恶化。你们……当时在现场?”
刘义成解释道:“我们并没在现场,是在睡梦中听到了惨叫声,才赶过来的。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张瑞刚刚断气。”
肖先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戴着手套这里摸了一下那里摸一下,接着才问:“他们快要走了?”
“今天才告诉我,明天上午的车。两个人准备一起去深圳的。只可惜……没能离开得成。”说到这里,我的心情无比沉重,低下了头。隐去了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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