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宠承戈在身边醒过来的样子,就算是轮回前的记忆,也一个都记不起来。
灯一亮,杨一的眼皮挣扎了几下后,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好一瞬间,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哪里。
我笑道:“你醒了?”
杨一转过头,带着一丝淡蓝色的眸子盯着我,满脸的懵圈。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比较冷清,所以猛然看到这么自然的一面,倒也觉得很可爱。
“喂,醒过来了没有啊?”
杨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问我:“几点了?”
“8点。”我从枕头下面拿起手表看了一眼。
杨一正要说话,就响起了敲门起。似乎是高百灵在的声音在问:“你们醒了吗?”
杨一大声回应道:“进来吧。”
高百灵顿了一下,说:“我就不进了,只是听到你们说话知道是醒了。楼下准备了早餐,食材没有什么选择性,做的面条。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你们起来了赶紧洗漱一下去吃早餐,不吃对胃不好。”
我和杨一应了一声,穿好处套,随便拢了一下头发,便起身开门。
因为洗手间只有一个,所以我先进去,杨一把门敞开,把地上的被子叠起来,搬回自己的房间。高百灵惊奇道:“你俩干嘛呢?”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问。
“好好儿的,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吵架了?”高百灵八卦地问。
还有心情关心这种事,说明她这刚起床还不够紧张。我一边进洗手间,一边大声问:“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个睡的?”
“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
我回应道:“就准你害怕,不准我害怕啊?我虽然可以看得见你们看不见的一些东西,但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好不了好?我也一样会害怕。不要把我当异类。”
说完,我便挤牙膏刷牙,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洗漱完毕,率先下去吃早餐。
楼下的灯本来也没有关,一下楼,我便闻到了一种浓烈的血腥味。原本很饿的肚子,顿时有一种不太想吃东西的感觉。
虽然地板上的血已经被洗干净,但是因为不通风,那血腥味依然很明显。我捂住鼻子,在餐桌上端了两碗面,端到了楼上。
高百灵和梁纤王可可正在聊天,占了大半个沙发。我把面端上来,她们自动让了些地方。因为楼下的味道太重,导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了,便先喝了一杯水,补充下身体的水份。
“非得到这里挤。”王可可说。
我抬起头,对着王可可的脸,沉默了一下。
她脸上的雾气,已经又浓了很多。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太多了。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王可可大概有些害怕,赶紧退开躲在了梁纤后面:“你干嘛盯着我。”
我低下头,平静地说:“没有,我只是观察了一下。”
说着,我就开始吃早餐了。
高百灵做的面条味道很好,她见我吃得香,笑着解释:“食材有限,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我尽量忘记对面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的事,含糊不清地回答:“已经很好了,要是有机会出去,教我做饭吧。我已经受够了在外面吃地沟油。”
高百灵答应得很爽快,但很快语气又悲伤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了,这身体是出得起,谁知道是活的还是死的。”
我已经吃了大半碗,听她这么一说,便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端着面汤喝了几口,说:“别说这种丧气话,人要有点自信。”
“自信?”高百灵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再怎么阿Q精神,我也觉得生的希望渺茫。”
梁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高百灵的肩,没有作声。
正聊着,忽然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吓了我们三个人一跳,甚至在洗手间洗漱的杨一也跑出来问:“怎么一回事。”
我们大眼瞪小眼了两秒钟,又听到“轰”地一声巨响,接着便看到汪威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说:“我们想把房间里那扇墙砸了。”
“砸了?”我有些不理解这样的举动,“砸做什么。”
“出去啊。”汪威回答。
王可可听了一脸的欣喜问:“拆得动吗?是不是拆了以后就咱们就可以走了?”
梁纤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提醒道:“真的要走吗?你们忘记黄亚斌是怎么死的了?当时咱们……也是意见一致要进来的,现在走,走得了吗?”
又是“轰”地一声过去以后,轩宇走了出来,他累出一脸汗,说:“暂时砸不动,毕竟是一堵墙。咱们得想别的办法。”
杨一听说是要砸墙,不怎么感兴趣地进去擦干净脸上的水,轩宇一直等到他出来,他问他:“杨先生,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
做为一个局外人,轩宇觉得,杨一应该看得更清楚一点。
杨一还真的认真地想了一想,才说:“你试一试那墙,看看砸不砸得动。而且我觉得,就算是要砸,楼下不是更好吗,这楼上砸了,怎么下去呢?”
轩宇解释道:“楼下我已经勘察过了,我们都觉得那面墙要更厚一点。”
杨一听了,没说话。走过来喝水。
见轩宇似乎在等他的回答,他才说:“这件事,我没办法给你们提建议。”
轩宇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摇摇头,说实在话,我自己本人也很想走了。这个房子给我的感觉非常压抑,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唉……”得不到我们的回答,轩宇长叹了一口气,于是这天上午,就听到他们砸了一上午的墙,最后的结果以失败告终。
到了下午,马伟华又提出去一楼挖一条地道,梁纤问:“你挖地道需要多长时间?能来得及吗?”
梁纤问:“需要我们都参与吗?”
“你说呢?”
于是,一整个下午,我们就在楼下看他们把地板砖给凿开了,然后来挖地道,因为没有工具,只能临时去用别的东西代替,好不容易凿开了瓷砖以后,发现往下半米就是石头,根本挖不动。
“当时这房子为什么会选择建在这里?这能打地基吗?”马伟华擦了一把汗,郁闷地问。
梁纤说:“我看这房子要来就有问题。”
挖地道的可能性被取消以后,轩宇有些沮丧。而一整个下午过去,王可可脸上的雾气更重了。但她的五官虽然完全看不清楚,但全身上下我没有看出一点伤痕来,如果下一个死的人真的是她。那到底是以什么方式死去的呢?
为了找出这个原因,我一次又一次地去观察王可可,直到下午六点左右,才终于发现,她全身有些不太正常的苍白。
伸出来的手,指甲盖里可以看得出来,一点血色都没有。而她本人,应该算是身体还不错,之前的脸色也红润有光泽。手上完全没有血色,只能说明她确实会出事。
但她会在哪里出事?以什么方式出事呢?
我观察了半天,依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到了晚上七点。轩宇偷偷地将我拉到一边,轻声问:“我一直看你在观察王可可,怎么样,有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我摇摇头,说实在话,除了有死亡征兆,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她大概是什么样子?”轩宇问。
我只好照实说:“全身苍白,看上去像是尸体一样。没有血迹,我也看不到哪里有伤口。所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死亡征兆,我也想不太明白。”
“没有血迹?”轩宇想了想,问我,“肖杰死的时候,有血迹?”
“不是跟你说了吗,流了很多血。所以我断定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但断定错误了。所以……”说到这里,我稍微有些愧疚。
轩宇安慰了我两句,接着面色沉重地叹气。
我说:“她脸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以之前的经验,她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不太敢说,也是怕刺激她。你们快想想办法吧。”
有了肖杰的前车之鉴,他们一致觉得从现在开始把王可可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对她来说更安全。
王可可虽然挣扎了一下,却也默认了大家的意见。她被绑在自己的房间里,手脚和身体全部都被绑紧,不能动弹。绑了一遍以后,又怕她会失去理智而撞墙,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把地上都铺了被子。
并且,在今天晚上12点之前,轮翻来守着她。
这样严密的安排,连我都觉得,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了。
因为白天睡得比较多,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很精神。前三个小时,三个女人都在一起聊天。男人们直接在客厅打地铺。
大家严阵以待。
前面三个小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王可可被绑了三个多小时,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了。要求我们给她松一会儿绑,让她活动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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