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退下吧。”顿时让祝韵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嘴一抿,跑了出去。
白暖对于她的举动,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儿。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没事吧?你不用去追她,和她解释吗?”
“为什么要解释?”白暖看着我:“对于不懂我的人,试图用各种手段控制我的人,我为什么要解释?我的原则只有一句:懂我的人懂我,不懂我的人,不要烦我。”
真是霸气。
他对着被祝韵一脚踢开的门挥了挥手,门自动关上了,而且反锁上了。
白暖走了过来,用那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我,道:“那么,就让我们把刚才被打断的行动继续吧。”
他凑了过来,面对他这美得不像是人类的脸,我想后退,他的手轻轻的按在了我的腰上,把我圈在了他的手臂中。
在他凑上来的时候,我惊慌失措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心里没有期待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想:这完全就是狐狸精的魅惑,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抗拒,怎么可能忍受!……我一定是堕落了,就像是聊斋里的书生,对那趁着夜色而来的美女心动不已,宁可忽略她可能不是良家女子甚至是妖物的事实。
我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此时摸到了我的胸口,我觉得什么东西被他给抽走了,他刚才拿走了什么?
如果他是趁机,把我的心脏给拿走了,估计现在我也毫无知觉,只是觉得在云端之上,轻飘飘的,整个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又像是整个人都泡在温泉水里,浑身发热,似乎就要咕噜咕噜一般的冒泡泡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们被敲门声打断了。
“白总,白总在吗?”是马主管的声音。
白暖松开了我,我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门。
“来了,来了!”我去开门。
马主管道:“白总,这是你要的,今年的部门总结。”
他把手里的报告放在白暖的桌子上。
“好,放下吧,我看看。你可以走了。”白暖拿起文件来。
马主管倒退着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表,从我到他的办公室,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一个多小时,我居然什么活儿都没干!
“那,我也走了。”我低头道,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我转身像是逃跑一般,跑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大喘气。
我的脸在发烧!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糟糕了!
他刚才趁着么么哒的时候,把道士给我的那张符给顺走了。
这只有心机的狐狸!
恐怕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吧。
居然用了美男计!我居然还中招了!说出去真是丢人!
坐在写字桌后面,把头埋在胳膊里,这种怀春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29岁的女人,这完全就是倒退十年嘛!
手机响了,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是李瓜瓜。
她道:“喂,你今晚上有空吗?”
“有,我又没有人可约,每天晚上都很有空。”
“得了吧,你不是回去要伺候你家白暖大爷吗?”
我向上翻了一个白眼,白暖家里有保姆,有司机和保镖,哪里轮到我去伺候,他让我干活,无非是折腾我罢了。
“今晚上一起去长春观吧,我听说,那个道士,明天又要去云游了,上一次我本来是打算让他给我算姻缘的,可不能错过机会了。”
“嗯,也好。”我答应了,三百块,就一张烂符,什么用都没有,我肉痛!我也得去找他!
和李瓜瓜到了长春观,一进去,道士们都做完晚课了,孔达依旧是在清理香灰,我走过去,道:“孔达。我朋友想见见那个道士。”
孔达看了看我,道:“哦,我带你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我絮叨:“你真是来的是时候,明天他就要走了。跟我来吧。”
走到后院,正看到那个道士在练习太极剑。
我走了过去,道:“道长。”
他放下了剑,道:“你又来了?哦……”他用食指指着我,道:“看你的样子,你的符是被拿走了吧。”
真是神机妙算。
“那怎么办呢?”我看着他。
“符咒加强升级版,给你。贴身戴着,别让他再看见了。”
他又递给我一个。
“可这真的有用吗?”
上一次那张符,让白暖手疼,他不是也照样不管不顾的。
“有用,你信我。”道士说。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李瓜瓜看着我们。
“哦,上一次道长给了我一张护身符,可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就让道长再给我一张。”我解释道。
“哦,这位姑娘,你也是来算姻缘的吧?那就让我来算算?”他对李瓜瓜道。
李瓜瓜点点头。
接下来,道士就给李瓜瓜分析她的姻缘了,说得头头是道。
站在我身边的孔达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姑娘,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才没有,如果我有喜欢,为什么还要来求符呢?”我反问。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就不求符了,不喜欢,自然就会躲得远远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如果碰到自己特别讨厌的男人,恨不能打断他手脚,恨不能一辈子不见,自动回避,怎么会要用符来回避呢?”
这……
好像说得也很有道理。
那道士和李瓜瓜说完了,李瓜瓜抽出了一张土豪金人民币递给道士。
道士合掌做感谢。
李瓜瓜挎起我的胳膊,道:“走吧。一桩心事落地了。”
我被她带着离开长春观,问道:“那道士怎么说?”
“他说,对方是个花花公子,完全不值得放在心上,哪里有这么说话的,花花公子……”
“可是万一康耀宗真是一个花花公子呢?”我问道。
“白暖才像呢,如果康耀宗真是花花公子,那就认栽呗,但是道长跟我说,我和他有缘分,有缘分我就试试呗,事情不到最后肯定不知道结果。”
“是啊。”我重复着这一句:“不到最后,肯定不知道结果。”
夜晚,我在床上,是被鬼火给惊醒的,一团一团绿色的鬼火,在床头飞舞。
我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梦,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走开,都走开!”我挥舞着胳膊,想要驱赶着这些鬼火。
此时,我看到一团鬼火却直接冲我而来,我大叫一声,结果那鬼火却不见了。
我听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谁?”我对那声音问道。
“杀了白暖!”
吓了一跳,捂住了耳朵。
那碎碎念一直在耳边,我索性钻进了被子,然后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奇怪,到底是谁在碎碎念,要我杀白暖呢?
走到了餐桌前,胡娇娇正用一把刀在往面包片上抹黄油,冷不丁的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杀了他!”
当我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拿着那把刀了。
胡娇娇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道:“苏晴,你干嘛要抢我的刀啊,给我吧,我要切面包的!”
怎么会这样?我是受到了什么暗示了吗?
在商务车上,白暖看着今天的报纸,我看着手机,两个人都不说话,我依旧觉得尴尬。
对于昨天的事,白暖什么都没有表示,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却如此这般纠结。
一个男人的轻易撩拨,就让我这样陷入进去了吗?
我反应过来,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苏晴,你要控制住自己啊,起码要控制住自己的心。”
不动心,才不会受到伤害。哪怕对面的男人再诱人,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成人之间的游戏,风吹即过。
“你在搞什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呢?”白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啊,没有啊。”
“没有?都写在脸上了。”白暖白我一眼,道:“怎么,还想要24小时不间断的么么哒?”
“不要。”我把头偏了过去。
白暖哼了一声,下了车。
我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一段关系当中,占主导地位的人,显然是控制着关系的走向,而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么被动。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刚要翻阅桌子上的文件,却冷不丁砰的一声,掉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上,有着奇怪的花纹。
把匕首拿在手里,这把匕首是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来的?
我抱着头,怎么都想不起来。
最近是得了失忆症?怎么没有记起自己买过匕首?而且把它带到公司里来?
“拿着它,杀了白暖!”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飞了出去,掉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响。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杀白暖?”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对方很有可能不是人。
是邙先生?是黄春盛?还是周显?
“你出来!”我叫着。
“拿着它,杀了白暖!”
那匕首自动从地上浮起来,到了我的手边。
我觉得脑子里完全被这个咒语充斥,而且无限循环。
“拿着它,杀了白暖!”
“拿着它,杀了白暖?”
我渐渐的觉得,好像这是一个像是人生中必须结婚生子一般,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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