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后面扯我的头发,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白暖。
他的手不老实的把我的头发绕在手指头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放开,又一圈一圈的绕。那样子很认真,似乎是玩毛线球的猫。
“你干嘛?”我推开他的手。
“怎么,你今晚打算睡应急楼梯?不打算去找管家要个房间?”
“要你管!”什么人!
“那你就在这里哭吧,看能不能哭出一间房来。”他直起身。
哭固然哭不出一个结果,但是……又能怎么样?我还能打你一顿吗?
白暖没有走,他在我身后,一把把我提了起来,我这才领略到,男人的力气竟然可以这么大。
他抱起我,一脚踢开应急通道的门,曲曲折折的走着,回到了客房的走廊上。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我在他的手臂里,这才发觉,他的上身什么都没有穿,只是在外面随便套了一个外套而已。我随时都在触碰着他的胸肌和腹肌。
面红耳赤!
白暖踢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把我扔到沙发上,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茶嘴灌了一通茶水。
“你干嘛?”我看着他。
桌子上还有两个酒杯,应该是胡娇娇带酒来忘记收走酒杯了。
“胡娇娇呢?”我问。
“她回去休息了。她是一杯倒。”白暖漫不经心的说。
我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嘘了口气,今晚总算是有沙发可以睡了不是?
“黄立跟你说了什么?”他放下茶壶。
“他说,你升仙很有希望,不想和你竞争,想过正常人普通人的生活。”
“他说谎话呢,你也信?谁不想升仙?”白暖对此嗤之以鼻。
我低下头,甩掉脚上的鞋子。
白暖向我走过来了,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态度,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捏住我的脸,道:“说重点,他还说了什么?”
真聪明,知道这不是黄立话中的重点。
虽然他捏着我的脸有点疼,但是我的目光依旧不争气的看着他露出的八块腹肌上面……真是妖孽啊!完全不能抵挡这样的身材!
“他说……他想结婚!你的手轻一点你!你捏疼我了!”
白暖放下了手,冷笑道:“难道他说,他要和你结婚?”
我点点头。
“你信?”
我摇头。
在一个男人做出行动之前,他的任何话都不能相信,这是我妈妈教给我的,虽然我对她的很多想法不能苟同,但是却认为这句话无疑是真理中的真理。
“还好,你的智商还没有下线。”白暖笑道:“以后如果看到他,给我绕着走,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身为白家的掌门人,他当然不喜欢,手下和黄家的人混在一起。
唉,如果黄立是人就好了,一定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如果白暖是人的话,也一定是个很好的情人。
我蜷缩在沙发上这么想着,白暖甚至都没有把被子给我,好冷。
我在进行入睡之前的胡思乱想,眼前忽然是白暖放大的脸。
我坐起来,道:“有事吗?”
白暖歪头:“我看你睡沙发睡习惯了,怎么连被子都不要了?”
“我说要你就会给我吗?”这个恶劣的家伙,大概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折腾我吧。
白暖俯下身,我都能觉出他的呼吸,扑到我脸上,一种压迫感迎面而来。他再次把我抱了起来,然后顺手往肩膀上一扛,目的地居然是卧室!
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的表情是愕然的。
“睡吧。”他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想扇自己的脸,看看这是不是梦。
他居然不虐待我真是奇迹。
“干什么?”他好奇的看我。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抬头:“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问出这句是不是有别的目的,白暖显然是恼了,说着,他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拉被子,那样子似乎要霸占床,不在乎我是不是也在旁边,我赶紧往一旁推他,道:“我睡我睡!你快走吧。“
白暖这才懒洋洋的起身,白了我一眼,关门走人了。
我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觉得脸热得都要烧起来了。
白暖是狐,姿色极佳,奈何我不是有道之士,做不到心如止水。
好在,第二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白暖带我上了车,到了公司。
我从他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完全已经习惯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的闺蜜李瓜瓜!
我正下车,她正好拿着一张纸巾擦着鼻涕,我们在门口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都愣了。
她瞥了我一眼,我看着她,终于意识到不好。
李瓜瓜一个挎包都甩过来了:“你妹啊!你长本事了!”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躲避着她的挎包攻势,嚷嚷着。
“你干嘛,你干嘛啊?”这个时候,胡娇娇显然看到了李瓜瓜,她赶紧冲了过来。
“等一下,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讲,好不好?”我向李瓜瓜表示投降,李瓜瓜才气呼呼的收了包。
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给李瓜瓜倒了一杯水,李瓜瓜的样子痛心疾首,拍着桌子:“毛毛,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过是搭乘白总的顺风车……我……”
我刚想说,我和白暖之间是清白的,被李瓜瓜打断了:“这个公司里的传言呢,我也不想管,我一直都不相信是真的,可是现在被我看到了,你说吧,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
“你和白暖多久了?”
这个问题有歧义。我讷讷的回答:“我的姐们儿,你就怎么不相信我和白暖是清白的呢?”
“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公司里都传遍了,你和白暖那走的时间点是一样的!你们出现的时间点是一样的,你天天搭他的车,我是没有看见,可是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呢!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当我们都瞎?”
胡娇娇在一旁喂鱼,她这次来,就是负责把我办公室里的鱼缸里换上新的鱼,听到质问,她放下渔网转过身,道:“那又怎么了,我白暖大哥还是单身呢,住一起就怎么了。”
“我擦,你们都住一起了?”李瓜瓜继续痛心疾首:“好啊,你个苏毛毛,你说你一定会和我同时结束单身,一定不会抢在我前面,你现在居然结束单身啦?”
面对着闺蜜的嚎哭脸,我无语了,说:“我和白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真的想多了。而且,我最近还相亲两次呢。”
“停!”胡娇娇在一旁痛心疾首:“苏晴姐,我劝你不要再相亲了,万一你再碰到什么妖魔鬼怪,那么还不得凑齐四大家族一桌麻将啊?”
胡娇娇说的也是。
但是,不相亲,我这婚姻问题,怎么解决呢?
下了班,我特地请假,和李瓜瓜一起逛街,当然,我在路上,跟她交代了我遇到鬼怪的情况,当然把白暖和胡娇娇是狐狸的部分统统隐去。
李瓜瓜听了我的遭遇,目瞪口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能安慰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
我中间,还打趣的问了她对于康耀宗的印象问题。
在服装专柜面前,我们停住了。
李瓜瓜叹口气:“你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也愁啊!康耀宗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可人家是小开啊,能看上我这种吗?”
“你试试啊。一切都说不定。”我拿起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然后放下,心里忽然想到一件事,白暖有升仙资格,那么康耀宗呢,该不会也要升仙吧?那么,我就不鼓励李瓜瓜追求康耀宗了。
嗯,这个问题,得回去好好的问问白暖。
李瓜瓜试了试衣服,惆怅的说:”苏晴,你说,康耀宗他怎么就不在公司出现了呢?“
我在她身后给她整理拉链,道;“那等我回去问问白暖。”
李瓜瓜回头瞥了我一眼,道:“你这三句话都不离白暖,我说你啊,日久生情,你可别陷进去,我看着白暖……”她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性格不太好,不像是好相处的人,而且,看起来像是行走的荷尔蒙,女人一定不少。”
行走的荷尔蒙这个形容,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我却回忆起,当时在庄园里,他抱起我来,上身只穿一件外套的样子,隐约现出的胸肌和漂亮的腹肌,那真的想让人犯罪!
行走的荷尔蒙,这个比喻一点儿都不差!如果我再没有节操一点,用网络用语来说一定会分分钟扑倒他!
女人……我的手在衣架上停住了,白暖有女人吗?
我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我提着一件新衣服回到了别墅,白暖已经换了白色的睡袍,慵懒的从楼上下来,道:“你回来了,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不解的问。
“做红酒雪梨啊,我要吃的。”
“哦,我知道了。”认命的把包一放,挽起袖子,准备做活。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果汁,我把雪梨放在水龙头下清洗着,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件事,康耀宗有女朋友吗?”
“你怎么对这个有好奇心?”白暖喝着果汁。
“没有,我就是给我的闺蜜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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